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噌然洞穿贯入那冰结的心脏,并在洞穿的下一秒,早已积蓄在剑脊的水流在重压下化作激流连同心脏后方的冷硬肌肉与骨骼一同击穿,飞出温迪戈身后两米便被环境化作冻结的带蓝冰锥,庞大的怪物身躯在僵硬中歪斜着倒下,直至落在地上溅起一片风雪,便见蓝光一晃,楚信然从中踏出。
那蓝光是他抽剑时甩出的血迹,这次干脆的走出也是因为这温戈迪当初就让别人解剖过了,不属于上次那种需要他目测的类型,抬起手,轻量化的苍龙探出龙爪再次相接,将他拉出严重妨碍前进的厚实雪地,朝着幻境的出口疾冲。
这短暂而又潇洒的击杀结尾,他便要同苍龙入下一幅画。
雪原之后,是海洋。
不论那影响深海色的存在想对他说明什么,他都不介意挑战曾经令他狼狈不堪的敌人,以此检验自己真正的成长,将曾经的屈辱尽数报偿,这也是二周目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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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这趟没什么新奇的长途观光之旅就行程而言已经是三分之二了,这剩下的一需要第二次换车,这一次的车光是外形就与以往有着直观的不同。
熙熙攘攘的乘客交接,坐上看起来更新潮更高端的越野班车,乘客们纷纷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座椅上奇奇怪怪按钮的作用,这时便又是之前讲故事的哥伦比亚老哥大着嗓门科普。
新的年轻鲁珀司机只是一开始回头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有人帮忙给做说明书没什么不好,他只需要分出一点注意听他有没有说错就对了,没有缺漏的说明自然是皆大欢喜,也给一些第一次来哥伦比亚的乘客带来回头能用上的谈资。
哥伦比亚这个新兴国家给所有外国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从按钮颇多,功能多样的运输车开始的。
楚信然也挺满意的,起码尾洞的尺寸调节更细致省心了,还支持他晃摆——这种无聊摆龙尾的行为对他而言就跟听歌抖腿差不多。
可接近一米甚至还在成长的龙尾通常会给旁人造成困扰。
说到底还是这具身体的发育速度动不动就冲一下火箭,摸了摸眼前露角发梢,上次修剪头发不过几天,现在却感觉过几天又要剪了似的。
好吧,反过来想不用担心发际线也是好事。
“老梅林,你在干啥?”
坐在边上的夏梅隆仿佛座椅不舒服一样挪了好几下姿势,回头就看到楚信然又在捋头发。
这话也让12F看了过来,自打上次谈话后,他倒是没再提起源石相关话题,也没有再问罗德岛的相关,或许是已经做出了决定,又恢复了一贯的闲聊话题和状态,并且始终没有询问或是试探楚信然身份的迹象,这份克制倒也确实不亏为老猎人们对他的优秀评价。
12F的事和周围人无关,自己的消息也不会落在那边,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感染者人才收容与发掘程序什么的自是不想扯上关系,曾经误入战场的教训已然足够深刻,他也就向来不承认自己是某个势力的一分子,也在避免被大势所裹挟。
NO.6:哥伦比亚的空气,带着尾气味。
(庆祝半个月后的肯德基双更。)
“恭喜你们,各位乘客,为期五天的旅程,我们终于跨入了哥伦比亚的辖区,但请小心,因为马上我们就要进入哥伦比亚的外围城区。”
按下了一个扩音按钮,司机便如导游一般开口,这让本来看到了城区轮廓感觉话题又来了的哥伦比亚老哥闭上了嘴。
“这里曾经爆发过一次突发的地质天灾,那场灾害所带来的阵痛便是这些位于移动城区输送带上的废墟,既难以清除,也难以重建,这里也就成了一些赏金猎人、流浪佣兵等不法分子流窜的主要场所。
但还请放心,从维多利亚到哥伦比亚的所有长途车都有着哥伦比亚、伦蒂尼姆与雷神工业三重标记,通常不会引来袭击。”
通常这种用词听起来就不正常不是么?
