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烛樱
你管那TM叫谈心？
“我只感觉你在用各种花里胡俏的说话方式来证明我和你家神明都是傲慢透顶的笨蛋。”
“你们的确都是笨——哦，下一站到了。”
“喂！直接说出来了啊喂。”
见鬼，他总感觉自己好像面对这些狐狸有种天然的被克制效果。
难道这就是种族天然黑和他这种假腹黑之间的差距吗？
于是在低头叹气的下一秒，艾尔梅斯忽然冷不丁的忽然爆发。
右手如同精准刺出的长枪一般抓向了花散里的面具。
“呀！”
但是这没并不超格的速度还是被花散里轻松避开，她退后一步心有余辜的看向对方。
语气里充满了后怕与心累。
“艾尔梅斯大人，我说过了，如果体内拥有那种力量的你接触到我的话，我就会像被火焰焚烧的细雪一样直接化掉的，请您别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了。”
“那你倒是摘下面具给我看看啊，看完后我就不会好奇了。”
艾尔梅斯的眼神里充满了极强的侵略性与好奇心。
花散里毫不客气地将双手比成叉形拒绝。
“哒——咩——，我不想让自己现在的容貌被别人看到，感觉很丢人的。”
不管怎么说，谁会希望自己的丑样被别人看到呢。
“切，明明是污秽还要有这种心理啊，女人还真是麻烦。”
“艾尔梅斯大人这种没有交过女朋友的处男怎么可能会理解呢？”
“喂喂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
艾尔梅斯毫不犹豫地决定说谎，就像是花散里不想给别人看到她的丑态一样，作为一名靠谱的成年男性，艾尔梅斯也不想暴露自己是处男和母胎单身的事实。
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这是之前荧大人说的。”
“她懂什么？我告诉你，我曾经可是有过百人斩称号的——”
“她说这是温迪大人告诉她的。”
艾尔梅斯一下子蚌埠住了。
他面目扭曲的攥紧了拳头。
巴巴托斯你TM，什么都和别人讲吗？！
信不信我也把你千年老处男的事迹说出去啊！
他面目扭曲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相当堵气地踏了踏脚。
“好好好，别再说这个了......我也想交女朋友啊，只是实力不允许好不好。”
虽然说是对方的实力就是了。
“没事的，艾尔梅斯大人，就算是个「处男亅，你也是最强的那一个，虽然只是个处男，但你是最强的处男。”
艾尔梅斯：......
“死密妈塞，我们能别提处男了吗？”
总感觉昨天聊完心后花散里小姐好像就变得毒舌了。
“诶，艾尔梅斯大人，注意前面！”
“哈？我去！”
在前面的一个拐弯，注意力不集中的艾尔梅斯啪的一下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理所当然的，对方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有些迷茫地扶着自己的腰。
老人家......
看着对方雪白的头发与满脸的皱纹，艾尔梅斯眉头一挑。
扶着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他本能地伸出手来，又在瞬间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好险，下意识准备道歉了，还好最后反应过来了。
老人对诅咒的抗性有多弱他可知道的。
最后，他能选择的也只有一种方式。
“喂！老头，长没长眼睛啊，过拐弯时小心点不知道吗？啊~~”
使用妖术隐去身影的花散里在背后沉默地看着这样的他。
“抱歉...撞倒了你。”
明明是他恶人先告状，但是摔倒在地的老人却并没有露出意料之中的愤怒或者畏缩，而是一副刚睡醒一般的茫然神态。
艾尔梅斯愣了愣。
明明是那样粗暴的语气，但对方的回应这么奇怪。
好空洞的声音，他第一次听到如此虚无的声音。
人在说话时候所包含的任何情感都没法听见，就像是一层被掏空了实质的皮，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了虚无。
“喂，老头你的名字是？”
老人的身体素质似乎不像同龄者一样脆弱，他随意地站起身来摸了摸脑袋，满脸迷茫地下意识回应。
“手岛，就叫我手岛就好。”
第165章：神之眼所蕴含的意义
艾尔梅斯皱着眉头顿了好一会儿，又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终于开口问道。
“老头，你该不会是刚刚摔傻了吧？怎么一副痴呆一样的表情。”
用粗暴的不良语气来表达关心也真是不容易。
名为手岛的老人依旧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就像是真的痴呆了一样愣了好久。
