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你不要。。再管我。”
冬马和纱使劲地挣扎,神崎裕微微皱眉,呵斥道:“安静点!”
一瞬间,冬马和纱被吓得不敢动弹。
“你以为我想管你?多大个人都不会照顾自己。”
“连这点伤口都不会处理,问你有没有绷带消毒液,还一个劲地死撑!”
“等我把你这个破伤口处理好,我保证再也不管你,我都不会在你家逗留多一分钟!让你满意。”
神崎裕板着脸,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冬马和纱眼眸顿时泛起阵阵湿润,所有的冷淡与抗拒都带着怯弱与委屈。
“还乱动?”神崎裕瞪起眼,冬马和纱小声道:“痛。。。”
“痛就对了,不痛你都不会长点教训。”
神崎裕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拿沾染消毒水的棉签往上怼。
又是阵阵强烈的刺激感,冬马和纱痛得足尖都直绷紧,但愣是不敢再乱动。
“对你好你觉得我有企图,说是朋友你又总是神经兮兮地发脾气,那既然不是朋友,占点便宜不是很正常吗?”
“每次你又死不承认,还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刚烈。”
“合着就我里外不是人。”
神崎裕一边处理着她的伤口,一边滔滔不绝地宣泄着他的“情绪”。
“是我贪心,是我热脸贴屁股,行了吧。”
“反正也不指望你能有什么改变,以后我见你一次就躲你一次。”
“躲得远远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神崎裕越说越气,越说越来劲。
反观冬马和纱,除了因为刺痛感带来的时不时抖动,全程都是蜷缩低头不敢说话。
他当然是有错的。
甚至大多数的错都在他身上。
但他对冬马和纱的照顾与关心并非是虚情假意。
这一点,冬马和纱自己是能体会到的。
可时常面对他的关心,她却总是顾着面子与矜持,要那点好强心,始终不会说她想要什么。
他关心,她不会说谢谢。
他对她好,她只会表露嫌弃的一面。
好似疯狂用这种贬低的方式,来试图保持她的心理优势,掩盖她对他的依赖本质。
也许她的言行与实际举动完全是相反的。
可外冷内热,外冷内热。
热从来都不主动,哪怕一次,要如何回应神崎裕的付出呢。
就站在冬马和纱的角度里,听着他此刻滔滔不绝的宣泄。
她不觉气愤,只觉不安。
如果他的付出是她完全不想要,完全是他强加给她,是他自我感动的付出。
那么她完全可以像以前对待其他人那样,绝对冷漠地对待他。
如果真的觉得他讨厌,冬马和纱有一百种办法和他保持距离。
她之所以感到不安,无非就是。。
她嘴上说着嫌弃讨厌,但心里却是想要的。
是的。
她想要他的关心,她想得到他更多的关心。
甚至会配合他那所谓令她觉得“讨厌”的举动,借此产生更多的交集。
但她却从不说她喜欢,她想要。
什么都有极限。
他也许,真的也到极限了吧。。
冬马和纱极度惧怕被抛弃,因此从不轻易地表露自己的依赖。
这是一个矛盾的心理。
因为我表现得太依赖你,所以你抛弃起来就更觉得有价值。
那我始终保持冷淡,也许你就会。。更在乎我呢?
她觉得这样就能让自己不被抛弃。
就算被抛弃,自己也能保持体面。
因为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觉得难堪。
但现在。。
自己采取了另外一个极端的办法。
而结果,一样没有变化。
她猛地意识到,抛弃就是抛弃,一样会令她难受至极。
那点体面要或者不要,其实没有区别。
如果留着体面而加速消耗他的耐心,那保持体面真的有意义吗?
更致命的是:这种抛弃还是自己主动制造的。
兴许他本来还有耐心,就是被自己一点点消耗殆尽。
伤口比原先要严重了一些。
神崎裕处理好伤口,再将它细心地包扎好。
“这两天先不要碰水,等伤口愈合。”
他收拾一下东西,豁然起身。
冬马和纱连忙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神崎裕淡淡道:“收拾你的烂摊子。”
幸好。。
不是走。
冬马和纱安静地坐着,看着他慢慢地清理狼藉的现场。
而处理玻璃碎片的时候,神崎裕不仅要扫干净,还趴下了仔细地查看有没有碎片残余。
处理乱成一团的绷带时,神崎裕还要将它一卷一卷地绕回去。
有时候绕错,他会急眼地吐槽一句。
莫名的,冬马和纱会觉得此刻的他很可爱。
是的。
很可爱。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就是可爱,然后想笑。
嘴角的弧度刚刚翘起,便不幸地被神崎裕看到。
“还笑?”神崎裕冷着脸,冬马和纱立马收敛,又委屈地垮着小脸不敢说话。
“我还真当你家的保姆了。”
神崎裕的情绪似乎缓和下来,自己也笑一声:“不如你考虑一下给我点工资吧。”
“反正你也不缺钱。”
冬马和纱抿着小嘴,柔声道:“好啊。”
神崎裕一愣,冬马和纱歪着头,在他惊愕的目光注视下。
她悄悄地举起双手,握成拳,放在额头。
“喵~”
羞涩与红晕已然遍布她的脸颊。
却没有方才的不情愿。
这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撒娇,一个没有一点刻意,发自内心的卖萌。
神崎裕重新领悟到:漂亮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只有她愿不愿意为你这样做。
他呵呵道:“莫名其妙。”
冬马和纱嘴角微翘,似乎像是想通了。
又有点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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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我就是那个人!
将洒落在地板上的狼藉都收拾完毕,神崎裕掀开一下帽子,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冬马和纱见状,突然好奇道:“你之前好像都没有戴过帽子呢。”
“是不是觉得戴起帽子更帅气了?”
神崎裕将帽檐重新压低,颇自恋地问道。
“嘛~有点新奇。”
冬马和纱笑吟吟道。
“本来我也不想戴的,但最近天气有点凉, 我怕感冒。”
神崎裕将扫把放好,再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然后蹲下。
“你的话,你倒是适合贝雷帽,就是那种很帅气的打扮。”
“老实说,有没有女孩子向你表露一下心迹什么的?”
他忽而凑近,冬马和纱却没有后退。
她歪着头,不解道:“表露。。心迹?”
“你看上去可不像那么单纯呢。”
神崎裕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冬马和纱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捂着额头道:“怎么可能,我连男孩子的表露心迹都没有接受过。”
“应该是没有遇到过。”
冬马和纱纠正道。
“我看是人家还没把话说出口,你就已经无视人家了吧?”
神崎裕已经能在脑海中想象出这副场景。
别以为冬马和纱做不出来。
倘若她没有半点好感的话,她真的就是极致的冰山。
无视已经是很宽容的情况了。
要是对方不知好歹的话,冬马和纱可不介意用暴力让对方明白什么叫收敛。
冬马和纱撇撇嘴,默默嘟囔:“少污蔑我,没遇过就是没遇过。”
“你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可惜,你这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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