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有人还想逼问,但鲜红的血液让人身体里的兽性爆发了出来。
县令的身体被人像野狗一样抛在了半空,然后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狗官死了!”
“狗官死了!”
有人居然在欢呼。
可……然后呢?
狗官死了之后,该怎么办?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迷茫,有人冷静了下来,放下了刀。
叮当一声。
像是起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叮当叮当的声音越来越多。
各种武器都有,铲子,榔头,甚至还有棺材板。
县令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乱糟糟的环境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我们可以自己当县令!”
“对,我们人多,我们可以自己当县令,我们还可以命令那些粮食多的地主们,交出粮食。”
想法很美好。
好像还挺有道理。
又是一阵喧闹,在鲜血的飞溅声中,有人用武力镇压了全场,抢下了县令的位置。
看着跪地臣服的人,新县令觉得这种感觉着实不错。
这就是权利得感觉吗?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使命,要让那些地主,还有富人将粮食都交出来,然后平均分配。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这群人将粮仓里剩余的粮食收拾好。
不管是糠还是米,都给带走了。
虽然很少,吃不了多久,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人群浩浩荡荡的离开。
原地只剩了几十具逐渐冰凉的尸体。
真正的县令也躺在了这里,那身代表着县令的衣服被人给扒了下来,他身上只剩了带血的里衣。
风吹过。
枯黄的野草摇曳了几下,阳光将这里的污秽照亮,暴露的彻彻底底。
而自称新县令的人已经来到了怡红院,老县令以前经常来这里。
新县令觉得,这里可以作为巩固他地位的第一战。
领着几个身强体壮,满身横肉的人直接踹开了门。
屋里的脂粉味还未散去。
一股香风袭来,带着撩人的温热。
粉色的纱幔落下,一个抹着浓妆的老鸨迈着软绵绵的步伐,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新县令的身上。
对于怡红院来说,来者皆是客。
新县令眯了眯眼,对比起外面,这里好似是两个世界。
老县令经常来这里,会不会把粮食藏到了这里?
一家怡红院而已,总不会大的过他这个县令。
他打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大汉从温柔乡里回过了神。
“我是新来的县令。”
“怡红院还有多少粮食?”
“都交出来,官府准备统一分发,一起渡过难关。”
“呦,原来是打劫的啊~”老鸨那张还剩了三分姿色的脸痴痴的笑了笑。
打劫的,那就太好办了!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新县令见到老鸨眼中的嘲讽,瞪着眼,准备拔刀,展现一下他作为县令的威严。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楼上粉色的纱幔忽然射了过来。
不想污了楼里客人的眼,几个人被纱幔丢到了屋外,几颗大好头颅飞上了半空。
“如果你真是县令,那我还真不好下手。”
“而且本来那老家伙天天来这里软磨硬泡,说的我都有点心软了,准备运几车粮食给他。”
“至于现在吗……呵呵呵呵……”
迅速有人来打扫。
当有客人走出去的时候,街道早已焕然一新。
至于聚集起来的暴民,早已不知所踪。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又碰了几次璧,死了许多人,这才发现,这小县城里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官府下令修士不得无缘无故的伤人,但可没说有人挑衅上门,还不能杀。”
某个练气期的修士冷笑了一声,掐住了一个暴民的喉咙。
“我是县令,你不能杀我!”
“我是县令,你不能杀我!”
那人还想挣扎。
他不服老县令,也不服之前选出来的新县令,所以自己带了一帮人,当起了县令。
“真县令当然不能杀。”练气期的修士冷笑了一声。
砰!
又是一颗大好头颅飞起,尸体摔倒在了地上。
“可惜,你是个假的。”
说完,修士背着手,迈着带血的脚印回了屋。
仆人走了过来,将地上的尸体收拾干净。
然后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其他暴民。
“别杀……别杀我们……”
许多人这才发现做下了一件蠢事。
对比起这些人,当初的县令简直温柔的像是一只小白兔。
人群再次聚集在了官府粮仓附近。
对比起出发的时候,回来的人少了很大一部分。
他们已经被打上了暴民土匪强盗的标签,成了随时可以被宰杀的对象。
“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们,好像只能做强盗了。”
既然对付不了那群地主富人,那就对付和他们同样弱小的人。
比如,那些老老实实窝在家里,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村民。
村民很可怜,不过他们不在乎。
特别是在死了这么多人之后。
所有的武器都被捡了起来,乌泱泱的人群准备去释放人性更深的恶。
那种在公序良俗还在的世道里,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恶。
云长生坐在屋顶,感受着人性的恶。
他的人性中也该有恶念,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恶念,他已经忘了。
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找回来。
夜晚再一次来临。
县令的尸体被人搬动,他的手指,他的血肉都被人缝合回了身体。
草席裹住了他的身体。
铲子挖动着泥土。
桃子将坑挖好之后,搬动尸体,将裹着草席的尸体埋了进去。
“上次问你,娶媳妇儿了没有。”
“你回答我,没有。”
“真可怜。”
“以后,我就是你媳妇儿了。”
说着,将一朵小白花戴在了头上。
正在感受人间恶念的云长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将目光投射到过来。
“还没死。”
他说了一句。
这里之前死了太多的人,阴气很重,被杀的人魂魄尚未离体。
对于他这样修为的修士来说,魂魄还没离体,那就是还没死。
不过县令的死法,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于是往天空看了眼,还真的找到了这个人。
霓裳。
林夕也看到了霓裳,语气淡淡的说了句。
“如此行事,飞升无望。”
“我又不想飞升,每当想起成仙后,那永恒的寿命,那种孤独只会让我感到恐惧。”
空间波动了一下,露出了一袭大红衣袍的女人。
“所以啊,我只想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说完,她的身影离开了这里。
林夕摇了摇头,然后透过一面面墙壁的阻拦,看向了一家粮商。
她神情微微恍然。
那筑基女修原来是霓裳的分身。
只是筑基女修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霓裳也只能感受到筑基女修心头泛起的猛烈情绪。
比如县令死时,那种心如刀绞的情绪。
这世间不知还有多少具如她这样的分身。
“这个女变态。”
林夕轻声嘟囔了一句,便也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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