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现在没有,等吧。”
“等?”
“等我的指令,等条件集齐,也是等目标先动……”斯特凡诺回头,他的肩头没有了干员们熟悉的结晶增生,外套下拢着厚实的纱布,每一次肩头晃动都在抽痛,却也无可奈何,“我可没打算出现在现场,罗德岛也不能出现在现场,为此,只需要等。”
他看向黑角,也看向了安德切尔。
“等指令,简单的,不需要弄清楚前因后果的指令。”
NO.68:德克萨斯小姐。
(老书昨天遭遇的敏感字问题堪称惨烈,还无法及时处理,谢天谢地这边没一起。)
下午六点半,日落大道前显现出名符其实的日落奇景,引得不少站在街道另一端的行人们端起了手中的相机或是手机,他们大多都是冲这名景而来,今日的晴天令他们心满意足,只是需要些时间等待。
夕阳朝着街道的尽头坠落的过程是缓慢的,耐心不佳的游客会选择拍上一张然后走人,哥伦比亚的夜晚五光十色,还有更多东西值得体验,而对于习惯了这副景象的本地人而言,还是回家吃饭的心思更为迫切一些。
但这只企鹅显然不是会下厨的类型,两手空空甚至会催促一旁端着手机的青年:“诶诶诶别拍了别拍了!你想在这站半小时啊,走了走了!”
“呃……”青年无言的侧头看了眼他,叹息着关掉了录像功能然后切拍照数秒定格,“你可以先走的,半小时我还是站得住。”
“你要拖那么久我就不请客了……”企鹅嚷嚷道,“不要像个娘们儿一样拍这拍那儿的!是不是还要发动态发聊天室啊?”
“那走吧。”检查了一下自己刚拍的照片不算差劲,楚信然懒得解释。
不论是拍给小孩看还是自己保存,在这企鹅嘴里都会被曲解出糟糕的意思吧。
毕竟这个黎博利人也算是个老流氓了,虽然楚信然也不确定他的年龄,但从有记录的活跃时间来推,大抵有四十吧。
不过懒得解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心情不太好吧,这次大帝介绍的那几个人,就如艾德里安说的那样,下午的话题围绕着德克萨斯家族,这个几乎在哥伦比亚各行业都有涉猎的大家族似乎已经决定大拓疆土的同时彻底的清理周边。
但就算说到这份上,也不过是黑吃黑狗咬狗罢了,就算大帝确实是跟灰色行业有些联系也犯不着真的掺和进去,更别提拉上楚信然。
虽然有个赏金猎人的身份,但楚信然还有很多身份,而与龙门那藕断丝连的联系,这企鹅应该比谁都清楚。
那么问题就来了,是什么缘由让他们找上大帝,尤其是楚信然看的分明他们根本不是在找大帝,而是通过大帝联系自己,全程的对话大帝完全就是陪衬,甚至还捞出过耳机线在一旁自嗨,表现的相当状况外。
也就是表现的状况外,他只是不想听这帮人谈正事,他这次也就是被这几个黑帮大佬委托骗楚信然过来,楚信然能捞到委托,他也能敲一笔竹杠,非常完美,唯一的问题也就是他没一开始就摊牌,算是半拐半骗把楚小子带过来的。
理所当然的会被事后算账,敲出了一顿晚餐,也或许是他本来就打算请客作一次聚餐。
而那他不想听也不想真正参合的,只有楚小子适合的工作,自然是涉及那个教团。
黑帮与邪教有染,这种事在哥伦比亚也不奇怪,或者说所有黑手党猖獗的地界若是有邪教,这种联系或多或少就会有。
但那个教团是不一样的,它们的不一样就在于它们确实掌握了一种有别于源石技艺的超自然力量。
这不妨碍它们作为邪教的判定,却会令危险性更高一层,上升到这一步,寻常组织就该上报政府官方了才是。
可这些受害的黑手党有自己的规矩,他们遭遇这种事宁愿到处寻找别的解救之法也不愿意让刑警、军队之流参与帮派争斗。
但好在并非完全抓瞎,本就有过类似经历的,已经快要完全洗白家族的艾德里安o高尔文给出了行动方向,也亲自随同而来。
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德克萨斯家族,一切的问题都有了同样的突破点,这样的顺利反而让楚信然心生担忧,从头到尾都有一股不真实感,不是仿佛而是确实在被人吊着走,这个引导者绝对不是斯特凡诺,另一个未知的第三方。
是德克萨斯家族里的人,还是撒旦教团的人,或是完全局外的家伙?
