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读书的人
有钱人在哪里都能过的很舒服。
另外，汤马士确认了，他的上司，扬·博尔吉亚是一个真正的腐败分子！
但是，他也是一个很有节操的人。
有好处那也是会和部下雨露均沾的。
而且除此之外，教堂这边真的没太多事情。毕竟教堂位于城市最繁华区域。虽然教会的富裕受人垂涎，但真正敢对上帝的仆人动手的人还真的没有。
至少汤马士执勤的几个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在成为教堂的守卫之后，神力进账变多了。
毕竟时常会有人来这边举办各种仪式。不说赎罪，告解之类，单单弥撒的次数就不止一周一次了。
他来这里不满十天，就有两份神力进账。
现在，汤马士基本上就是按照扬·博尔吉亚给他布置的任务开展，出门时间不多。
但什么都没发生，而且，朱利阿诺给他回了一封信。
很简单的回信——他已经有所了解，并且近期会来这边一趟。
不过这件事情上，汤马士始终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朱利阿诺终究只是一个教会的骑士，或者叫保安队长！他能有什么仇家？
就算有仇家，会在卡丹城这里监视他的姘头？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另外，雅罗米尔骑士的事情也让他有点在意。
干掉雅罗米尔骑士之后，汤马士内心还是有点虚的。杀人容易，善后却难。
“雅罗米尔骑士被我杀了，但雅罗米尔伯爵毫无动静，为什么？作为贵族领主，他完全可以大索四方，寻找杀人凶手的呀。”他轻声问自己。“但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这件事情上，汤马士没有告诉任何人。朱利阿诺当然也不知道。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他们才找上朱利阿诺？”
“只不过伯爵就算想要偷偷的调查，他也查不到是谁才对。”
想不明白，当即便不用想了。
反正雅罗米尔骑士的事情他会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说。
而卡丹城这边，朱利阿诺也承诺自己过来解决。
汤马士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练武之上。
朱利阿诺很久以前说过，一个合格的习武者应该精通一种武器，粗通多种武器。如此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这是针对普通人而言最有性价比的做法。
用匕首对抗长剑的失败给汤马士留下深刻印象。
自己水准终究还是不太够。
而且老是使用一种武器，容易被针对。就算是中坚战力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他也想明白自己武艺方面的发展道路，那就是专精一样，同时兼修其他。
两点神力说起来不太够使用的，但是如果提升某些特定武器完全没问题。
首先最常见也很有用的武器：弓箭。
这个时代，火枪虽然出现，但尚未完全取代弓箭的地位。弓箭还是很常见的武器。
毕竟，火枪有着射速和环境限制（下雨）的缺点。
教堂这边，武器装备还是比较齐全的。
这天早上的时候，汤马士来到了教堂小小的演武场这里，开始日常锻炼。
先热身，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高，然后给自己涂上魔药。
魔药是他几天自己调配的——所需材料倒也不算特别昂贵。
七算八算之下，差不多两个弗罗林。由此可知罗斯季斯拉夫确实是个实在人，不是敲骨吸髓的银行家。难怪当佣兵那么多年也没被人从后面捅刀子。
完成一切之后，他这才站定身体，拿起一张短弓。
练习弓箭要特别小心，因为汤马士的前世记忆告诉他，弓箭手很容易脊柱弯曲。
著名的英国长弓手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将神力灌注入身体之内，想象着自己练习弓箭的样子。
这一次是手臂，后背的肌肉明显的感觉到膨胀感。
但膨胀感只是感觉，眼睛看到的手臂上并没有明显变化。
膨胀感中，还附带着轻微的沉闷声响，就像是脱胎换骨。血肉骨骼似乎在不断增加密度。
接着，一股股自己练习射箭的记忆突然在脑海里涌现。
汤马士从朱利阿诺那里学会弓箭，但并没有练习多少时间。一直处于“新手入门”状态。
但现在，原本感觉陌生的弓箭，拿在手里突然有了一种熟悉感。
张开弓，汤马士对准头顶飞过的一只鸟儿，直接放了一箭。
那鸟应声而落。汤马士走到院子尽头，将猎物捡起。
这种射击移动靶的水准……嗯，也许算不上神箭手，百步穿杨，但绝对是熟练的弓箭手了。
弓箭对于神力的要求显然少得多。
不同的技能，需要练习的时间不一样。
另外，枪械……嗯，火绳枪和强弩压根不需要消耗任何神力。
任何人都可以一个小时上手，一天内精通。汤马士现在就可以算是精通了。
不过这个时代，弓箭不是违禁品，但强弩、火枪是。
你带着弓箭进城，别人只当你是一个猎人。但你带着火枪进城……嗯，你进不了城！
任何有守卫的城镇都不会允许你带着这种武器乱走。
汤马士估摸着，自己再用五团神力冲上一冲，就能达到神射手的境界。
更高的就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弓箭在无准备的战斗中其实没太大用处，但是在有准备的战斗中，弓箭的威力很可怕。
你拿着长剑对付三个敌人有点吃力，但同样的敌人，你拿着弓箭三箭射死三个敌人很轻松。
朱利阿诺这样的高手也挡不住弓箭。上一次，差一点就因此送掉了性命。
现在，汤马士觉得自己已经具备找胡安“谈一谈”的能力。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离开教堂。
