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道院开始的成神指南 第171章

　　具体的说，是一个用青铜做成的图案。

　　镰刀和锤头，都还是金光闪闪的，就差弄点红色颜料作为底色了。

　　汤马士嘴角抽了抽，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好像有些东西玩砸了？整个画风都变得抽象起来。

　　“队长，”亵渎骑士倒是抬起头。“我正好有事情请教。”

　　“关于无名之神的吗？”汤马士问道。

　　“是的。”鲍里斯说道。“向祂献祭，需要什么样的仪式？”

　　“这个……你是不是尝试过了？”汤马士问道。

　　“这两天晚上，我都向祂献祭。我用的是最常见的小规模献祭方式……也就是土著诸神的方式。”亵渎骑士可是三次叛教的人物，对于宗教仪式方面那也是门清的很。“但祂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之所以晚上献祭，那自然是因为白天不合适。

　　这里好歹都是基督徒的地盘，别的不说，门口外面不远就是教堂呢。

　　“祂并不会轻易给予回应。”汤马士说道。“而且我再说一次，我不能确定祂是神。”

　　“一个如神一般的存在，将其视为神祇并不是错误。”鲍里斯回答道。

　　“你可以试试其他方法。”汤马士说道。“当然也可以保持，但恐怕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行。不说这个了，我可能要去诺夫哥罗德那边，作为一个调查官去。你和我一起去。”

　　“我知道了。”亵渎骑士没有任何惊讶。

　　他虽然已经取回感情，但很多长期积累的习惯并不会一下子改变。比方说在神色方面就是如此。

　　窗外传来悠扬的钟声。

　　那是隔壁教堂里举行弥撒了。

　　“我去参加弥撒。”汤马士说道。“回来之后我们就出发。先去……基辅城那边，一两天后，等我把文件之类全部凑齐，就去诺夫哥罗德！”

第192节 临行安排4

　　汤马士坐在教堂的长排座椅上。

　　这种事情他经常干，以前都是在这边出神静坐以消磨时间。

　　他并不认为自己信仰上帝，只是因为基督徒这个身份对他比较有利。

　　来教会这里，也仅仅是为了神力而已。

　　但这一次，他抱着完全不同的目的。

　　很快，上头的教士开始布道。

　　中小教堂举办的中小规模的仪式，通常给汤马士带来一团神力。

　　汤马士之前只是考虑过“神力是怎么产生的”这个问题，但从来没有任何措施去观察神力的产生。

　　但是上一次，他却清楚的看到神力从火种之中被“吸”出来的一幕。

　　结合鲍里斯的所说，他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现在正是一个验证的好机会。

　　布道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牧师布道。事实上，由于牧师水准不一，下头听着听着打起瞌睡的也是常态。

　　特别是最边缘的位置更是如此。

　　以汤马士现在的身份，以及和教堂诸多教士的熟悉程度，不管做什么都不怕。最多也只是打个哈哈，尴尬一下就完事。

　　所以汤马士进入教堂开始，就一直内观于心，在持续观察着自己的破损神格。

　　他已经练习过多种冥想方法，发现其中也颇有一些相通之处。

　　倒也不算是枯燥。

　　他就这样保持着这种状态，静静的观察着。过去的他，从未这么做过。这是第一次。

　　果然，时间一长，慢慢的感受到了。

　　破损神格看似在另外一个维度，看得见摸不着，但实际上它会产生吸力，在四周的虚空中吸取着什么。

　　无数微粒被吸过来。

　　非常难以观察的细节，也就是汤马士如今全身心，而且是长时间的沉浸其中，才隐约有所感。

　　这些微粒，似乎在破损神格吸引。

　　但是微粒被吸过来，也不是就这样直接凝聚成一团神力，而是似乎要等到浓度达成一定程度之后才会慢慢析出。

　　很像是汤马士前世做过那种蒸馏实验。

　　原来，破损神格，确实是“吸”来神力的。

　　吸来周围的神力颗粒，然后在浓度达到某个界限的时候，这些颗粒之中就凝聚出了神力。

　　这些神力并非凭空诞生，而是来自何方？

　　是因为人们的信仰吗？

　　不……不对。

　　如果是信仰，那么汤马士压根不需要去教堂，直接在大街上人多的地方一站，就可以等着积累神力了。

　　基辅这边，你还可以说有些人不是基督徒。

　　但是当初在修道院里的时候，那几百上千号人全部都是修士，正牌的修士。

　　要说修士内部都不信神……那修道院边上几处城市，那全城都是基督徒。

　　可惜的是，汤马士在教堂之外的地方收获神力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能说，整个情况还有些不太明白。

　　证据依然不足，无法得出正确结论。

　　汤马士睁开眼睛的时候，弥撒已经临近尾声了。

　　多了一团神力，现在汤马士总共拥有四十四团神力。

　　从头到尾这么集中注意力很累人，所以汤马士离开教堂的时候，觉得有点恍惚。

　　看看时间也不是很早了。

　　下午时分，三个人就悄然踏上了去基辅的道路。

　　离开的时候很安静，只有向马夫告别。

　　三人一路来到基辅城外，随意找了个旅店住下。

　　汤马士还要去拿一些文件，并领取相应金钱，为这次秘密调查行动做最后准备。

　　除了文件和金钱之外，还有其他的。比方说，和犹太人要事先联系好。

　　一方面是金钱调度问题，另外一方面是驿站系统。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可以借助犹太人的驿站系统，玩一次八百里加急。

