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烛樱
艾尔梅斯：......
应该不可能吧。
毕竟几率这么小不可能让他撞上。
没错，这是几百万分之一的几率啊，他们只是恰好一男一女，恰好都等了30年，恰好地点都在稻妻......
艾尔梅斯：......
“饿了，回家吃饭去吧。”
就当他什么都没看到。
一言不发地思考完成，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
但在下一秒，一只柔软的手掌用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想去哪？”
荧的声音饱含笑意地冰冷传来。
而在她的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手机顺走了的花散里总感觉好像对他露出了一道笑容。
艾尔梅斯：无━(?ー?*|||━语
唔呼，好想放弃工作去摸鱼啊......
姐妹花.jpg
————艾尔梅斯小剧场————
艾尔梅斯：啊~这个节目什么时候可以删除啊。→_→
荧：喂，你一上来再说些什么呢？
艾尔梅斯：没~什~么，只觉得作者码字如此辛苦，这种麻烦的东西干脆去掉算了。
荧：本来就是跳出框架讲讲设定的东西，工具人可是必要的存在。
艾尔梅斯：呵...这句话从你嘴里讲出来特别有说服力呢。
荧：闭嘴！快点直接长话短说吧！
荧：这次的任务是来解释一下关于诅咒的更详细情报，如果以目前情况来看，你换个名字，穿个马甲是不是就能钻漏洞了？
艾尔梅斯：唉......
艾尔梅斯：虽然也可以称之为诅咒，但我身上这些情况的本质是因为重叠了艾斯卡诺的人生轨迹与我的人生冲突产生的影响，就像是把仪式怪兽和同调怪兽一起超量叠放一样扯淡。
第166章：三十年白头，石心情不忘
“原来就是剧情中的那位手岛先生啊，怪不得能够触发任务。”
荧在掌握了情报的瞬间就成功将所有线索联系到了一起，眼睛如同星星一般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手岛先生这把大刀可是剧情里很深的一个遗憾，能够填补的话，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物质上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艾尔梅斯站在一旁沉默地一言不发。
他的眼睛，不会只看到事情好的一面。
而且和荧不一样，压根还没打过剧情的艾尔梅斯根本没法达成共情。
冷静下来的荧也注意到了这点。
但与其用故事描述性的语言来讲述她的主观看法，还不如让他亲自切身实地的去体会一下事实吧。
观察他的反应，想必也可以让她更了解这位朋友一点。
—————————
“你们的意思是......那个人这30年来一直都想遵守那个约定吗？一直都没有忘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两个人都深深铭记着的，即使30年的漫长时间都没有忘掉的约定，明明是如此浪漫的事情。
但手岛先生却并没有表现出他们想象中的激动与高兴。
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愣神地挠了挠头露出了恍如隔世的表情。
派蒙疑惑地开口问道。
“手岛先生，你为什么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高兴呢？”
艾尔梅斯难得沉默的一言不发，眼神下意识地斜视到了一枚已经无比陈旧的御守上，从图案与定制的花纹来看，那更像是女孩子喜欢的型号。
随着漫长的岁月，御守上曾经鲜艳的颜色与花纹都已经有些褪色发黄了。
时间，是这个世间最为残酷的东西。
它能够让过去绝艳的风景变得不堪入目。
也能够让美好的记忆渐渐淡化；
让原本以为永恒的思念消失不见。
最可怕的是...它会让人逐渐习以为常。
手岛接过那枚漂亮的戒指，脸上出现了几分熟悉又多了几分茫然。
“这枚戒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原来是给她了吗？”
所以...这也是最为悲伤的一点。
手岛空空地苦笑着回答了派蒙的问题。
“毕竟...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无论是她的声音...和她一起共度的回忆...手掌碰触的温度与当时的心情，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我都记不起来了。”
声音中带着如同百灵鸟歌声一般的空灵与虚无的悲哀，却能从那简短的声音中感觉到漫长的如同海潮一般的时间。
那流逝的沧桑岁月，全部都从那份语言里奔涌而下。
有些萧瑟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拂着，邻居的小孩轻轻弹奏着有些寂寞的琵琶。
明明他应该高兴；
因为诺言终于实现。
明明他应该感动；
因为对方同样铭记着约定。
明明他应该兴奋；
明明他应该着手开始准备各种东西；
明明他应该冥思苦想接下来该跟她说的话；
