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冬马和纱压低音量,咬牙切齿地警告着神崎裕。
但指望神崎裕能自己自觉一些的话,只能说冬马和纱还是没彻底了解他的风格。
“嗯嗯?”神崎裕摆出一副自己听不懂的样子,惹得冬马和纱不得不提高音调:“手!”
“什么手?”
“你的手!”
冬马和纱娇躯往旁边一侧,试图甩开他的手。
然而毫无作用。
她刚一扭开,神崎裕的手就如同弹簧般回到原位,并且比之前更过分地将冬马和纱拉到他身旁。
是更近的怀里。
一个小踉跄,神崎裕勾住她的肩膀,柔声道:“看你站都站不稳,还是让我扶着你好一些。”
冬马和纱羞恼道:“我还要谢谢你是吧?”
“那倒不用,还是请我吃饭吧。”
神崎裕嘻嘻一笑。
“无耻!”冬马和纱低声咒骂一句,气自己今天怎么没有穿高跟鞋。
要是穿高跟鞋的话,现在就能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
唔~虽然平时她自己也根本不穿高跟鞋。
在冬马和纱的鞋柜里,一双高跟鞋都没有。
除了皮靴就是板鞋,要不就是女式皮鞋,风格是相当的中性飒爽。
“这叫关心。”
神崎裕脸不红心不跳地悄悄再拉近一些和她的距离。
撩妹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距离感与尺度问题。
距离感是指一开始相处时所建立起的防备心。
能从纯粹的陌生人变成稍微能聊几句的朋友,这就算是突破第一关:距离感。
接着就是把这个过程不断反复,直到从能聊几句变成能聊好几十上百句,将聊天时间从几分钟延长到几个小时。
最终的目标是达成一天中任何时候都能找她聊,并且她也愿意耐心地认真地陪你聊。
那么到此为止,距离感这一关就算是彻底通关。
两人的关系也正式成为朋友,而不是那种点头之交,平时根本没有来往的“虚假”朋友。
接着便是尺度问题。
这里的尺度自然是指聊天的尺度,包括话题的选择,用词的恰当与否,乃至于幽默与低俗之间的差距。
尺度与距离感是密切相关的,两者也不是各自独立,而是彼此融合在一起。
尺度把握不好的话,绝无办法拉近彼此的距离感。
而随着距离感的深入,尺度的可选择范围也会越来越广阔。
比如同样是一个黄腔,从刚见面的男孩口中说出与跟相处很久的朋友口中说出,那对于女孩来说近乎是两个概念。
距离感越深入的同时,女孩子对你的好感也会逐渐提升。
也代表着她对你的包容度也在提高。
一些无关紧要的,或是稍微过分的话题她都能包容。
只要没有涉及她的底线或是自尊之类的原则性问题。
那么撩妹的精髓就在于:要精准把握距离感,然后依靠对距离感的熟悉程度,恰当地开话题。
这里的恰当不是相敬如宾,也不是平淡如水。
一直都在轨道上行驶的话,关系也只会顺理成章地往一个既定的方向前进。
一定要不时地越轨,从友谊这条道路跑到另外一条道路上。
可能一开始女孩子会有点抵触,或是沉默应对,或是也开一下玩笑地回应。
其实这也对应女孩对你越轨的三种态度。
抵触毫无疑问是完全没想过和你会有别的展开,纯粹把你当朋友。
沉默应对呢,则是暂时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突如其来的越轨会令她感到茫然。
如果是开着玩笑回应的话,要么是这个女孩很擅长和人相处,不会让你尴尬。
要么就是她也有这点心思,指不定你越轨的同时,她在心底高声呼喊你可终于支棱起来了。
正如神崎裕的厚脸皮。
他的厚脸皮不是对任何女孩都这样使用的。
对任何女孩都那么不要脸的话,那应该叫猥琐。
尤其是对待关系不熟悉的女孩,他向来都会展现出斯文温和,大方幽默的一面。
借此来留下好的印象,同时也是他个人礼貌的体现。
而关系越是熟悉,他才越会厚脸皮。
有时候别那么死板,厚脸皮迂回一下,女孩对你好感足够的话,多半也会半推半就地默许。
同时他的厚脸皮也不等于肆意乱来,他总是在女孩恰好能忍耐的边缘上反复试探。
好像有点猝不及防,但细想又感觉没有那么过分。
恰好到处的厚脸皮就不叫厚脸皮。
这就是情趣,而不是宛若死水般的没有风情。
关系到了某种地步,女孩还巴不得你厚脸皮一点。
这样她就能保持矜持地等待你的主动。
比如看电影,你可以在聊天的时候,厚着脸皮让她请你看电影。
她未必会请,你也未必真的想让她请。
但借着这个由头,你们就可以深入地聊一聊到底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这件事。
也许到最后是你请她看电影,但那又何妨呢?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双赢!
