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读书的人
“大公的命令！”汤马士懒得和对方搭话。虽然他知道自己独自在这个时代，自然应该和光同尘，但对于这种人真的完全缺乏好感。“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罗斯人素来以桀骜好斗著称，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不肯让步。
汤马士看到一名护卫将手放在剑柄之上。
“这是大公的命令，敢违抗者，格杀勿论！”汤马士冷冷的说道。
那人迟疑半晌，却始终不敢武器出鞘，只能任由这些士兵上下搜查。
“长官！”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过来。“发现了！”
他们发现了地牢。
“带我过去！”汤马士立刻说道。
几分钟后，汤马士进入了妓院的地牢。
毕竟为了控制女人，小黑屋是很好的手段，这里自然不能免俗。
地牢里的囚徒不多，五个女人，其中两个是少女——未成年的那种。
她们用紧张的目光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带她们出来。”汤马士下令。
两个年轻的少女被首先带出来——当然她们不是目标，不是大公的侄子化妆。但她们手中紧握着十字架。显然是基督徒。
“先生，你们是谁？是来拯救我们的吗？”一个女孩问。
“是的，孩子。”汤马士柔声回答。“上帝派我来的。你们向上帝祈祷过了吗？”
“我祈祷了！”那女孩简直要哭出声来了。“一天也没有停！”她拿起手中十字架，用嘴唇亲吻。
看起来受到了一定的折磨，但并未造成重大伤害。
简单的询问之后，汤马士马上知道这几个女性都是来自基辅城边缘村子，是被绑架来的。
这事情本身就是违反了法律的。
用债务之类手段逼迫女人出卖身体是一回事，用暴力威胁控制是另外一回事。
罗斯人的道德再扭曲，法律再粗糙，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
但暴力手段是最省事，成本最低的选项。藏污纳垢之地，很自然会做出这种选择。
所谓强取豪夺，但实际上大家主要是豪夺为主，因为巧取很费事。
汤马士带着几个姑娘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局面已经发生根本性改变。
现在罪证确凿，这里的一切都变成汤马士一个人说了算。
他说大错就是大错，他说小错就是小错，哪怕他说这群人很可能和绑架犯有所勾结，那也没有说错。因为这些人确实就是绑架犯（虽然不是绑架大公侄子的那一批）。
那个女人已经变了脸色，却是偷偷示意了一下。
早有一名手下拿着一个钱袋子，遮遮掩掩的送到汤马士手上。挺沉的一个口袋。
所以说毛子办事，就是一个糙！平行位面也不例外！
这么多眼睛盯着，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塞钱？
汤马士心中吐槽，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动。“全部抓起来，他们很可能和绑架犯有关！”
一名手下——这些士兵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临时抽调的，所以汤马士并不熟悉——凑近过来。“大人，这可是……兄弟们会有意见的。”
“白痴！”汤马士冷冷的回了他一眼。“人先抓起来，然后搜身，然后我们要在这里细细搜查，寻找任何可疑线索！”
那名士兵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回过神来，大喜过望。
原本想着弄点外快即可，没想到这个上司居然这么狠！这是要一锅端啊！不是薅羊毛，是羊皮羊肉羊骨头都不放过！
“如有反抗，格杀勿论，以同谋论处！”汤马士冷冷的加上一句。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
汤马士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行动，莫名的心中一动，随后内观于心检查破损神格。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发现自己已经多了六团神力。
汤马士经常清点自己神力的数量，所以这一点不会搞错。至少在搜查这家勾栏妓院之前，他还没这么多神力。
但眼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汤马士第二次得到额外的神力。第一次是杀掉那些狼皮战士的时候。
却是信息不足，只能有所猜测，无法证明。
一番搜查，下午时候才结束。
至于拷问罪犯，寻找线索什么的，自然有其他部门来接手。这些不归汤马士负责。
将案件各种证据转交之后，汤马士这一队人就宣布解散。
毕竟油水不能全包，剩下的嫌疑犯如何赎回自己，那要交给另外一队人负责。
众人带着疲惫和兴奋返回驻地。
人人都捞了一笔。
汤马士回到住处，立刻拿出魔药，给自己额头，太阳，后颈等关键位置涂抹上。
魔药除了贵，没有缺点——它有助于冥想。
神力已经足够了。
他闭上眼睛，开始将神力灌注入身体。
现在神力差不多已经足够了，可以让他练成钢魂之书中说的完美精神。
随着神力灌入，一股股修炼的感悟持续涌入脑海之中，如同他无数次修炼一样。
而且，和预想中的不同，仅仅五团神力，汤马士就感觉到了那种瓶颈状态。
