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读书的人
第183节 收获3
这样听说之后，汤马士大致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说实话，汤马士对于这些前因后果虽然说好奇，但真正最急迫想要的，还是火种的用途。
火种这玩意，和破损神格一样，处于另外一个维度，看得见摸不着。
这个东西要怎么使用？
汤马士倒也不强求火种的那个无限施法能力，毕竟这一点他仅凭神力也能做到。
真正重要的是那位祭司长展现出来的，化身为火焰能量体，操控高温和火焰的能力。
偏偏汤马士还不敢乱试。
否则要是如祭司长那样，冒出一大堆火焰来还控制不住，那可就是作茧自缚了。
但汤马士也不好直接问“火种要怎么使用”，毕竟这么问就太露骨了。
甘道夫一定会察觉不对头的。老魔法师可不好骗！
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好办法来。
“大师，你好像很想要火种。”
“早知道会涉及火种……”甘道夫叹了口气。“我就不会这么毫无准备的过去了。”
“您……毫无准备？”
“真的，我完全没有打算和谁动手。我只是想见证一段历史，看看神谕是如何兑现的。当然，顺水推舟出一把力那是无所谓的。”甘道夫说道。“但如果我知道会有火种的到来，我就会不惜一切的做好战斗的准备。”
“火种有这么重要吗？万一失败，大师，我是说万一，那后果可真的不可测！”
“火种值得一个魔法师冒任何危险，践踏一切道德和法律！”
在这一刻，甘道夫露出如此坚毅的神情，以至于汤马士都暗自心惊。
自己有火种的事情可绝不可能透露给甘道夫知道！
否则老财迷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之前我看到那个变身是怎么回事？”
“火种的另外一个用途……其实圣火也有这个用法。”甘道夫说道。“古老的典籍里，圣火边上就有着这种火焰卫士，作为守护者。这种力量虽然强大，但本身太单调了，容易被针对。不过成为火焰卫士虽然没有难度，但有代价，代价就是削减自己的寿命……另外一个代价就是不能远离圣火。当然，火种这方面的代价就更大了。圣火的火焰卫士据说能支持好几天呢。”
祭司长也就和汤马士头尾战斗了十来分钟，就直接字面上的灰飞烟灭。
“星月教徒当初是怎么打赢这种守护者的？”
“谁知道呢。也许根本就是潜藏进去的，没有遇到守护者。或者说，守卫很松懈。”甘道夫耸耸肩。“因为拥有绝大的力量和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当初拜火教的高层，特别是圣火本源修士会，并不是将星月教视为威胁，而是视为机会。”
“机会？”
“一个和波斯皇帝讨价还价的机会。”甘道夫说道。“以外来的威胁逼迫皇帝做出更多的让步，交出更多的权柄。只是他们最后玩脱了而已。”
最后就是帝国和拜火教一起完蛋。
贪婪和自私造成愚行。
“真的是……圣火熄灭，对全世界的魔法都是一个大打击吧？”
“正是如此。”甘道夫也叹息。“如果圣火还在，那么每一个有天赋有野心的魔法师，最后应该都会变成拜火教徒。”
“不说这个了，”汤马士决定转移话题。这件事情上他决定先退避。
反正火种在他这里，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万一真的不能用……那也只能这样子呗！
至少要等到火种的风波过去，老财迷都不再挂念的时候，才好询问。
“大师，我想我已经完全练成了钢魂秘术。”汤马士说道。
“看得出来。”甘道夫感慨。
诸神真的是公平的。祂们赐予汤马士如此可怕的天赋，却没有给他相关志向。
“可是，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汤马士说道。
“很正常，”甘道夫回答。“我告诉过你，护国之路，每个人都不同，难以复制。”
“这是因为人天生禀赋资质存在差异？”
“是的，人类的天赋，具体可以划分为……肉体，精神和灵魂三个方面。”甘道夫说道。“中国人的一个理论说非常好，叫做‘圆满无漏’。只要你还有一点点的缺陷，那就没办法成为护国。”
“那，我应该要怎么做？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的缺陷到底在哪里。”
“你感觉不到？”老魔法师上下打量着汤马士。
“是的，我感觉到……好像四周都是虚空。就像是站在悬崖顶端，四周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东西，我也就无法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这个……”甘道夫沉吟半响。“你没有感觉到身体上阻碍？”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汤马士说道。“可能我并无这方面的障碍。”
