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那她得绕过塞雷娅女士那一关才行,况且赫默也该来了吧……”楚信然收回了手机,“告诉她我会找机会偷偷带她出来吃,那样塞雷娅和赫默都不会管。”
“总结,还要继续待在图书馆?”
“是啊,我还要再待会儿……”楚信然说着,指了指面前的书页,“不过接下来我会把手机放桌上,你们吃饭前提醒一下,这次我不会迟到。”
“收到……”
白面鸮点了点头,好奇的看了眼那有着奇怪配图的书页,无法从记忆中找到对应的相似知识,直接干脆的放弃,“加油……”
说完她便轻巧的转身朝着出入口走去,楚信然望着她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将手机又重新摸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然后一旁传来了年轻的男声,“似乎每次看到你,都有不同的女性陪伴,那是你的新女友么?苍七。”
同样是望着白面鸮的背影,缓步走来的萨科塔人将手里两本厚厚的书籍摆在楚信然面前,然后拍了拍手站直身来。
可就算是站直,他头顶的轮环也确实是歪的,颈边挂着的耳机也让他强作的严肃毫无意义。
“少跟斯特凡诺接触,你已经染上他的白痴病毒了……”将那两部书揽过的楚信然抬起头,看着落座对面的他,“凯尔希让你来总不是让你来说和他一样的白痴话。”
翼翅与头环,或许是实体也可能是光影,萨科塔人的两大主要标识,而这个少年只有其一,甚至还是歪斜的,光辉却是耀目,耀目到大白天都会觉得刺眼。
同他的瞳孔一般。
但冰蓝色的目光无惧那金到炽白的洞穿感,平静的与他对视,然后念出他的称呼:“安德切尔。”
“只是好久不见的问候,还不至于沦落到被称作烂话的境地吧?”露出些许困扰的表情,少年抬起手挠了挠脸,“我可以看出来哦,那位少女确实对你有相当的好感。”
“不要把你的天赋浪费在这种察言观色上……”摘下眼镜来扶着额头,楚信然着实没多大兴趣跟知情人聊这种话题,“罗德岛的环境难道不能让你有所自觉么?先知。”
“事实上,罗德岛的大家很多都称呼我为「知道很多的小白脸」……稍微有些,困扰。”
“那不算什么,维多利亚也有人说我是装神弄鬼的巫师,炎国还有人说我是离经叛道的竖子,更早一点,也有人说我是小白脸,你只是在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
楚信然无所谓的垂下头看向两本书,然后两边一起翻到目录,端详着上面那晦涩难懂的拉特兰文字,头也不抬的说,“无知者和单纯的恶意并不影响对自我的认知,就像我确实是单身一样。”
“这种联系似乎有些不太符合普世逻辑?”安德切尔望着楚信然,也望着他那因为垂下头而正对着自己的尖锐龙角,暗金色的龙角有着一度分叉,是和自己相似的特异变化。
区别在于自己这算是缺陷,而他那是朝上进化的象征。
“普世逻辑太大了,没什么不能符合的,何况我们这类异常者也不必执着于普世……”楚信然抬起头看着他,“直接来说,便是我可以在开玩笑说喜欢谁,看情涩杂志,在论坛和聊天室喊人发色o图。
但那都是止于浅层的欲望,愈是了解自身,愈该明白真正投以感情是不应当的,这是对彼此的不负责。”
“你连自己未来能走多远都不知道,又怎么敢真正喜欢一个人以及接受那个人?”
安德切尔思索了片刻,道:“似乎有不少人敢。”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世界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楚信然摆了摆手,“我国曾有伟人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连准备都没有的更该直接死刑,所以女友什么的就算了吧。”
“若是被女方告白呢?”
“这种问题的回答你推算不出来么?”楚信然瞥了他一眼,重新垂下头看向书页,“接下来聊正事吧,这一行拉特兰语该怎么理解?看起来像是生造词。”
“我以为你已经看过其他版本的伏尼契手稿了……”安德切尔微微侧身看向他递来的书面,“难道不该有些印象么?守秘人。”
“我要有你那种记忆力和分析速度我就该叫先知了……”抬手指着中间的一行划出位置,楚信然说,“这也是你给我找出这本书的理由不是么?”
