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NO.71:吉诺维斯(上)
(明天跟一个朋友去成都看租房,不顺利的话或许会耽误两天,如果更新没有如期而至,就看上一章末尾的间贴,如果没空码字我会在那说的,之后补上更新。)
月明星稀的夜晚,纽约区核心警署底层监狱的走廊响起了脚步声。
越过待遇一般的铁栅栏们,也越过一些囚犯的招呼声、嬉笑声、辱骂声,也越过了他们的目光继续往前,楚信然最终停在一扇大门前,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面前这位肌肉壮实到外套都掩不住的阿达克里斯男人。
男人有着比楚信然的龙尾还要长上一段的,站着都能拖地的鳄尾,似乎也对自己的尾巴颇为自豪,在检查完楚信然递出的所有文件内容与盖章的真实性后,便立刻转身开门顺便称赞了一下楚信然的龙尾外形,完全没有一开始见到时那第一印象的凶神恶煞。
“F24号,进去就是F区,注意每扇门的编号,很好找,如果实在有问题就直接对着摄像头喊,管制室的家伙会看到再给你指路。”
还带周全的指导,与过于莽夫的外貌形成鲜明的对比,令楚信然讶异的称谢,踏入了大门内,望着狭长的走道,一扇扇确实隔开的封闭大门上标注着显眼的标号,墙壁上还用红漆标注了不同方向的标号范围,倒是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的问题。
而在那F24号的标牌下,楚信然敲响了那扇门。
“进来吧,我听到通知了,门没锁……”
有衰老的声音从门内发出,楚信然推门而入的同时,老人才说出了没说完的后半句:“也没能力锁。”
黑色毛发鲁珀的男人双腿被床边延伸的脚铐铐住,双手更不必说,手铐可比脚镣更加的方便。
虽然是囚牢,却有着相当丰富的陈设,有柜子,有桌子,有椅子,有电视,还有冰箱,甚至有空调。
墙壁上还贴了几份海报,是关于橄榄球和篮球的内容。
床上铺设的被子看起来也相当温暖,这牢狱生活看起来倒是有些滋润。
也就那中老年男人身上穿的黑白t恤有些囚犯的实感,胸口的牌子上还记录着名字:
Quentin Genovese;
昆汀o吉诺维斯,阿方索o吉诺维斯的父亲,曾经的吉诺维斯家长。
虽然是只剩是几个人的家族家长,也只是上任了一个月的家长。
他其实才50岁,可模样却像是七八十。
现在他面对着将他那苟延残喘的家族最后一根氧气管剪掉的男人,表情无比的平静。
哪怕那个人还是将自己的妻子、女儿、兄弟都送进了监狱里的罪魁祸首,亦是如此。
“当初的看守说,我们这种罪犯,今后的一生都不会有人会探望,也不会被释放……”昆汀望着拉上门的青年,感叹道,“真有你的手段啊,苍七。”
“不然怎么能把你送进来不是么?”青年耸了耸肩,“其实你的赏金足够让我来看两次你了。”
“只是两次么?”
“很久以前开始,吉诺维斯就已经走向了衰败,你这家长的悬赏早就缩水了。”楚信然毫不客气。
“说的也是。”昆汀嗬嗬笑了笑,声音像是残破的风箱。
不只是外形,他的声音也是衰老的,他的身体全面的,不正常的过度衰老,就像透支了时间,或是活力。
“那么,让你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老人微微扬首,朝着那冰箱,“想要汽水或是啤酒的话,冰箱里有,自己拿,我现在可是动都动不了。”
他嗤笑道:“愚蠢的保护机制,仿佛还担心我能伤到你一样。”
“老狗也会有几颗牙的,也不能说多此一举。”
“哼,你还是那样,怕死一样的谨慎。”
“时间也没过去多久不是么?”楚信然说着,也没起身,看了眼冰箱,“那些东西就不必了,我们也不是能好好唠嗑的朋友,我这次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也是要问一件事。”
“你先说吧。”老人果断道。
“你那儿子,阿方索,被我送进了监狱。”
“呃……”老人青筋暴起,却没有做出后续的愤怒反应只是微微晃了晃头,有点供氧不足。
“不到一周,他就被人保释了,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程序,估计是德克萨斯家族动的手吧。”
老人舒了口气,有点受不了的抱怨道:“你这家伙不能一次性说完么?”