楚信然瞥了眼一旁的夏梅隆还有12F,三人显然都有相似的想法,夏梅隆露出了明显的担忧,而12F则是微微垂下头,米色的鳞爪抬起摩挲着下颌。
而若是视线越过两人直接看向窗口,就能因角度问题而瞥见远方的一些残垣断壁还有些勉强维系的危房建筑,稀稀落落的站着一些人看向这边,虽然相隔甚远但也看得清手中的大家伙。
上次来哥伦比亚时,还没有这种地方,这地质天灾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吧。
“但还请乘客们注意不要独自来到这种危险地域,同样类似的地方还有着哥伦比亚东侧,那里与玻利瓦尔接壤,不论是矿产的争端还是领土的划定都是战斗的理由,虽还谈不上战争的程度,但这份纠缠自结晶时代传承至今,已经说不清谁的好坏了……”
司机的科普和友情提示还在继续,楚信然也就从视角与视界都并不良好的车窗收回视线。
哥伦比亚和维多利亚不一样,这份不一样指的是国家板块,相较于维多利亚那般组成国家的几个主要城市彼此距离颇远,遭遇天灾是完全有空间腾挪的构造,哥伦比亚显得非常的……傲慢……
或许是因为地势,也或许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个国家遭遇天灾的频率相当的低。
若是给泰拉各国天灾频率列表的话,哥伦比亚必然是最低的行列。
当然,这其中或许也有它国土并不广阔以及历史并不深厚的因素。
但国土不广阔也不妨碍jio伸得长,跟玻利瓦尔的领土争端正是这份开疆拓土精神传承的体现。
这是个颇多外来移民组成的复合国家,如果要有什么精神沉淀的话,便是所谓的自由与开拓吧,哪怕大多知情者都对其嗤之以鼻,但也有另一群人无比崇尚。
但说到这里已经是跑题了,哥伦比亚的国家构造的傲慢之处,便是它仗着极少遭遇天灾做资本,采用了一体式的城市构造。
换言之,就是别的国家都是各个城市和省份甚至郡属分开,拉开颇远的距离以应对天灾降临前充分的、不会相互妨碍的撤离。
而它却是板结一块,哥伦比亚既是国家的名称,也是城市的名称,其下分化出各个城区,每个城区都有着其他国家的小城市大小,所有城区相互勾连成为了哥伦比亚。
这也是哥伦比亚精神的体现,自由与兼并,合众为一,最具国家效力的政体。
但要让楚信然做评价,自然会骂一句蠢货。
复合大城市,看起来很大一块,也确实很大一块,又宏伟又叼,看着跟造奇观似的,问题是你造给谁看呢?
这个世界又不会给你完成成就也没有奇观收获,只有终末之轮回给你冷不丁出现清算。
届时你再转移,就比其他国家花更多的功夫,出现意外的几率也必是泰拉第一。
就因为哥伦比亚天灾遭的少就敢这么浪,这几届总统还真是个浪人。
夏梅隆和12F也在时不时看向窗外,他们座位的看窗体验可比楚信然好多了。
但这俩一个是哥伦比亚人,一个是走南闯北也算颇有见识的人,也就是望了几眼就归于平静,而那司机也已经讲完专心驾驶,那老哥伦比亚则是又跳了出来,开始讲起了黑钢国际的趣闻。
比如这家私人安全顾问公司会以黑色的矿物为主材料制造机械鸽,这份习俗上的传承自拉特兰圣所圈养的白色鸽群。
当然,黑钢国际是一家安全承包商公司,制造这种另类的机械玩具自然不是为了歌颂和平,事实上这些成品也都是些黑色的机械鸽,能维持短暂的飞行,靠的也不是扇动翅膀而是腿部的推进装置。
每批机械鸽子将在出厂的那一周礼拜的时候放飞,这时所有黑钢的受训者便会抬起手中的铳械,瞄准那同时飞起的鸽群,接着便是砰的一声。
机械鸽核心装载的仪器会记录成绩,枪法最好的受训者将获得优秀奖章,在哥伦比亚安保界都享有尼鸽射杀者的殊荣。
特意划定的范围清理起来也方便,其残渣通常会被雷神工业收购投入熔炉,化作新器具的一部分,而被优秀奖章者所瞄定的机械鸽残渣必定用于武器的制造,成品还会刻下纪念的数字,会成为诸多哥伦比亚铳械爱好者热情拍卖的收藏物。
同样的规矩也被其他以铳械为主要武器的安保公司纷纷效仿,并且在几次合作与竞争中,彼此的时间统一下也算是颇具观赏性和竞技性,以至于不少人会慕名前来观瞻,一度被哥伦比亚约克郡时报提名,认为可以作为卡西米尔的骑士对决那般纳入体育竞技的哥伦比亚特色。
然后没有通过。
哥伦比亚一直有一批秉持「动物也有情感,人类没资格杀害」的过激群体,哪怕是机械鸽也能引来他们群情激奋的发声,诸如「过于仿真的外形会对孩子的成长进行误导」、「如此多的机械成品绝对会让空气质量恶化,请禁止这种宣传」“哥伦比亚有着诸多黎博利人,如此对待羽兽原型是否涉及歧视!”
