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阿朵鹿角
一之濑从未想过会被加藤惠如此指控。但是,背后的那个人并不是加藤惠,而是从她身体上剥离出的某种更麻烦的东西。
加藤惠本人确确实实就在医务室。
那么问题出现了,这是什么?
“不要装作惠惠说话了。你根本不是她。我的惠惠干不出这么邪恶的事情。所以说你到底是谁?”
一之濑的右手握紧了拳头。他倒是顺便想要按住自己右边的伤口但问题是背后伤口的位置太偏了,也不是他想按就能按得住的。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背后这个存在的目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她一定想要折磨自己,
“呵呵呵呵...新竹君,你倒是撇的清楚,你说人家不是加藤惠。你倒是转过来看个清楚呀,用你的双眼,用你的耳朵来仔细将我确认的清楚,你记不记得在伦敦的时候,我让你确认过我的心跳,不管是从后背还是从正面,不都听人家的话确认过的吗。”
背后那个存在用着加藤惠的语气在说话,只不过惠惠的语气有多温柔,她的语气就有多冰冷,或者说用温柔的语调来掩饰那下面刺骨的严寒。
“如果你是我的惠惠的话,你怎么会伤害我呢?”
“哎新竹君,你这句话说的真过分。明明一直伤害着我的人不就是你吗?只不过受了这么仅仅两刀。你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人家受的苦可比你要更多,更多,多上几百倍呢。”
第903话 为什么不能只看我一个人?【第二更】
背后那个存在的话语太过妖艳,加藤惠平时绝对不会用那种语气,就算是她跟自己求欢的时候也是一样。
“是吗?原来是我一之濑伤害你吗?”
一之濑心中溢出了一股凄凉的笑意,原来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才是自己吗,亏自己还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原来所有的一切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他干脆松开了左边的伤口,自嘲的咳嗽了两声,又忍不住笑了笑,用右手试图再度握住按住自己胳膊的那只左手。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背后的存在没有躲开他,让他摸到了。
他用自己略显粗糙的指尖轻抚着那已经变得暗淡了的红宝石,他有几分遗憾,又有几分缅怀,加藤惠本人拒绝了这枚戒指,但这像是影子一样的家伙,却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当然就是这样啊,新竹君你觉得是怎么样的?”
背后那个存在,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她像是故意要伸给一之濑看一样,她舞动着自己的手指,有种从后面邀请一之濑跳舞的感觉,那动作要多妖娆有多妖娆,一之濑静下心来,将右手伸给他,与他十指互插。
那是一只多么冰凉的手啊,一只泪有种握住了尸体的感觉,他又想起了自己那一天在吃雪之下便当的时候,吃到的那几根手指,苍白得发青的还戴着戒指的手指。
“我觉得是怎样的啊,好吧,我实在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伤害了你,但是我能不能请你不要以加藤惠再自居了,你并不是她,你只是一个加藤惠的衍生物,我的惠惠那么善良,首先不会伤害别人,更不会来伤害我,”
听到背后那个存在的指控,一之濑这一次是实打实的笑了,他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间教室,那被如血的夕阳染红了的教室,大概他自己流出的血更鲜艳一些吧,他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慢慢流逝,他想到了很多,尤其是想到了清华。
自己真的对不起加藤惠吗,是的,真的对不起。
大概从自己决定左拥右抱的时候开始,就对自己身边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一种伤害了吧,
如果说有谁不觉得那是伤害的话,大概只有雪之下以及她母亲清华。
“呵呵,所以才说新竹君你是装糊涂的高手啊,明明你就知道明明你什么都知道,但你就是不说,你总说人家让你猜谜,可你又何尝不是一之濑让我煎熬呢?”
