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读书的人
“快了！”汤马士说道。“事实上，很快了。估计就一两天时间，我有感觉。”
“不可能。”甘道夫还是不相信。
汤马士的钢魂秘术进展速度非常可怕，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似乎他就是为了钢魂秘术而生的一般。但是要说汤马士接下去只需要一两天就能把钢魂秘术完全练成，甘道夫却是不信的。
如果钢魂秘术是满分一百分的考卷，那么汤马士现在最多也就做到七八十分。
而且众所周知，考卷前面是选择题、判断题、填空题之类容易写的，后面才是简答题、问答之类大题。
最后大题所占分数不过一二十分，但在上面花费的时间和力气要比前面全部加起来还要大！
但是汤马士如此自信的宣布，还是让他有些犹豫。
毕竟汤马士给过他太多惊奇了。
“我想知道一下如何晋升护国。”汤马士说道。
“我说过，晋升护国没有稳定的办法。”甘道夫说道。“精锐和护国之间，存在一个资格的问题。每个人都要面对不同的难题，因为你要弥补自己的不足。你的肉体上、精神上、灵魂上、血脉上……全部的缺陷都要弥补。按照一种来自中国的说法，这叫做圆满无漏。圆满无漏之后，才有资格尝试晋升谪仙。可是呢，你没有抵达精锐的巅峰，你是没办法确定自己到底哪里不足的……哦，非要说的话，血脉是例外，哪怕你不是精锐巅峰，也可以判断你有没有显赫之血。”
“我有显赫之血吗？如果没有，又要如何弥补？”
“我不确定。”甘道夫叹了口气。“需要一点你的血作为测试。如果你没有显赫之血……那你可能需要准备一个仪式。通过一个特殊的方法，短时间内弥补血脉的缺陷。但是只能短时间内起效。”他说道。“作为成本，你需要一份显赫之血。不需要很多，一点点就行了。”
“显赫之血能长期保存吗？”汤马士说道。“上一次的小王子之血，我保留了少量，暂时冻在冰里。”
“没用。”甘道夫说道。“你懂得，鲜血这玩意时间稍长就会变质。哪怕你保存的再好也没用……除非使用魔法。有保鲜用的魔法，每隔十天半个月用一个魔法，这样就可以长期保存。”
却也没办法。
汤马士知道这个年代并没有血液存储技术。非要说的话就是他所做的，将血冻起来。
现在看来这招没用。
不过根据甘道夫所说，显赫之血只是诸多条件之中难度最低的一个。
因为至少这事情容易理解，而且拥有显赫之血的人容易寻找。至于什么灵魂、精神上的缺陷，难度更大。
“总之，阿拉贡，你要做的是先完全练成钢魂之术。练成之后，你才有资格考虑下一步！”
汤马士明白了。
难怪之前听不止一个人说起“半步护国”的这个词，却从来没有“半步精锐”的说法。
所谓半步护国，应该就是那些正在弥补自身缺陷的精锐战士。
他们已经弥补了一些肉体、精神和灵魂上的缺陷，所以必然要比普通精锐巅峰更加强大。
但是却还没办法彻底弥补不足，所以也就谈不上护国。
而晋升精锐却没有“资格”一说。升级为精锐说白了就是激发血脉潜力。
任何人都可以激发血脉潜力，只不过中坚战士充分开发了身体上的潜能，所以激发血脉潜力更容易一些。也更有机会从生死之中幸存。
真的把一个完全没练过的人灌上那种不致命魔药的话……理论上他也能激发出超凡力量来。
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训练，就算激发出超凡之力，也不能很好的转化为战力，做不到几秒钟干掉一个普通战士。
所以这种人有了超凡之力也不算精锐。
他们已经从空间门里走了出来，回到了小屋这边。
对于已经变成剑柄上配重球的这件物品，汤马士还是很满意的。
万一陷入绝境时，他就可以有个危急时刻的退路。
所以他决定，一回去就去准备一些耐储存的食物和水，放在里面。
不需要很多，够一个人十天半个月的消耗就行了。哦，当然疗伤药物之类也需要。
“甘道夫大师，”汤马士将长剑归鞘。“我有一个消息你可能感兴趣。”
“什么？”
“马洛维特可能真的已经在准备复苏了。”汤马士说道。“有人告诉我，如果能消灭马洛维特的信徒，特别是虔诚信徒，就可以让祂陷入信仰饥渴。”
“是的，”甘道夫踌躇了一下，还是回答。“神祇对信仰是有需求的，但我不确定神灵为何需求信仰。但我要说的是，陷入饥渴并不会彻底杀死一个神，只会让其陷入一种缺乏理智的疯狂状态。而一个缺乏理智的神祇更容易对付。”
“如果马洛维特真的复苏了，再次能够行走于大地之上……”汤马士问道。“会发生什么？”
