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咕！
又处理完了一个病人，方凝也没有歇息，立刻又叫了一个人进来。
灰发红瞳的双马尾少女捂着嘴走了进来，坐到方凝面前后，语气冷淡地说道：
“牙疼。”
第108章“制裁”
在听到症状后，方凝就检查了一下霞飞的口腔，发现她是因为牙齿松动而导致的疼痛。
在更进一步的检查之后，他发现问题有些严重，因为松动的原因是因为牙根断裂，必须要拔牙种植义齿进行修复。
而且看牙槽骨的样子，拔牙之后，恐怕不能立刻种植，得先填充骨粉，三四个月后才能种植义齿。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常规疗法，霞飞接下来几个月都得顶着缺了好几颗牙的嘴见人。
果不其然，在听方凝说了治疗方案之后，霞飞沉默了，好半饷才开口问道：
“那有没有非常规的疗法？”
“有倒是有，但是你多半接受不了。”
“请说说看。”
“从我这里匀几颗牙给你。”
“…？”
因为事先和德雷克有约定，在冒险的时候，方凝不会使用自身的力量进行任何战斗。
而除此之外，在日常生活里，他也被禁止使用自身的力量，毕竟就算不上场，那也可以给其他人开挂。
再加上无敌的舰船，永远洁净，无限食材，无限资源等一系列后勤相关的能力。
属于是严重破坏冒险的体验了。
所以，方凝现在一般都会使用他妻子们的力量，当时结婚时的那场仪式可不仅仅是为了表决心，是真的具备特殊效力的。
方凝可以随时借用妻子们的力量，而妻子们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借用他的力量。
可问题就是他身上的力量过于强大，目前来看，她们都没有办法承载，更遑论使用了。
经过改造的婚仪是绝对平等的，方凝可以使用任何一位妻子的力量，她们使用的也是他全部的力量，而不是平分成一百多份。
不过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那些过量的力量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妻子们的躯体。
不出意外的话，几十万年之后，她们应该就能承载那份力量，并且可以发挥出一丝半毫。
前提是在这期间，方凝的力量没有再继续增长。
言归正传，虽然方凝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但是妻子们的力量却不在此列。
顶多相当于船上多出几个人，而不是一个全知全能的造物主。
对于这次的冒险来说，利大于弊。
而霞飞的问题，方凝并不是不能用其他方法解决，补颗牙而已，要是有合适的器械和材料，那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做风险太大，毕竟涉及到生物领域，他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事。
梅比乌斯的力量虽然好用，但也很危险，万一弄出个龅牙什么的，那霞飞真的会想不开的。
而维尔薇的力量则是另一个问题，“维尔薇”会的东西太多了。
如今数据世界内共有3000个维尔薇，涉及社会上的各行各业，堪称是人类职业大全。
而且每一个都是天才，在各自的领域都做到了极致。
数据世界内的维尔薇，是现实世界的真体维尔薇，在将自己催眠后，利用理之律者的力量，扫描大脑皮层后传输上去的。
每一个都相当于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的维尔薇。
更关键的是，维尔薇催眠自己的时候只改变了自己的职业，其他的一律没变，包括她对他的爱。
再加上，方凝最初用以限制维尔薇们的也是红线。
导致当初那场婚仪，将数据世界的维尔薇们和现实世界的维尔薇判定成了同一个个体。
所以每次借用维尔薇的力量的时候，方凝都会把数据世界的维尔薇的力量一并借过来。
虽然对他来说没什么负担，就算再来3000个也能一并接下，可对于发明创造来说，奇思妙想太多了也是一种负担。
就拿之前那台赢敲出来的制冰机来说，实际上，那东西除了最初想要的制冰功能以外，还是个吸尘器、扩音器、制冷空调、声呐、激冻枪、以及耗水发动机。
比起预定的功能，这些附属的功能，都是方凝在制造的过程里灵光一闪敲出来的，而且根本无法控制。
所以，如果用维尔薇的力量给霞飞植牙的话，他不敢保证，那几颗义齿最后会多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功能。
因此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从他自己这里想办法了。
用他的牙齿当义齿材料的话，那可以做到落地生根，立刻就能让她恢复如初，就像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而且两三颗牙齿，对他本人也无关紧要，刚拔下来就可以直接长回原样。
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副作用。
当然，方凝也没有隐瞒，将另外两种方法也一并告诉了霞飞，任由她选择。
“……”
霞飞脸色不变，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起伏，但眼神却略显复杂地看了一眼方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用她选择，于是就低声说道：
“就用你的牙齿吧，…不要告诉其他人。”
“呃，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我还是帮你普普通通地拔个牙吧，过几个月再来植牙，大家都是一个船上的同伴，也没人会笑话你的。”
“你确定？”
“…好吧，我家那一位肯定会。”
既然霞飞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方凝也没有犹豫，立刻拿出工具改了改病床，让她躺上去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拔牙手术。
只不过当把那几颗断掉的牙齿都拔下来后，方凝才想起来忘了拔自己的牙，于是就先暂停了一会手术，取下牙齿，又进行了一番全方位的消毒处理后，把它们塞进了那几个豁口里。