等理由,最后一条倒是很快被删了,因为已经有黎博利人在论坛骂酸萝卜别吃了,为什么他们打个鸟都能扯上老子?
丰蹄族还吃牛肉呢。
嗯,言论自由也是自由的一种,以此为精神的哥伦比亚其各大公众论坛的键盘对决也是非常精彩的,打字慢是没有办法保护家人的。
一言不合就起冲突,对持铳证的宽松发放也让枪击案频发,但就算是如此,这些政策也没改变过,就像这个国家的大部分人包括总统在内都接受以及适应这份现状。
自由与民主,宣传如此,天平却总是倾斜,这里有着泰拉前列的繁华先进,也有着泰拉末尾的混乱风气。
不过倒也还没到真正混乱的程度,因为军队与警察有着十足的执行力,法律条案自然也有了威慑,这里与维多利亚不同的是风气和思想,以及不同角度的宽容和紧绷。
想必能让不少外国人一时感到无所适从。
但这对楚信然和12F都无所谓,前者相信暴力会屈从于更高的暴力,后者则已经改变了目标。
虽然出于一贯的谨慎和一点点的侥幸心理,莱茵生命还是要去看看。
但以及不抱什么治愈控制病情的期望了,他准备去罗德岛,在这之前得回去告诉那个人。
楚信然和夏梅隆并不与其同行,他们要去的甚至不是哥伦比亚内城区,而是夏梅隆那自打继承后也没怎么雇人打理,显得非常空荡又古旧的庄园。
所以在中途,楚信然和夏梅隆就与那位老成又年轻的萨弗拉告别了。
大家虽然同路,但终点却有先后,这辆开往内城区的车自是不会坐到最后,在机械声提示的内外交接缓冲带时,便各自拎起了行礼招呼起司机下车抽走行李箱。
“还挺平稳的是吧?”两手都捞着一架行李箱的夏梅隆扭头看向随手抽掉角套的楚信然,“都没有遇上恐怖分子打劫,一路上的便衣骑警面都不露。”
“就是第二排左侧座位那两个和第五排座位右侧靠窗的那个,三个老熟人,对我挤眉弄眼好几次。”
“你总在这种有奇怪的关系……”夏梅隆无语的望着眼前的车流,寻找着里面可能的出租车。
“赏金猎人认识条子是自然又顺理成章的事,怎么会奇怪。”
腋下夹着行李箱的拉杆,以这种随意的姿势站在一旁的楚信然摸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又感叹道:“不愧是哥伦比亚啊,委托光是页数就比维多利亚多五页,说不定我能再赚点外快。”
“你别太引人注目就好咯,龙门刚过哥伦比亚一个月,总督侄子搞出些事可不合适。”
“想多了,我可是一直站在人民警察这一边,怎么会搞事。”
“我信你个鬼,你给我把梅林帽子叩稳吧!”
NO.7:夏梅隆庄园。
(又到了舟游长草期,回到写一个角色就把那个角色挂助理位升满的无聊状态。)
夏梅隆庄园,这座以家族之名命名的庄园实际上并没有太过深厚的历史,作为二十多年前兴建的产物,再到六年前沦为父母唯一给他留下的财产。
也是家族留下的唯一财产。
但结合父母感情不和的离异以及与他的矛盾,这房产最初带给他的复杂心情中,大抵最多的是难过吧,哪怕他现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是如此。
但他也没有选择卖掉,而是勉力的维持着它的运转,哪怕那时的他已是人生的最低谷,低到要把寻找父母的期望寄望于往日不屑一顾的赏金猎人。
楚信然还记得最初踏足这片土地时,那间庄园又破旧又空荡,一问是被周围的地痞流氓洗劫过,那些家伙把不方便带走的东西也给砸了,警察也被父母的仇人所买通没管这事,就这家伙守着那片空空荡荡的屋子。
破烂的都快成鬼屋了,就差点一把火,一了百了。
那时候苍七就看了看这陈设,鼻间也是灰中带朽的空气,便对他说了:
“愿不愿意加钱?我能把那些渣滓处理掉。”
可这家伙不愿意,明明那时候收费已经很低了,他完全给得起,但他还是不加。
他不愿意,苍七也就不再说话,也就着这糟糕的环境跟他一起住了一天然后启程,之后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父辈的仇敌自己就会送钱。
“还是这副年久失修的模样,我说你,真的有花钱修缮过么?”
