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道院开始的成神指南 第224章

　　“我原本的世界……嗯，怎么说呢，对于这个现实世界来说，是真实存在于另外一个次元的超凡世界。在那里有着相对来说扭曲的法则，物理性质的常规法则和这边截然不同。事实上……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语言的乏力。我真的只能形容到这个地步了。不是亲身体验，是没办法理解另外一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能具体一点吗？具体扭曲到什么样子？我如果到了那个世界，我会看到什么？”

　　“你会看到那个世界里面生活着无数怪异生物，一些现象也能成为活体，甚至拥有智慧！”

　　“啊……”

　　“在这个世界，风就是风，云就是云，只是自然现象。但在那边，有些风和云是拥有智慧的存在。”

　　那个声音说道。

　　“那么，我亲爱的朋友，轮到我问问题了。您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多远了？”

　　“我不明白你所说的走多远是什么意思。”

　　“哈哈，亲爱的朋友，无需介意。我不想打听您的秘密，毕竟，有些秘密哪怕同行之间也是不合适交流的。那我就说一下吧，在我看来，虽然封神之路的每一步都无比艰难，但一定要说哪一步最艰难，那无疑是第一步。我说的第一步，是指获得，给予和知晓三项，这三项中我猜，你应该已经知道其中一项的奥妙了？”

　　“是的。”

　　“哈……那我可以小小的自傲一下，这条路上我可能走在您的前头。略微比你领先一点。”

　　“那些洞窟里的尸骨……就是代价？”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那个声音察觉到汤马士声音里的不善。

第276节 森林之主2

　　“你杀了多少人？”

　　“几千个……大概这个数量。亲爱的朋友，你的口气好像是在说，我在做一件错事？”

　　“当然，那几千个人，是我的同类。”汤马士冷冷的说道。

　　“哦，可是……可是……我想我的所作所为，以你们人类的标准来说，也是合法的。请不要误会，我对人类，或者其他任何种族，都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为什么能说这种话？”汤马士都要惊奇一下。

　　“咦，难道不是吗？可是我有很明确的证据证明，在你们的社会，无论是按照你们的法律、习俗或者是惯例，奴隶都不算是人！他们和工具，牲畜没什么区别。他们的生命属于他们的主人而非自己。难道是我弄错了吗？”

　　“呃，这个……你怎么知道的？”汤马士很想反驳，但却没办法反驳。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啊，那是和我交易的人告诉我的。我有一定程度辨析谎言的能力，所以我确定他没说谎！既然如此，我通过合法正当的交易，购买来的奴隶……我如何处置应该都不违反规则吧？哪怕按照你们人类的规则或者法律来说，我也不能说是做错了吧？”

　　汤马士嘴角抽了抽。

　　“你说，你通过交易得到了……奴隶？”

　　“是的，公平正当，你情我愿，而且完全合法的交易。事实上，”那个声音说道。“对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抱有敌意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很不体面的。”

　　“既然你这么说，为什么派那些邪树人在这里杀人？”

　　“杀人？恐怕你是误会了。”那个声音说道。“那些是我的护卫看守没错，但一个主人，难道没有权力处置不亲自来的恶客吗？毕竟我希望不受打搅的在这里实验。我对周围的邻居都很友善，给他们都留好了交流的渠道和方法，但如果有人无视我的善意和提醒，硬要强行来我的家里，那我想按照任何标准，哪怕按照人类的标准，那些都是小偷和强盗。”

　　“让你的狗去咬那些不请自来的小偷和强盗，哪怕对于你们人类来说，那不是一件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一番话，至少在逻辑上很自洽，汤马士也无话可说。

　　“我也是小偷和强盗？”

　　“哦，尊贵的朋友，您当然不是。正是因为如此，当我的护卫注意到您的存在的时候，它们就没有发动攻击而且退去了。难道不是这样吗？如果它们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那我真的是要懊恼一下了，因为这证明我的护卫制造失败了，我命令它们，它们却没有执行我的命令。这种事情显然很糟糕。”

　　“你……叫什么名字？”汤马士换了个话题。

　　“名字只是一个代称，并不重要。不过非要说的话，您可以叫我森林之王或者森林之主，您呢？我的朋友？”

　　“你可以叫我阿拉贡。”汤马士眯起眼睛。从这个名字来看，恐怕这个森林之王……真的能控制这片森林？“你……为什么会想到在这个世界封神？”

