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魔女 第459章

“哦...我傻了。”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这样自由，一之濑新竹先生。”

“不过为什么你在这里——？”

得知没问题之后的沙希立刻松开了一之濑的身子理直气壮地走向了雪之下身边，看着她熟练地在第二号灶台上支起烤肉盘拿出最后一块牛排夹着放好，她脑袋里冒出了一种“我来我也行”的念头。

“嗯...差不多跟你一样，在这里当‘兼职模特’。”

雪之下没被沙希的态度影响到一丝一毫，只是一下将抽油烟机的档位开到了中档，灶台附近略微发出了些吸气的噪音。

一之濑听着这声“兼职模特”默默地擦了擦自己的额角，好家伙，模特是兼职，那全职是什么？

全职催稿人？

每当一之濑偷懒不太想画稿的时候，雪之下总会以她的专业手法“投喂”一之濑一次，然后他再想要第二次时就被要求先去画画，画完再说。

尽管一之濑也很懂这套路，可他还是每次都“上当”，反正稿子肯定是得画，无非是早晚的问题，他又不吃亏。

“...哈？你当模特...你也打工？”

“呃...或许稍微不太一样，我不知道你从他那里拿多少收入，总之我的收入是零。”

“你家就在隔壁对吧？”

“诶，没错。”雪之下见沙希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干脆把夹子拿起来递给她那边说：“你想来么？要么你来代替我？”

“...我来就我来！”

沙希一把抢过，走到灶台后面挤走了雪之下，雪之下稍微退开一些解起了围裙，又从后面努力帮沙希给戴上，再系好，一之濑全程关注这幅画面，讲道理雪之下的动作对沙希来说稍微有些亲昵，尽管雪之下本人完全是一副面无表情相，但沙希却弄得面红耳赤，弄得他差点儿怀疑沙希对女孩子也有意思。

晚饭后，雪之下主动回避，走门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同时一之濑打量着正在收拾清洗餐具的沙希托腮来了一句：“要么我先来收拾，沙希你先去洗个澡？”

第1106话 电击乌龙【第三更】

“洗...洗澡？！”

手里握着盘子的沙希恨不得连人带盘子跳起来，还捏紧了盘子边缘挡住了自己下半边脸，好像一之濑正在拿什么奇怪的“必杀光线”在瞄准她一样。

“呃...你反应别那么大好吗？算了，这种事情也强求不来，啊，啊，你别摆出一副失落的脸色嘛，只是我觉得洗完澡收拾出来再画效果要更好一些，那今天就先画一幅比较随意点儿的吧。”

面前摆了两个空啤酒罐的一之濑伸了伸懒腰，刚好侧身瞄到了手机点亮了屏幕，抓过手机解锁一瞧，嗯...是叶山发来的LINE消息，而且非常简略，开门见山只有一句：

【一之濑，有时间吗？能不能出来跟你聊两句？】

一之濑没点进他的LINE对话框里，这也就意味着对方的手机上不会出现“已读”，故而也不会出现“已读不回”的情况，乃是使用LINE这种社交软件人人都懂的投机取巧办法。

一之濑不想回复叶山的消息，他已经耽误了沙希这么久，不想再因为别的事情耽误作画。

他非但不回叶山的消息，更是点进了与姬菜的聊天框内，把明天的“饭票”交给了她。

户部的“消失”就像是一阵轻风，只刮起了女高中生们额前的刘海，让她们的裙角微微上扬了一丝罢了，压根没在学校里造成什么风波，至于他怎么搞到的接近两千枚觉醒剂，那倒是成了个永远的迷。

还有人说他跟极道组织有什么牵扯，但一之濑问柳原时她却一问三不知，无奈，他也只好只是托人找到了户部尝试自杀的母亲，为她介绍了一份清闲且收入还不错的工作。

再抬起头时，水槽那里已经不见沙希的人影了。

“诶？沙希你人呢？”

“唔...我...我在——，我在蹲着。”

沙希那支支吾吾的声音从水槽下方冒了出来。

“你蹲着干嘛？刚刚其实你都清洗完了吧？只是在磨洋工，好，擦擦手，我们准备去画室。”

“真...真的要画么？”

沙希两手按着水槽边缘稍微伸出了半个脑袋，双眼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土豆地雷一样，看得一之濑觉得颇有几分滑稽。

“放心吧，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画是会画，但我们今天就简单点儿，画你现在的模样就好了...呃，当然，我会给你重新画一套衣服。”

