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利维坦
相册中，她的手中举着《新废奴宣言》，笑靥如花，美颜滤镜将她的肤色调黑了30%之后，她看起来与书封上的卡尔文·霍普相得益彰。
她茫然的退出相册，胡乱的刷着tiktok。
忽然之间，她听到了一句温柔的充满慈悲的“克劳迪娅，这不是你的错”。
啊？是我吗？
“是的，就是你，克劳迪娅·克劳利。我是在对你说话，我是虚拟圣女薇薇安，请记住，这不是你的错 ，克劳迪娅，这不是你的错。”
机械的电子合成音显得空灵而飘渺。
“请跟我重复，克劳迪娅。‘这不是我的错，请原谅我的天真。’”手机中，虚拟圣女循循善诱。
听着这机械的声音，克劳迪娅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嗫诺着嘴唇，重复道：“这不是我的错……”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113 在线布道
咚、咚、咚，金属门板的叩击声如闷雷般轰然炸响。
克劳迪娅从虚拟天国跌落回了人间，她的舌尖仿佛还残留着数据圣餐的甘甜味。
克劳迪娅被迫从那种救赎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这让她非常的不爽。
而那种单调的，不疾不徐的指节与门板的碰撞声仍在持续。
咚、咚、咚，停顿，咚、咚、咚，停顿。
单调的机械的重复，如同时钟般精准，却令她感受到灵魂的撕扯。
三秒钟之前，她还跪坐在宛若圣烛的手机屏幕前，任由虚拟圣女替她填补心中的空虚。
但是现在，这种敲门声却宛如催命符咒，令她心情烦躁。
真见鬼，该死的推销员。
她烦躁地诅咒道。
玄关地毯上还躺着上周买的柳条篮，是聋哑少年用被农机切断的手指编的。那时她多付了二十美元，只为多看一秒对方瞳孔里腾起的感恩星火。但现在？
哪怕换成几分钟之前，她都会欣然的拿出几美元来做好事，来购买那些上门推销的可怜人手中的小玩意。
这种帮助弱势群体的感觉一向能够让她的精神感受到升华。
但是此时，她的情绪被打断，她的救赎正在离她而去，这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无明业火。
克劳迪娅霍然起身。
黑色的丝袜扫翻盛着已经塌房的前觉醒主播卡洛琳·沃森代言精油的水晶瓶，她几次想要扔掉它都没能下定决心。
在薰衣草与硅胶烧熔的刺鼻气息中，她踢开那串据称是由菲律宾罢工工人手作的贝壳风铃——哪怕在五分钟之前，它还让她觉得自己是慈悲的圣母玛利亚。
“最好是卖饼干的女童子军，否则的话……”她低声咕哝道，紧紧攥住黄铜门把的指尖微微泛白。
但是当她将眼睛贴上黄铜猫眼时，门外李山泽的那张漠然的脸孔令她的心脏停跳了一秒钟。
在空调喷出的暖风之中，虚拟圣女在轻声念诵：“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
咚、咚、咚，停顿。
每一次敲击都像是敲在了她的心尖。
恐惧和隐隐的期待，驱散了她的愤怒。
克劳迪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空姐制服的蕾丝领口随着呼吸起伏，映衬出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将身上的空姐制服收拾平整。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克劳迪娅微微欠身，露出一个千锤百炼的职业的笑容：“您好——”
然后她就被李山泽扼住了脖子，将后面的话都紧紧的扼住。
这让她再一次感到了宛如身居三万英尺时的窒息和缺氧，她的双手掰开那对她有着绝对掌控的大手，却感到无能为力。
好在这个噩梦般的男人并没有真正杀死她的打算。
咚。
克劳迪娅听到一声巨响，那是她被结结实实的按在墙上的声音。
出人意料的，克劳迪娅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当她反应过来那是她的后背与墙壁碰撞的声音时，她的心中一片火热。
然后，她的左腿就被高高的举起，她被迫单脚站立。
撕拉——
克劳迪娅的黑色连裤袜被粗暴的撕裂时，尼龙纤维发出悦耳的呻吟声。
这声音传入克劳迪娅的耳中，她的浑身酥麻，如同过电。
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恭迎主人的光临。
克劳迪娅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她乖巧的吮吸着李山泽放入她口中那两根粗糙的手指，吮吸着上面沾满的自己的琼浆。
咣！
房间的金属大门重重的闭合，狂野的撞击着门框。
只是轻轻一探就发现她已经做好准备的李山泽，自然是毫不客气的重重一撞。
她的手机中，虚拟圣女的一对一直播仍在继续。
薇薇安的瞳孔渐渐变成慈悲的祖母绿：“亲爱的克劳迪娅，我的量子念珠检测到您灵魂的震颤……是救赎的经文对您有所帮助吗？”
嗯——
克劳迪娅拼命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可不希望让邻居将她羞耻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李山泽的重击，每一下都直捣她的灵魂深处，让她的意识渐渐涣散。
她更是无暇在意之前那个慈悲的声音究竟在说些什么。
薇薇安的背景切换成AI合成的塞勒姆女巫火刑场，这位虚拟圣女仿佛在烈焰中熊熊燃烧。
“让我们把那些背叛的脓液挤出来吧——”薇薇安递出虚拟银针。
呜——
李山泽几乎贯穿灵魂的一击，让克劳迪娅哭出声来，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她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滚滚而下。