“别急,还没完……”楚信然抬起手做等待状,沉吟了两秒,然后依旧以平静的语调叙述道,“他接触了海神教团,搞起了那套圣仪。”
“蛤?!”老人当场就震了两下,要翻起白眼,那一瞬脚镣自动解开,警报响起,而他就要顺势倒在床上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帮他稳住了坐姿,也有水流缭绕在衣衫下的皮肤上,令他的表情逐渐舒缓。
那直连他身体状况的警报也停了下来,让远方医务部门一队准备出动的医疗干员仰头愣神。
“你这狗娘养的混蛋……”
缓过气来的老人第一句是以哥伦比亚语喊出的炎国式嘴臭风味。不……要说嘴臭的话,以父母问候起手大概是各国都有的共性吧。
毕竟以至亲者进行侮辱才能最大程度的激起对方的怒火。
但遗憾的是,这对楚信然的效果并不好,能提起的也仅仅是几分恶感。
“刚才那一瞬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老人喘了好几口气,看着脚镣重新从金属上延展,这才又望向那一脸漫不经心的青年,“我都这副年纪了你能不折腾我么?”
“哪副年纪?你甘心当个老头了?”
“我的身体已经这么差了,哪来甘不甘心的道理……”老人摇着头说,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我当初就不该离那东西那么近。”
“说不定你那儿子能比你更有出息,自己去拿着类似的东西呢。”
“这算是宿命吗?”老人对他发问,“我们那一家,如今全被扯上了那条路。”
“真有那种命,也是你接下的开头。”
“所以老老实实待在监狱里有什么不好,起码不会遇到那么多事……”青年淡淡道,“有机会我会把他再送进去,如果没机会……”
“等着看守者给你传达坏消息吧,我也不会来第二次了。”
老人沉默着,低低的回应:“我明白……”
他回完,房间里一时无言,十数秒后,这房间的右上角监控摄像头突然扭动方向,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这样的提醒让老人精神一振的开口道:“你不是还有要问的事么?”
“是啊……”楚信然点了点头,“吉诺维斯家族在四年前投靠德克萨斯家族,你跟埃德加o德克萨斯说过什么?”
老人垂下头,又沉默了几秒,抬眼问:“你这一趟是专门来揭我伤疤的么?这就是你要问的?”
“我要问的是德克萨斯家族的事,一切。”
“那个家族如今有着更甚于吉诺维斯的宿命,埃德加或许就是当年的你。”
“我明白了。”老人叹息道。
“那让我想想该从哪开始说吧,希望你我都有足够的时间。”
.
二十分钟后,年轻人从底层监狱中走出,对着两位看守点了点头,走到柜台前简单打了个招呼,拿回那一摞报纸。
“楚先生,现在就去大使馆么?”
站在大门口的黑衣男人见他走近发问道,以一口纯正的炎国官方语。
这样一句话就连自我介绍都省了,事实上男人那身制服上的淡金色龙首纹样也非常的瞩目。
那是龙门的标识,属于炎国驻哥伦比亚大使馆的一部分。
泰拉的每一栋移动城市本应自成体系,但古老的国家概念连接着它们,炎国大使馆内分属不同城市的工作人员便是其中的体现之一,章文赋通知来接楚信然的司机显然是龙门分属的人。
“现在就去吧。”楚信然也不客气,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那人便立时跟随进而走在前面,帮他拉开车门然后再走向驾驶位,还不忘询问车内的温度是否合适。
楚信然便是从善如流,隔着密闭的车窗望着缓缓拉伸的风景,以及风景下密集的黑点。
昆汀,阿方索的父亲跟他说了很多。
那个老家伙虽然对他饱含恨意,但也是个输得起放得下的家伙,知道自己如今需要保住的是什么,不论是一些往事,还是德克萨斯家族的一些老规矩都算是巨细无遗。
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他那没出息的儿子,仿佛做这些事不是为了他一样。
他厌恶着苍七,却也信任着苍七,正如苍七也厌恶着他,也相信他会给自己答案那样。
两个人若是都彼此厌恶,那也算是熟悉彼此。
但就算基于这样的基础,老昆汀的话语尽数属实的话,也完全不是可以轻松的状况,令他有些想要继续做点行动。
可时间太赶了,他明天还要去爱抖露小小姐的演唱会现场,参与最终彩排。
虽然不知道到底能参与个什么东西,但料想那位小姑娘是很难放他走的。
信誉可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真的急事,谁会想要鸽人呢?
