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样的状态,就是该做信使、猎人这类漫无边际到处晃悠的角色,而这样的角色,也会是很有想法的家伙,跟这样的家伙合作也会很省心,他相信把那把剑交给她的话,很快就能收到维娜收件的消息了,就是希望小狮子不要那么快用上。
离开了维多利亚,订阅的报纸也没得看,虽然网络信息同样富集,但从市长先生那则涉及阿瓦隆的消息让他想起了亚瑟王在这片土地那名为盖尔王的原型。
德拉克在外早已盛传绝嗣,所以当阿斯兰政权出现动荡时才那么的令人惊异。
但他很其实很清楚德拉克并未完全灭绝,起码有一条龙就正在乌萨斯。
他没有告诉亚瑟o韦尔斯利,因为那牵扯的太多了,何况维多利亚的王权之争并不只是狮子与红龙的较量,还应有那国徽上第三方的狮鹫。
谁都没有想象中的轻松,看似平和的日常下其实是活的胆战心惊。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显得日常难能可贵,这是他在数年前就明白的道理。
就如同打开订阅的约克郡时报,没有看到什么离奇失踪、被啃咬的尸体、奇怪的动物变异、诡异的植物生长,就能长舒一口气,觉得阳光是如此的明媚。
这样简单的幸福,相信伦道夫也会感同身受。
也或许不能,毕竟那家伙就是个悲天悯人的苦行僧角色,或许就算是平静的日常也会忧国忧民每天一副氪金又沉船的模样。
就像此刻他敲打对方的房门,他迎接自己的表情那样。
“干嘛?这么不想看到我啊?”
“我相信愿意让守秘人拜访的猎人恐怕不过五指之数,更次一级的调查员们想必更不会想见到您吧?”
“这种时候这么直接就不符礼数了……”毫不客气的走进对方的屋子里,一屁股坐在老旧的沙发上,然后不舒服的扭了扭尾巴,楚信然探出双臂呈欢迎状,“快点把你这两天调查的东西摆出来,时间有空余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做个剧本模拟,允许你车一张孽畜卡。”
NO.82:准备与否。
“在你想要询问那位德克萨斯家族成员时,你注意到了他们的餐桌,在那沸如岩浆般鲜红的器皿中,破碎的内脏和凝固的鲜血在翻滚,缠绕的触手同扭曲的植物摇来摆去,更有干瘪的肢体与残缺的大脑翻来覆去的摇晃,那些密集的东西覆盖在一起,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在红与白的对立中翻滚,黄与褐的交融中沉寂……”
“这一刻,你听到了声音,杂乱疯狂的声音,并骇然退步,所有人都注意到你的异状,可你却只是死死的盯着桌上,并且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人对此无动于衷,目睹了这样匪夷所思的可怕景象,伦道夫的理智减一。”
“蛤?”端着几张小纸牌的男人怔了怔,听着对面青年洋洋洒洒一大段后就给自己扔了个小牌,自是迷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掉san啊,不是你自己骰出来的结果么?”青年耸了耸肩,“谁让你非要过灵感,你看红就很聪明。”
一旁同样捏着小几张纸牌倾听的女孩听到青年说到自己,侧过头来的表情呆呆的,“猎人说能过灵感,红觉得,是陷阱。”
“你瞧,就你头铁……”青年一脸痛心疾首,“连新人都知道收手,所以我也很遗憾。”
被称作新人的白毛鲁珀还在端着自己减血片皱眉,那一枚枚涂成红色的水滴形木片证明她的角色生命值并不理想。
她接触这类桌游不到半小时,已经莽成了残废,不过没关系,这类桌游也不缺轮椅战神,只是看她有没有那样的幸运和悟性了。
但更值得深思的应当是一开始说好的……这是势力推演,也就是说这些阻碍真的会确实存在么?
“不是,我到底看到了什么?”PC迷茫的看着KP,无法接受这种安排,“我们做的推演可没有那样直接的情况,海神教团的人还不会那么明目张胆。”
“嗯?”青年挑了挑眉,“我没说那些真的是人体,那只是正常的食物。”
“那他们吃的是?”
“火锅,炎都招牌火锅,有兴趣我可以请你来吃……”青年笑的一脸朴实,“金钱肚、血旺、鱿鱼须和海带结,烫脑花或许你不太能接受,但其他的大抵没问题,嗯,红与白的对立是指鸳鸯锅,那可真是种糟糕的对立啊。”
“呃……”伦道夫有些无言,一直都不知该作怎样的表情,欲言又止了几秒后,无奈的垂下了手,“好吧,那么下一步怎么走?”