这也是心情不太好的理由,稍微用不错的景色来安慰自己却有个急躁的企鹅。
“这顿饭我要让你大出血。”
所以他做出了这样的宣言。
企鹅骄傲的扬首:“无所谓,你要拿红酒跟我对瓶吹都行,谁先倒下谁丢人,只要你不怕误事。”
似乎怕对方反应不过来,他还「贴心」的补了一句:“伊斯和德克萨斯都会在。”
“呃……”楚信然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问那位德克萨斯什么了。”
从几个黑帮家长那听到的消息整理起来,德克萨斯家族涉入的根本不是边缘程度,照他以往的经验,说不定大半都已经脱不掉手了。
“不知道问什么就当交个朋友呗……”迈着高频率的步子跟着楚信然的步伐,大帝说着就拍了一把楚信然的膝盖,“你要对大爷我的眼光有信心!企鹅物流的员工都是有点意思的好伙计!”
.
一个小时后,纽约区,Masa餐厅的内置隔间里。
“嗝,我跟你说啊,所谓的生命四元素,就是酒精、尼古丁、咖啡因和碳水化合物。”大帝打着酒嗝的半趴在桌面前,朝着楚信然挥舞着叉子。
“我看你才是邪教的家伙吧,这是什么鬼理论?”坐在对面的楚信然头也不抬的切割着面前的牛排,旁边还摆着好几盘菜,以及搭配的酒。
可惜那些酒瓶空了大半,几乎全部进了大帝嘴里。
这家伙一开始挥退了要讲解菜名和用材以及吃法的侍者,摆出一副常来并很有经验的派头,然后就开始胡吃海塞,顺便捞走了搭配各样菜准备的酒,现在还开始说起了胡话。
还好这是西餐厅,大家各点各的,除了饮品外倒也不妨碍,换成中餐就是大帝这厮抢了所有人的菜品,倒是只对得起名号的恶霸企鹅。
“这是企鹅物流的理论!”大帝大声道,然后鸟头一扭,看向一旁的那仍然没有摘下面罩,只是用从面罩上展开了个机械开口缓慢且优雅进食的职员,“你说是不是伊斯!”
“呃……”伊斯沉默着看向一旁那墨镜都歪歪斜斜的老板,没有说话。
但就算如此,老板的恬不知耻也令人惊异:“你看!他默认了!干嘛!德克萨斯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坐在楚信然旁边的鲁珀少女垂下了目光专注于自己眼前的叙拉古羊排,回应的语气没有职工的敬畏和谄媚,也没有一旁青年的无语和厌烦,只是单纯的冷淡。
就像是对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一种无视。
德克萨斯,作为代号的同时也是家族名称,一位远比楚信然预料中还要年少的鲁珀女性,年轻到差不多刚过龙门法定工作年龄的模样。
不过哥伦比亚在这方面的法律尤其宽松,甚至不在意童工,让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惊讶于她的从容不迫,哪怕赶来时发现老板给自己留的位置是一个陌生男性旁边也没什么意见,淡定落座然后简单的自我介绍算是交换了称呼,然后就开始点单。
楚信然也就差不多这时候明白了,这人不是从容不迫,而是单纯的冷淡。
作为最晚赶到的人,既没有聊点自己之前工作的事活跃气氛的行为,对老板和同事的招呼也是语气淡淡的,就像她刚才的回应那般,如果不主动搭话,她就能沉默全局吧。
连自我介绍也是只说了代号不谈名字,可以说是相当自我的一个人。
也非常的难以接近。
但楚信然也并不按套路出牌,压根不在乎大帝嚷嚷的切下一块小牛排塞进嘴里,同样随意自我的模样,慢条斯理的咽下然后问向一旁:“德克萨斯小姐,大帝带你们聚餐老是这样么?”