“我...现在这套是那时候你...你帮我选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忘！这条衣服很配你，只是不符合我的画风...哎，当然你要是脱了我帮你画就更好了，虽然你是脱了，但画上的你还没脱。”

一之濑越说越笑，感觉自己如果真干出这事儿来可就是脱裤子放屁了。

对着穿着衣服的模特画裸画这事儿他干过，对着裸着的模特画她穿着衣物的样子他可真是头一回。

终于，花了十来分钟的口舌功夫，一之濑才把沙希给从水槽下方给拉出来，擦洗冲干净最后一枚碟子放在临时放置架上自然沥干，牵着她的手腕便不由分说地往能通往画室的房间那边走。

手机被他给扔到了沙发上放着，毕竟他在认真画画时不想被打扰。

“卧...卧室？！”

站进床铺地毯衣柜均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后，沙希下意识地一把反握住了一之濑的手，倒不是她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反而有种像是骑摩托车快要出事故了但还死死地握紧油门不敢松开的意思。

由于英梨梨的离开，一之濑今天也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情，只继续拉着身子僵硬的她走到了烤漆门的大衣柜跟前打开，把里面挂着的一些用来掩人耳目的衣物给拨到一侧去，露出了那个几乎隐形的暗门门扣。

“放心，我没有要借机对你做坏事的意思，”一之濑右手扣进门扣里往里一顶，“咔擦”一声，再往左侧一推，暗门“哗——”地一声滑到了衣柜内侧，露出了里面一间...

还是卧室。

原本是准备给姬菜的房间，但之前姬菜被母亲给揪回了家，后来她母亲又遭到了影子加藤惠的袭击而一直耽搁至今，到现在她还是在自己家里住着，搬家一事暂时没提上议事日程。

“哔——”拿遥控器点亮头顶的圆盘型LED雕花吸顶灯，一之濑拉着沙希穿过大衣柜，关上门再穿过这间卧室，期间沙希根本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之濑不拉一把都不会走路。

“暗...暗门？！公寓居然是通的...？”

直到进入摆放了七座蒙着遮光布画架的客厅后，沙希才如梦初醒。

她宛如刚刚穿过一座囚禁着她的迷宫一样，好奇又兴奋地四处打量着，想伸手去碰一碰画架上的遮光布却又急忙又收回手来。

“冷静，公寓本来没通，是我为了方便把这里给打通了...毕竟这边可没什么生活用品，那边的门基本长年封锁...连猫眼都没得。”说着，一之濑晃了晃他被沙希给反握得死死的左手轻咳了一声道：“所以...沙希你能先把我手给松开么？”

“啊？！抱歉！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沙希一下甩开了一之濑的手，就像是甩开一枚满满当当的垃圾袋一样潇洒。

“没事...话说你这三句话都是同一个意思。”

一之濑将客厅灯光也全都点亮，到原本是餐厅位置搬来了一张带紫红色靠垫与坐垫的木椅放在了客厅正中，同时自己调整起了画架与画布，拿出所需的颜料等等...

很多专业的画家都会有自己特殊的颜料调配方法，简单来说就是要形成独特的“个人风格”，而不至于流于泛泛，一之濑也是一样，他准备颜料时沙希还凑过来目不转睛地在瞧，他瞄了沙希一眼道：“你最好现在先活动活动，或者...要去洗手间就先去一趟，这里的洗手间是可以使用的，待会儿我可能会要求你一个小时都一动不动，你有那个心理准备吗？”

第1107话 电击乌龙【第四更】

“唔...只是画的话...有...不过——”沙希扭过头去瞧着其中一幅没被遮光布遮起来的诗羽的画作，悄悄遮住了自己嘴巴的同时捏了捏一之濑的肩膀小声说：“果然我还是脱了的话效果更好点儿吧...或者...起码像是那样？”

那幅没被遮盖起来的诗羽——，其实应该不叫诗羽，而是“云之雀诗歌”，那是用在游戏上的原画，是差不多半小时到四十分钟就解决掉的速成品，不需要极度认真，也不需要太多艺术加工，只是“能用”就行的程度。

画作的背景是诗羽自己的房间，她正身子前倾双脚稍微交叉着，两手则放在身后的裙摆下面在往上提着裤袜，下半身是制服裙与裤袜没错，上半身只有一件纽扣全开的衬衫与隐隐地透出上半边乳球的雪白印花Bra，乌黑的发丝交织着低垂在白皙的胸口，她眼神意外中透着些羞涩，小嘴微张，俨然一副穿衣服到一半被人闯入的“幸运色狼”画面。

基本上游戏里的“福利图”也就最多到这种程度，玩家们的R15游戏被阉割了“涩图”，而那些“涩图”其实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于一之濑的生活当中。

这是一之濑刚好上一幅被雪之下催稿画下的，至于模特...

