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煌应该是没关的,毕竟他没几秒便听到了门锁一侧传来的机括声,紧接着便是煌惊讶的招呼声:“楚大哥?”
一对尖长猫耳比脑袋更先探出,见到真是楚信然时还弹跳了两下,澄澈的蓝瞳满是不可思议,开口还确实一股啤酒味儿。
但比起楚信然那过分敏锐的嗅觉在这种距离下的发挥,还有更令他注意的东西让他无奈扶额地抬手指了指她上身。
“你就穿成这样开门么?”
过分松垮的白背心,上挂都已经滑到肩边了,一低头就能看到大片的雪白,可谓是目光磁石,得亏楚信然是经历颇多,几近消磁的类型,倒也没太将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只是一低头还能看到她那只穿着朴素白内裤的下身。
涩是挺涩的,草生也是挺草生的。
“呃……”啥啊!
楚信然更无言的抬头望天,叹息道:“你是下班回家喝闷酒的工人大叔么?”
一身酒气,松垮背心+朴素内裤,刻板印象已经要冒出来了,甚至都能想象她坐在边上吨吨吨,身边七零八落倒着七八杯啤酒的模样了。
是不是还会抠jio啊。
这区别只是从有啤酒肚的秃顶大叔变成了身材火爆的大黑猫,或许对很多人来说这就是大到可以忽视前者的区别了,但对楚信然而言,他只想捂脸。
“这……下,下班了嘛,又刚锻炼完,本,本想着洗澡的……”
倒也不是那么从容的煌支支吾吾道,有些脸红,看起来像是羞愧,但又没有完全羞愧。
完全羞愧的话应该把门缝拉的更小点,起码遮掩一下自己的走光,再把肩上滑脱的背心肩带挂回去。
与其说是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不如说是信任太过头了,也不像是喝醉了。
“那为什么没去洗澡?”没有立刻就这一点展开教育的楚信然,先是顺着这话题问,看着她那尴尬回缩的脸。
“半途又觉得啤酒会不够冰嘛……就,就脱到一半就开喝了……要不,楚大哥你也来喝点?”
觉得在对方面前实在太丢人了说不下去的煌眼轱辘一转,澄蓝的大眼就开始望着他,眼中是带着小心试探的羞赧与热切,然后被冰冷的铁手轻拍在脑袋上。
“呜哇——”就算是轻拍,金属手甲的触感又冰凉又硬实,让煌的眼角都挤出些泪花,隔着铁指指缝看着面无表情的楚信然。
“我来带走你一半的酒,但没打算和你一起喝,而是凯尔希说你的饮酒量会破坏锻炼结果……”
“诶?凯尔希医生这么说过吗?”
“说过,而且你就这样邀请一位异性进你屋里喝酒?”铁手挼了挼头,将一头长发挼得有些乱了,同时也偏向了右侧,盖住了大片的春光,楚信然方才收回手去。
“楚大哥又没关系……”“不要趁着酒劲说些第二天可能会假装没印象的话。”
抬手示意煌让开些身形,而他弯腰钻入对方这还真像个工厂车间似的房间,铁靴拨开脚边妨碍道路的干瘪的易拉罐。
看那矮桌边上重叠翻倒的更多啤酒罐,七零八落的外套、筒瓦、短裙,便能深切体会那如此颓败的中年感,头顶还有着缓缓转动的电扇和墙面上的排气扇充当着轻微的背景音。
这画面如此地符合之前的想象,更令他无言。
“才不会装作没印象!”像是已经有些醉意的煌反抗般的稍微拉高了些声音,语气倒更像是撒娇似的回过头看向进屋的他,就看到他一手捞起了那还留在塑料膜禁锢下的半箱凉啤。
“啊……不要啊楚大哥!”
“你放手!”
“不放!”
立刻就抱住对方的腰,煌一脸被要了老命一般地泪汪汪,就连令那样的嗜酒者都不一定能有她这幅样子,而原因就在她紧接着的话语中:
“这是好不容易才从可露希尔那儿弄到的啤酒啊!自从令小姐到罗德岛我就没什么能喝的!健身之后的啤酒很美味的!”
