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读书的人
然后就这样趴在桌子上，呼吸不能，想说话，想呼救都说不出来。
偏偏四周的人都被那边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大长老这边的情况。
等到一切结束，大长老早就一命呜呼。
整个过程都很自然合理，没有任何谋杀的可能。
唯有斐迪南知道发生了什么。
理所当然的，他给自己加持了幸运。
几次实验之后，他已经初步明白了自己能力的潜力和极限。
“幸运天平”能力，正如具现化出来的那一架黄金天平一样，具备改变人类幸运的能力。
但正如天平只有两端一样，斐迪南同一时间内，只能对一个人施加“幸运”，对另外一个人施加“不幸”。这个对象包括自己，也包括别人。
中途无法停止，无法结束。直到人死为止，或者是斐迪南自身挂掉——当然这个没试过，而是他的推测。
理所当然，这个“幸运”，斐迪南肯定留给自己。目前还没给过别人。
至于“不幸”的能力，影响范围比预想中的大。
大长老杰姆死的无声无息，并不波及其他人。
但另外一个斐迪南很讨厌的小崽子则惨烈得多。
那个少年，因为出身于法蒂玛王朝的贵族家庭，素来趾高气扬，看不起别人。因为斐迪南是基督徒皈依，而非星月教家庭出身，所以他还特别敌视斐迪南。不仅不服从管教，还专门想办法给他找麻烦，甚至公开宣扬。
然后斐迪南将“不幸”施加在他身上。
第一波全无反应，细细观察之下也只有一些小痕迹。比方说不小心多打碎了几个瓷器啦，出去和别人闲聊的时候聊着聊着吵起来啦之类。
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事实上，看不出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斐迪南这个时候才发现，一旦“不幸”效果不够强，那么过上一段时间，大概十几天之后，那么可以再施加一层。
这一次效果就强得多了，那小崽子惹出了一系列麻烦。
很倒霉，但并没有达到斐迪南的心理预期。
然后斐迪南发现还可以再施加一层不幸。
第三次施加之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小崽子引以为傲的父亲在政治斗争中失利，被马穆鲁克以“叛国”的罪名杀了，全部家产充公。
随身保护着他的忠仆在外出购物的时候，遇到了一场全无关系的冲突。冲突双方动用了火枪，于是一发流弹将那个仆人的脑子打爆。
他存放财物的犹太人放债放的太爽，被逼急的债主来了一个人死债消——直接乘着夜晚，偷袭杀掉了犹太人，顺带着放了一把火。将所有账目、收据和存单全部烧了一个干干净净。
于是他的存款也跟着一起死无对证了。
只消一两个月的工夫，那小崽子失去了自己的家族，财产和仆人。
几乎一无所有了。
接着，他在重重打击之中变得自暴自弃，脾气极大，和几个同学吵起来之后大打出手。
将别人打成了重伤，当然自己也没好过。
不过别人有钱，得到了教团悉心治疗，后来康复了。
他则拿不出治疗费用，又不肯低头妥协，结果耽搁了治疗，直接变成了残废。
最终，只能以这种遗憾的姿态，离开了星月之剑教团的老巢。
斐迪南没有继续监视那个小崽子。
他只知道，过了又大概一个月，幸运天平施加“不幸”的力量，又空缺出来了。
所以这个能力，虽然很强大，但也不能随随便便乱用。
毕竟同一个时间只能诅咒一个人，还只能加深，不能中途停止。
而且咒杀一个目标，需要的时间有时候还挺长的。
所以必须对准主要目标，不能对准次要目标。否则就是耽搁时间，容易误事。
但，用来完成自己的任务，却再方便不过了。
第239节 护国们8
罗马，神秘的地下室。
汤马士沿着曾经走过的台阶一路下去，再次见到了那些铭刻在石墙之上，似乎永恒不变的反制魔法阵。
说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但上一次汤马士来这里并无任何特别之感，而这一次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压抑的，让人极为不快的气氛。
仿佛这些画着反制魔法阵的墙，在排斥着他一样。
“啊，又见面了，年轻的神祇！”和上几次一样，那个声音适时响起。
上两次来的时候，汤马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无法判断对方真身究竟在何处，甚至连对方是怎么做到这种耳边传音的都不知道。
但这一次他心中却很明白。
是领域！
对方拥有领域，而且通过这个领域和自己说话。
领域这玩意，确实妙用无穷，难怪是神祇的标配力量。
可惜汤马士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到这一点。暂时之间，他还没有余力研究领域的奥妙。
“又见面了。”汤马士谦逊的说道。“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哦，年轻的神祇，你需要什么帮助？”那个声音问。
“看看这个。”汤马士说道。然后他从后背的口袋里，拿出狼神的头颅。
狼神死后，身体其他部分都在祭祀刀下变成了残灰碎片，在大风大雨中被冲刷的一干二净，但依然有留下的部分。
有部分骨骼，还有就是这个头颅。
如今已经相隔这么长时间，这个脑袋上血肉依然没有腐臭，事实上称之为“栩栩如生”完全没有问题。