虽然大帝的表现很糟糕,但带的店确实是不错的,食材和料理的技艺挑不出什么毛病,他也不会忙于急追猛打的提问而冷落了美食。
就像曾经对白面鸮说过的,美食与爱不可辜负,既然能有到处跑的能力,那为什么不顺便到处吃呢?
他刚来企鹅物流时问及那位「面包人小姐」的行踪也是因为那位小姐有着同样的美食爱好,算得上是志同道合的伙伴。
日常对话是互推外地的餐馆。
没想到这个瓦伊凡青年突然搭话的少女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无视的回答道:“并不多,看来他今天心情很不错。”
大抵是把楚信然当做了老板的大客户或是未来的同事一类的。
毕竟企鹅物流虽然常有老板带领聚餐,却也不会来这种昂贵的餐厅,还带一个面生的外人。
“心情不错啊……”听到这种回复的青年停下了切割牛排的刀,“哥伦比亚这座城市能令人高兴么?”
外国人?德克萨斯随便猜测着,看了眼开始骚扰同事的老板,以及看起来脱不开身的同事,有种被安排的感觉,被安排来应付这个可能是未来同事也可能是大客户的青年。
看穿着或许真的是大客户吧……德克萨斯记得以前在某家店里见过青年鼻梁上架的那支玳瑁眼镜,很多信使的薪资都不足以支撑那种奢侈品一般的消费。
但老板居然让自己应付客户?少女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说胡话的企鹅老板,既有些困扰,也是在考虑回头讨要加班费。
但现在得应付这个青年才行。
“高兴的事在哪个国家都会一样吧,哥伦比亚有好的事,也有坏的事。”德克萨斯回答的中规中矩。
“是么……”青年点了点头,开始一个一个的切割牛排丁,却又不叉起来下口,就那样继续切更多的牛排丁,“说实话我对这个国家的印象相当的微妙,因为我来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场警匪追逐,然后又听到了几次铳击声,听说那些都是黑手党动的手,德克萨斯小姐您的代号是跟那个家族有关系么?”
“这是什么问题?”德克萨斯微微抬起眼眸,看向那仍在垂头切割最后的牛排丁的青年,他的盘里落着十几块牛排丁,每一个都有着近似的大小,像是有着某种强迫症一样。
“啊,抱歉,大概是我的说法太唐突了,我只是好奇您这样漂亮文静的女孩子是否也是黑手党的一员而已……嗯,我还以为您这个代号,任何刚听到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难道我是第一个问的么?”
“你是第一个,那些人可能是不敢问。”
“那还真是有些荣幸,我为我的胆量自豪。”他切好了最后一块牛排丁,盘子里就只剩下各式大小近似的牛排丁,沾着零散的胡椒粉与盐。
“那么德克萨斯小姐愿意回答吗?不愿意的话我先赔罪。”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我不忌讳这些……”德克萨斯淡淡的说,也抬手继续剃肉“我就是德克萨斯家族的人。”
“这是最令我高兴的回答,那么容我问出真正好奇的问题吧……”
青年放下了手中的银刀,却还握着叉子戳起了一块牛排丁,回过头问,“黑手党的身份,或者说德克萨斯家族的其他人,有过对家族的厌烦吗?”
剃肉的刀停住了。
NO.69:夜生活才刚开始。
(昨晚熬得有些晚,更新也迟了些。
有人毕业了,青春也就结束了。)
“啊……怎么回事,头好晕,我现在在哪?”