因为他知道，胡安及手下肯定在外面监视着。
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的理由，但没人会希望自己被人监视——主动不出门叫宅，被动不出门叫坐牢。
第72节 窃听
这段时间，汤马士也打听了胡安的事情。
这人在卡丹城居然有点名气，教堂里的几个同僚居然都听说过他。
他的本名和来历不太清楚，但极可能是意大利那边的雇佣兵——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家都认同意大利出身的雇佣兵都比较狡猾。
他的故事比较简单——他的队伍在贵族之间爆发的一场小规模战役中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然后他就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干雇佣兵这一行了，偏偏又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于是最终就招募了一批地痞流氓，干起了“黑社会”这个没有前途的职业来。
这个职业，在未来或许大有前途，但在这个时代是不吃香的。
因为未来，国家垄断了暴力。而这个时代，随便一个商队身边都跟着一群雇佣兵。
但无论如何，胡安这个人在一行干的如鱼得水。
这是因为，第一，他个人实力不算差，已经达到中坚水准。第二，他毕竟在雇佣兵这一行有很多人脉关系。第三，他很清楚黑社会这一行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例如敲诈勒索，打滚撒泼，坑蒙拐骗之类，雇佣兵都不屑或者不愿干的，他都肯干！
不止肯干，而且还干的不错。
所以居然混着混着，混的有点名气了。
总之，可以算是一条地头蛇，但又不是那种很厉害的地头蛇。
如果他突然死了，那大家也不会怀念他，更别说报复什么的。
天黑下来的时候，汤马士又离开教堂。拐弯进入和垃圾堆没两样的小巷子。
等到从小巷子出来的时候，早已经化了一次妆。和上次一样，碳灰涂画面孔。
然后低头，沿着已经熟悉的道路，直接去酒馆那里。
上一次在这里撞到胡安，这次也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汤马士不止携带匕首，还携带了弓箭。
说起来这把短弓是教堂的财产，但除了汤马士没人用——也压根没人在乎。
有了上一次教训，他自然不会冒冒失失出现在监视者的视野范围内。他记住了上一次那些监视者所在的墙角。
于是他绕了一个圈子，从较远的位置翻墙，来到了监视者们的身后。
现在两米高的矮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障碍，手上微微借力，就可轻松一跃而过。
这地方应该是一处民宅的院子，不过汤马士的翻墙而入没有惊动任何人。
现在，和那些监视者隔着一道墙了。
他正考虑着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却隔墙听见了胡安的声音。
要不要跳墙过去偷袭？还是换个位置远程狙击？
等等，他们在讨论什么？
“……老大，这件事情上……你说佣兵工会图的是啥？”
“管他图啥，反正我们收钱办事！”胡安回答道。
“老大，这次你也要出动吗？”
“没办法，此事早已定下，我收了钱，不能不去。”胡安叹了口气道。
“可……老大，这事情凶险呀……”
“不会有意外，各方面都准备过了。况且我的任务并不是直接参与，而是负责掠阵。”胡安懒洋洋的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有人说那个女会长活不了多久了？”又有一个声音问。
“嗯，可能几个月，但也可能还要几年。”胡安说道。“这方面，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儿子死了，对她是一个极大打击，至少也是少活几年。她现在满腹仇恨，那个叫朱利阿诺的家伙只要来到这里，他就死定了。”
“那个朱利阿诺是什么人？”
“据说是斯维托佩尔克伯爵的密探，是一个很强的战士，否则也不至于能杀掉雅罗米尔骑士。”胡安说道。“不过再强也没用，他只一个人，就算满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据说那边已经准备了火枪。再强，能挡得住子弹？”
斯维托佩尔克伯爵的密探？
这是汤马士第一次听到“密探”这个词。
可是……斯维托佩尔克伯爵和朱利阿诺……这是怎么回事？密探？密探呆在霍穆托夫修道院整天不出门？
或者说，霍穆托夫修道院有什么东西值得密探长期潜伏？
康拉德副院长偶然破解红色少女军宝藏，那绝对是意外。除非未卜先知，否则绝不可能事先安排密探的。就算真的是密探，为了宝藏而来，人家也绝不会长期潜伏，而是会及时动手夺取秘密才对。
所以这个说法并不可信。
“如果发现他是个密探，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有人好奇。“直接让雅罗米尔伯爵动手不就行了？教会再厉害，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会庇护他吧？”
“没有明确的证据。”胡安回答道。“这种情况下不好动手。”
“没有证据……那是怎么确定他是凶手的？”有人问道。
“这个事情是秘密，不过我正好知道。”胡安的声音里洋洋得意。“人是死在提气斩之下，但当时，能用提气斩的，只有他一个！”
汤马士听得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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