并没有模特，全都是一之濑靠想象在画，他按照那七月份在北千住附近画室的记忆一幅幅地还原着他脑海里那个还健康美丽活泼的诗羽，因此画作少了几分灵动，而多了几分空灵。

得早点儿办妥一色的事情啊...

“你还是别模仿诗羽了...我感觉你要是真摆出这个姿势还保持好几个小时——”一之濑拿准备好的干净画笔随手一指诗羽那副缺了点儿生气的画作道：“你会尴尬得一周都睡不着觉。”

而且这也就是没有模特在靠脑补画，如果诗羽真人站在这儿真的摆出这个姿势来...

没半个小时她就累得会当甩手掌柜。

一之濑在聚精会神准备，并让沙希稍微“自由活动”，结果他去上了趟厕所洗了个手出来就愣在了原地。

原因很简单，沙希小姐趁着一之濑去放水的这段时间脱了个精光，呃...倒也不是精光，至少胖次还留着，两手交叉成X形搂紧了饱满的胸，两腿也一样交叉着坐在一之濑前不久搬出来的椅子上，眼神不住躲闪，又用能点在地上的右脚足尖稍微把自己面前散开的衣物给推远了点儿。

“呃...那个，那什么——，我的意思是...”沙希在椅子上拧作一团，又双臂并拢把手掌贴合在一起夹在腿间低下了头摇晃着肩膀说：“能...能把空调开高点儿么？”

“一言不合就脱你是闹哪样？”一之濑赶紧跑过来抓起墙壁上挂着的空调遥控就直接开到了三十摄氏度，结果听到了他抱怨的沙希用更大的音量来了句：“本来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你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住址害得我担心来担心去问了好久才问到的你才有错...呼——！”

“女生语速是真的快...”

“哈？感想就是这个？我可脱得一丝不剩...呃，只剩下一丝了好吧？！起码...”说到这里，她那强硬的语气又消失不见了，只别扭地扭了扭身子，抬头偷瞄了他一眼道：“起码...给点儿正向评价吧？”

“呼——，正向评价...皮肤不错，灯光下看上去像是奶油一样。”

沙希属于任何地方都不差，都是平均值往上走一截但没有太出彩部分的姑娘，最最出彩的应该是那头过腰的长发，一之濑本来想今天别让她脱只画头发，结果她倒是脱了个痛快。

现在再说“穿回去我要画头发”估计会被她给一脚踹穿防盗门蹬出门去。

“呜噫...”沙希一下稍微后仰了点儿，依旧两手交叉抱在胸口抱怨道：“说好的只准画不准干别的事情啊！”

“是，是，放心吧，我是不会突然冲上去舔你的...”

“...”

沙希保持着那个动作继续拿余光偷瞄着他，只嘀咕了一句什么，一之濑还没听清，顾着构思和配色了。

“那么...能把手放下来吗？”

右手调色盘左手画笔的一之濑将视线从画架上方投向她。

“就这么直接放下来实在是...咳，”沙希依旧没松手，继续小声咕哝道：“好歹也是少女的胸...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给异性看，怎么感觉你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啊~，那要我怎么说？这样如何？你瞧，这位美丽的女士，上帝啊，我敢打赌这是我今年见到的最美的艺术品，哦，看呐，她简直让我发疯！我敢用我的画笔打赌，只要她挪开手，我的双眼就会——”

一之濑两手握着东西还像是在吟诵《哈姆雷特》一样深情地一下下“散开”进行着“表演”。

果然是喝多了酒，戏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停停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

沙希听得头晕，双手挪开一顿乱扰，同时一之濑则“哦豁”了一声，她又“呀——！”地急忙重新掩住，气鼓鼓地顶着个包子脸瞪起了他。

“好！就这个表情不要动！”

一之濑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立刻朝向天空挥舞了一下画笔，就像是音乐会上的指挥棒，给沙希的身体按下了暂停键。

“？？？”

