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在泰拉,信使这个职业既是传递信件或者信息,也会是传递货物,这两者都有一定的危险性,前者需要像特务,后者需要像镖师。
因为泰拉的野外总会有些突发事件,不论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都难以避免。
于是信使也是个非常需要本事的职业,虽然也有一些信使选择安排一条避开所有武力需要「安全路线」,但更多的信使选择以自己的能力度过难关和危险。
而说到这里,委托信使传递的东西,也是需要好好登记的,虽然企鹅物流是个地下物流组织,但这并不意味着委托者可以什么信息都不填,倒不如说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需要更周全的程序,譬如:
特殊的运送服务都要两天前预约,私人高级运输服务会使用特殊通讯频道进行联络,如有必要甚至会提供与雇主与信使的全程联络,以确保万无一失。
而反过来说,雇主若是违反约定暴露运输单号和特殊秘钥的话,自然与企鹅物流无关。
这是常规状况,事实上企鹅物流招惹的同行和灰色事例不少,有些一开始就是陷阱的委托也出现过,这时企鹅物流就会体现出武装押运者的素养,狠狠地迎头痛击乃至事后清算。
“不会,这是别人送我的收藏品外加武器,而我觉得用不上,于是又送给了另一位或许用的上它的人,虽然是文物级别的东西,但不会被人盯上的……”
楚信然说着,又补了一句,“我也没在哥伦比亚拿出来用过。”
“那就没问题了……”企鹅点了点头,“回头我会让那个合适的员工主动联络你,到时候你们自己商量订单内容,只是单纯运输的话,一个人也足够了。”
“那麻烦啦,大帝。”
“都说了来个敬称!”企鹅震声,拍了一把楚信然的膝盖,“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带你去看几个搞音乐的老朋友,我寻思我这地方光是我的作品也不好,是时候吸纳一两个同样有点天分的员工了!”
“你在暗示我么?”
“哈,你有这个自觉我就省心了。”
“你敢跟魏叔抢人?”
“干嘛?有什么不敢!只要你自己答应。”
“我确实不答应。”
“啧……”
“顺便我一开始确实是有别的事,现在倒是改了主意。”
“别打哑谜啊小鬼!”
“直白来说就是我想问问德克萨斯家族的事,现在听你那位员工的情况,我还是自己去黑市碰碰运气更好吧。”
“我可以安排你和她见一面。”
“没关系么?”
“有什么关系,那小姑娘也确实需要拓宽一下人际了,她老爹拜托我看着她,可我老觉得看着烦,那丫头完全没有活力啊,完全不符合我的美学,我都开始想念可颂了。”
生活不易,企鹅叹气。
NO.65:意想不到。
(新章节开启,该驰骋人界了。)
“我还以为所谓的看几个搞音乐的老朋友是带我去看哥伦比亚那几位音乐界的泰山北斗。”
楚信然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起此彼伏的铳声夹杂着锐物撕裂气流的短啸,那不是来自弓矢便是出于轻弩。
事实上,因为铳械的价格以及对源石技艺的要求,泰拉的主流远程武器还是弓与弩,只是在哥伦比亚,搞到一把铳的门槛比其他国家都要低。
于是哥伦比亚的铳声也变得廉价起来。
嘭!
跳弹钻入了窗户,射在了室内的沙发上,而距离那弹孔不过十数厘米之遥的企鹅一脸淡定,只是抬起鳍捏下嘴里的雪茄,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来。
“所以说年轻人还是年轻人,那几个家伙我哪有交情,你想找他们的话我倒是可以引荐,他们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句话足以表明这企鹅在哥伦比亚音乐圈子中的糟糕人际。
另一边传来尴尬的笑声:“如果大帝先生是这么介绍我们的话,我确实是在尝试贝斯手的道路。”
沙发的一旁,坐着四个中年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早在大帝领着楚信然进来时,他们就以各自的礼节打了招呼,其中两人还是亮戒指,粗重的铁戒指,巨大的戒面里嵌着家徽。
显而易见,四个混黑的家伙,还可能都是家长级别的人物,起码最左边那家伙确实是,因为他认识。
曾经迫害落魄夏梅隆家族的高尔文家族。
岂止是认识,应当说无比热络的合作伙伴才是,毕竟是有着他的帮助,高尔文家族的艾德里安才坐稳了那个位置,踹开他那短视愚蠢却又总能压他一头的大哥。
所以他也就直接看了过去,问:“那家伙也是么?”
