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火影 第287章

“佐助……我能杀了大蛇丸，倚靠的并不是自己的力量。”信缓缓开口道。

“……”佐助闻言只是看着他的双眼，不发一言。

“……我对你说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希望你能为我保守。”信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才道。

秘密……

佐助眼神动了动，默然看着信。

“有个人你估计应该认识，他的名字叫宇智波止水。”

止水哥？

佐助神色闪过一丝惊讶，宇智波止水他当然认识，是鼬曾经的挚友，是曾经宇智波一族最负盛名的年轻忍者，被人称为天赋百年难得一见，说是只有宇智波鼬未来能和他相比，但当时的鼬要比宇智波止水小很多岁，所以还不能和止水相提并论。

佐助和他也经常见，彼此的关系很好，小时候的佐助还有些讨厌这个总是占用他哥哥时间的人呢。

后来说他在宇智波以往的族地南贺河投河自尽了，族里当时有人怀疑是鼬下的杀手。

现在的佐助几乎也这样认为，鼬曾说过开启万花筒的条件是什么，能够丧心病狂到屠灭全族只为测试自己器量的人，杀死挚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佐助，你知道在忍者学校时我的手里剑为何会进步这么快吗？”信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佐助闻言怔了下，这种事直到现在他还认为是信天赋异禀，学习能力很强，事实表现的也是如此。

“佐助，你天赋并不比我差什么，而且又身为宇智波家的人，我能靠什么能在手里剑上和你并驾齐驱呢？”

“……你的意思是，止水哥在教你手里剑？”佐助终于反应过来信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惊讶无比地说道。

“他是我的老师，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信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佐助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信的手里剑里尽是他们宇智波的影子，他还以为是信在模仿他呢。

“在止水出事的前几天，我突然中了一个很强的幻术。”信继续说着，施术的人他没有说是谁，毕竟那是佐助的父亲。

“止水在为我解开幻术之后，为了帮助我抵御幻术的侵扰，就在我的眼里留下了他的一部分瞳力。”

“而能够杀死大蛇丸，也是动用了那份强大无比的瞳力，不过代价……”

他说着忽然笑了起来，一脸的不在意。

“就是光明。”

“……”

佐助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信死气沉沉的双眼，和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无比违和。

他听到的话里所包含的信息巨大，但他没心思去理清了，他如今心里的念头便是。

信，失明了……吗？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佐助现在是如何表情的信突然低头笑了笑。

“强大的力量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能够杀了大蛇丸，我也不后悔。”

“……”

佐助看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抿了抿嘴，心里原本的那份抑郁都被不忍所取代。

眼睛失去了光明，仅仅可以用一句力量的代价来说服自己的吗？

信是怎么能够接受的，没有了眼睛未来该怎么办？

他明明这么优秀，他的未来不该如此的。

“信……”

“对不起……”佐助突然低下了头来，说道。

“你向我到什么歉？”信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是第一次从佐助嘴里说出这种话。

佐助估计是在为说信羞辱他之类的话而道歉，但当时佐助的心情信也可以理解。

“佐助，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信忽然想起了止水对他说过的话，便开口道。

“在我出村之前……”

“鼬曾来找过我。”

第三百三十二章 赤砂之蝎

鼬？！

佐助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看向信的目光中透着难言的惊色。

“他……找你？”他看着信半天才开口道，在吃惊之后便是难以抑制的负面情绪外泄出来。

“……嗯。”信轻轻点了点头。

“我觉得两年前的宇智波灭族事件有蹊跷。”他缓缓说道，神色平静。

“你什么意思？”佐助阴沉着脸盯着信，信虽然看不懂他的表情，但能从语气里察觉到一些愤怒与在意。

“就是宇智波灭族的原因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

佐助就这样看着信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所有的负面情绪缓缓退去，怔了半晌之后又蓦地低下了头，脸色在愤怒、恨意、挣扎、难以置信之间变换不定。

而信看不到这一切，他只是想着有关宇智波的事让佐助知道也是好的，他便想继续说下去，将止水告诉他的一些事说出来。

“信……”佐助却是在他前面率先开口了，他的肩膀在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连带着语气也是，在那里低垂着头紧闭上了双眼。

“……”信看他。

“那个男人毁了这一切……”佐助低声说着，忽地抬起了头来，面色在无尽的恨意中泛着狰狞。

“我一定会杀了他！无论任何代价！”

“……”

信听着他话语里所包含的东西，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对大蛇丸的恨意，现在大仇得报的他自然心绪早已平静了下来，可以理智地看待一切，但若重来一次信还是会和当初一样吧，为了杀掉大蛇丸而不择手段。

佐助对鼬的恨，一定比自己的更深吧。

估计都已经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于在鼬的阴影中度过了无数个煎熬的日夜，以及接下来无数个日夜也都会活在对鼬的恨里，那些所谓的真相对佐助而言或许早已不那么重要了。

他亲眼看到他最憧憬的哥哥，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这就是真相！

想到这里，信的脸色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会帮你查清一切的，佐助……

他如是想着，也当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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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医疗班。

处理完卯月夕颜的一切事宜，觉得身心俱疲的静音缓缓走出了手术室里。

“终于忙活完了啊……”静音一只手轻轻锤着自己的肩膀，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纲手大人去哪了，估计又去喝酒了吧。”