“据我所知你那还有一本《玄君七章秘经》。”安德切尔答非所问。
“那东西是短到我能记住的水平,没有参考价值。”
“那我也只能提供基础的翻译,这本来就是个注解类的书籍,号称对伏尼契手稿的解读,可实际上……”
安德切尔望着这泛黄的纸页,“记录者一开始想的什么很难说清楚,这个拉特兰人竟然愿意去解析那种密码得出异教邪说倒是令我不知该生气还是诧异。当然,那种学说我也不愿意接收。”
“基础翻译就够了。”
楚信然摆了摆手,知道萨科塔人的信仰向来一致且唯一,哪怕是遭逢变故的被剥夺智天使之称、沦落为先知的安德切尔也是一样。
即使象征不洁的黑色结晶驻留于他的体表,作为被放逐者还被禁止持有铳械受到拉特兰公证所的监督,神的庇护已经离他远去。
可他仍然保有着最初的信仰,对于这一点的坚持,楚信然予以相当程度的尊重。
“那好吧,这串话里的文字确实是拉特兰也很少用的生僻词组……”
翻译帮助和解析查阅持续了十几分钟,三本书尽数放回书架的楚信然再看向端了杯咖啡的安德切尔,到现在才开始问起关于罗德岛的问题。
“所以说斯特凡诺自己没过来是因为他犯事了?”
“只是在罗德岛陆行舰的交接工作上得罪了外交官……”安德切尔纠正道,“总统先生倒是不在乎那点小事,但博士显然会被凯尔希医生禁足,就算出行也会有干员陪同。”
“他那张嘴管不了,出这种事也算是必然……”楚信然摇了摇头,“所以他现在是在游乐场吧?”
“你想去见他?”
“不,没兴趣,能和妹子待一起我干嘛去听他说飚烂话,虽然我也会说,但那家伙是不分场合的嘴欠。”
“您之前还说您要单身终老……”安德切尔有些错愕。
“我要单身跟我喜欢和女性相处有什么关系?”楚信然诧异的看来,那目光惊异的都快让安德切尔都觉得自己有错了,“陪漂亮女性和陪欠揍傻o逼的选择题,正常点,朋友,你不馋妹子身子跑去和欠揍的聊天,说的难听点就叫下贱。”
这大抵就算是另类的飚烂话吧……并未被完全的糊弄住却也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的安德切尔心理想到,也不清楚这话要怎么接,总之先抽出了包里的一封信以及一张纸条。
“这是闪灵医生写的信,这是华法林医生给你的纸条,凯尔希医生只让我给你带两句话。”
安德切尔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幽灵鲨的情况有好转,但还是问不出情况,短期之内你不要见她,她对你的名字没有反应但却对你的外形描述仍存恐惧。”
顿了顿,说出第二句话。
“注意那个教团,他们在哥伦比亚有不少分部。”
NO.42:守秘人、先知、义人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哥伦比亚就像终于想起了自己是在秋季,再不下雨等到冬季就更少了。
有所准备的市民们打起了各具特色的伞,偶尔有着没带伞的家伙在人群中快速穿行,或是穿入超市,也可能在寻觅友人的雨伞。
时间已近中午,纷繁匆忙的行人也意味着更加匆忙的画面,很少有人对谁投以长久的关注,这个点的大家有着更明确的目标。
“哥伦比亚有他们的分部不是很自然的么。”
毕竟这个国家对宗教的管束真的不行。
年轻人的自言自语当然没有人会回答,他没有同行者的走在人群中,维系着自己那不紧不慢却和大部分人群脱节的脚步前进,只是偶尔驻足,望着一些被蒙上水雾的广告牌和宣传屏幕,既有些乱七八糟的普通广告,也有一些与公众人物有关的节目放送,甚至还有关于龙门下一站是雷姆必拓的午间新闻。
虽然泰拉已经开始迈入乱七八糟的信息一起打包发送的时代,但总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倒是令人心情轻松不少,连带老是和悲苦联系在一起的秋雨也显得微不足道。
这时候,手机响动起来,那在走出图书馆时就已经调作响铃模式的手机被楚信然摸出,看着白面鸮发来的短讯里涉及的地名和人名,回了个ok然后就开始拉出哥伦比亚的电子地图。
曾经提过,泰拉的大部分国家都难以支持电子地图这种东西,因为城市建设本身就因为移动城市区块原因而高度自由,每次迁徙都会让地图出现不少失真,因此电子地图对泰拉的大部分移动城市而言都是奢侈的东西。
当然,地图绘制并不难,虽然没有卫星的协助,但还有无人机和部分试验机器进行的航拍结果,地图的测绘并非最大的难题,难的是做到及时更新。
这种时候,也就哥伦比亚有了这种独一例的方便。