“他?”大帝看了过去,摆出了和楚信然相似的嫌弃目光,“那家伙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自己蹲过来的,应该是找你,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和那种家伙扯上了关系。”
保密执行的相当不错,就算是大帝那种喜欢关注八卦和风言风语的家伙也不知道曾经被苍七干掉的高尔文家长的事,更不会知道这其中有着二把手的协助。
并不在意两人那略显失礼的态度语气,男人只是平声说:“能借一步说话么?楚先生。”
艾德里安,萨弗拉特征的中年人,同12F一样有着巨蜥的容貌,区别在于他那一头是乌黑的鳞甲,看起来远没有前者顺眼,配上温厚的目光也没用,只会显得更加阴沉危险。
瞥了他一眼,楚信然抬眼看了眼大帝,大帝嗯哼一声抬起鳍指了指远处的大门,算是给出了方向。
这架势看起来比屋子的原主还熟悉自然。
楚信然也就轻叹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那萨弗拉也随后起身,朝着几人微微点头继而跟上。
短暂的跟随直至两人走出,楚信然拉上了大门,又走出了几步。
萨弗拉人这才重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苍先生。”
“用猎人代号做姓氏称呼,你和当初帮你跑腿的家伙真是一脉相承,这是你们家族传统么?”
楚信然驻步回头,眼下距离那大门也有好长一段距离了,外面的铳声也开始零散,算是适合谈事的场合。
“但您想必不会愿意让本名出现在这种话题里吧……”萨弗拉轻声说,琥珀色的竖瞳安静注视着他,“加菲尔德老先生已经病逝八个月了,在他垂危之时,曾经说过想见您。”
“我可没闲工夫来见证一头白头雕的死亡。”年轻人头也不回,回应堪称刻薄。
可萨弗拉人却没什么波动,“所以这便是令人遗憾的事,他被那个雕像折磨了整整一年,再将其赠与您后,短暂的安稳也无法治愈他那糟糕的身体,而您却依旧如此健康又活力。”
“你这话有些带刀啊……”楚信然扭过头来,冰蓝色的瞳孔映在琥珀色的竖瞳中,一如色彩般冷漠,“是觉得不公平么?”
“没有,不敢。”男人摆出谦卑的姿态和语气。
“年轻人的活力,羡慕也没用,倒是你们,没有再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吧。”
“自然是不敢的,可这也是我趁此机会来见您的原因,早在几日前我便得到了您来哥伦比亚的消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废话就免了吧,直奔主题,我还想看看大帝到底带我来看什么,总不该是几个黑帮家长一起组乐队。”
“我想大家的目的或许会有一定的相似性吧……”艾德里安说,“或许对话都会围绕着德克萨斯。”
楚信然挑了挑眉,“继续说……”
“根据最近一些成员的报告,德克萨斯家族或许在接触那些奇奇怪怪的关系,这便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虽然想着放着不管大抵也会自灭,但在他们自灭之前肯定会大闹一场吧,高尔文家族好不容易脱离单纯的暴力发展开始朝着上层名流进发,并不想牵扯进黑手党的摩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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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猩红从破碎的布幔中溢出,垂危的呻o吟被黑暗所吞噬,阿方索有些呆滞的望着眼前那染红地面并在墙壁上泼墨般的血浆,僵硬在原地。
黑袍人的颂念还在继续,死者的尸体残骸还在蠕动着,半块被血染红的眼瞳无神的望着天空,也像是望着他。
而他只是在几秒后,退后一步,捂住了抽搐的脸,张开嘴想要发出点什么声音,但也被自己捂住,最终什么都没发出来。
在这旧金区的破败小巷,死者还是被他绑来的家伙,他明白这个人的结局是死亡,却没想到竟是以如此的视觉冲击展现。
没有一丁点的快感,只有无尽的厌恶,生理与心理的强烈不适,还带着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恐惧,尤其是再次看到那些本以为是幻觉的黑影。
就在地上,那满地的污秽狼藉之中,细微的呜呜声和呢喃声传入他的耳中,那生命消逝之时留下的恐怖痕迹仍然留存了什么东西,在被黑暗吞噬的前提下仍在述说,与周围的颂念声混在一起,让他再次退后了一步。
他仿佛看到了血泊中的残缺血肉在竭力想要起身,那刺目的骨骼颤动着,连那破碎的眼瞳都在朝自己述说着痛苦,好似仍在经受折磨。
这就是献祭吗……
意识里空荡荡的,仿佛又回到了从那屋中逃出的状态,忘记了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现在——
又是在做什么?