如同预想的一样，那几颗白嫩无暇的牙齿落地便长，不一会便与周围的牙别无二致。
“行了，如果身体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了，对了，外面还有几个病人啊？”
“我是最后一个。”
“那就好。”
方凝点了点头，转身开始收拾起房间，而霞飞从病床上下来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一股甜味。
并不是血腥味，而是纯粹的甜蜜，它渗入脾脏，直达内心，如同唤醒了身体的追求美好的本能一般，让人无比舒适，而且回味无穷。
不知不觉间，霞飞的舌头就不受控制地舔舐起了这份甜蜜的来源——那几颗新牙。
而等方凝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霞飞还坐着没动，又注意到她唇部的动作，于是就出声问道：
“怎么了？那几颗牙有什么不对吗？”
“嗯，你的消毒水可能有问题，有股甜味。”
“啊？怎么可能？你张嘴我看看。”
方凝检查了一下霞飞的口腔，确认没有流血后，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味觉，也没有任何问题。
“怪了，怎么会有甜味呢？”
方凝疑惑不解，于是抬手又取下一颗牙齿，翻出收起来的消毒水，放进里面浸泡了好一会后，再用清水将其冲净，最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不是没味道吗？”
而霞飞在看到那截看起来令人口齿生津的可爱粉红后，隐约间明白了一切。
“…我想我可能找到原因了。”
“哦，什么原因？”
“……”
霞飞没有说话，虽然已经猜到了味道来源，毕竟方凝的特殊性人尽皆知，留有余香也不是不可能的是，但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觉得恶心。
说到底，她本来就不讨厌方凝，长相可爱，做饭好吃，为人正直，即使和这么多美丽的女性同处一条船，那双眼睛也依旧清澈。
现在还帮她修好了牙齿，所以与其说恶心，倒不如说反而有些窃喜。
霞飞盯着疑惑的方凝，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平淡地说道：
“我需要验证一下我的猜想，希望你可以配合。”
“哦，好啊，你要怎么……等等！你突然靠过来干嘛？”
“验证猜想。”
“哦，嗯？！你等一下！”
在被偷袭之前，方凝识破了霞飞的意图，于是就抬手抵挡了起来，可是下一秒，他就被压在了被改造成躺椅的病床上，不过还是抬手撑住了少女的肩膀，正色道：
“这种验证方式不可以，你换一种吧。”
霞飞神色冷淡地看着他，轻声说道：
“你和让·巴尔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
方凝神色一滞，手臂上的力道下意识地减轻了些许。
“我是教廷的审判官，而你诱惑了我们的领袖，背叛了你的妻子，所叁似玲琦贰鸸私芭【肆以，你应当被制裁。”
“我…”
方凝本想说还没有开始，可他心里清楚，对于让·巴尔，总有一天，他会无法拒绝。
与其最后因为对爱意渴求，功利性地和她在一起。他应该会在自己忍不住之前，就向德雷克坦白这一切。
即使德雷克的性格有很大可能不会在意，可他也确实背叛了，即在和她的约会里，馋另外一个女性的身体。
一想到这里，方凝就不自觉地愧疚了起来，手臂上的力量也再度减弱了几分。
而就在霞飞即将得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哼，看起来你们玩得很开心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方凝顿时就一个激灵，抬起手就要推开压着他的霞飞，可没成想在慌乱之际，居然被她趁机得手了。
这个女人，似乎完全没有被闯入者影响。
而方凝在嘴唇相碰地那一刻，习惯性地松开了牙关，然后在两人舌尖相触的时候，就惊觉霞飞对他的好感猛然跳变成了爱意。
于是乎，反抗的力度开始迅速减少，甚至不自觉地回应了起来。
门边的让·巴尔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发怒，而是先把门给反锁了，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看来，她找到的那些僚机是派不上用场了。
不过也好，既然决定了是这个男人，还是要习惯分享。
毕竟在现实世界，可是有一百多位“姐妹”呢。
第109章坦白
半个小时后，霞飞平静地端坐在方凝面前，完全看不出刚刚做出了强吻这种过激的举动。
方凝盯着霞飞看了好一会，随后叹息道：
“…这是我的疏忽，残留的味道过几天应该就会消失，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在意，你先回去吧，我想静静。”
“抱歉，刚才有些情绪激动。”
“嗯，我看得出来，那几颗牙放大了你的某些情绪，原本以为不会有副作用的。”
这几天的禁欲还是对他产生了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微影响，否则那几颗牙不会残留那些可以催生出爱意的甜蜜。
原本就是精神影响，物理上的消毒自然没有意义。
所以霞飞现在虽然确实对他产生了爱意，可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这些精神影响消失，那些被催生出来的爱意也会迅速褪去。
毕竟双方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这些所谓的爱本来就是无根浮萍，根本就沉淀不下去。
相比之下，让·巴尔那边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虽然都没有感情基础，但她是自行产生的变化，因此褪去的速度会相对较慢。
这并不奇怪，除了无条件的母爱之外，任何感情都是需要不断维持。
不可能出现确立关系后，立刻就情比金坚，不离不弃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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