就算是祭祀刀切割，也只能造成正常伤口，完全没有那种枯萎衰朽的效果。
比身体其他部分强一点，比心脏则差一点。
“啊……不朽的神躯。”那个声音表达出了惊讶。“你杀了一个神？”
“不算是我杀的，我只是给了最后一击。”汤马士含混的说道。“什么是不朽的神躯？”
“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封神之路的第二步！”那个声音说道。
汤马士有些明白了。
“这就是神祇……寿命超过千年的缘故？”
“差不多就是这样。”那个声音回答。“年轻的神祇啊，是否觉得这事情既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确实如此。”汤马士说道。“不过，还是来说说这个脑袋有什么用吧。”
“呃，这个……说实话也没什么用处。它可不是旧日余孽。”
“那它为什么不朽呢？”
“这个倒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想，或许这个残骸里面还隐藏一点神祇的本质？”
“本质？”
“本质是一种称呼，但或许也可以称之为‘要素’。”那个声音说道。“不过我并没有将这种本质提取出来的能力，所以很遗憾。”
汤马士心中突然一动。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破损神格很可能处于“饥渴”状态。不管什么外在的力量，能吸收的就会直接吸收过来。
或许，可以吸收？
“那怎么提取本质？要摧毁它？火焰？酸液？还是刀剑锯斧？”
“无需这么麻烦，而且这些方法也不靠谱。”那个声音说道。“我建议可以去找一个魔法师。”
“魔法师？”
“是的，这需要一些小技巧。说实话，你自己去研究也绝对能研究出来，但太浪费时间。所以我建议你去找一个魔法师，让他帮你提取其中可用之物。这些对神祇来说并无多少价值的东西，对魔法师来说却有极大的价值。我建议你不要直接给，而可以从那些魔法师那里换取一些东西。”
“原来如此。”汤马士明白了。
因为一瞬间，他就想起了蓝袍法师。
难道……
汤马士很自然的产生了联想，他似乎有点明白瑞达加斯特为什么跟着自己了。
当初甘道夫就展现过自己的占卜，或者说预知能力。
他甚至来基辅都是有目的的。
瑞达加斯特大概率也有类似的能力。
或许正是为了此事？
汤马士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撒尔马罕吗？有人告诉我，那里是神祇聚集之地。”
“啊，这个很可能是真的。”那个声音笑了。“撒尔马罕，神祇之城。说不清楚到底是造物主的刻意为之，或者是世界的某种法则偏转，那地方的次元壁垒……最薄。”
“世界是分成很多层次的，按照不同的标准，我们所处的物质世界，是世界的最底层，也可以说是世界的最高层！而想要突破物质世界，进入这个宇宙世界的其他层次，撒尔马罕是一个比较好的地点。不过出于另外一些理由，那地方也不好混。有很多限制。”
“这样吗？”汤马士有些明白了。“谢谢。”
他手指探向自己口袋里的沙漏计时器。
无需用眼睛看，手指轻轻一触，就能知道沙漏里的砂子已经差不多了。
这是老师给他的东西，用来计时。
上两次，教皇都在外面等着敲钟来提醒他时间到期。但这一次利奥十一世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碌，不在外面，所以给了他这个沙漏。
“不需要客气。”那个声音笑了。
“你这样帮我，我有些过意不去。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你的吗？”汤马士试探着问道。
“不，哈哈……哈哈……”那个声音好像听见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不需要。这是很久以前我签订的契约而已。而且，这点帮助也只是随手为之，不值一提。”
“我在罗德岛上，遇到一个自称为‘索尔’的存在。”
“索尔？”那个声音微微一愣。“哦，索尔，是他啊！”
“你认识？”
“也谈不上认识不认识……”那个声音说道。“不过，我建议你小心点。那家伙相当狡诈，对你这样的新神来说，算是有点危险吧。”
“危险？”
“哈，具体的我也不好说。”对于这个话题，那个声音却明显不愿意讨论。“只是提一个建议而已。当然，愿不愿接受这个建议，完全由你自己做主。”
汤马微微点头。
“那我先告辞，下次有机会再见。”汤马士说道。
赶紧完成红衣主教的册立仪式，然后自己赶紧回去。看看瑞达加斯特是否真的为此而来！
哦，当然，还要去找找骑士团最初成立时候的文件。
这一点，教皇已经答应了。
毕竟查一查旧日文书档案，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身为大团长过来寻找昔日的记录，那就更加正常了。
汤马士现在对索尔高度怀疑。
这背后恐怕有鬼。
“等等，年轻的神祇，想不想知道一个情报？”
“什么情报。”
“我确信是一个对你来说非常有价值的情报。”
“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来吗？”汤马士问。
“哈哈……如果有朝一日，你想去撒马尔罕，那么就要帮我去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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