黄埔第四杰 第75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

  “兵不血刃,便逼迫英国驻军退出九江,由我接管防务,很好,很好。”

  蒋介石对九江英租界一夜之间易帜表示很满意。不但英租界的事情解决得干脆利索,此时离北伐军进入九江也不过9天。

  “窝最担心的是,因九江英租界而生武力冲突,因武力冲突而导致英国与我关系恶化。近日听闻,孙传芳返回江苏,重又招兵买马,意图恢复实力。他已得到江浙大批财税,如果英国对孙传芳予以财政支持,那么孙军实力恢复的速度还会更快。好在至今,英国只由广州领事向我国民政府提交了一次严正抗议,并无进一步的动作。”

  陈天衡:“英国并没有做好在远东卷入一场大规模的国内战争的准备,而我方又拿到了在法理上可说得过去的取缔英租界的证据。逼迫他们交出英租界防务,是有把握的。只是可惜,在我军进入英租界前的最后一刻,邓如琢等孙军头目乘小船出逃,我们未能抓到。”

  蒋介石:“邓如琢是孙传芳赣军滴总司令,他跑是跑了,可我北伐军已基本控制江西全境,邓如琢不会再组建赣军了。天衡,北伐军接下来之战略,有从湖北进击河南,或是攻略南京、上海两个方向。你以为,北伐军应先进击哪个方向呢?”

  陈天衡:“依学生之见,可以同时进行两个战略方向,一路从武汉出发攻略河南、继而向直隶山西发展;另一路则多头并进,控制江浙,进而攻占南京和上海。”

  蒋介石:“嗯……”

  陈天衡:“不过,两个战略方向中,江浙方向应是主攻方向,投入最多的兵力与物资。吴佩孚与孙传芳现都受到北伐军的重大打击,但孙传芳余存的兵力远高于吴佩孚。”

  蒋介石:“的确如此。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广州财力枯竭呀。宋子文说,他需要两个月时间筹款,才可筹到下一阶段军事行动的经费。即便这样,也只能筹集到七百万元,而进军河南需四百万元军费,攻略江浙需八百万元。”

  陈天衡:“如果只能支持一个战略方向,那恐怕就只能确定为先攻略江浙了。”

  蒋介石:“只攻略江浙,七百万元也不够呀。天衡,窝已邀到支持北伐军的商业巨擘数人,他们会前往南昌,我拟劝说他们捐一些钱,资助北伐。几日之后,你要来南昌,与我一同说服那些商人。”

第123章

  张静江、陈光甫、戴季陶从长江客轮下船,走上九江码头。

  张静江和戴季陶都是老熟人了。陈光甫,现在是上海银行公会副会长,上海商业储蓄银行和江苏银行总经理,此外还是中国旅行社创始人兼总经理。

  最近几天,江浙沪以及东南各省的商人、银行家陆续在往南昌集中,张静江、陈光甫一行人便是从武汉过来的。

  “天下眉目之地,三江之口,七省通衢,”陈光甫在码头眺望九江,“九江城,不知道现在是否和武汉一样。”

  这一行人是先从上海去的武汉,然后再顺流而下在九江上岸。

  现在武汉或者说整个北伐军控制的区域都在风传国民政府要从广州迁到武汉,这个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让广州人狂喜,武汉人分裂。

  广州人狂喜是因为国民政府在广州搜刮太狠了。1926年上半年,宋子文从广州筹集了660万银元作为北伐战争的军费,广州的工商税率从1926年开始就“捐税加五”,即加50%征收。除此之外还发行了500万元的有奖公债。

  这一千多万银元宋子文还用金融手段放大,通过发行中央银行通用大洋券(介于纸币和军用票之间)的方式,以其中的400万银元作为准备金,一共发行了1000万元的大洋券,以满足北伐所需。

  然而,尽管采用了种种敛财手段和金融工具,到1926年11月,国民政府又没钱了。上个月宋子文发行第二期的1000万元有奖公债,然而销售遇冷,到现在只卖出去1/3。至于税收方面,广州已是“苛细已极,已至无物不捐,无物不税的地步。实际上已更无物可捐可税了。”

  所以国民政府迁都武汉,广州人肯定是狂喜的,武汉就不好说了。武汉现在只能用工商凋敝形容,陈光甫一到武汉就忙着处理上海银行在武汉的一堆乱账,处理完之后就关闭了武汉业务。如果迁都武汉,武汉的工商业是会变差呢还呢是变更差呢?

