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贝阿朵鹿角
曜子谜一样地笑着,继续弹了几下虚空钢琴
她的能力其实是可以将所有听到她钢琴声的某个人或者某一些人施加昏睡BUFF,陷入植物人一般的深度沉睡,除非她亲自叫醒,否则那些人永远都不会醒来。
当然,可以并不意味着必定,就像是雪之下可以变成猫咪,不意味着她只能作为猫咪生活。
“...”
和纱直勾勾地瞪起了母亲。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曜子完全无视了女儿怒气冲冲的视线,戏耍地坏笑着晃了晃左手手指道:“我也有个小小的猜测。”
“...”
和纱不说话,就让她继续说。
“那就是,如果想要让能力保留下来伴随终生的话,就必须七个人携手一起共渡难关,你母亲我不知道其他的路子,只知道这么一个笨办法,如果有人通过其他方式绕开了诅咒的话,毕业的那一天也就是她失去能力的日子。”
“...你不是猜测么?怎么说得这么笃定?”
“那自然是因为我的猜测一向都很准。”曜子用左手轻轻打了个没声音的响指,将食指朝向了这可爱的女儿道:“就像是我猜,你这一次一定是跟喜欢的人去旅行了一样准~”
“...别说是准不准,简直像是搞混了肖邦和李斯特。”
“啊嘞?是吗——?”曜子凝起了眼注视着她,又歪了歪小脑袋自顾自地悠然道:“其实高中我原本想让你上一所国外的女校来着,但却还是如你所愿上了京都的一所有着著名音乐科的学校,后来你又跟那些人闹矛盾跑到我出生的这片土地上来钻进了总武高中...说真的我其实很反对。”
“两年多过去了,不也没什么事儿么?”
“那倒是,不过这之后说不定就有事了。”
“能有什么事儿...?”
“唔,三角恋四角恋关系之类的?你们在台上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呢。”
曜子喝光了酒杯中的红酒,微笑着将空的水晶杯朝和纱端了过去,和纱撇了撇嘴,还是端起酒瓶帮她斟酒,倒入一半后停下,缓缓抬起了瓶口。
“那岂不是如你所愿?按你的话说就是,笨蛋女儿终于‘开窍了’。”
和纱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擅自跟母亲的碰了碰。
“嘛~...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三角恋吧...?”
“这又是什么说法,非要说是多角恋,那我们当时台上可是有四个人呢。”
“那个叫雪之下雪乃的女生不算...所以大概是三角?”
“...先不说恋不恋的,你怎么就一脚把雪之下给踢出去了?”
“因为我知道她不算。”
“这算是什么答案?你都没见过她,这判断也太草率了吧?”
和纱不满地喝了一大口,又将怒意化为了食欲,继续用蛋糕填着肚子。
“那你可就错了和纱,要相信妈妈的眼光,”曜子把杯子换到了左手里,用右手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她可是雪之下啊。”
“...搞不懂你在打什么谜语。”
“欸,搞不懂那就才正常,要不然我会以为你比我出生还早呢。”
“既然我搞不懂,你还非要说,是故意炫耀你那丰富的人生阅历么?”
和纱大口吃着蛋糕,一点儿都没跟自己母亲客气。
“雪之下家的女人向来跟爱情无缘,我就直接告诉你这样的结论吧。”
“听上去你好像认识不少‘雪之下’...”
和纱搞不懂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与爱情无缘?那么可爱的女生也跟爱情无缘吗?那她们以后的婚恋呢?谁来做继承人继承家业?
“也不多,不算跟你同台演出的雪乃,也不算她姐姐阳乃,我还认识两个。”
“...谁?她父母?”
“这个嘛~,”曜子又卖起了关子,抬起酒杯愉快地抿着眨了眨眼道:“以后自然有人会替我告诉你。”
曜子认识的另外两个“雪之下”便是清华与雪华,她跟雪华最熟,但她却死于了一场白痴一般的医疗事故,十来岁的美好年纪便去世了,清华跟曜子基本一般大,后来关系也不错。
“真是莫名其妙故弄玄虚...”