背后那个存在还在以加藤惠自居。
窗外刮过了一阵冷风吹得一之濑,浑身打了个哆嗦,在血液正在流失的当下,这样的冷风从他的伤口直接侵袭到了他体内像是要将他血管里的血液都冻住了一样。
除过得嗖嗖作响的风声之外,整栋大楼一片寂静。
背后的那只手像是一只鬼手,她跟自己不住的纠缠着,轻轻骚扰着自己的手心,有种留恋怀念,不舍但又充满了怨恨。
正如她说的那句话,一之濑带她体会了天堂的感觉,她就再也不想堕入回地狱了。
“所以说你不要再以加藤惠自居了”
一之濑再度,咳嗽了几声。他右手上猛然一用力将背后那个存在干脆利落的扯到了自己面前。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凝固住了。
没错,那个存在可以说是加藤惠但又绝对不是加藤惠。
她脸上像是戴了某种面具一样,下颌又尖又细,眼眶那里没有眼珠,仅有两枚正在缓缓滴着血的血洞,那血泪是褐红色的,如同皮肤上剥落下来的东西一样。
她的身体像是被灰烬组成的,感觉,稍微抱一下就会碎掉。
但最可怕的还是她的嘴,那像是一个月牙,但月牙里面又溢满了无数鲨鱼一般的牙齿,她在笑,她一之濑笑,明明在流着血泪,却还在笑,她眼眶中像是某种杂乱的线团,正在混乱的旋转着。
这个“加藤惠”还留着和那时一样的中长发,不对,比自己的惠惠剪头发之前更长了,像是沾上了无数脏东西,在背后凝结凝结成片,但又因为某种气息而不住的飘散着,散落着红褐色的飞灰。
“怎么了,新竹君,为什么看到人家的脸你反而愣住了呢,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了吗,就像是你喜欢雪之下同学,还有别的那些女孩子一样,你看我现在还美吗?”
“加藤惠”继续咧了咧嘴,那月牙一般嘴巴里的牙齿实在是太过尖锐,一之濑觉得,现在这个“加藤惠”甚至可以张开嘴巴,一口咬掉他的脑袋,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她张开嘴踮起脚,靠近过来,一之濑看不清她嘴里的东西,只觉得有浓重的血腥气味,然后他联想到了那几个被他刺伤的女性。
第一个中长发身材娇小的,很像是加藤惠的女性。
和她现在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大的区别,”,所以她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她自己,
那么问题出现了,她为什么要第一个对自己动手。
“你为什么那么恨你自己,不对,你为什么那么恨我的惠惠,你想杀了她然后代替她吗,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一之濑搂着她的腰,她并没有抗拒,反而很是享受。
说真的,一之濑有一种现在正在抱着裂口女的感觉,日本民间传说中的裂口女,经常会摘下口罩来问别人,我美吗,说不美就把你给吃掉,说美就把你也变成裂口女。
夕阳的光亮愈发的暗淡了,就像是,一之濑自己的生命一样,已经是风中残烛。
但是不解决掉这件事情,谁也不会好过,真正的加藤惠还在医务室里经受着折磨。
准确的说她已经经受折磨多日了。
“代替她,人家,为什么要代替她呢,她需要我,新竹君,你搞错了一个问题,是她需要我,所以我才会产生,你知道为什么她会需要这样一个恶心又集满了怨念的聚合体吗,哈哈哈哈哈!”
“加藤惠”的笑声和以往完全不同。
是那种尖锐而又怨恨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她不仅是恨一之濑,她还在恨她自己。
那声音听的让一之濑格外心疼。
第904话 为什么不能只看我一个人?【第三更】
“那么就拜托你告诉我那个原因吧,这一次我并不是在明知故问,我感觉你像是加特惠的影子,不如我叫你,影子加藤惠如何,”
一之濑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一点。
明明自己即将死亡,而且就要死在这个人的手里,自己却在像是跟她在教室里跳着奔向死亡的华尔兹一样,哈哈,怎么感觉有些浪漫过头了呀,清华,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不会允许我这样吧,你肯定会告诉我,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影子加藤惠,呵呵,你倒是会取巧啊新竹君,算了,新竹君,你不是一直都这么狡猾吗,把我和其他周围的女孩子骗的团团转,倒也说不上是在骗,你不想承认我是她吗,”
“加藤惠”毫不避讳的把自己那双流着血的双眼面向一之濑看,她歪了歪小脑袋,刚好向左八度,就像是今天歌词里唱的那样。
她将手伸向了一之濑的胸膛,明明什么都没有握着的手正被一层影子一样的气息包裹着,而那影子轻松便化作了利刃,在一之濑的胸膛上轻轻的滑动着,轻松割开了他仅剩的衬衫,缓缓离开了他那里的皮肤。
血珠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滴落,掉在了更下方的衣物里,慢慢的将其染红了。
“让我承认你是惠惠,别想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憎恨的影子而已,实话实说吧,让我们都坦诚一点,为什么第一个要从你自己开刀,还有冬马在哪里?”
一之濑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左顾右盼了一番,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冬马的影子。
联想到这个影子加藤惠那丧心病狂的手段,一之濑现在对冬马担心的不得了。
“啧啧啧,真不愧是新竹君,都这种时候了,还有空担心别人,而且新竹君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我问你我现在的样子美吗,你是不是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放弃我?”
