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芝士鼠鼠
林尚人说到:“隔的老远我就听到你们在吵什么嫖.妓要不要带套的事情,我不是聋子,更不是白痴。”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用怒其不争的语气继续说道:“她怎么会是妓.女呢?你见过穿会穿这种昂贵的友禅和服的妓.女吗?江户时期的花魁轻易都穿不到这种高级的和服!”
“这…她身上的和服很贵吗?”
出身人形村,没接触过所谓上流社会女性的高山志信确实分辨不出和服的好坏。
“确实啊,”长门以藏也端详起了死者身上的和服,“虽然她身上的红色襦袢乍一看很俗气和寻常流莺穿的廉价货没什么区别,但在阳光下就能看清楚衣服上面精细的印染和织绣。所以……”
“所以她不是妓.女,而是大户人家偷偷出来偷情的太太?”高山志信做出了判断,“故意画上廉价的浓妆,还换上艳俗的服色,是为了掩饰身份。那么,她偷情的对象就是凶手!”
“……”
林尚人有些无语:“且不说你这个臆想出的假设有多武断,你怎么知道杀死被害人的和与被害人发生关系的是同一个人?”
“因为这里是密室,据发现尸体的老板娘所说昨晚死者进入房间后,就只有一个人进入了这个房间,然后就再没出来过。”高山志信解释到。
“老板娘看到那人了?”
“额…她没看到,但是听到了。”
“听到?她是盲人?”林尚人身旁的戌亥文治问到。
旅店的老板娘虽然有夜盲症,但她却并不是盲人。之所以是用“听”的,是出于她这一行的行规。像这种小旅店是从来不会给客人做登记的,尤其是那些流莺和她们的客人,不但不会做登记,甚至不愿意与他们打照面。
这样的原因也很简单:这里并不是真的妓.院,旅店的老板也不是到处拉客、让底下的女人接客抽成的老鸨。更不是拉皮条的,她只是让个体户流莺廉价使用罢了。与租住的妓.女和客人有太多接触反而容易惹麻烦。
这种小旅店的运营模式一般都是妓.女个人与老板接触,租下一个房间一整天,而后她自己会带客人过来,回房间把门一锁,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期间老板一般会选择回避——嫖私妓的客人可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的长相。至于妓.女和嫖.客会不会损坏或偷走旅店的东西,那旅店里也得有值钱的东西啊。这种小旅店的房间里一般只有廉价的寝具,就算被偷走或是损坏了,对老板来说也不算什么。顶多骂几句脏话。
这种小旅店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运营,是因为他们怕犯法。在这一时期《卖春防止法》还没颁布,像雪白妓馆那样的注册妓.院还是合法的,但收容暗娼私妓卖.淫却是违法的。毕竟……她们不交税。而像这样全程回避,不与嫖.客接触,不受嫖.客住宿费的就“可以”不属于收容卖.淫。
当然了,“可以不属于”的前提是,交给警局的“赞助款”足够。
虽说战败后日本政府都在牵头组织给驻日美军慰安的官妓吧,但民间的皮肉生意还是处在灰色地带的:保护费交够了就合法,反之就会被抓进局子,说不定被抓的妓.女还得肉身赎罪。直到1958年日本《卖春防止法》的颁布,这种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一丢丢。
长门以藏解释到:“不是,但她确实自称有夜盲症。据她所说昨晚就只有死者和嫌疑人进入了这个房间。一整晚都没见人出去。一直到上午,还是没人出来,她打算敲门赶人,结果却发现门还锁着。你也看到了,这房间的门是拉式的木纸门。她一用力就把门给踢倒了,结果就看到了尸体。”
说着,长门以藏走到了门旁边,又说到:“这门虽然很容易踢倒,但从外侧可没法装回去,只能从屋内这边安装。而那边的窗户正对着隔壁的院墙,狭窄的人根本没法通过。所以,这里还是间密室。”
“密室?”
林尚人不屑一笑:
“先不说凶手究竟能不能从窗户那边逃走,单说这个门。虽说这个门是锁着的,如果硬拆下来的话还没法从外面安装回去。可,凶手就不能等别人把门弄开之后再走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旅店老板娘踢开房门的时候,凶手有可能还藏在这个房间里。喏。”
林尚人指向了房门附近的那堆被子:“就算凶手在杀人的时候觉得被子碍事,那也没必要把被子扔到那么远的地方吧?刚好,被子又处在人从门外看向室内时的视觉死角里。
试问,一个普通人在看到一具死相凄惨,双眼被挖走的尸体之后,她还能注意到自己身侧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的被子底下有没有藏人吗?当然,藏在房间里的不止凶手一人。”
“啊?”