　　“哈哈，这个事情就只能说是偶然了。”森林之王回答道。“任何世界，封神之路是一条极为艰难的道路，因为最起码最起码，想要宣称自己已经完整的迈出第一步，必须要懂得如何获得，如何给予以及如何知晓。而我，因为来到这个世界的偶然馈赠，我懂得了要如何知晓。有了如此便利的天赋条件，我才敢于踏上这条路。阿拉贡，亲爱的朋友，请容许我这么称呼您，我想这方面你也是如此。”

　　“除非有这种便利条件，否则真的太难了。最重要的是，对于没有这种条件的人来说，一切都是谜，毫无头绪。我是否可以知道一下，您现在拥有什么？”

　　“是的，我有‘获得’的能力。”汤马士说道。也许还能给予。

　　“啊，很高兴您如此坦率。”森林之王继续说道。“虽然不能面见贵客，但我想，招待一下贵客是每个主人应尽的礼仪。请容我给您一件礼物，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

　　汤马士注意到一个东西正在过来……不是飞过来，而是由地上藤蔓卷起，一路送到他的面前。

　　这玩意汤马士见识过，是魔法卷轴。

　　撕开卷轴，魔法立刻生效。而卷轴本身立刻燃尽，化为一堆灰烬。

　　说起来是一次性物品，但实际上这玩意拿出去卖，起码都是几百上千弗罗林。

　　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卷轴……恐怕要找专业魔法师鉴定一下。

　　汤马士自己虽然也算是一个施法者，但他本身没有对这些方面进行过研究，不懂得判断。

　　既然别人这么说了，他不拿过来也不礼貌了。

　　汤马士拿过卷轴，略微端详之后就放进自己背包里。

　　“对我这个小地方来说，难得有贵客光临，”森林之王继续说道。“我想您和我一样，都不觉得如此空手而回是个好主意。我们不妨来交易一下，如何？”

　　“交易？你有什么东西……嗯，可以给我？”

　　“很多，情报，知识，药剂，魔法，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我需要的东西也很多，无论是知识、情报还是其他，哪怕金钱之类，我都乐意接受。”

　　“哦，”汤马士想了一下。“既然如此，我想知道晋升护国的奥秘，你这边有吗？”

　　“护国？亲爱的朋友，你还选择了升扬之路吗？”

　　“升扬？”

　　“这世界上有很多提升生命层次的方法，我称之为道途。升扬之路和魔网之路是最常见的两条路。”

　　就是……升扬？”

　　“晋升？啊，不不不，亲爱的朋友，那不叫晋升，那叫升扬。晋升这个词，只适合用于那种不影响本质的提升，而升为护国……怎么形容呢，是一次生命本质的提高，用升扬这个词更加合适精确。”

　　“还有这种说法？”

　　“请相信我，亲爱的朋友。在生命本质方面，我有过很多实验，也对我的结论有足够的信心。”

　　“这么说，护国之后的每一次提升……”

　　“都是升扬。护国之后还会有多次升扬，每次或多或少都是提升生命本质。不过，出于我个人的好意，我不建议你走升扬之路。”

　　“为什么？”

　　“因为虽然封神之路和其他道途之间并无冲突，一个人完全可以同时走两条路……但实际来说，任何一个个体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一条路上尚且不足，罔论两条路呢。而且封神之路的第一步，正是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的时候。不止如此，升扬之路的尽头，也极大可能就是封神之路……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当然了，以上只是我的建议，您也可以坚持您自己的意见。”

　　“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想法，”汤马士说道。“你有办法吗？”

　　“有。”

　　洞穴前方的杂草蠕动着，一根藤蔓卷着一个水晶探出来了。

　　那是一根很普通的藤蔓，但是在灰度视野下，此刻上面笼罩着浓烈红光，却如章鱼触须一般灵活有力。

第277节 森林之主3

　　“这是……一枚自然结晶。”森林之王说道。“我精心提炼的。它正确的使用方法是浸泡在一杯干净的水里。在三分钟内饮用，它会变成一股最精纯的魔法能量，应该能让人升扬为护国。当然我要提醒的是，这样子它能长期保持，但如果化在水里过了三分钟，魔法能量就会开始消散。”