最后挤牙膏似的吐出一句。
“我...没什么事，以前的话应该能躲开才对，但最近感觉有点恍惚，走在路上像是飘起来一样。”
艾尔梅斯微微眯起了眼睛。
要死，该不会真老年痴呆了吧？
就算想要负责任，但因为诅咒他又不能———
呢？
艾尔梅斯忽然恍然大悟了一下。
我现在是穿着马甲的，短时间接触的话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呃...应该。
他清了清嗓子，尝试性地开口说道。
“呃——大爷，你都几岁了还出来溜弯啊，算了算了，我就负点责任送你回去好了。”
他尝试性的提出了建议。
原本倒也没想着被同意，但是对方却毫不客气的打翻了他的猜想。
他抓了抓脑袋，像是没有主见的小孩子一样同意了面前这个粗暴家伙的话。
“回去嘛...这样也好，村子的方向是在哪边来着？”
明明有话必应，但对方总给他一种像是羽毛一样的感觉，空落落的，而且还一直软乎乎地在天上飘，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到看不见的地方。
艾尔梅斯：(┯_┯)
大爷，说真的，连路都不认识的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出来溜弯了。
最近这一带的流浪武士还挺多的说。
不过提到村子的话，这附近的村子也只有一个，所以倒也不需要思考。
“是绀田村了，记住啊大爷！”
————————
普通地将其带回去后，算是解决了一件麻烦的艾尔梅斯叉着手对绀田村的村长说道。
“你们可得好好看好那位老人家，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傻掉了一样，万一在外面出意外的话谁能担当的起。”
“啊，多谢这位小友了，本来凭借着手岛先生的实力，这点压根不用担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眼狩令收缴了神之眼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感觉空空的。”
艾尔梅斯歪着脑袋张了张嘴巴。
“神之眼？”
“没错，手岛先生可是被神明选中的人，这30年来，一直都是他帮我们击退威胁村子的魔物和盗贼，可是为什么大御所大人现在...要将自己亲手赐下的力量收回去呢。”
隐去身形的花散里站在他的身边，不知为何有些落寞地沉默不语。
哪怕是这块相对和平区域的民众，都对「她亅选择的永恒之道产生质疑了嘛。
艾尔梅斯摸了摸自己怀里被藏好的神之眼，一言不发地看向天空。
对其他人来说，神之眼是神明的认可，是与极致的愿望一同出现的象征。
但艾尔梅斯的不一样。
和旅行者一样，同为世界外来者的他其实应该根本不能获得这种馈赠。
他手中的这块神之眼或许只是天理想要限制他的特地安排，但在那天夜晚出现的火焰，在那片坟地上许下的誓言。
对他来说是实质化的承诺与警示，比起愿望更意味着责任与约定。
他摇着头无奈地苦笑一声。
神之眼这东西，只是代表对当事人某个时间段愿望的承认与肯定，实质上并不是什么不可缺少的东西。
比如某个以报仇为愿望的剑客获得了神之眼，彻底报仇后神之眼也不会消失，在那种状态下，神之眼被没收其实算不了什么特别的大事。
失去神之眼反而是一种最为彻底的放下。
影响最大的，是那些完全放不下愿望，愿望至今也没能实现的人，也就是像之前见到的手岛先生那样的人。
如果他也像那个人一样失去了愿望的话，不用再背负责任的他或许能活的更轻松一点吧。
但他永远不会这么去做。
他所经历人生所形成的人格不会让他选择逃避责任和选择错误的道路。
虽然如果没有神之眼的话，每天白天必须变身也够麻烦的了，艾斯卡诺记忆里那种生活方式的麻烦程度，他也算是深深体验过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感觉好像挺惨的，但是毕竟他和这些人也没什么关系，没必要去帮他们解决什么痛苦的麻烦，反正眼狩令这一看就很主线的东西肯定会被某个金发工具人解决掉吧。
他这种随时都可能掀起蝴蝶风暴的危险存在还是不要随便搞事了。
不过对方30年的愿望被直接否定也挺让人———
艾尔梅斯：(*￣m￣)唉？
他的表情忽然在一瞬间僵硬了。
“你刚刚说那个人在你们村子呆了几年来着？”
“3...30年啊，怎么了吗？”
村长看着声音在一瞬间提高了几分的他稍微有些畏缩。
“那他30年一直呆在这里干什么？”
“啊？这个啊...以前喝醉酒的时候，他好像说过是在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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