现如今,穿过那人来人往的闹市,又穿过两道绿荫繁茂的林道,最终抵达的就是一片鸟不拉屎的幽深地域。
远远看去确实是有如鬼屋一般的洋馆,刷成红漆说不定就会有萝莉吸血鬼了,嗯,在泰拉应该说萝莉血魔,听起来倒是无端的霸气。
但这也得刷漆才行,你看那灰败的建筑就知道不会有萝莉血魔,血魔抠脚大汉还差不多,就是那种定期被人拎着圣鞭找上门来拆房的。
漆黑的缕空铁门上有着骑士对抗无数怪物的浮雕,无数怪物的尸骨巧妙勾连成一幅画证明着骑士的功绩,然后在尽头,被敲烂了。
不知道是用的石头还是什么撬棍,反正不会是同等高贵的东西,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是些熊孩子和流浪汉喜欢造访的地方,小孩子觉得这种地方能锻炼胆量,流浪汉觉得这里还有东西可偷,如果不是不敢嚣张的话,连门都给你拆了。
“肯定有啊!我跟你说你就是看事物的视角不对,你站我这,看那边!”
夏梅隆抬手指向远方,楚信然倒也不执拗的走到他边上朝那一看,葱绿色的草坪在围墙后扩展,笔直的道路在其包裹下延伸到尽头,隐约可见焕然一新的侧面。
“你看吧,换个角度看问题,结论就完全不一样了。”夏梅隆得意的说。
然而楚信然只是摆了摆手,“没见过花钱修剪草坪翻修侧墙却不管主墙和大门的弱智。”
短暂的语塞后,夏梅隆只能摇头晃脑着「你这人,有问题」,然后上前摸出早早准备好的古旧钥匙打开了门锁。
“而且我哪有钱修补这大门啊,我请来的工人都不敢下手,觉得贸然修补会破坏浮雕的意境……简单地说就是他们怕我讹他们。”
“所以主馆是清理了吧?附馆呢,你总有雇佣人吧,他们得有地方住。”
“清理啦——”夏梅隆拖长音,没好气的说,“保洁员和修剪工都在,连厨师都有,犯不着喊外卖了。”
“当初喊外卖也没送到过,这地方偏僻的都能让外卖员迷路,还是我抓了只兔子来烤。”楚信然摇了摇头,顺着夏梅隆前进的步伐朝那灰白色的洋馆走。
“哈!我记得那烤兔,难吃的一逼!”因为终于找到了反击的点而高兴,夏梅隆顿时喜气洋洋起来,但马上又颓了下去,“我高兴个什么劲儿,我被迫吃的最多……”
当时楚信然自己烤的兔子,撕了几块肉下来尝然后就扔给了夏梅隆,勒令他吃完。
那时他的身体少吃一顿问题并不大,夏梅隆却是个骨瘦如柴的家伙,为了保证委托人不饿晕在执行期间,一点点的恐吓和威胁并无问题。
“少爷?果然是你吗,少爷!”
有些苍老的女声带着些惊喜的呼唤道,就见到一位穿着老式女佣服的婆婆小跑着过来,在她身后还有几个中年女性和男性,看装束就是佣人们了,这个年龄手脚会不太利索,但大抵会熟练踏实些吧。
认识这几年,夏梅隆的看人眼光倒是值得认可的。
“是我,好久不见,纳莎嬷嬷。”
“是好久不见了,我们偶尔还在想少爷什么时候会回来,嗯,这位是少爷的朋友吧?”
有着黎博利特征的婆婆看向一旁的楚信然,有些惊艳但也没有失态的行礼,“初次见面,我是纳莎o葛德文,夏梅隆庄园的女侍长,也担任管家的职责。”
“初次见面,葛德文女士,我叫楚信然,炎国人。”楚信然回了一礼,以哥伦比亚与维多利亚共通的礼节。
而一旁的夏梅隆倒是有些无奈,“纳莎嬷嬷,没必要在这谈吧,先进屋才是。”
他说着提了提手中的行李箱杆,女侍长如梦初醒,“对,对!少爷和楚先生一路过来一定有些累了,先进屋。吉米,你快去通知老加比,今天要多做饭菜,取材也要新鲜,少爷带朋友回来了!”
“好!”那有着佩洛特征的中年男人立刻朝着外馆的方向跑去。
“现在楚先生,您和少爷都跟着我走吧,行李需要大家分担吗?”
她开口问,一旁等着的几个男男女女也凑近过来,楚信然也就从善如流把行李箱递了过去,但谢绝了一位菲林男士对大提琴盒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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