　　汤马士立刻想起甘道夫说过的。

　　强大的魔法物品可以让人无视其他条件，直接晋升护国。比方说古代英雄沐浴龙血，又比如说那个正牌版的金苹果。

　　但是甘道夫也说过，这是有概率的。

　　为什么有人能行有人不行，就算是老魔法师也没搞明白。猜想很多，但没办法实证。

　　“它一定能有效？”

　　“别人我不能保证，但您我却可以肯定。因为走在封神之路上的人，您的肉体、精神和灵魂天然就完整无缺。您只需要足够大的外力灌注就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您身体和灵魂不匹配。”森林之王笑着说道。“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据说行将崩溃的亡灵，会有一定概率夺舍近距离的活物。这种情况下，肉体和灵魂就不匹配了。啊，亲爱的朋友，您怎么了？”

　　“不，没啥！”汤马士回答道。“只是有点惊讶。我想说的是，我在一些记载里看到过有类似的没成功的例子，而且我确信没有发生亡灵夺舍之类情况。”

　　“哦，这方面我倒是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森林之王说道。“您观察的时间太短了。”

　　“什么意思？”

　　“升扬之路的提升，在护国这一步最大。所以肉体、精神和灵魂上会一起发生剧烈改变。这种改变很容易让它们不够协调，会产生不匹配。但是这种不匹配是暂时的，不稳定的。或者说，什么都不做，耐心等上一段时间，三者会自然而然的匹配起来。”

　　“要多久？”

　　“这个却不好说。长短不一，毕竟有些人升扬的时候，改变会很剧烈。我们通常说的‘半步护国’，很大一部分就处于这种状态。”

　　“半步护国……”汤马士明白了。使用掉这枚结晶，他就可以晋升半步护国。

　　但更进一步，那就不可能。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人可能是剧烈提升过程中导致的不匹配，过段时间会自然恢复，他却不同。

　　因为汤马士很清楚的记得，之前自己遭到咒杀的时候……

　　自己居然见到了自己这副身体的爸爸妈妈。

　　问题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前，爹娘就死了。或者可以说他完全没见过爹娘。

　　自从记忆融合之后，自己也压根从来没想过爹娘。哪怕想，也想前辈子的爹娘。

　　爹娘的记忆很模糊。

　　但是在那个咒术师的手下，他们居然出现了。而且是很完整的形象出现。

　　以至于这副身体都会产生那种陌生又疏离的熟悉感。

　　这意味着这副身体和穿越灵魂之间，并没有真正的结合的完美无缺。

　　这大概就是所谓灵魂和肉体的不匹配。

　　很轻微的不匹配，但对于要求完美的升扬之路来说，却是致命的。

　　更糟糕的是，不管过去多久，估摸着这个不匹配都是无法改变的。

　　“那么，”汤马士干脆也豁出去了。“如果我不想等呢？”

　　“您想要这枚自然结晶吗？”森林之王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个话题。

　　“是的，需要什么代价？”

　　“嗯，如果论金钱，我希望能交换一百万弗罗林！”

　　汤马士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其他的呢？”

　　可怜他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么久的钱……哪怕经常杀人放火劫财，也凑不齐一百万呀！

　　“如果不用钱，那我希望用它交换您身上两件物品。”森林之王说道。

　　“什么物品？”汤马士深吸一口气。

　　藤蔓如章鱼触须一般轻轻探入汤马士的背包之中，灵巧的从中取出两件东西。

　　一件是装在玻璃里的金苹果。

　　另外一件则是一个小布袋。

　　布袋里装不是别的，正是马洛维特的残灰。

　　当初降临尘世的马洛维特被击败后被烧成了灰。

　　汤马士和甘道夫都收集了不少残灰，汤马士尤其多，收集了足足有十几大口袋。

　　他弄了一点残灰随身携带，主要是想要有空闲的时候研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但一直没有多少研究的闲暇。

　　反正这东西重量也轻，不占地方，也就放在包裹没动。

　　“这两件？”汤马士问道。

　　“是的。”森林之王回答道。

　　“这个金苹果倒也罢了，但是这个……这是神祇的残灰。”汤马士说道。“是我花费了巨大代价，冒着生命危险和邪神战斗后得到的战利品。可以说，它在这个世界上近乎独一无二。”

　　森林之王之前提过，它有测谎的能力。所以汤马士也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