“无法确定。”甘道夫说道。“但是我觉得基督徒一个也别想活。星月教徒也是。要是运气不够好，马洛维特的理智没有保存太多的话……估计这片土地会回到最古老的面目。人类消失，那些古老的精魂重新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
“大师，如果我没弄错，你好像觉得马洛维特想要复苏并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确实如此。马洛维特想重新行走于大地之上，本身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举动。时代已经变了。”甘道夫说道。“我们不知道为何时代会变化，为何神代一去不复返。但我们知道，这时代之中，除了疯狂的神祇之外，没有神祇会选择这么做。”
“那么要如何对抗一个行走于大地之上的神灵？”
“对抗？哈！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欧洲人称为护国的，在另外一些地方被称为‘半神’。”
“护国才有资格和神祇一战？”
甘道夫没有继续说，但他的态度本身就是回答。
还真的是……不能放任不管呀！
汤马士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他表面上是基督徒，实际上是无信者。所以不管那个身份，估计马洛维特都不会放过他。
“那个，之前你告诉我，‘亵渎骑士’鲍里斯随时可以晋升护国？”
“他是天赋异禀，各方面条件近乎完美无瑕。”说起此事，甘道夫都有些感慨。“可惜依然有天生缺陷。都说诸神是公平的，莫过于此。”
果然……晋升护国，极难！
马洛维特要是真的复苏，那就一切皆休！至少汤马士周边，并无能和其对抗的力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神祇是杀不死的！”甘道夫说道。
第143节 提升1
“杀不死？”汤马士一惊。
“当然，你以为神祇为何能够被称为神祇？”甘道夫说道。“哪怕祂降临到你面前，原地不动给你杀。顺带着你也凑巧有一把足以伤害祂的武器……那也没用！因为祂的本质，至少是本质中的一部分，早已经嵌合到宇宙表层下的世界基本力量或者法则通路中。”
“所以，降临到物质世界的神祇……只是祂一部分而非全部？”汤马士现在明白了。
“大师，你说过，诸神之中，有些是主动的，有些是被动的嵌合到宇宙表层下的世界基本力量或者法则通路中？甚至有些连自己的理性都无法保持了？”
“确实如此。”甘道夫回答道。
“是否可以如此猜测：其实这个被动，所指的就是因为神祇的身体在物质世界被杀死了。所以才导致祂们会被动的嵌合到宇宙表层下的世界基本力量或者法则通路中？”
“也有此一说。”甘道夫含混回答。“诸神的事情我们很难有明确的答案。”
从甘道夫那里回来的时候，汤马士没有直接回驻地。
而是去了基辅城外一处牧场。
这是通过多个渠道了解到的，基辅周边最大的牛羊肉贩子的地方。
罗斯大地上，物产丰富，无论是农业还是畜牧业在这个时代都可圈可点。更别说边上还有无尽草原，可以很容易的和游牧民交易。
所以肉类从来是罗斯人饮食中的重要一部分。
如基辅这样一座几十万人口的城市，牲畜的供应十分可观，每天都会吃掉几千头牲畜。特别是基辅城本身，各种达官显贵及其家庭都是肉类消费的大户。
如此市场，其中自然会产生实力颇为可观的肉贩商人。
比方说汤马士此刻要拜访的这一位。
牧场很大，能轻易容纳几千几万头牛羊。
除了放养牛羊的草地，供雇工居住的农舍之外，还有几栋屠宰场。
宰杀后的牛羊，会第一时间送到城市各个肉类摊贩，在市场上出售。
所谓的“肉贩子”当然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称呼。事实上，这位商人自己并不操刀宰杀牲畜，或者说哪怕他确实精通这个，现在也经不需要亲自动手了。
他手下雇佣着超过一百名牧人和屠夫呢！
穿过草地，进入庄园主居住的别墅，这里的主人，名字叫做特沃里米里奇的，却已经在会客厅里等着他了。
顺带说一下，他是一位——至少他如此自称——基督徒。
在汤马士面前的，是一个中等个子，秃顶，穿着鲜艳长袍，两手十个指头戴着八个戒指的中年男人。他的会客厅堪称豪华，但却又遮掩不住暴发户俗不可耐的炫富。会客厅上挂着粉红色薄绫和白色印度麻纱门帘和窗帷，椅子的式样说明它们应该是来自意大利，而上面的坐垫和毯子则明显是来自波斯，或者更远的东方。墙上画着乡村风景画，虽然不知道作者为谁，但依然能看出是一副佳作。唯一的问题就是和房间里的陈设显得不是很协调。
两人一如正常人一般的问候，行礼。