“不至于呀……”甘道夫想了半天。“绝大部分人在这个阶段，都会感觉到肉身的限制。所以通常来说突破肉身的缺陷是第一步。但你居然感觉不到？你……遇到过什么奇遇吗？”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奇遇？”
“就是……嗯，比方说古老传承的宝物，或者说神灵赐福之类的。”甘道夫说道。“对了，你说过，你曾经受过佩伦的赐福！”
汤马士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了一个次级位面给自己当仓库。
“是的。”
“这样就可以理解了。因为这个缘故，你肉身应该被弥补的相当完美了。”甘道夫感叹了一声。“但是或许也因此缘故，你无法发现自身的契机。”
“就我所知道的情况来说，一般来说，达到精锐巅峰，第一个感觉到自身不足的东西就是身体。”甘道夫指了指汤马士的胸口。“就算是有魔药辅助，但魔药不是万能的。千锤百炼，加上无数次战斗之后一定会留下不少隐伤旧患。所以精锐巅峰最通常的感觉不是你说的悬崖顶端四面无处着力，而更像是身体被条条绳索捆缚，挣扎不开，掣肘之下发挥不出全部实力。所以这个阶段，主要目标就是休养治疗旧伤，或者其他麻烦。你的情况和别人明显有很大区别。你的身体已经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
“那，精神和灵魂方面的缺陷怎么办？”汤马士问道。“这些方面我也没有任何感觉呀。”
“别人的目标是挣脱一点点的束缚，但也因此得到深入挖掘自身的机会。就是在一点点的修补身体的过程中，得到了进一步完善精神和灵魂的契机。而你显然因为佩伦慷慨的赐福，虽然破除了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关，但是却也让你无法自发的感受到自己晋升护国的契机了。”
甘道夫考虑了半响。
“我不能说我一定就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说，我这里有几个方案供你参考。”
“洗耳恭听。”
第184节 收获4
“第一，外力刺激。”甘道夫说道。“用生死战斗或者外物刺激身体。外古老的传说中，西古尔德杀死巨龙，并靠着沐浴龙血得到了刀枪不入之身。这毫无疑问是护国的力量。虽然这只是不那么可靠的传说故事，但这个故事背后的逻辑，我认为是有效的。如果能用龙血这样的，拥有强大魔力的东西刺激身体，应该就能让你晋升护国，至少也是让你知道契机何在。”
“战斗……外物？现在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吗？”
“有，比方说……金苹果！另外，强大的旧日余孽之类也是有可能的的。或者真的还能出来一条龙，你可以尝试屠龙浴血。”甘道夫说道。“不过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如果非要选一个，我建议你寻求神祇的祝福。当然不是那种普通的祝福，而是真正的……强力洗礼祝福！”
汤马士听了甘道夫的这个建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次位面中遇到那个血尸怪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不行，风险真的太大了！
倒是金苹果……
如果汤马士没记错，他应该有机会得到一枚金苹果。
“大师，金苹果……是怎么回事？”
“哦，金苹果呀。”甘道夫说道。“这事情你就问对人了。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得到金苹果。我想，只要有正确的渠道，五到十万弗罗林就能买到一颗。”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金苹果。”甘道夫伸出两根手指。“一种是来自古老的岁月，在诸神都还在大地上行走的年代里，藉由今日已经无法重复的奇迹而诞生的某棵神木。这棵神木结出的，就是金苹果。传说，为了让金苹果稳定出产，需要一位女神专门负责照料这棵神木。但如今神木早就消失，遗留至今的金苹果屈指可数。也许压根就已经没了。就连我也不敢保证哪里能找到一个金苹果。”
“另外还有一种金苹果。在距今数十年前，有一个天灾级的旧日余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过这个旧日余孽不是孤身而来，它携带另外一棵金苹果树。这棵树，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我很确定，它依然存在，依然在持续不断的诞生金苹果。有谣言说这棵金苹果树正在不断退化，结出的金苹果效力越来越弱，但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