明明有这么多的事情想要与她一一诉说；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心里还是空空如也，坚硬的仿佛如同石块一样。
明明应该有些难过但却没法滴出一滴悲伤的水。
像是变成了石头一样。
她的存在如同幻影一般，让他感觉到了恍惚，让他怀疑现实到底是真是假，让他觉得这些年不过是一场谁也说不清的幻梦。
但是——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让我可以见到她，不过...如果见面了连她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话，那她...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在谈论到「她亅的时候，手岛先生的语气下意识地温柔了下来。
等待了30年的老人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了几分温柔的笑，像是沐浴一点阳光从石缝里钻出的小苗。
明明脆弱，但却美丽。
并且无可动摇。
荧低下头，表情严肃中又有几分落寞。
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恶处。
那位老人现在处于连话都讲不出来的濒死状态，而且同样失去了记忆的她也早就记不清自己的名字，这或许是世上最残酷的久别重逢。
这两个人的相遇注定最为熟悉也最为陌生，而且短暂终将分离。
无意义的等待的结果是无意义的相遇。
她所做的...真的不是出于利益的自我满足吗？
草草地与手岛先生约定好了上船的时间，原本还有些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点落寞了。
荧自己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凑过去拍了拍艾尔梅斯的肩膀。
“艾尔梅斯，你觉得手岛先生的故事能有好结局吗？”
艾尔梅斯顿了顿，张口几番挣扎与欲言不止后。
终究落定了念头。
紫色的瞳孔微转。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中一朵小小的白云，诉说的声音里同样出现了几分空灵。
他拥有着太多的记忆了。
尽管并非长生种，但因为能力的关系，他所看见那些记忆也依然过于精彩与悠久。
正因为以第一视角全方位的体验过那些时间，所以年纪并不大的他能够拥有远超同龄的心理素质与处世见解。
“我曾听闻过，一段像是在玛丽苏与晋江里发酵了几百年的虐恋。”
无视了有些没听懂的其他人，艾尔梅斯以平稳的语气继续说道。
“一对爱人，一个拥有了永生不死的诅咒，一个能在这个世界上永久轮回，不死不灭，听上去好像还挺让人羡慕，但实际上.....这反而是最为漫长的诅咒。”
神诅咒了他们。
无论是多少次的轮回；
无论隔着多么漫长距离；
无论发生如何的意外；
他们两个都会相遇并且在一起，但是如果作为轮回者的女方想起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的话，那她就会因为意外而死，并且结果无法改变。
那个矮小活泼的金发男子感受过太多次悲伤，体验过数万次的痛彻心扉的伤害。
她在怀孕的时候想起，然后连同孩子一起死去，他无能为力。
她在两人还未相遇的时候想起，然后死去，迟来一步的他看着已经冷透的尸体，依旧无能为力。
或者，她一辈子都未曾想起，直到老死依旧，他...哭喊着无能为力。
即使那个男人可以轻易摧毁军队，破坏秩序，随意地炸出一个深度长达万米的巨坑，但他却依旧没法拯救自己。
愤怒着咆哮着反抗，最后连愤怒都已经习惯，变成总是挂在脸上的微笑。
艾斯卡诺记忆中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对方似乎已经习惯悲伤了。
但还好最后终究能够得到一个圆满结局。
那再来说一个并不圆满的吧。
想起了那个男人，就会注定会想起与他相关的更多人，还有关于「他亅。
“我知道一个真正理性的男人，也看到过真正难过的人，为了大义，他亲手解剖了自己最在乎妻子的尸体.....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明明不是亲身经历者，但是那份苦楚却穿透时间的让他想要死去。
在自己动手开枪的最后一刻，那个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选择放下，交给他自己所有的记忆，又是为什么才把那枚装着可可豆种子的戒指丢给他的呢。
所有所有都被埋藏在了时间的河里。
“手岛的情况不用担心，他并非失去，只是忘记了自己难过的理由，而且结果随时可以挽回。”
太阳的目光第一次瞥向了万里外的那尊千手百眼神像。
无数的愿望都被铭刻在那冰冷的石像之中。
无法理解的动机从矛盾并且繁琐的回忆里蔓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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