他也不管了，又将五团神力灌注而入。然后突然一下，仿佛耳鸣，轰的一声之后，似乎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精神和意志方面的完美无缺，圆满无漏。
当然不是说汤马士从此就免疫一切精神攻击，但是……按照钢魂之书的说法，他已经达到了凡物能达到的极限。
身体里的那个“气团”似乎增加了一倍的样子。
汤马士起身，给自己洗了一把脸，洗去已经变成黏糊泥团的魔药。
看看天色，此时黄昏未至，看样子还够去找一次……甘道夫。
第25节 精神场
自称甘道夫的老魔法师还在小屋里。
他似乎正在进行某种实验，因为汤马士走近小屋的时候，闻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刺鼻味道。
前世在经过化学实验室门口的时候，常常可以闻见的气味。
不过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敲门，门就打开了。
甘道夫一脸不快的从里面出来。
“我说过，阿拉贡，在你完全练成专注之技之前你不需要来找我，这是钢魂秘术的基础中的基础，这个没练好的话，学习其他东西是没用……”
“我想我已经练成了。”汤马士打断了对方的话。
不止练成了，我还有不少神力剩余呢。
这应该是之前修炼那个的效果。
汤马士已经知道自己之前练成的那种让长剑短暂发出青玉色光芒的秘术叫做“梦魇剑”，或者至少是梦魇剑中的一种。
这个修炼本身，也是对精神的一种锤炼。
这就是为什么他这次修炼完美精神的消耗比预料的少得多。
“练成了，哈……这个秘术可是……技巧和意志的极限。意志方面的技巧是极少的，就算是魔法师……怎么可能！”老魔法师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你真的练成了！”
“来，试试这个！”他手一挥，手中丢出一团烟雾。
不过这可不是生石灰，具体的说，它比生石灰危险得多。因为在接触到这团东西之后，汤马士清楚的感觉到无数的哀嚎响起，四面八方的烟雾中，冲出难以计数的幽灵。它们扭曲而痛苦，并且伸出爪子来，想把汤马士也抓进去。
甘道夫则乘机绕到侧面，用自己的手杖去捅汤马士。
他的动作并不快，所以汤马士伸手抓住了手杖前端。
他抓着手杖走出几步，离开了烟雾的范围。
这团明显带有超自然效果的烟雾，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或者至少不影响他的战斗。
“这真的是……真的是……”甘道夫都惊诧的自言自语起来。“这才几天啊？”
原本他觉得，汤马士能花费半年练成就很了不起了。
事实上，三年之内有所成，就够得上“不错”或者“优秀”这个评价。
但是现在，显然他对于汤马士的天赋条件低估了。
这世界就是有天才的。
你努力一生才能达到的终点，对另外一些人来说仅仅是出发的起点。
你不服都不行。
“对了，阿拉贡，你真的对成为一个魔法师没兴趣。我的意思是，你在魔法一道上，有可能达到，甚至超越我的成就。这可是……”
“抱歉，甘道夫大师，”汤马士礼貌的回答道。“我想学钢魂之书的其他内容了。我想我付过钱了，可以提这个要求。”
“啊……啊……好吧，那么我们开始下一步。这种招数，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之敌身上。你要细加判断……从每个细节判断对手下一步行动……仿佛预知对方行动一样。”
老魔法师开始细细讲解起来，他并不修习武艺，但肯定仔细研究过钢魂秘术。
这一招很简单，只要注意力集中到对方身上，分秒不移，自然而然能够通过种种细节判断对方下一步的行动，从而取得克敌先机的效果。
当然代价也很明显。你全神贯注一个敌人，自然就放松了对其他敌人的观察和防御。
所以这是一种一对一的技能，一对多的情况下没用。
与其说这是一种秘术，不如说这就是一种自然衍生出来的技巧。
汤马士估计了一下，自己只要两团或者三团神力，就能将这种技巧练成。
自己神力还有剩余呢。
“这个我觉得不难，应该能很快练成。”汤马士说道。“能不能教我更多一点？”
“更多的？第一，还需要进一步磨砺你的精神能力，让它变得更强，释放出去……形成一种……独特的感知。就像你多了一种感官一样。如此一来，你在攻击和防御上都会取得极大的优势。”
甘道夫开始教授汤马士相关的理论技术知识。
当然，也只是理论上的技术知识，以及锻炼方法。具体练成，练到能在实战中施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甘道夫自己只是懂得，并不是真正掌握。
讲解完毕之后，甘道夫还拿出了一本书。不，不算是书，只能算是一本小册子。
里面记载着他刚才讲解过东西——估计这个就是钢魂之书的抄写本了。
当然不是完整版，而是刚才讲解的那一部分。
剩下的，就要靠汤马士回去练了。
天黑透的时候，汤马士来到了驻地的演武场。
天色已晚，一部分人还在外面忙碌，暂时回不来。回来的也因为白天累了一天，此时也早早休息。
现在的演武场里只有汤马士一个人。
和之前一样，他给自己全身能涂的地方都涂了魔药。
越是使用，越能明白魔药真的是个好东西。
小册子里只有两种新技能。
算是钢魂秘术中的一部分，也是进阶的战斗技巧。
归根结底就是将自己强大的精神外放，形成一种精神场。
现阶段，精神场并没有干涉外界物质的能力，但是可以提供第六感。
精神感应，而非视觉、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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