“你去跟凯尔希说……”楚信然只是冷淡道回身要朝外走,无视着后腰传来的触感甚至还将她那滑脱的肩带拽上了肩膀,“你放手……”
“不要!我好不容易抓住了我才不会放!”
“呃……”察觉到这回答不同之前的楚信然沉默了一下,以那戴着手套的手按在那腰间环着的手臂上,叹息道,“放手,煌。”
“你已经喝的够多了,剩下的明天喝。”
“就要今天,我还没醉!”
“你已经……”
“我想喝醉!”
被打断了话语,环在腰间的手臂也松了开来,楚信然正准备回头,对方却错身上前,将那还虚掩着房门抵得扣合,对着回首的楚信然踮起了脚尖。
口腔中是远比之前嗅到的酒气更加浓郁且热烈的触感,令他瞪大了眼睛,单手搭在对方的右肩便将她按了回去:“你醉得离谱。”
眼中仍然残留着那份惊愕,看着对方那连试探都没有的媚眼如丝,大概很少有人能拒绝大黑猫与平日大相径庭的反差。
可楚信然也清楚对方大概真的没彻底醉,至少方才对方爆发出的速度令他没能立刻反应,需要一定的判断力和时机把握,也或者是战斗本能?
真的是……将爆发力用在这种时候令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还没醉……”目光游离的煌仍是坚持着,脚边倒着七八罐不同商标的啤酒,声音都不似平日的清楚,也没有轻松活泼,“楚大哥一定要用这种理由拒绝我么?”
“我和令小姐她们,有哪里不一样么?”
“不是这种问题。”松开了按在对方肩上的手,楚信然便是要绕过她重新开门,之前被「袭」纯属措手不及的意外,倘若他真的要走,煌也拦不住他。
只是将出色的身体素质用在这种地方显然也不比煌好到哪儿去,尤其是这样一句话便一走了之的话。
当然不会……
他不久前才跟凯尔希聊过这件事,听到对方那暗示明示皆有的话语,也至于真正措手不及到落荒而逃的地步。
所以当他打开门来,看着身后略略垂首,以刘海遮住了表情的煌,便是扬了扬手中的半箱啤酒。
“明天你还想喝的话,到我这儿领,那时我再真正回答你的问题……”
表情重新严肃起来的楚信然站在门前,推上了房门,在那那金属门逐渐的合拢中传来他那没好气的后半句,“如果酒醒的你在届时真的还会有问题的话——”
嘭!
重新关闭的房门后,煌的房间中便只剩下排气扇运作的声音,与她那本是无比难过,但最后又抬头看向门口的目光。
仍是迷蒙,却又带着明显的喜意。
而楚信然则是刷开了隔壁自己的屋门,快步走到了冰箱前将那啤酒塞入了冷冻柜。
“又不是没有冰箱。”
他没好气的吐槽着,盖上了冰箱门,便转身重新朝屋门外走去,顺便探手入怀,摸出了那金属骰。
按下那棱角颇多的某处,便见辉光从裂缝中亮起。
“处理完毕了吗?同行者。”
安吉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还没,不过彻底明晰了,结果也就明了了。”
“是么,那么接下来还要外出?”
“这不是当然么?”已经迈出房门的楚信然冷淡道,“夜班可没这么容易结束,去看看幽灵鲨。”
“好的……”
安吉拉乖巧回应,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没几秒后,又听到楚信然呼唤:“安吉拉……”
“怎么了?”
“一个人不把啤酒扔冷冻柜,准备洗澡都把衣服脱了一半了又担心啤酒不够凉而继续喝,是个什么动机?”
“懒得去冷冻柜,冷冻柜里塞了更重要的东西,或是单纯的不想洗澡想喝啤酒……”安吉拉很正经地列举着,“我需要更详细的情报,同行者。”
“算了吧,也不重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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