  与武汉相比,现在的九江平静得多,就是一座在全国风云激荡的时候仍然过着安稳日子的小城。

  “虽我只是九江一地主,但天下形势我是关注的。九江能成这样实属侥幸。”

  九江当地地主,刘李蔡万四大家族欢迎两位江浙巨商抵浔。张静江与设宴款待的万中桢谈起九江易主而没有遭受兵灾,万中桢说这纯属侥幸。因为孙传芳的主力是在南昌、南浔路一线被北伐军打垮的,等北伐军进抵九江城外,守军就只剩下些四流战力的杂鱼,自己都知道肯定守不住城,再加上刘李蔡万四大家族在后面施加压力,九江城的守军就自己投降了。

  戴季陶:“万兄,九江其实不只是北伐军和平入城逃过一劫,前几天的收复九江英租界,你们也逃过一劫。”

  万中桢:“噢,这事我也知道。北伐军包围了九江英租界,命令他们的驻军撤走,由北伐军进驻,英国人居然真就撤走了,没打仗。”

  戴季陶:“万兄你可能不知道。收回九江英租界一事,是国民党中央下令的,九江的党部收到的密令是,11月、12月连续发动工农商反英大游行,并引导游行队伍冲击英租界。待游行队伍与租界守军发生流血冲突之后,全国舆论声讨,逼迫英国退出租界。此事如按此流程去办,风险极大,若事态失控,英人调军舰前来炮轰九江,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北伐军真做好了英国军舰炮轰九江的准备,收复租界的那天,北伐军说动全城人,躲到九江城墙根下,说是那里英国军舰轰不到。”

  万中桢恍然大悟。

  戴季陶:“陈天衡是一入九江城就在谋划这事,好像是抓到了英租界的把柄,大兵立即包围,要英国人限时撤走。此事因而得以快速解决。”

  陈光甫:“此事如果蒋介石不办,那他就在大义上说不过去;如果办了但手法笨拙酿成流血事件,汪精卫又该斥责蒋介石,可能还会撤职驻防九江的第1师师长陈天衡。不流血解决租界问题,破局,蒋介石赢。”

  张静江:“这事表面是收回英租界,民族大义,背后是汪蒋角斗,互相给对方设坑。”

  陈光甫:“人杰兄,你与介石多年熟识,所以我想问问,北伐军打完南浔会战后,已分为三路,蒋亲自掌握的是中路军,在武汉的是西路军。蒋介石的中路军与西路军比,实力如何?”

  张静江:“军事方面我不太熟。”

  戴季陶:“蒋中正麾下的四个军,其实2、3、6军都是各地方派系的。第一军是他的嫡系。西路军有第四、第七两支强军,唐生智的第八军充实之后实力也不俗,此外西路军还在武汉扩编了第九、第十、第十一、十二4个新军。蒋中正拿下南昌、得到江西之后也欲扩充军队,但苦于无钱,中央银行财政吃紧,汪精卫还刻意压低南昌这边的军费份额。”

  陈光甫:“养兵真是花钱如流水呀。”

  ……

  三人不打算马上就去南昌,继续在九江逗留、考察。

  九江英租界现在已经挂牌变成了经贸园,改成这个名字首先是表示它不是租界了,其次是经贸园算是九江一个独立的区,可以拥有(保留)自己的经济法规,就让英租界内的企业商户保持和以前差不多的运营环境。

  英租界有自己的长江码头,九江城也有。在码头,三人看见很多码头工人聚集在一起,人群的中间是摆出来的长条桌,形成一个排面颇大的会场。

  陈光甫:“这是什么?”