在场的警察刚刚跟上林尚人的思路,就见他又走到了房间角落的一个小柜子前面,那个柜子很小,一米见方,显然藏不住一个成年人。
林尚人用黑伞挑开了柜门,柜子里空空如也,柜底隐约有一摊水渍。
“吼~看来是被吓到了。”林尚人嘟哝着,又走到了尸体旁边。
“看起来挣扎的很厉害,但却没有明显的撕打痕迹。主要是腿在蹬,可上身却没太多反抗留下的痕迹。死者的指甲不短,里面也没有留下死者的血迹或是身体组织。
这个脚…呵,有点儿意思。”
林尚人捧起了死者的右脚,仔细观察了起来。他会这样做,自然不是因为他是个下头恋足癖,而是因为死者脚的状态确实很不自然。
“各位,”林尚人忽然说到,“尝试一下,方松双腿,大脚趾用力向下压,另外四个脚趾尽可能的向上抬。”
“啊?”
“啊啊啊啊啊!”
高山志信和戌亥文治突然发出了惨叫,然后两个人就抽搐着跌坐到了地上。
“疼…疼!…抽…抽筋了!”
“噗呲。”
林尚人没绷住的笑出了声:“这样确实会抽筋,那感觉可是相当的酸爽啊。问题是,死者的脚趾为什么会呈现出这种状态?她现在已经出现尸僵了,说明她生前就是保持着这个状态。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长门以藏问到。
“我暂时也没法确定…嗯…?难不成她真是变态?”
“你说什么?”
林尚人没有回应长门以藏的疑问,而是伸手抬起了死者的脑袋,仔细的观察起了死者脖子上的瘀痕,那是她被勒毙时留下的痕迹。
“不是绳子,是某种延展性很强很有弹性的东西…丝袜?!性窒息和极度的痛觉体验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恶魔?
“能让一个贵妇人乔装改扮来这种地方赴约,不管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都能说明一点,凶手与死者相熟,至少是相识。这,就与溃眼魔之前的犯案逻辑和目标选择相悖了。
之前的五名死者,不是三名妓.女是在半夜接客时被杀死在路边,女学生是在放学路上被掳走,家庭主妇则是独自在家时被破窗而入的凶手杀死。
随机作案、不做太多准备、勒毙、挖走眼睛、却并没有侵犯被害人。这些特征与这起案子并不相符。
所以,这起案件是模仿犯的可能性很大。”
林尚人凝视着死者的尸体,不断在脑中梳理着种种关键词。
“偷情?丝袜,性窒息?异常抽筋,…痕迹…嗯……”
在林尚人思考的同时,他意识层中的四兽之骰也开始缓慢的旋转,随着他思考的深入,四兽之骰的转速也不断加快。
“那么说…会不会是这样呢?”
林尚人蹲下身子,戴上橡胶手套,伸手掀起了被长门以藏盖回去的襦裙,将死者白皙的大腿重新暴露在了外面。
“你这是要做什么?”
“检查痕迹。”林尚人回答。
“什么痕迹?”
“。”
“啊?”
对于男性来说,你做传统手艺也好,用名器也罢,又或者是实战。这些之后,你的吉尔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也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但,女性不同:强行和顺从不一样,顶和抠也不一样。
俗话说,神仙难日打滚的批,如果对方强行访问,而女性也努力抵抗的话,那么,其内部很容易就会出现粘膜损伤和黄体破裂。而如果顺从配合的话,以音道的延展性,什么离谱的东西都能塞进去。
至于顶和抠……这么说吧,抠挖比顶撞更容易造成损伤。且抠挖造成的痕迹比顶撞更明显,也更容易分辨。
而林尚人要确认的就是,这门下.体红肿的死者,在死前的性.行为中到底有没有入顶撞。
要检验这点的理由也很简单——确认凶手的性别,同时确认这次案件的性质究竟是谋杀,还是误杀。
“鉴于只有指交的痕迹,且1956年还没有和服配丝袜的烧鸡搭配……”
思索着,林尚人看向了死者脚上包裹着的白色足袋。
“所以这起案子是白河豚偷情,玩窒息play玩脱了,误杀情人后伪装成溃眼魔犯案?”
这一判断仍旧有些草率,但凭现有信息其实没法完全确认死者的性别,以及他杀死死者的原因。万一凶手就是个喜欢随身带丝袜、只抠不插的男人呢?万一他就是刻意想借玩窒息play的时候勒死死者呢?