“这就是献祭,教友。”
一位黑袍人停止了颂念转过身对他说道,“献祭是仪式,是取悦神的仪式,赞颂神的伟大,奉献以最纯粹的绝望与死亡,生命的消逝将能爆发前所未有的灵魂,不论是邪恶的富集还是诚挚的心念,都将是奉献于主的食粮。”
“现在,你应当接受主的恩赐了。”
“蛤?”阿方索呆呆的抬起头,望着那黑袍人扬起的双手,有奇怪的光路在其上如蛇般扰动,以显眼的绿色,朝他探来,他本应反抗,可只是呆呆地接受它的缠绕,然后逐渐放松了姿态,显露出安宁又平静的表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但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杆黑色的箭矢击破了浑然天成的仪式,令那绿色的光路霎时一滞,只因那一箭精准的钉在了墙壁上,钉在了满是血污的墙壁上。
微微闪动着奶白色的光芒。
“拉特兰……”
凝视着那还有些颤动的箭身,上面有着如同植物繁枝般的神秘花纹,黑袍人骤然回首,便见巷口那光亮之下,黑衣白发的青年持着狙击弩站在那里,他的金瞳明亮如光焰,歪斜的轮环在他左侧闪动着同样的光华,便有那么一瞬,所有人的视野中都显现出青年背后的庞大羽翼。
但那只是幻觉吧,第二眼看起来那么单薄的身体,所有人的心里都如此判断。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抓起放置于一旁的武器,术士身侧显现出源石能量的光彩,而战士冲出锁定那面无表情的萨科塔人,挥出手中的利器!
回应他的自然是箭矢,有别于哥伦比亚常见的金属弩弓的十o字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三连而出,此等距离完全无法躲避,最前方的黑袍人旋即身负两箭,在痛呼中倒下,而落后半步的同伴反得其利,朝着那看起来暂时无法射击的萨科塔人冲锋。
松开一只手,左手捏着那弓弩垂下的同时直接蹲身,萨科塔青年避开了这一记短匕划出的寒光,也握住了那倒下的的黑袍人手中坠落的短刀,起身的瞬间带起交错的寒光,好似预测对方行动一般险之又险的侧身,面前之人倒下的声音与新的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
嘭!
第三位近战的黑袍人手中同样是短小的利器,但比前两者都要魁梧的身姿显然是颇有些力量,萨科塔青年手中的匕首可谓是在于其碰撞的瞬间就倒飞而出。
但他那清秀的脸上仍然是无言的冷漠,不见丝毫的惊慌,只是借着这碰撞的力道后退,后退中精准复弦,箭矢应声而出!
“撤退!!”
小巷的身处有人喊着,浓郁的黑雾从更深处冲击而来,那避开了仓促一箭的魁梧黑袍人毫不犹豫的退后没入黑雾,而萨科塔青年也因此终于变了表情,皱起眉双手持弩便是两矢,只有金属磕在石头上的声音。
显然是击空了。
但他也没有踏入那黑雾的意思,知晓那其实带着毒性的他只能有些烦躁的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该拨打911还是什么,可站在巷口望了眼一些从外面走近的路人,他选择拨动了上头的号码。
“博士,您能帮忙把我从旧金区警署里领出来吗?”
挂着困扰又尴尬的微笑,安德切尔对手机另一头说。
“wtf?!我不是让你去黑市调查吗?”电话另一头惊叫。
“稍微,遇到了点突发状况。”
NO.66: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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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们去带他恢复,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下午四点的纽约区,曼哈顿酒店,这个以城区命名的酒店在哥伦比亚全国连锁,背后属于德克萨斯家族,接待其家族的各式外宾,但关于撒旦教团这样的外宾,却是有些不为人知了。
放下了兜帽露出一头看不出种族特征的壮年男性面庞,不怒自威的神色搭配着阴沉的语调有着相当的压迫感,他便是教团位于哥伦比亚区的主教,望着那神色恍惚的鲁珀男人,对着一旁的垂首畏惧的教众问询道。
“请恕罪,拉特兰的萨科塔人出来搅局,打断了仪式的最终阶段。”
“我们事前清查过周围,既没有泄露消息也没有背叛的可能性才是。”
“那个萨科塔人用的箭矢上有着拉特兰的炼金纹路,我下令的撤走,但仍然损失了两位教友……”
“会引来无知者的注意吧,万分抱歉,我等引咎,望您宽恕。”
几个人先后一人一句的补充,令主教沉默了片刻看向一旁有些痴傻的鲁珀男人,然后抬起了宽厚的手掌。
直接掐住了他的面颊,微微用力捏出绒毛下的凹陷。
就算是这样粗鲁无礼的举动也没有激起鲁珀男人激烈的反应,就像真的变成了傻子。
但在主教嘴唇开阖间低声念出的短句中,男人逐渐犹如中风一般的浑身颤抖,最后更是猛然挣脱了他的手掌,大口喘息着望着眼前这一幕,瞳中满是惊骇。
“我这是……”
“你在曼哈顿酒店……”主教收回了手,“你刚才灵魂迷失了,迷失在了你最想在的地方,虽然很有诱惑,但还是回来的好,除非你打算放任身体变成干尸。”
他说罢,回头看向那之前说引咎的信徒,轻声道:“你们的疏忽造就了一次难以容忍的错误,献上骨血吧。”
“是!”
那信徒掀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漂亮的卡普尼亚人面孔,但在下一刻她提起的手中握着短刀,干净利落的一刀刺向自己的脖颈,四溅的鲜血喷到了旁边两人身上,而两人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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