  万中桢:“这是码头工人工会与码头老板举行的劳资谈判。”

  在谈判现场的外圈,有几名北伐军士兵在巡逻、保证会场秩序。

  第一师驻扎九江,因此城内城外都能看见第一师的士兵。在城内张静江甚至看到第一师十几个士兵和附近市民合力拆除北洋军修筑的一座挡道的街垒,有些士兵累了在路边抽支烟休息,胳膊袖子高高晚起,上臂处都佩戴着独特的臂章,腰间是带鞘的廓尔喀弯刀。

  陈光甫:“这些兵一定是精锐吧。”

  万中桢:“这好像是第一师第一团的战斗工兵。但确实是精锐。英租界防务移交的时候,进去接管防务的部队就有一半人是战斗工兵,据说,在场的英国人看见这些战斗工兵之后都很崩溃。”

  张静江:“我们都到九江了,要不,和南昌大本营说一下,我们申请拜访第一师和陈天衡?”

  ……

  陈天衡此时不在九江。他和一团三营、第三团全体去了城南,设在庐山脚下的第一师训练中心。

  “日落西山红霞飞,预备,唱!”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张监察,戴委员。万先生。”

  一天的训练结束,陈天衡在训练中心营房前看到了前来观摩的这几人。

  张静江:“这位是陈光甫先生,上海银行业大亨。”

  陈天衡:“久仰。最近忙于训练,经常不在师部,未能远迎,赎罪赎罪。”

  陈光甫:“我在上海武汉,都没能寻得机会观摩北伐军,今日在九江能亲临军营,十分幸运。”

  “军营没有什么奢侈物品,此地是训练中心,条件尤其简陋,这件会客室便是最好的房子了。一会儿是开饭时间,不过在训练中心也只有食堂的大锅饭招待几位。”陈天衡笑道。

  张静江:“陈天衡,陈影可是你堂姐啊。”

  陈影这个粤港“new money”,张静江不但知道其名,而且他居然还打听到陈影和陈天衡是堂姐弟。

  陈光甫却说:“如没有太打搅贵军的话,我倒是想吃一顿北伐军的大锅饭。”

  ……

  陈天衡就带四人去了……食堂。军官区的单独桌子。

  够一桌人吃的一大钵米饭,从部队的百斤大锅里盛出来的。

  一盆炒白菜,一盆青椒韭菜炒豆干,也是食堂今天供应的大锅菜。

  陈天衡:“部队逢五、十吃肉,也就是五天吃一次肉,今天不是吃肉日。不过后勤部门会在经费允许的前提下,采购一些便宜的食材做额外加餐,因为在训练中心官兵的体力消耗比较大。今天的额外加餐是螃蟹,鄱阳湖的特产湖口蟹。”

  不一会儿,炊事兵果然端来了一盆螃蟹。士兵加餐是每人两只,这一桌人就随意了。

  张静江:“当兵的整天跑跑跳跳,五天才能吃到一次肉,就这样,几十万北伐军也把广东给吃穷了。”

  陈天衡:“张监察,如果只有北伐大本营发放的军饷军费,那第一师得10天才能吃一顿肉。”

  张静江:“……好吧,我明白了。”

  陈光甫:“广州革命政府要北伐统一全国,是顺历史潮流,大势所趋。但广州政府与北伐军与苏俄深切捆绑,这又让人甚为担心。在东南几省,孙传芳说要抗拒北伐军,说得最多的口号就是‘阻止广州革命党赤化国家’。国家被各路军阀割据,孙传芳不是什么好人,他占据东南我们也深受其苦。但他口号专门挑着反俄反赤喊,还真就让他争取到了一些支持。”

  “我,静江兄,还有我的同行,是愿意看到国家重归统一的,也愿意竭尽所能出钱出力支持北伐。但如果北伐胜利的同时国家也成为了苏俄的傀儡,那就说不清支持北伐到底是顺历史潮流,还是成了历史的罪人。”

  张静江:“党内也有许多人对此有意见,但架不住汪精卫总是对苏俄跪舔那。”

  戴季陶今天胃口不错,不但拿起螃蟹大卸八块,食堂的大锅菜也猛夹猛吃,这时候他插话:“所以还是应该支持蒋中正。你看看武汉和九江,一个搞得乱糟糟,一个平平稳稳,这不就是最大的区别么。”

  陈光甫:“陈师长,我想问问,贵部,一个师,每月所需的经费是多少?”