第五代火影的继任典礼正在筹备，权力交接也在进行了，卡卡西、宇智波佐助以及卯月夕颜的治疗工作都已经完成了，最为严重的卯月夕颜也脱离了危险期，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而已。

本来应该会很忙的纲手大人估计也会找机会偷闲吧。

静音忍不住轻笑了笑，准备起步离开这里却忽觉眼前一花，随后身前瞬身出现了几名暗部打扮的忍者。

暗部？

静音心下一惊，瞬间提起了精神来，暗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有什么事吗？”静音开口问道。

“我们找卯月夕颜。”领首的一名暗部冷冷地开口道。

“……她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静音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她可以确定这些人不是受纲手的命令来此的。

村子里除了火影之外也不是没有人有权力调动暗部。

“卯月夕颜先前外出执行重要的机密任务，现在需要她回来述职。”领首的暗部继续冷声说道。“任务事关重大，不得耽搁！”

静音看着身前的这些暗部，却是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纲手大人即将继任五代目火影，这些人未来也要接受纲手大人的管辖。

“卯月夕颜现在没有能力去做什么述职，你们也不可能带走她。”她淡淡地回绝道。

卯月夕颜的事她大概也清楚一些，之前是执行了什么机密任务才导致重伤的，可能也是因为此事才招来了这些暗部，这些暗部是谁授意她不知道，但卯月夕颜的身份特殊，她是信的老师，静音自然不能放任他们如此。

“卯月夕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暗部有足够的设施与能力保证她的生命安全。”领首暗部似乎知道了纲手为夕颜动过手术的事，这么说道。

“那也不行，我不信任你们。”静音道。

“静音大人，这是暗部的事，你无权过问。”领首的暗部语气沉了下来。

“卯月夕颜是纲手大人的病人，纲手大人也即将继任火影，你们得到纲手大人的首肯再来吧。”静音却是油盐不进地回复。

双方一时僵持了起来，静音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面对他们丝毫不惧，这些暗部也不敢硬闯。

时间过了有一会儿，这些暗部里走出了一个人来，站在那名领首暗部身旁看着静音，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病恹恹的面孔来。

“咳咳……静音前辈，我是月光疾风，咳咳……是夕颜的恋人。”这人轻声咳嗽着开口，让静音微微皱起了眉头。

“请容许我见她一面，咳咳……拜托了。”

“……”

月光疾风……

静音蹙眉看着眼前一副面相虚弱的男子，她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他确实是卯月夕颜的恋人。

但她所知晓的也仅限于此了，静音比卯月夕颜和月光疾风大了好几届，而且早年离村，也是最近这两日准备卯月夕颜的治疗工作时，在卯月夕颜的档案资料中看到的。

“不可以。”静音淡淡地回道。

“除非有纲手大人的批准，否则卯月夕颜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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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之国外围，一处森林之内。

药师兜一身音忍制服之外还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只是左臂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此刻正倚在一棵大树的躯干上耐心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森林之内十分幽静，除却鸟鸣蝉噪之外便是偶尔野兽跑动踩断枯枝的声音。

他已经在次等待一个多小时了，神色间也没有丝毫的不耐与焦躁，只是静静地倚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静静流淌，又过了不知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响，终于在森林的深处缓缓走出来了一个身影来，让兜瞬间站直了身体，打起了所有精神去面对来人。

“您来了，赤砂之蝎大人！”

来人的形貌十分奇特，臃肿肥胖的体态似乎是一个人趴在那里，身上披着印有红色祥云图案的黑色长袍，头上还戴着一个挂着铃铛的斗笠，斗笠下隐约看到一张面相凶恶的脸戴着面纱，身后是一条巨大的金属尾巴在不住地轻轻挥舞着。

被称为赤砂之蝎的人在距兜不远处停了下来，斗笠下的双眼打量着兜的全身上下，最终目光在兜空荡荡的左臂处停了下来。

“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人发出了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来。

“大蛇丸死了啊。”

“是的，蝎大人，音隐村此刻正乱成一团，连带着田之国境内都是如此。”兜微躬着身体，低头一脸恭敬地回应道。

音隐村是大蛇丸一手创立的忍村，里面的忍者都是大蛇丸的追随者，以往多是些浪忍亦或是叛忍出身，大蛇丸死后全部都成了无头苍蝇，不少人都已经叛离了村子，也有人觊觎首领之位，在村子里与他人明争暗夺，原本就底蕴浅薄的一个小村子，没了大蛇丸之后瞬间变得摇摇欲坠。

他药师兜虽然作为大蛇丸的左右手，但在一众音忍看来并没有领导他们的资格，兜也无意去整合统领他们。

兜从自己后腰处的忍具包里掏出了一个卷轴来，右手恭敬地朝着蝎递了过去。

“这是大蛇丸的研究资料，我整理出来全部都录在了上面。”他嘴里说着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也不好辨别说的话是真是假。

“全部吗？”蝎看着兜手里的那个卷轴，语气莫名的开口。

兜闻言冷汗唰地一下落了下来，急忙道：“属下绝不敢欺瞒蝎大人，您若不信可以去大蛇丸的各个据点探查，现在这些据点的看守也无比松散。”

“……”

空气中的气氛僵硬无比，过了半晌只见蝎身后的金属尾巴蓦地伸长开来，来到卷轴旁分裂成开来随后将卷轴夹起。

兜暗松了口气，

“要不要我给你做一条新的手臂，很方便的。”在兜放松的瞬间，又听蝎忽然低沉着声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