和纱抱怨了几句,但她也知道面前这女人不愿意说的话别人永远都没办法撬出来,她只好继续将这郁闷的心情发泄在蛋糕上。
“啊,另外先说好,因为刚刚跟你的约定,这一次我可不会在钢琴上指导你...顶多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给你提供一点点人生经验而已。”
第1065话 过去,未来,现在【第四更】
“这可真是多谢了——”和纱一叉子插穿了那块切好的蛋糕,头都不抬地说:“你的人生经验我有百分之九十九都用不上。”
“现在用不上那可不意味着以后用不上。”
“...所以,看你这憋着一口气的样子,是要说什么?”
“嗯...明天我要去见一位老朋友,嘛,也可以说是老对手吧,某些人总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回日本,这次刚好趁着那一位身体不太爽利,赶去嘲笑一趟。”
“听上去真是够恶趣味的...,不过,嗯?”和纱听到了母亲话语里的关键点,诧异地抬起头来问:“有人不让你回来?谁这么有本事,还能拦住你不成?你有什么把柄捏在那人手里?”
“哎呀呀,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回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像是连珠炮一样问我。”曜子很是随意地晃动着酒杯,摆出了那副习惯的平静表情道:“放心吧,只是些陈年旧事而已,不会牵扯到你的,生活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赌博不胡乱投资,就算是我明天就去世了,留下来的财产也够你花一辈子。”
“...我也不是被你保护在襁褓里的婴儿了,到底怎么了?”
“和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你自己,练习,然后准备比赛,”曜子喝空了酒杯,但这一次她没有让和纱帮忙续一杯,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放下杯子伸着懒腰道:“唔...妈妈我有些累了,让我去休息一下吧。”
曜子伸完懒腰便伸手稍微又要去摸一下和纱的脸。
“关键的话一句都不说,我看你是来搅乱我的心境的吧?”
和纱让她摸着,但却满口嘀咕着抱怨。
“随你想象~,那么,晚安。”
时差早就倒过来的曜子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了一句,便直接走向她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日下午一点零七分。
静冈县西伊豆市某宅邸。
伊豆半岛,尤其是西南伊豆这边是日本关东地区出了名的温暖湿润。
来自太平洋的暖湿气流在伊豆半岛西边打了个回旋,让这片土地在初冬也依旧会有点儿“春暖花开”的感觉,太阳与海滩都暖烘烘的,一月份就有樱花会盛开,乃是本州岛的头一名。
海滩上支着一张铺盖着雪白桌布的餐桌,餐桌边整齐地每隔一百二十度刚好靠着一张紫红色靠垫的特制木椅,除了在座的三位女士之外,周围还站着一圈负责送餐、侍奉、收拾与维护安全的男男女女。
这片沙滩与距离海岸不远处的和洋结合的别馆乃是一之濑家的不动产之一,不过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片地方。
毕竟他并不当家,不可能了解家里的一切。
“结果你还是跑回到日本来了...这一次什么时候回你的维也纳去?”
脑后插着三根木质漆雕发簪的雪之下清华在柔和的海风下端起了她那杯甜中带酸的美味柚子果汁淡淡地抿了一口,毫不客气地冷声问道。
身旁的女儿阳乃一言不发地自斟自饮着那款雪之下全家最爱的柚子酒,只是听。
当然也没多少她插嘴的余地,她出生的时候那两人早就已经熟识。
这附近有全伊豆最好的产科与急救医院以及月子中心,自然,这片别馆的存在时间已经很长了,基本可以追溯到清华的曾祖母,清华生阳乃和雪乃之前都会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直到分娩。
通常来说是分娩前的最后两个半月,但这一次她已经住了许久。
“欸~,别说得这么绝情嘛,我也是来分享你这大喜事儿的...”
喝不惯柚子酒的曜子将自己的空酒杯往身侧稍微举了举,手持醒酒器的男仆便立刻过来给她斟了个三分之一满,她继续微笑着说:
“某些人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日历,啊~,距离愚人节已经过去三多月了,真是笑死我,没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过来真是抱歉~,万一来之后赶上你孕吐确实是不太好看?而且我还真的挺忙的。”
“...”