  陈天衡:“诸位以及其他的知名人士齐聚南昌之后,我也会去南昌的总司令部,替蒋总司令向各位细谈这些问题。……但这不是一笔小钱。不只是每月士兵的军饷和伙食,还有大量的军需品、武器损耗、弹药使用,在这方面苏俄提供的充沛的武器弹药几乎是免费的,如果是自行筹集就困难了。此外,如果是新建一支部队,购置枪炮军械的投资更是巨大。”

  陈光甫:“这些钱,应该还是出得起的。”

第124章

  张静江、陈光甫、戴季陶等人在第一师军营观摩,感觉很不错。

  训练中心有一千多入驻训练的士兵,具体训练演习的内容他们没看,其实就算到现场看了估计他们也看不懂。不过军营里来来去去的军官士兵个个着装整齐,精气神充满能量,坐如钟站如松行如风。不管内核含金量如何,这“卖相”首先就无可挑剔。

  他们在食堂吃晚饭时,外面就是结束训练,洗澡换衣再集合等待开饭的士兵,按营按连列队,此起彼伏地唱着军歌。

  “这个训练中心是现成的,以前是孙传芳的赣军第一师的一个团的军营,”陈天衡说,“说实话,这军营条件不怎么样。三十多人挤一个宿舍里,睡大通铺;一栋大瓦房四个房间,住一个连;一个团就算军官没有特殊待遇的单间宿舍,和士兵挤大通铺,那也得十几栋房子才能住下一个团。而军营所需的建筑又不止睡觉的宿舍,我们今天吃饭的食堂,指挥部、参谋部和会议室,军械库,粮食给养储藏库……这就是你们看到的训练中心的这一片建筑群。具体工程总造价多少,张监察、陈先生两位都是商界人士,应该比我熟。”

  陈光甫环顾四方,脑子里估算这座训练中心/军营的工程规模,点了点头:“要盖很多房子……这是赣军一个团的军营,一个师是有三个这样的团吧。”

  陈天衡:“孙传芳的北洋系军队,一个师下辖两个旅,每个旅2个步兵团;我们北伐军尤其是第一军的编制从苏联而来,师直辖团辖,每个师三个步兵团。一师三团制可以让师的编制更灵活,人力和装备的使用效率更高。但是一个师所下辖的部队不只有那三个步兵团,最常见的师直属单位,陈先生一定听说过,炮兵。北伐军每个师下辖一个火炮营,这种炮兵火力其实是很不足的,欧洲发达国家的师下辖的炮兵是一个团。”

  陈光甫:“以前银行办过涉及军火的银钱往来,账本我都是过目的。确实火炮非常的昂贵。一支步枪三十多四十元便可买到,顶多因为国际法的原因加上两成、三成的手续费;山炮则要几千银元一门,再加运进中国所需的加价成本。炮弹也贵,有的进口炮弹一发顶一条步枪。”

  陈天衡:“实际上那一尊炮只是炮兵成分的一部分,只是其他的成本或许不涉及进出口,所以你没有看到账目。最简单的一条,挽马。75毫米山炮需要两匹挽马才能拖曳行军,75毫米野炮需要6匹。拉大炮要马,拉炮弹的马车也要马,后勤部队,携带粮食、草料、子弹、炮弹、其他行李辎重,都要马车。一个步兵师就算没有编制骑兵,也得配备上千匹挽马才能运转得开。马匹那么多,军队中就要有专门的马夫编制,而且马夫比给人做饭的炊事员多多了。”

  “我在九江开了个汽车运输公司,其实汽车这东西比马好,比马有劲,没马那么娇贵。”万中桢说了一句。

  作为九江四大家族之一,万家1923年从美国进口汽车,开了个汽运公司,在九江周边承揽运输业务。

  陈天衡:“万先生的眼光确实很新潮,汽车是摩托化运输手段,比骡马要先进得多。但问题就是,中国现在不能产汽车。”