克劳迪娅这时已经无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她仅存的神智，让她察觉到自己那已经无力的右腿也同样被举了起来。
这让克劳迪娅不得不紧紧搂住身前的男人，她刚刚整理好的空姐制服早就重新变得凌乱不堪。
她不得不用已经露出的山峦贴住男人结实的胸膛，遮掩住她那被解开的白衬衫和被拨到一旁的歪歪扭扭的胸衣。
她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伴随着他有力的步伐上上下下，随着他的指挥棒翩翩起舞。
薇薇安正在直播间中展示出她上周的浏览记录，11小时BLM标签，23次环保请愿签名。
薇薇安低语道：“看呐，您多善良——但您知道吗？每次转发都等同于消耗0.7秒非洲矿工的寿命。”
停顿了片刻，手机通过手环检测到克劳迪娅的心率已经超过了160。
薇薇安这才继续劝诱道：“来，让我们订购碳中和赎罪券净化它。”
克劳迪娅无暇理会薇薇安的喁喁细语。
她的空虚已经彻底被填满，她无暇聆听任何外部的声音，她在疾风暴雨中迷失，但是又感到无比的充实。
啪。
正抱着克劳迪娅参观她刚租下的公寓的李山泽路过，一脚将喋喋不休的手机踢远。
薇薇安的语气骤冷：“监测到您有97%概率想退出直播——但逃回现实又如何？不如订阅我的‘精神防火墙’，首月免费，附带——”
女士三角裤飞了过来，罩住了虚拟圣女。
“最后赠送您一句真理。”背景混入马丁·路德·金遇刺时的枪声，“真正的自由，是停止为反抗而愧疚。”
也许虚拟圣女薇薇安还说了些什么，不过正沉浸在狂欢之中的两人都已经彻底不再理会她了。
啊——
克劳迪娅欢愉的叫声直冲云霄。在极致的快乐当中，她已经将要在邻居那里保持形象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克劳迪娅只觉得自己灵魂的空洞都被一一填满，精神上的空虚已经不复存在，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想要放声高歌，但是伴随着李山泽的指挥棒，她发出的却是短促的、断裂的、高亢的尖叫。
克劳迪娅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已经亲眼得见了极乐的天堂。
咕噜。
最后，一脸满足之色的克劳迪娅，乖巧跪坐在浴室的地板上的用舌头清理着小李山泽，然后将精华全部卷到她灵活的舌头上，吞进了肚子里。
她透过落地镜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一场激烈的鏖战在她身上留下了大量的狼藉。
白衬衣凌乱不堪，门户大开；红色套裙被向上卷起到腰间；黑色的丝质连裤袜更是被撕扯的千疮百孔。
只有她的脸颊泛着健康而餍足的潮红。
“您，您在看什么，主人。”她的声音如同慵懒的猫儿，尽管还有些羞涩，她还是努力的向李山泽展现她姣好的身材。
李山泽饶有兴致看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她身上凝结出的几颗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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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副作用
李山泽可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发泄一下，竟然还弄出来了三颗结晶。
只是这种结晶没法跟夏莉商讨是怎么析出的啊……
难道什么酣畅淋漓的爱也能成为仪式吗？
不，不对，当初在飞机上可没看到结晶。
李山泽在脑海中飞快的分析着结晶的事情，与此同时，他伸出手，摸到了克劳迪娅·维塔利那仍然红润的脸蛋上。
克劳迪娅还以为李山泽的兴致又来了，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的颤抖着。
她主动歪着脑袋，乖巧的用脸蛋蹭着李山泽的手。
“好了，辛苦了，你也该好好清洗一下了。”李山泽不动声色的敛起三颗结晶，温言道。
“是，主人。”克劳迪娅闻言松了口气。
尽管李山泽那种狂暴的攻势确实足够酣畅淋漓，但是她也实在无力再逢迎了，她感到了肿胀，直到清洗的时候，才发现那里都向外翻了出来。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而李山泽则将被打翻的精油瓶丢进垃圾箱，然后尝试着吞下了一颗新获得的结晶。
“选择性共情波：半径50米内选择一个目标，对不符合‘完美受害者’的目标施加语言混乱的DEBUFF，持续15分钟。
厌女症宣判：可以任意选择一个目标，宣判其厌女，令其损失一定的名誉和社会关系，效果视被宣判者的社会地位和财富综合判定，社会地位和财富越高，效果越差。
副作用：半径50米内，随机抽取两名女性失去工作。如果被技能的受害者杀死，墓志铭上会强制铭刻‘对方全责’。”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这结晶有个屁用啊……不光能力是搞笑的，副作用也是搞笑的。
李山泽一拍额头，看向浴室。
这女人是个拳师？
李山泽还以为她是个白左呢，她关注的议题可不仅仅是打拳。
但是李山泽转念一想，白左多少都沾点拳，这倒是也没什么毛病……
不过一想到这空姐长这么漂亮还打拳，李山泽就觉得，她多半是脑子不怎么好用。
不过管她呢，三个洞好用就行了。
李山泽连克劳迪娅的名字都记不住，自然也不怎么在乎她到底聪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