他们的城市已经太久没有迁徙过了,不仅支持电子地图,甚至能给你提供定位,这也算是对外宣传的特色之一。
毕竟这对外来者而言也算是颇有吸引力的功能,而他们又一直都在招收外来者。
所以外围城区才聚集了那么多不同种族国家的移民,也是这个国家的犯罪案件发生率最高的区域。
不论是人还是组织,过度的自由都会滋生混乱,若是指望自我约束大抵是脑子里进了源石液,哥伦比亚的法律执行力是靠着铳械与弩具达成的。
即便警方与军方有着足够强硬的态势,也不妨碍民风朝着糟糕的深渊倾斜。
在这样的文化土壤之上,名为宗教的植株也容易长得奇形怪状,混进一些外来物种也更是稀松平常,这么想来,阿戈尔的海神信仰那般扭曲的东西说不定还能如鱼得水也说不定,哥伦比亚的淤泥区想必能予以其最优质的营养。
需要在意的是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又是否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回头找个猎人问问吧,他这么想着,然后认真的看向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牵拉得出那尚且简单并且步行都能抵达的路线全貌,不论是那手指还是手机屏幕都是不把周遭的雨点放在眼里的模样,他同一些打着伞的人一样走的悠闲,不论头顶或是衣衫乃至手里的手机都如室内般干燥。
所以他一直都喜欢雨天,雨水不会给他造成困扰,水声能令他心情平复,偶尔还能从周围人的烦恼中获得不正当的小愉快……
除了晒衣服有些不方便,但那也是可以通过源石技艺或是直接上吹风机弥补的小事,也就完全不是问题。
但那也只是他喜欢。
他知道,也认识大把的不喜欢雨天的人,阴郁的天气带来的不只是降温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最直观的无疑便是对心情的影响,人是情感动物,人心是很容易变化动摇的东西,一个人会因为一场雨而感觉世界一团糟,也会单纯因为房间的采光不足而患上抑郁症,就这一点而言,人真的很容易被环境影响。
就像此刻,一声怦然的枪响之中,人群亦为之惊呼、躲避,然后就听到砰然的撞击声中,一辆汽车以市内车道不应有的速度呼啸而过,灵活又惊险来回切换车道避过前面常速的车辆,而后面还有一辆几乎完全复刻轨迹的避开。
然后才是伴随着警铃声的警车。
可那几辆警车已经无法再复刻之前的轨迹了,被两次超车而过险些当场翻车的司机们后知后觉。
一时之间心态都不甚稳定的略有改变驾驶路线,也让最近的一辆警车不幸追尾,造成了后续的混乱。
在这个过程中又夹带了几次铳声,但周遭的人群已经不再恐慌了,他们都看出了问题出在最开始那两辆超速车上,眼下那两辆超速车早已远去,剩下的只有这一团糟的交通以及骂骂咧咧停车以及下车的司机们。
不少行人还端出了手机,大抵是准备拍照跟亲戚朋友乃至网友什么的水上一个话题,不论是见证警车车祸还是枪击、飙车现场都是不错的话题。
但对楚信然而言却缺乏吸引力,他只是第一眼瞟了一下最初那辆车,顺便记住了它的车牌号便不再关注的继续端着手机前进,朝着约好的餐馆前进。
不管是警匪飙车还是什么事,在哥伦比亚都是些小场面,两年前他在这个国家也看到过相似的情景,两年后的今天再看到也只能心头感叹一下原汁原味,原来不止在华盛顿区,纽约区也搞这种事,不知道还有没有传统艺能的抢银行和商场恐怖袭击。
这种骚乱通常而言都不会持续多久,如果警方迟迟没有搞定,自然会有一些安全承包商派出协助。
比如哥伦比亚最大的私人安全顾问公司「黑钢国际」,这类安全承包商在哥伦比亚扎根许久,大部分都和哥伦比亚政府也有一定的合作协约,必要时也履行一些协警任务。
这样大部分犯罪者也就没戏唱了,和国家对抗几乎占不到便宜的情况下,如何跑路才是他们需要思索的。
也因此就算是犯罪率名列各国前列的哥伦比亚联邦,其警方还是有着足够威慑力的。
有足够完善的法律也有具备威慑力的执法者,犯罪率还能居高不下也能说明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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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我好像听到走廊有人在聊车祸?”