  万中桢:“说的也是。”

  陈天衡与陈光甫、张静江聊了很久,都是关于“养一支军队要多少钱”的话题。现在两人也意识到军队确实不便宜,除非是由国家机器供养,否则很少有商人能承受得起军队这种吞金巨兽。

  不过在内心里陈光甫还是认为,就算如此,江浙财阀联合起来,供应一支规模小一些的军队应该不成问题,至少供养两三年是可以的。

  同行的戴季陶则不想探讨这个话题,他只需管党政以及江浙商人的人脉串联,把人带到蒋介石那里他就齐活了。戴季陶是看见这个军营居然有篮球场,手立刻就痒了,找了只篮球就在球场玩起了投篮。

  还真别说,戴季陶只是把西装外套一脱,背带裤、皮鞋就能上场玩,而且运球、带球投篮都有板有眼的,绝对是在日本留学时认真练过篮球。

  看着这个背带裤老哥在篮球场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陈天衡真是忍无可忍,只好尽量敷衍回答以结束这次聊天,在天黑前把四人送走了。

  ……

  九江。

  福德医院护士学校。

  虽然在这个时代九江也就是个四线小城,但九江还真有些现代教育基础:一所师范,一所护士学校。

  师范暂时用不上,护士学校,第一师用得上。

  “师长,50个医护学员已经挑好了,学费也付了。但是学校方面说,5周时间完成培训,太难了。”

  这事由黄维负责:从第一师的士兵里面挑一批出来,送到福德医院护士学校培训,出来分配到各个连当医疗兵。现在第一师的医疗兵缺得厉害,即使陈天衡的老底子第1团,医疗兵也有近半数是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随便挑个兵让他负责携带急救药品、给伤员缠缠绷带。

  “您好,康医生。”

  陈天衡亲自到护士学校,见到了福德医院护士学校/福德医院的创始人康爱德。

  康爱德大概是中国最早的接受过现代护士职业培训的女护士之一,而且她拿到护士执照后又考取了行医资格,1896年回国,在九江创办福德医院,1901年创办了医院附属的护士学校。

  康爱德:“长官,一名护士的培训周期最短也要6个月。”

  “我部在九江驻扎的时间不会很长,满打满算,也只能留出5周的时间用于医护兵的培训,所以非常抱歉,”陈天衡说,“只能拜托你们加快一点培训进度。可以加钱。”

  康爱德:“但是我有一个建议。为什么不从我们的护士学校直接招募今年毕业的学员呢?我问过了这几位护士学员的意见,她们都十分愿意加入军队。”

  “长官好,我叫谢汶秦”“我叫杨秀烟,我们都是护士学校第25期的学生……”

  在康爱德身后,两个丫头片子急不可耐地做自我介绍。陈天衡摇摇头:“两位学员,第一师还没有做好接纳女兵的准备。非常抱歉,这件事是第一师没有足够的条件。将来军队是会有女兵的,但现在我们还不具备这个条件。”

  总不能让女医疗兵和三十几个大头兵挤在一排大通铺里吧。陈天衡知道OTL黄埔军校办的武汉分校有女学员,但这些女学员毕业后也不是下到普通战斗部队当排长的。

  当然,如果不是连队的医疗兵,而是野战医院,那倒也可以有女护士。可第一师以及北伐军的任何一个师都还没条件配备一个野战医院,这种“高端”编制,北伐军的军级单位都不一定有。

  陈天衡与护士学校重订了教学进度,让学校把非必要的课程砍了,只留外科护理和传染病的治疗,再加上请学校的老师加加班,白天晚上学员都上课或者实操训练(实操训练也需有教师指导),勉强把培训周期缩短到35天。

  现在北伐军在打下南昌、九江之后,还真是停下来了。在武汉方向北伐军也停下来了,迟迟不进军河南。两个方向的北伐军都在等宋子文筹钱。按陈天衡的估算,到1926年底,大概宋子文就能筹出军费,到那时候,第一师就该开拔,兵指沪宁杭了。

  至于蒋介石邀请的江浙商人财团到南昌议事,这第一次议事双方应该也是谈不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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