“两种金苹果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说前者，一个就能让你晋升护国，那么后者你需要吃上几十上百个才行。”甘道夫一笑。“但哪怕是后者，在这个世界依然堪称宝物。按我说，如果十万弗罗林如果能买到，你就不要错过机会！”
甘道夫对汤马士的财力很有信心，毕竟这是证明过的事情。
“好吧，大师，你就说说第二个方法吧。”
“第二，修习魔法。”甘道夫说道。“当施法者初步接触第五层魔网的时候，精神和灵魂就会产生一个质变。对正常的施法者来说，这会给他一种感知魔法的能力。但对于你……很可能会让你顺带着察觉到自己晋升的契机。”
“第三个，或许你只是还没有适应精锐巅峰的力量。”甘道夫说道。“耐心等上一段时间，你会察觉到你的契机的。你修炼到精锐巅峰没有几天，现在感觉不到也是正常的。”
“另外还有第四个……或许你根本不需要晋升。”甘道夫说道。“你已经是护国了。”
“啊！”汤马士大为不解。
“你那种浴火重生的能力，”甘道夫说道。“无视一切伤害……我可以很肯定那是护国级别的力量。”
“你只是因为某些偶然，提前得到了护国的力量。所以你所谓的‘晋升’，实际上并不存在。你已经位于巅峰，高无可高了。当然，提前得到这种力量会有代价的。或许，你感受不到正是因为这个代价。”
汤马士急切的想解释，但嘴巴张开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悻悻闭嘴。
甘道夫如此理解其实也没错。
不过目前，至少甘道夫的建议之中，有一条可行。
修习魔法。
只要接触第五层魔网，那就有希望。
话说之前汤马士也一直觉得，修习魔法作为自己底牌，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奈何钢魂之术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压根抽不出余力去学习魔法。
现在才堪堪填满，倒是确实可以进行了。
“等到我完成精神和灵魂上的完善之后？”
“你完成所有前置条件，你应该能晋升了。”甘道夫说道。“理想情况下这种晋升随时都可能发生，但更多的时候，人们需要一些仪式方面的帮助。比方说，如果你缺少显赫之血，就需要特定的仪式来弥补，以完成晋升护国。”
“但外物的帮助是最后一步，你必须完成自己肉体、精神和灵魂的全方面修补，圆满无漏。否则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之前和鲍里斯切磋了一下，”汤马士说道。“他……突然变得很强。”
“是的，晋升护国之后，你的超凡之力会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我说的不只是超凡能力，哪怕不动用超凡之力，也会很强……”
“变得非常敏锐，类似于一种预知能力，对不对？”
“是的。”汤马士想起自己不过十余招就被对方击败的事情。
“这是一种被称为‘领域’的能力。”甘道夫说道。“或者可以理解为，护国掌握了某种……权柄。”
“权柄？”如神祇一样。
“是的，比方说正常情况下护国的攻击，哪怕对于精锐来说，也都是不可躲避的。”甘道夫说道。“注意，不是‘无法躲避’‘难以躲避’，而是‘不可躲避’。”
汤马士嘴角抽动了一下。
“听起来像是某种因果律？”
“事实就是这样。”甘道夫摊了摊手。“只要护国想要击中，就一定可以击中。这是护国自身半神位格的体现，是位格上的压制。尽管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你觉得那是某种特殊的技巧或者仅仅是运气，但实际上，这是位格的差异。”
“当然，这是建立在没有外力影响的前提下。如果有特定魔法守护，护国也奈何不得。”甘道夫说道。“所以领域也不等于无敌。而且护国的位格，也就是所谓‘半神’，并不稳定。如果受伤、中毒、疲劳之类原因导致状态严重下滑，位格也会自然跌落。”
“听说护国的寿命也会延长，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领域这种力量很强大，随着时间推移，领域本身会慢慢的把护国变成魔法生物，寿命就自然延长了。”
“魔法生物？”
“是的。长期浸淫在魔网的力量之中，任何生物都会朝着这个方向转变。比方说，能够接触第7层魔网以上的施法者，基本上都是魔法生物。寿命较普通人有较大延长。”
“大师，这么多，您是不是……”
“哈哈……”甘道夫一笑。“不说这个了。关于晋升护国的要点，你也都基本掌握了。所以，我也该去做实验了。”
第185节 收获5
“还有两件事情，大师，马洛维特会怎么样？”
降临的马洛维特被打败，尸骸都被烧成了灰。但之前甘道夫说过，降临凡尘的马洛维特并非全部。
哪怕被杀，实际上马洛维特也没有真正死去。祂最多就是损失一些理性或者自主意识。
也可能失去一部分疯狂。
这就是神祇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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