影子加藤惠愈发的靠近一之濑了,她像是要贴在一之濑身上一样,如果她有眼睛,那双眼里一定愤恨而又妖娆吧,像是要将自己吸进去,然后用绞肉机似的恐怖线条把它给绞成肉末。
“你又不是我的惠惠,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样的问题,如果是我的惠惠的话,确实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弃她,你只不过是她的影子,咳咳,我感觉我命不久矣了,你能别再缠着她了吗。”
一之濑,按着他的腰的那只手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刚刚还有冰冷的感觉,但现在已经麻木了,这个影子加藤惠越是拖延时间,他就越是担心冬马。
同时一之濑不是蠢人,他从影子加藤惠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些他没曾告诉自己的东西。
如果一之濑猜的没错的话,影子加藤惠可能是源于嫉妒而诞生的。
魔女们的能力总是能催生出一系列的麻烦。英,梨梨可以有镜面,雪之下可以拆分,那么加藤惠可以有影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所以说新竹君,刚刚就人家,告诉你了呀,不是人家在缠着你的惠惠,而是你的惠惠说什么都不让我走,把我当成一个垃圾桶,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扔给我,所有的嫉妒愤恨,所有的苦恼,所有的抱怨。”
“她是不是在你面前一直都是温柔纯良的样子,是不是极少生气,即使生气也马上就被你哄好,那是因为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都丢给了我,凭什么她一直保持那份干净善良的样子,而我就必须摊上这样一副身体,这样一张脸,那新竹君你告诉我——”
“为什么你就不能只看我一个人呢,我说我答应你可以左拥右抱,然后你就真的去左拥右抱了?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我。”
影子加藤惠的指控愈发的严厉,面对她的话语一之濑,有些百口莫辩。
他试着去抚摸影子加藤惠的头发,在他的手指触摸上去的那一刻,她的头发就瞬间无限的延长了,像是夹杂着什么锋利的刀锋一般,直接包裹住了他的右手,顺着手臂又缠上了他的身体。
十指连心,一之濑怎么可能不疼呢,她疼得都想叫喊出声了,但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像是被人把嗓子掐住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像是嗓子上被上了环的醍醐,或者是被关在了真空的环境中,发出的任何声音都没有传出去哪怕一厘米。
“新竹君,你疼吗,你的惠惠可比你要疼上几十上百倍哦,只不过她把那些疼痛全都全都塞给我了而已,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加藤惠也曾经默默地流过泪,为了你这样一个花心的糊涂男人,我恨你也恨她,我恨你如此的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又恨她没有勇气不敢站出来直戳了当的说,你只需要她一个人,”
影子加藤惠的手指缓缓地嵌入了一之濑的身体,有一种将手直接戳进淤泥里的感觉。
一之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居然变成了液体。
情急之下他竟然想到了一部原先曾经看过的电影,基努里维斯主演的康斯坦丁,最后的一幕是,路西法将康斯坦丁的肺癌给好了,就是直接就是直接将两手伸进了他的胸腔,那动作跟现在的影子加藤惠一模一样。
哈哈,这是不是也可以说影子加藤惠就是路西法呢,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我现在只觉得冤枉,明明是惠惠自己告诉我女孩子说可以,那就是可以,她明明告诉我可以左拥右抱,然后我现在左拥右抱了,可你现在就告诉我,这样做不行,我到底该听谁的呢,啊,我的心脏现在是你的玩物了。”
一之濑闭上了眼,他感受着那双没有温度的手,在自己胸腔里缓慢的游走着,然后慢慢捏到了自己的心脏。
一之濑的下颌正靠在她的头发上,他轻轻嗅了一下。但是鼻腔里只有血腥味。
“新竹君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诞生出来的吗,没错,就是你将我拯救的那一天,准确的说是你自认为拯救了你的惠惠的那一天,在伦敦塔就上的那个夜晚。”
第905话 为什么不能只看我一个人?【第四更】
“你那一次求婚直接导致了我的产生,只不过那个时候你们全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想那大概是因为她明明非常想要答应你的求婚,将戒指戴在手上,但却又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没办法做出那样的事情。”
“于是她只好放弃,连戒指都不敢戴,反而还给了你,她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怕生的甚至有些屈辱的女孩子,你把她的希望全都粉碎掉了。”
影子加藤惠将手直接穿过了一之濑的胸膛,一之濑明显感到自己的胸肺都被穿透了,但他奇迹般的居然还活着,看来是影子加藤惠,暂时还不想让他死,或者说她折磨自己还没折磨够。