或许该拉人起来上工了。
他垂下头来看着自己从兜里摸出的手机,已经拉出的联系人名单里,手指已经按在了夏某人的名字上。
见了认识的人,听了熟悉的称呼,坐在相关的车里,确实是难免生出几分念想,想念手下有人动手的清闲日子。
但念想终归也是念想而已,就连喊夏某人动手也是要花钱的,充其量也就是从拉普兰德那接个任务,自己再抠点前喊外包一部分的过程。
所谓的生意啊,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不直接的,没有选择立刻按下而是拉出了几个赏金猎人相关的聊天室,楚信然寻思着应该还能继续靠外包战术骗点人来帮忙。
就是不知道能有几个熟人在哥伦比亚周围。
NO.72:吉诺维斯(下)
(启程出远门,明天更新若有恙,看这一章结尾一行间贴。)
建筑在燃烧。
吉诺维斯的徽记,也在火焰中燃烧。
那是与德克萨斯家族相似的狼首徽记,纯银打造的狼首被火光映成红色,而狼首左右的铜质刀剑已经有了熔化的迹象。
木质的大梁在烈火中发出呻吟般的声音,高大的铁门轰然倒塌,燃烧的幕布被火风卷动,就像痛苦的长蛇在挣扎扭动。
放眼望去,整座别墅都在燃烧,地面灼热得无法落脚。
从前这里是多么的气派,无数身着黑衣的男女女女静谧肃穆的穿过大门跨国长廊,等待着里面走出的家长为人群下达新的律令,吉诺维斯家族作为第一批从叙拉古到来哥伦比亚的黑手党,有着超然的地位也有着辉煌的未来。
本该如此……
可现在展露在这健壮的鲁珀青年面前的,却是地狱。
呼吸间都是燥热的空气,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有很多不该有的东西与建筑一同被火焰灼烧,那些东西都有着人类的面貌,有着狼的特征,也有着扭曲异常的肢体,那却是青年看不到的。
他所看到的只有火舌舔舐着那些「兄弟」,他想要冲上前去将他们的尸体拖出,却被姐姐死死地抱住,任由他如何叫喊、咆哮,他那至亲的姐姐都只是咬着嘴唇绝不松手,而他也顾及着姐姐,始终没有真正用力挣脱。
这样的姐弟情深在火场前并不长久,就在这噼里啪啦,混合着弟弟咆哮姐姐劝阻的声音中,好似皮球翻滚的轻响却是那么的鲜明,鲜明到这对姐弟都扭头看去,看着那颗熟悉的头颅从远处滚来,在血泊中翻滚,逐渐停下,呆滞的眼瞳凝视着两人。
血腥味依旧浓郁,两具残缺的尸体这才闷声倒地,展露出身后那被血色沾染的黑色身影。
那个身影并不高大,却穿着怪异的服装,双手握着常人难以使用的巨剑,腥红的眼眸俯视着呆滞的两人,微微晃动着手中的巨剑,甩下上面的血渍,却没在意面颊上的血液。
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位少女,有着难以想象的怪力,也有着肉眼可视的危险。
可她所杀害的那两人之一,那熟悉的头颅分明是曾经同他一起出行过的好友。
青年沉默着与她对视,接着浑身颤抖起来,他终于无法压抑怒火,在这凶手面前,他挣脱了姐姐的手臂冲向那看起来毫无准备的少女,以平生最出色的速度挥出饱尝怒火的右拳!
然后在沉闷声中,被一侧闪来的黑影给一肘轰在了胸口,紧接着是一记鞭腿,两轮攻击都像是被一辆汽车正面撞击,他直接喷着血倒飞了出去,耳边是不断地嗡鸣中夹杂着姐姐的惊呼声,便在下一秒落地,视野都像是受到了影响,躺在地上艰难的仰起身,见到的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家伙站在那少女旁边,身旁萦绕着如巨蛇般上浮的阴影。
那是……什么怪物……
如巨蛇般蜿蜒的身段,如猛禽之爪般尖利的肢体,如雄鹿般刚劲延展的双角……
望着那环绕在那家伙身边的黑影,他眨了眨眼,还想抬手揉一揉眼眶,可只是一抬起手,便有痛苦立刻袭来,令他连扬身的姿势都难以确立。
“为什么不作反应?”
他听到那黑衣人开口,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既不是因为对方的话,也不是因为那口带着维多利亚口音的哥伦比亚语,而是那声线的稚嫩。
那竟然是个少年,十五六岁的少年,黑色的风衣贴合他修长的身体,墨绿色的战术手套中其实握着一柄东方式的长剑,可他在攻击自己时却是动用的拳脚。
他询问的少女却是没什么惊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们没问题。”
“没问题也别放任对方靠近。”少年有些不满的说,回头瞥了眼两人,这对姐弟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那东方式的面容带着稚嫩,就是眉眼锋利肃冷,被他注视就像是被剑顶在喉间。
但他只是瞥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抬起战术手套覆盖的尾指外侧擦了擦少女面颊边的血痕,“还有,注意血。”
“不是我的。”少女淡淡的说。
“我知道,但别沾上!”似乎是被对方那满不在乎的语气给惹怒了,那少年终于展现出冷漠以外的情绪,“要是有毒这附近也没有药店,你的身体也不方便进医院!”
“呃……”似乎被他的反应给动摇了,少女眼中的平淡消去一些,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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