这些可能性有,而且不小。正常来说,要想知道具体情况是不是与林尚人推测的一致的话,还得等确认死者身份和她的人际关系之后才能见分晓。
但,林尚人有挂。
“拉普拉斯。”
在确认了一系列关键词,并做出推理猜测后,林尚人果断开启了拉普拉斯,进行了原景重现。
根据他多次使用得出的经验,当使用拉普拉斯还原过去发生的历史时,已知的条件越充分、还原事件距离现在的时间越近,所还原出的历史场景细节就越清晰,耗费自身的“精力”也就越少。同时,使用拉普拉斯的力量时,还可以通过“精力”消耗的投入,来提高还原出的场景的精度。
“只是还原昨晚发生的事情,耗费不了多少精.液。”
随着春袋被存货被榨取,林尚人眼前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眼前已然开始尸僵的无眼尸体开始变得鲜活,失去的眼睛也回到了眼眶里。然后,林尚人看到了挖走死者眼睛的人,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
“看不到脸,从身形和手部皮肤来判断,大概三十岁左右,接近一米六五的身高在这个年代绝对算是出挑。她手上的绳结是……果然是ツ附搪穑俊�
场景继续倒带似的飞速变化,接着一切停止,重新开始正序播放。林尚人便如看电影似的,审视起了整个案件经过。
……
她,在三年前嫁给了丈夫,成了绸缎庄的少奶奶。
结婚之后,他们夫妇相敬如宾。她长得娇美,照顾老公无微不至,对待用人、业者相当和善,与客人应对也十分得体,还会算账,怎么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绸缎庄少奶奶。
相反的,她的丈夫不晓得是绸缎庄第五代还是第六代当家,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少爷,打从骨子里什么都不会。唯一的优点只有胆小谨慎,是个街坊公认的脓包大少爷。每个人都说,她嫁给那个痨病鬼真是太可惜了。
但她却不这么想,她很想珍惜与丈夫之间的感情。她的丈夫经常向周围的人炫耀,说这么好的妻子就算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但,她丈夫不知道的是,她有着一段难以启齿的过往。
“我知道你的秘密,东京,谷町,红线区,面向美国人的机构……还用我继续说吗?”
那个女人突然闯入了她的生活,她知道自己不光彩的过往,她以此为要挟,想要……得到自己。
“那又不是我的错!”她争辩到,“创立特殊慰安设施协会的是国家,而建立它的前身东京料理饮食店工会的不就是警视厅吗?回溯历史的话,建立吉原的也是幕府啊。管他是大夫(艺伎)、流莺、新日本女性还是街娼,做的事都是一样的!我们只是被政府骗了,被政府裹挟了。”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事实的一部分也确实是如此。年纪轻轻,听信了天皇所说的“用身体报国”的鬼话,进了那个机构,被千人乘,万人骑。那个时期,确实有很多底层的妇女,为了活下去,为了吃到饭,不得已的成为官.妓。
但…她却是自己主动的,她的家境并不差…她觉得是自己误信了天皇的鬼话,可,事实也可能是,她是个天生的女表子。
这一点,从她对胁迫她的那个女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恐惧、悲愤,以及…一丝激动。
“我的手是不是比你的丈夫,比那些臭男人要舒服很多啊?”
她抚摸着拍打着她的屁股:“说啊,是不是?”
“嗯……喔……”
敏感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一边呻吟,一边扭动着身子,一双粉腿缓缓张开,同时白色内裤中的裂缝也早就流出,内裤之中不断流出的早已黏腻地贴在大腿内侧了。
“真是不知羞耻啊,你。背着丈夫,被别的女人玩弄,还发出这么淫.荡的声音。”
那人的手指一直隔着乳白色镂空丝质内裤那层薄薄的丝缎对着里面的洞穴一来一去的搓弄,还用手指在的裂缝及花瓣突出处给予按摩。让张开的两腿深处,感到一阵阵痉挛的喜悦。
“插…我…求求你……”
她输了。
只是第一次,她的身体就背叛了她自己、背叛了她的丈夫。
她…有些上瘾了。
她们开始定期的偷情,她渐渐不满足于抠弄和挑逗,对方,也一样。
“打我…求求你,打打我下贱的屁股,用鞭子……”
“啪。”
她打了她,打的是脸,用的是巴掌。
“鞭笞是对母的圣行,你这样的贱人不配。”
“对不起…修女。请,再扇扇我这个贱人……”
但,修女却没再打她。
“打你的话,留下痕迹就不好了。来,乖,戴上这个。”
于是,她戴上了项圈。项圈不断缩紧,直至将她勒至濒死。在生死之间,她体验到了一种莫名的极致。
她,爱上了这种感觉。
而修女也乐于给她一些奖励。由项圈、束带、到丝袜……
渐渐的,她不再满足于,她想要更刺激的东西,比如…痛苦。
“打我…刺我…掐死我……”
脖子上的丝袜渐渐收紧,抽筋的腿脚不断挣扎。她的眼珠渐渐的凸了出来,呼吸逐渐困难,胸口憋闷得快要炸开。
“噶…啊……”
在过阴的痛楚与中,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眼中的世界变成了暧昧的粉红色,一切都在融化,坍塌。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长着蝙蝠翅膀,下身不断流出汩汩鲜血的女人——她的下.体似乎是被什么强而有力的东西给撕碎了。
她在临死前看到了它,旁观着这段历史的林尚人也看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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