汤马士作为一个骑士长，有钱没钱另外说，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上层社会。而这位别看拥有这么大的生意，每年都有几万弗罗林收入，但社会地位上却是不如汤马士的。
这年头，商人并不怎么受尊重。
所以，通过犹太人的介绍，汤马士很容易就和对方约了一次见面。
简单的客套寒暄之后，汤马士迅速就把话题转入了正题。
“特沃里米里奇先生，开诚布公的来说，我这一次来是为了一项秘密任务。”汤马士说道。“所以我希望进行一场只有你和我的对话。”
“骑士长大人，您尽可放心，这个房间安全性完全没有问题。”这个提议让特沃里米里奇有些受宠若惊。
“是这样的，我奉命寻找一头特殊的牲畜。”汤马士沉吟了一下说道。“所以需要您的帮忙。”
“特殊的牲畜？”特沃里米里奇不解。
“我们得到了一些异教徒的传言，据说有一个神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降生为一头牲畜。虽然这是一个无稽之谈，但是有人认为有抓错没放过。”汤马士叹了口气。“没有具体线索，只有一个模糊的指引，所以我来这里了。因为到处都说，特沃里米里奇先生，您这里牲畜最多了。而且都说您对于教会的事业很热心。”
“当然。我很乐意帮忙……只不过具体那个牲畜有什么特点？我立刻派人去找！”
“我不知道！”汤马士再次叹了口气。
“那……怎么找？”特沃里米里奇有些发蒙。“骑士长大人，别的不说，我这里今天待宰的牲畜就有两百条！”
“我有特殊的方式寻找，不过，必须我亲手宰杀才行。”汤马士叹了口气。“我也想要有更好的方法，但是我没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用一种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口吻，清楚的表达了自己一点也不想干的态度。
毕竟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无稽之谈，面对无稽之谈，他怠工也是正常的。
“那您的意思是？”特沃里米里奇不明白了。
“现在一头牛多少钱？”
“老实说，我收购的牛都是上等货，一头平均都要十个弗罗林！”特沃里米里奇马上说道。
“这里是五百弗罗林！”汤马士从身上掏出一个大钱袋子。“我来‘处理’一下你待宰的那两百条牛。我想，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暂时应付过这个差事了。”
“哦！”特沃里米里奇的眼睛里亮闪闪的。
这可是免费送上门的钱呀！
“当然，这件事情必须保密。”汤马士继续说道。
“骑士长大人，我想问一句，您‘处理’过之后的那些牛肉……”
“绝对无毒无问题，您完全可以如正常的肉一样贩卖。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证明这一点。”汤马士说道。“我出这笔钱，不是为了其他什么，而是为了保密！”
他压低声音。“这是一个源自异教徒的仪式，我作为一个基督教的骑士，如果和这些异教徒的手段扯上关系，会影响我的名誉的。所以我希望您能帮我保守秘密。因为到处都说您是一个诚实守信的商人！”
特沃里米里奇前后思量了一下，觉得这种没本钱的买卖不做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所以一小会之后，汤马士就站在屠宰场这边了。
特沃里米里奇这个人还是懂得安排的，把牛群准备好，但是贴心的没有安排任何人手。
汤马士需要一个人慢慢处理牛。
但这没关系。
可惜的是，这一招最多只能用一次、两次。更多的话恐怕就要引起注意了。
若非形势紧张，汤马士宁可呆在教堂里慢慢吸取神力。
又安全，又省力，还能顺带干点别的事情。比方说看书。
可惜了。
汤马士一边感叹，一边从特制的长木盒里抽出了自己的祭祀刀。
第144节 提升2
从肉贩商人那里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今天并没有发生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所以汤马士急匆匆的洗漱完毕之后，回到了房间正中。
闭目凝神，内观于心，再次检查了一下破损神格的神力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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