沙希满头问号，心想你都不让我摆个姿势的么？

但对于一之濑来说，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脱个干净的少女本身那种纯情与羞涩就已经很让人心动了，着实是有种春心萌动的初恋感，尤其像是沙希比起本身就空灵的雪之下或是精灵一般的英梨梨更显得平易近人一些，会给人亲切感，因此只要能将这一刻给完美地定格在画布上，那就是一幅无比合格的画作。

——啊...肩上好痒...发梢弄得肩头痒痒的好想挠...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沙希一边强忍不适一边坚决地保持着刚刚的表情与动作，因为一之濑现在已经认真地开始落笔了，她不忍心打断一之濑的工作，尤其这还是她第一次当模特，更不想出纰漏。

第1108话 电击乌龙【第五更】

直到...一之濑画着画着忍不住笑出声道：“好了好了，沙希你记住这个感觉，稍微休息一下...你脸都僵得跟铁饼似的了，我们一分钟后再画。”

刚说完，沙希便瞬间俯身捡起刚刚还一直躺在地上的深紫色蕾丝文胸直朝一之濑甩了过去，又稳又准地呼在了他脸上抱怨道：“白痴吗！说女生的脸像是铁饼，真有你的！”

一之濑两手都握着东西，只能任由那深紫色的蕾丝文胸从自己脸上滑落到脚边，又颇为可惜地“啧”了一声道：“文胸砸我脸问题不大，你这一生气，还能找得回刚刚的感觉吗？”

“咦？刚刚...？”

说着，沙希尝试了好几次刚刚的动作与神态，但一之濑都一直在摇头，无奈，他只好先将调色盘给放在置物台上，捏好画笔俯身捡起了跌落在报纸上的文胸捏了捏，于是沙希瞬间双颊绯红地直拿右手指起了他，一边指还一边不住地跺着脚羞恼地说：“你你你你你！你要对我的文胸做什么事情？变态工口画家！”

“不...不是我要干什么，是你捡起文胸直接朝我扔过来的吧？还有，画女性的裸体乃是画家的基本功...艺术怎么就是变态工口了？”一之濑颇有些无辜地继续捏了两下，又仔细端详了两眼，回头一瞟沙希道：“最后...右胸...露出来了哟~”

尽管之前在伊豆的临海别墅那里见过一次，但...果然是够壮观的，最近没怎么跟惠惠亲热过，总是面对雪之下那对娇小可爱的雪奶，他都差点儿忘了此等壮观胸怀的手感。

诚然，比起惠惠的来，沙希的要更大一些，一之濑倒是大小都无所谓，只要是喜欢的女孩子就好，比如英梨梨那搓衣板他不照样又摸又舔又揉了个七八年。

从她发育开始就总让他帮忙揉...加上有婚约，作为表哥的他也揉了就揉了。

“咦咦———！！”

沙希赶忙两手重新挡好胸口，又换上了那那副气鼓鼓的欲言又止的神情。

“好！就这样，别动！千万别动啊！”

一之濑就这么嘴里叼着文胸带子两手拿稳了画笔与调色盘，在沙希那羞得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里飞速下笔。

同样的事情差不多重复发生了四次，直到第五次，为了让沙希重现那时的娇羞他捏起她的文胸刚压在鼻子上故意做出了一副陶醉的神色要闻的时候，雪之下从那间没关门的卧室里突然窜了出来握着她的手机神情紧张道：“我说...呃——”

“呜哇啊啊啊啊——！！”

见背后有雪之下窜出，沙希干脆拧巴地按倒了椅子把椅子当做临时盾牌挡住了自己的身躯，一之濑也无语地前行了几步把她的文胸重新还给了沙希说：“怎么了，这么慌张？”

“...且先不说慌张不慌张的问题，”雪之下不解又郁闷地瞄着地板上瑟瑟发抖的沙希摇头道：“川崎同学你被异性这么一直瞧着倒是老老实实，我这个同性一进来你却尴尬得直在遮挡身体，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禁对我自己的性别产生了怀疑。”

“无、无路赛！还不是雪之下你突然在这种时候闯进来吓我一跳！”

“呼...”雪之下将视线从沙希脸上错开，直面着一之濑又有些欲言又止，一之濑瞄了沙希一眼道：“说吧说吧，但说无妨。”

“就在刚刚...海老名同学突然联系我说——，她实在是无法跟你取得联系，为了安全起见，就先‘预处理’了一次。”

“预处理？什么预处理？”

一之濑顿感事情有些不妙，刚刚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过来聚精会神画画，难道这么一会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