影子加藤惠将一之濑抱了个满怀,她身上不着寸缕,只是被那种诡异的黑气所包围着,无数的碎屑从她身上掉到了地面,滴答滴答的将地面染红,然后那些血迹又逐渐消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原来你是这样诞生的,可是我依旧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女性,她们只不过是拥有和我周围的女孩子差不多的形象而已,你如果要复仇,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一之濑感到那双手又缓缓地划开了自己的脊梁,从前胸穿到后背,然后慢慢的,向下滑去,一直豁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穿进了自己的裤子穿透了一切,捏在了自己的那东西上。
“毕竟不管是英梨,梨还是雪之下,亦或是霞之秋诗羽学姐,她们也都是我重要的伙伴呀,人家怎么能那么随便对自己的伙伴动手呢,唉,说实在的,其实我自己是想把你身边那些女人全都杀个干净的,戳穿她们的心脏,把生肝拿出来泡酒喝,只是你的加藤惠太过软弱,她完全不同意我这么做,无奈我也只好伤害一些无辜的人哦。”,
影子加藤惠,用自己的手在上面缓缓地滑动着,但一之濑身上的血液已经流失了,很有一部分,现在别说是让那部分鼓胀起来,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觉得眼前恍惚,如果身体不靠在影子加藤惠身上的话,他一准会倒下去。
哈哈,多么讽刺,明明折磨着自己,在对自己做这么过分的事情的就是这个影子加藤惠,自己居然现在需要她的帮助才能站好。
楼下传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学生的喊声,听上去像是户部,那个魂的今天估计上钩了吧,如果今天自己就这么死掉,那姬菜该有多伤心。
哈哈,真是有趣,死到临头了还在想别的女孩子的事情。
“...你看这就是你跟我的惠惠的区别,我的惠惠多么善良,即使自己是自己备受折磨,还想着要阻止你,你只不过是她的影子,惠惠只是没有很好的处理自己的负面情绪...你永远也成不了加藤惠,你根本没有丝毫的善恶观念,对那些无辜的女性下手伤害她们的子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非得是子宫呢。”
“就是这样才好啊,不会直接死掉,但会让她们一直痛苦下去,让你的加藤惠也背负这种诅咒,一生都无法原谅我,也无法原谅她自己,是不是很有趣呢,新竹君,来你伸一下手。”
不等一之濑,伸手影子加藤惠,就已经抓起了她的右手,一之濑感到自己的右手融入了影子加藤惠的身体里,没错,是她的下腹部靠近子宫的地方,一之濑摸到了影子加藤惠鼓胀起来的子宫。他的手开始渐渐发抖了,如果没错的话,那里有一个发育不全的婴儿。
“这...这个这个是?”
一之濑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又是婴儿?这样的痛苦他已经在诗羽面前经受过一次了。
“放心,你的惠惠可没有怀孕,她也没有尝试过堕胎,因为她从来没怀上过,但是她渴望怀上你的孩子,可又不能怀上你的孩子。”
“所以她将这份渴望全都托付给了我,准确的说像是丢垃圾一样塞给了我,这里面就是她所有的负面情绪。”
“新竹君,你听说过泰国的小鬼吗,在在怨恨中诞生的死胎,这个孩子将会成为恶灵。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真正的加藤惠也没办法阻止我了,我会替她实现她所有的梦想。”。
恍然间一之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是那种凄厉的像是惨叫一样的哭喊。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流着加藤惠现在波波头的小孩子,正在自己腿边扯着他的裤管,一边哭一边嬉笑着说:“我要去杀掉英梨梨,杀掉雪之下,杀掉霞之丘,诗羽,杀掉海老名姬菜,杀掉所有你身边的女孩子,只留下加藤惠一个人,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的跟她在一起了,别无选择的跟她在一起。”
“我真的是想笑了,惠惠在我心中本来是同意我左拥右抱的第一个人,结果原来她是反对最深的那个人吗,哈哈哈哈哈,...我相信惠惠肯定不是有意制造出来你这么个怪物的,她肯定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擅自行动,跟我的惠惠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无法排解自己的压力。”
一之濑现在心中倍感凄凉,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影子加藤惠下腹部抽了出来。
右手上还带着那种淋漓的暗红色的血迹,但是和刚刚一样,这种血迹保持了一会儿便消失了,想必维持着她的存在的,应该也是这种强烈的怨念吧。
也就是说,只要让她的怨念消失,她本人也就会消失。
一之濑现在很佩服他的惠惠,因为加藤惠一直生活在噩梦当中,她一直依靠自己极大的意志力来抵抗着这东西的侵蚀,她抗拒过无数次噩梦。她说过拒绝说过,不要她异常的后悔,但影子加藤惠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
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一之濑知道这是他的血。
视线在渐渐变得模糊,力量也越发的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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