哥伦比亚外城区,罗德岛陆行舰的第三层办公室,无聊到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罗德岛首脑看向推门而入的安德切尔,也就顺便问一下刚刚从窗外传来的讨论声。
“呃……”安德切尔闻言,跨入大门的脚微微后撤,扭头看向走廊然后又重新进门说道,“是芬小姐和红豆小姐路过,似乎是最新的哥伦比亚新闻,一次抢劫犯罪,夺车逃逸。”
“那俩新干员居然挺聊得来么?”斯特凡诺咂了咂嘴。
“芬小姐曾是哥伦比亚外城区的居民,而红豆小姐是居于内城区的萨卡兹人,想必在就被排挤和不公的对待上,能有些共同话题。”
斯特凡诺直起身来,瞥了眼之前侧躺时肩后的增生源石压出的痕迹,拍了拍然后不再关注,反而吐槽道:“一个入职不到一年,一个入职不到半个月,亏你会知道这种事。”
“凯尔希医生希望我协调低层干员之间的关系,我也就会努力做好功课……”安德切尔笑了笑,“其实红豆小姐也算是个挺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博士有空可以和她多聊聊。”
斯特凡诺摆了摆手,说:“免了吧,活动半个多月,下次见面就是一年后了,现在建立了一点点联系一年后就被磨个精光,又得重新认识。”
“一点点积累总会好起来的……”安德切尔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不过博士您这样的消极眼光还真是和守秘人相似啊。”
“哦,怎么说?”听到他说起楚信然,斯特凡诺精神了不少,顺便抓起了桌上的功能饮料喝了一口。
“守秘人对未来和自我都缺乏安全感,因而排斥涉及异性情感方面的话题……”安德切尔说出他没有向楚信然说的,当时的心里下达的评判,“他对未来似乎没多大期望,甚至当我问及若是女方告白他当如何时,他把回答权推给我的推算。”
“推算个屁,他肯定拒绝,那家伙当初在皇家学院就是那么干的,又折腾别人的财产还拒绝别人的情感……”
说是这个话题,斯特凡诺顿时没了多大兴趣,“所以我也只是拿这种话题对他开玩笑罢了,其实很好理解,就像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不会想去谈恋爱,感觉也像是折腾别人。”
“博士您至多也只是精神崩溃,时日无多不是这么用的。”
“精神崩溃之后建立的新人格压根与我无关,那和死了没多大区别,他连能继承的知识都少得可怜……”
斯特凡诺嗤笑了一声,“就像我读取的那些知识,还有那些夹带着知识的记忆,有时候我都会以为我是那些人,可当记忆结束,我就知道那些人已经死了,我就算有他们的知识和记忆又如何?”
“美国、中国、英国、俄国、法国……哈,乱七八糟又无用的东西,除了能让挚友亲切些以外毫无意义……”
他靠着桌旋转着饮料罐,“说不定哪天我的记忆和知识也被烙在里面,被人探索、查阅,让那个人也短暂地以为自己是我,但那时我早已是个死人了。”
安德切尔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想换个话题:“他似乎忘记了当初委托我寻找黑色天使的事,我那时也没想起,也没跟他提莫斯提玛的情况。”
“莫斯提玛?你昨天提到的信使?”
“是的,有着一对黑角的萨科塔,我早已没有那样的查阅权限了,若非这次押运文件,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安德切尔知无不言,“她在拉特兰的档案分级很高,这一点同她的代号也能看出。”
“灾难的天使,万恶之父,上帝的奉承者,唯一堕落之后仍然隶属上帝的堕天使……”斯特凡诺敲定了饮料罐,松开了手,“这个名字,不管是真名还是代号,都有些了不得啊。”
“是的,倒是令人有些羡慕……”安德切尔回答,“不过她明显不想同我交谈,或者说她似乎不想跟任何人有过多交流,只是她有着醒目的黑角,令我想起昔日守秘人的委托。”
“她有黑翼么?黑色的羽翼。”斯特凡诺问。
“黑翼……没有……”
“那就不用考虑她了,除非她有办法再隐藏……”斯特凡诺摇了摇头,“楚信然要找的是黑色羽翼的黑角天使,有着血色的眼瞳,在拉特兰的分级只会更高,高到禁忌的地步,毕竟她和维多利亚的那次血肉列车有关。”
“我明白了……”安德切尔点了点头,“那么我的报告便结束了,博士还有想要知道的么?”
“有啊,告诉我凯尔希让你对他转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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