　　换马不换人加上日夜兼程，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就可以赶回基辅。

　　不过汤马士并不想三个人就这么直接以旅行者的姿态过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鲍里斯曾经上过通缉榜，现在虽然基辅这边取消了通缉令，但其他国家的通缉令还在。

　　换句话说，现在有人把他弄死，带着尸体或首级一路跑到其他邻国，照样可以领赏。

　　爱娃的身份也有大麻烦。

　　虽然表面上私生女无足轻重，连联姻的价值都不大。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真的控制住爱娃照样可以威胁基辅大公。

　　换句话说，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被人认出来，汤马士的“暗访”行动就直接告吹。

　　会增添无穷麻烦。

　　所以真正正确的做法是双方必须分开。

　　兵分两路，在诺夫哥罗德那边各自寻找立足点，之后再联系。

　　将他们两个作为外援，需要的时候叫过来，不需要的时候分开，这样才不容易出错。

　　毕竟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执行一个难度比较大的任务，要做好各种预案。

　　当然还有一件事情。

　　出发之前，汤马士要等到狼巢的第二批奖励。

　　别的无所谓，真正让汤马士非常在意的，就是金苹果。

　　之前灰狼已经替狼主做出悬赏——在对付马洛维特的战斗中，立下最大功劳的就可以得到金苹果作为奖赏。

　　这是为了调动大家积极性。

　　当然，现在汤马士已经知道事情和他预想的不同。这个金苹果虽然也是金苹果，但却不是上古遗留下来的至宝。而是被某个天灾级的旧日余孽携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它的效果，是大大低于传说中的那个正牌金苹果的。

　　但不是如此的话，狼巢也不可能拿出来做奖赏。

　　而且哪怕不如正牌货，甘道夫还是为金苹果开出了十万弗罗林的评估价格。

　　鲍里斯和爱娃住了一夜就走了，汤马士在这边呆了好几天时间，将各种文件都准备好。

　　顺带着还去了一趟附近一个修道院，系统的学习了一下教会系统的冥想方法。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汤马士又来到狼巢。

　　一切很顺利，金苹果已经送到了。

　　狼主兑现了灰狼的悬赏。汤马士在对付马洛维特的战斗中，起了最关键的作用，立下最大功劳，所以金苹果也就送过来了。

第193节 到来

　　傍晚天际处，能看见夕阳正缓缓下沉地平线。

　　晚霞余光暂时接管了这片天地。

　　诺夫哥罗德城外，一队马车拉着货，慢慢悠悠，顺着主干道，朝着城池靠近。

　　车队之中，有一辆载人马车。汤马士就坐在车上，看着外面。

　　道路的一侧是广袤的农田，这是村庄的集体田，现在作物正临近收割，时不时可见几个农夫在田间，远远对着道路投来好奇的目光。

　　更远一些的原野上可以看见牧羊人正驱赶着羊群返家，而村民的农舍就矗立在田地不远处，被木墙保护在后。

　　这是一座城外小村。视野尽头，可见一座用城墙保护的集镇。

　　集镇规模不大，不会让人误解。

　　不过这种规模的集镇，肯定就有旅店之类为旅客服务的设施了。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从基辅前往诺夫哥罗德的商旅的落脚地了，商人很容易会选择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

　　感觉和基辅有点像。

　　但也不是特别像。

　　比方说就近的这个村庄，除了木墙之外，上面还有很高的木质哨塔。哨塔最高处可见哨兵和大钟。很明显，一旦发生什么情况，钟就会被敲响，提醒人们到墙后躲避。

　　基辅那边就没这种玩意了。虽然集镇，也就是附城，同样都有城墙保护。但村子不同。村子哪怕有围墙，也不会安排什么哨兵。

　　所以诺夫哥罗德和基辅还是差别很大的。毕竟诺夫哥罗德需要直面野蛮人，而基辅周围并无敌人。至少暂时没有。

　　另外一个区别就是荒凉程度。

　　临近黄昏，或者说临近这个村子的时候，才看到人烟气息。之前几天旅途中，道路两旁的原野很是荒凉，分布着灌木和零零星星的树木。

　　汤马士这才真正了解了罗斯确实是个地广人稀的土地。

　　当然这很正常，哪怕是汤马士前世记忆里，都到了21世纪，人类都在探索宇宙的时代了，罗斯大地依然够得上“地广人稀”在个评价。

　　在这个时代的人们通常的观念之中，诺夫哥罗德是仅次于基辅的大城。

　　当初，留里克家族被“请入”诺夫哥罗德，仲裁部落，统治一方百姓。由此，留里克家族开始扩张，南下征讨斯拉夫人国家，征服了斯摩棱斯克、柳别奇、基辅等地。最终建立了留里克王朝的统治。

　　但是，汤马士也没忘记，前世蒙古入侵罗斯，唯有诺夫哥罗德逃过一劫。

　　并不是诺夫哥罗德城墙坚固，人民英勇善战，让蒙古人望而却步，仅仅是因为蒙古人觉得诺夫哥罗德地处偏远，懒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