清华郁闷地侧过了脸去看向了不远处哗哗浪涌的碧波,又顺手在桌下摸了摸自己那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
五月陪某些人的一夜胡闹被注入了大量种子,而那刚好是她比较危险的日子,几乎是百分百地被成功“播种”了,然后就一直在她里面成长到了现在。
到今天刚好180天,曜子来的也是个时候,差不多还有一百天这个新生命就会出生。
“你也是真够胡来的...嘛,你们家一向胡来。”
“是么...这就是你说的‘来分享喜悦’?找了个机会挖苦我,还真是不容易,对吧?”
清华板起脸来直视着曜子。
“呵呵呵呵呵...你也别说得那么无趣嘛,那什么...分享喜悦,没错,就是分享喜悦,祝你有喜了,虽然是迟来好几个月的祝福,你就凑活凑活别计较,随便接受一下吧。”
“那都无关紧要,我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和纱对吗?放心吧,这一次我会带她走。”
曜子之前跟和纱做的约定都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无论她表现如何,甚至无论她去不去比赛,曜子都会在某个时间带她离开。
“...最好就别回来了。”
“是,是——,如果那孩子以后成才了,或许会来日本来几场公演吧。”
曜子满口答应,玩弄着自己胸前的发丝随口一提说。
“公演也非要来一趟日本么?全世界两百多个国家,非要选一个日本不成?”
“哎呀您还真是想把我们母女给隔绝在这个国家之外不成?”
“哎呀~,其实刚刚我就想说了,没想到你在外面呆了那么久,还会说日语。”
清华这么说着,板起脸来遥遥凝视着对面一样也有了几分火气的冬马曜子。
“算了...你开心就好,”曜子松了口气,甩了甩左手喝空了酒杯,再度稍微向侧后方一伸,侍酒的男仆迅速便拿起了醒酒器倒起了红酒,同时她又说:“那个孩子怎么办?你们把我的和纱给赶走了,这一个呢?”
第1066话 过去,未来,现在【第五更】
“这就不必你操心了,他自有安排。”
清华拿起了桌上的女士折纸扇,轻轻一甩遮住了自己半边脸。
“哼...真是一副奴隶的语气。”
曜子微微翻了个白眼,拿回了右手的杯子仰头就喝。
“欸~,总比丧家犬要好。”
清华的折扇下唇角翘得极高,她笑得都眯起了眼。
“你应该说我是在自由地活着。”
“至少我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机会,但是你没有。”
“说的好像有机会你就会选择一样。”
“我的选择就是选择现在的生活,我是个传统的人,不习惯跑到国外去长住,辗转欧洲流浪打拼。”
“唉...真是跟你们这群雪之下说不通,算了算了,”曜子已经稍微有几分醉意了,她随意地摆了摆左手,拿左手撑住下颌抬着脸把视线挪向了身边一言不发的阳乃问:“小阳怎么想?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
曜子比划一下桌子边缘的高度,她最后一次见阳乃时她差不多就那么高。
“全凭母亲做主。”阳乃谦恭地朝曜子点了点头,又回头跟母亲对视地愉快笑着说:“要说别的想法,也只是一开始听到母亲有喜了之后稍微有点儿意外罢了。”
说着,阳乃就被清华给斜眼瞧着,鉴定完毕,是熟悉的眼神。
“睡不到老子只能凑活一下睡他儿子的意外么?”
曜子冲着酒杯悄声嘟囔了一句。
当然,阳乃与清华都没听见。
“所以,现在‘全世界’也就只有他本人不知道啰?”
曜子疯狂眨眼,继续八卦。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全世界都没人知道。”
清华很有些尴尬地侧过了脸。
“现在还不知道的应该是我妹妹,还有,呃...我爸,”阳乃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继续替母亲解释说:“以及,小百合小姐的丈夫,她的女儿等等。”
“也就是说凉子已经很清楚了啊...”曜子翘起右腿向后靠了靠,懒洋洋地沐浴着伊豆的暖风道:“让我来猜一猜...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跟他母亲凉子联系过了对吧?”
“建议你不要进行奇怪的猜测。”
清华“啪!”地一声将折扇合并,认真地瞧着她。
尽管她们曾经是好友,好闺蜜,但面前的曜子还是干了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也因此,曜子被彻彻底底地请出了日本,每次回来就总会被百般催促刁难。
“诶——,我的猜测和你做的事情到底哪边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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