大帝觉得自己脑袋快要裂开了,但痛是没必要说的,叫的时候光说晕就够了,这是他哪怕喝醉了也能贯彻的经验之谈。
但现在倒也没一开始醉的那般糊里糊涂了,起码能分辨出递到眼前的杯子是实体的,而不是分身,也不是谁要分手的借口。
“喝了会好受点。”
也有了对声音的辨别能力,令他一鳍扶着头,一鳍接过那杯子,艰难的喝了一口那蛮甜的东西。
熟悉的泡蜂蜜,这个甜度是他的手笔。
“是你啊,伊斯。”
微微抬起头看着躬身观察着自己的职员,大帝双鳍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大口:“现在几点了?楚信然呢?”
“现在的话……”见他问题不大,伊斯也就直起身来,侧头看向远处的电子挂钟,“8:31,楚先生在把你抱到这里后就离开了,虽然试着挽留过,但他说自己有订酒店。”
“这么早,也不算晚啊……”大帝挠了挠头,骤然警醒,“什么?他把我抱回来?!”
“是……”伊斯斟酌了一下,“楚先生还称赞过您的手感。”
应该算是称赞吧?伊斯很清楚的记得原话是「这老流氓也就这身毛顺滑了,真想全刮下来做枕头啊」。
这种原话,他决定润色一下。
“狗屎,被那种家伙抱着……”仿佛已经想象出画面的大帝一脸吔屎的表情,“真是丢人啊,那家伙没有拍照吧?!”
“呃,没有……”望着那不断用鳍挼着自己头的老板,伊斯答复道。
“那还行……”大帝又挼了几下,又愣了愣,“我帽子呢!”
“在您旁边的桌上。”伊斯提醒道。
抽过一旁那比自己身高还高一点的桌面上的白皮帽挂上,大帝又抠了抠肚子上的白毛,一脸头疼的望着这安静的办公室,“呼……好吧,真是麻烦,德克萨斯也走了吗?他俩聊的怎么样?”
“这个……”伊斯有些为难,他中途被老板拽着喝酒,也没有一直注意对面,只能说接近尾声时才有空关注,那时别人也该聊完了。
虽然同事是个青春靓丽的鲁珀少女,但楚先生也不像是热衷女色的人。
“应该算是满意吧,毕竟既没有争吵,走的时候也互相道过别。”
虽然那种「再见,德克萨斯小姐」和「再见」的回应听起来有些敷衍。
“什么?没有擦出年轻人的火花吗?那还真是可惜……”大帝嘟囔着跳下椅子,“18岁的年轻人不该为了荷尔蒙而冲动一下到我企鹅物流来找机会么?”
“呃……”没想到老板存过这种心思的伊斯有些无言,却也因为他这副态度想起一件事,“对了老板,德克萨斯让我转告过你,你这种安排她要算加班费。”
“啧,所以说真是不可爱的小鬼嘛,两个不可爱的小鬼难道不该互相欣赏一下吗?”大帝咂了咂嘴,还念念不忘,“我记得那小鬼就是喜欢长直发才对,是身材不够好吗?”
“老板,我觉得楚先生对这种事并不着急。”
觉得这人思维越飞越远的伊斯觉得自己该拉一下,“而且德克萨斯也对这种事不着急,生硬撮合会被厌恶的。”
“什么叫生硬撮合?十六七岁的小鬼就该在校园里谈恋爱讨论哪里的东西好玩哪里的东西好看……”
大帝瞪着墨镜后的眼睛,“然后端上一把双管猎枪,感受青春与豪迈。”
他说着,抬起鳍微微弯曲,试图做一个个人特色的「ok」手势,“过图tips:请找好合适的掩体,不喜欢自己的臭小子都可以击毙。”
“老板你还需要醒酒么?”伊斯扶着面具的额头位置。
“所以说我才觉得企鹅物流应该再招收新人嘛,伊斯你太无聊了!根本无法跟上我的思必得,啊,开始怀念可颂了,虽然那小丫头老是接我话是为了钱。”
“您可以解雇我。”伊斯由衷的说道。
“不要,把你解雇了谁来干那些活?合同可是签了八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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