神崎裕这一句不要脸的关心,让冬马和纱心底对他肢体冒犯的气恼顿时转变成对他态度的气恼。
然而又因为她清楚他的性格,口花花是常态,她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
嗯,没有什么意义。
冬马和纱不打算浪费自己的口舌,除了给一个眼神让神崎裕自己领会之外。
冬马和纱就只有板起脸来无声地彰显她的不满意。
但这样,何尝又不是默许?
常有人说女孩说不要,就是不要。
这句话有道理,只是取决于你和她的关系。
别太自信地觉得自己能无往不胜,多观察对方说话的表情与语气。
稍微琢磨一点之后,就能区分她口中的不要,是真的不要,还是矜持的不要。
当然在此刻,冬马和纱的不要是真的不要。
只是她拿神崎裕没有办法,而这种举动对她来说也还可以接受。
她是肯定不会主动说的,你自己一味顺从她的态度,那你多半也没戏。
神崎裕以厚脸皮的方式成功地创造了肢体接触的机会。
他也是极其贪心的性格。
第一步成功之后,他就会进行到第二步。
揽着冬马和纱的肩还不够,神崎裕故意走得快一些,让冬马和纱也不得不加快一点步伐。
这样一来,肢体之间的碰撞与接触就难免变得频繁。
这样撞着撞着,冬马和纱自己也有点心猿意马。
可又找不到什么指责他的说法,这就是第一步沦陷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
在这种她内心尚未完全接受,而又悄悄开始接触的时刻。
神崎裕是不会让气氛沉默下来的。
要用聊天来一方面转移她的注意力,另外一方面起到掩盖自己目的的意图。
“你没有见过她吗?”
神崎裕随口问道。
冬马和纱一愣,旋即意识到他口中的她是谁。
“没有,我都不认识她。”
冬马和纱顺带抱怨一句:“我母亲的朋友多得是,我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认识呢。”
“你也不会想去认识你父亲的所有朋友吧?”
“嗯哼,很有道理。”神崎裕举起大拇指夸奖一句,冬马和纱嘴角微抽,嫌弃至极。
“这么说来,她和你母亲的关系应该很一般呢。”
“呵,我都不清楚,你别随便下结论。”
“我是有根据的。”神崎裕忽而凑到她耳畔,柔声道。
冬马和纱白皙的耳垂极其敏感,立马泛起一抹羞涩的红。
她娇躯也忍不住扭动一下,娇嗔地想推开他:“适可而止,你这家伙。”
哦豁。
看,这不就成功了吗?
经典的想开窗就提议开屋顶的心理。
神崎裕迅速拉开,只是保持着揽肩的姿势,没有再进一步。
“如果她和你母亲关系很好的话,那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你呢。”
“再说了,真是好朋友的话,也没必要要把合照摆得那么显眼,啧,看来只是合作者的关系。”
神崎裕推测道。
冬马和纱也有点认同。
依照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倘若真是自己母亲的好朋友,母亲是不会和那么看重利益的人交往的。
但比起认同,冬马和纱又忍不住酸涩地吐槽一句:“我母亲的好朋友不认识我的多了去了。”
“她。。”
顿了顿,冬马和纱低声道:“她很少在她的朋友面前提起我的。”
“你又不是你的母亲,你怎么知道呢?”
神崎裕笑声道。
“直觉吧,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跟着她一起去演奏会。”
“她几乎不会跟别人介绍我,别人还以为我只是跟在她身旁的粉丝呢。”
“那么小的粉丝~”
“ 她也不会像别人家的妈妈那样,牵着我的手,也不会抱着我。”
“我只能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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