“下一步等到下次吧……”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纸页和笔,“暂且卡团了,我们的剧本也写的不长不是么?德克萨斯家也还没摸透,拉普兰德,别琢磨那些卡了,想不出来直接问。”
他将纸笔都放在桌上往前推,一旁的套着红色战术衣的小女孩也紧随其后将手里的牌和状态片放了下去,她的卡是血最多的,也是状态最好的,这并不意味着她从头到尾的无作为,恰恰相反的是好几次探索都靠着她的骰运决断。
可以说是三名PC里的带飞大佬了,哪怕她玩这类桌游仅仅两次。
上一次时,是凯尔希做kp,她被斯特凡诺和楚信然带,同样被带的还有个同龄的卡斯特女孩,作为凯尔希的学生之一,叫阿米娅。
但与其说是一起玩,不如说是一起旁观,毕竟她俩的卡没多久就被撕了,几近五分之四的时间里都是在看那三个人互相针对,虽然很难学到几分勾心斗角,但唯独规则算是摸清了。
为了狩猎,为了猎狼,要多学,努力学,「外婆」这么说过,她也在那么做。
不过有些东西真的很难懂,就像眼下的推演方式,她看不来,只是苍七说会有帮助,她就参加了。
抱着这种疑问的不只是她,还有另一头介乎于狼和不是狼的家伙,红听从猎人苍七的劝阻不动手,但她却频频用敌意的视线看过来。
红没有不开心,也能够理解,但每次手要朝匕首探过去的时候,苍七会看过来,她就继续听话。
毕竟「外婆」说过,猎人苍七,可以信任。
“啊?直接问?”还端着卡片的拉普兰德挑了挑眉,再次瞥了眼斜对面的灰发鲁珀,展现出那么一瞬间的阴翳眸光,这对现场三人都是已经能习惯的反应了。
而且她也确实说到做到的控制住了那份恐惧与战意交织的情感,放下卡片朝着楚信然看来,“那我直接就说了这种奇怪的游戏真的能派上用场么!桌游我还是知道的,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们这种规矩,灵感和理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秘人,你或许该表达一下感谢……”伦道夫闻言而讶异,“这位小姐在一头雾水的前提下还配合我们游戏,一直忍着不开口的涵养值得尊敬。”
“这倒是……”正在整理桌面那些道具的楚信然微微斜过头看着拉普兰德点了点头,“各种意义上,你能忍下来都出乎我的预料,要知道打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把你拦下来的准备,免得你对红出手。”
“你说过的人就是她……”拉普兰德抿了抿嘴,看向红的表情不太好看,“我能感觉到,不过现在还不是该做这种挑战尝试的时候。”
“那我可以下次为你点优待,车卡附加额外几点san的上限……”楚信然微笑道,“在邀请你过来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一场赌博,赌你的理智是否能盖过好战嗜血的那一面,这同时也是一场测试。
毕竟你要对德克萨斯家族出手的话,有些东西是必然会接触到的,与其毫无准备的饱受折磨,不如做好准备战而胜之。”
“准备与否,就是能决定一些人生的重大转折,就像矿石病一样。”
“你不用说这个……”这句话让这鲁珀的眼眸低垂下去,像是在注视反转的掌心,也像是注视脚踝处那被靴子隐藏的几片黑色结晶,“我能够接受这种理论,提前做准备也不讨厌,只是很多事发生前总是没有准备。”
“所以能做准备的时候也就不能放过。”
楚信然趁热打铁的说,“短暂的几次接触我赌你的精神并不如传闻那般疯狂,你只是还停留在过去的行事准则和自己的判断里,基于这样的判断,你也就具备着基准的……San。”
他拈起了那枚暗紫色的木片,着一枚在之前的游戏里代表五点SAN,也就是所谓的理智。
“正如桌游中体现的那般,也正如你过去或多或少会感觉到的,大脑的接受能力是随着眼界变化的。
但有些东西存在的同时不为你所接收时,便会转化为一种折磨,它们有些是幻觉,有些是被你认为是幻觉的东西,不伦它们是否是幻觉,请注意一点,注意你心智的健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者的和谐统一,否则……”
楚信然露出遗憾的模样,“我大概会去精神病院看你了,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关住的也不是常规的精神病院。”
“等一下……”拉普兰德皱着眉抬手打断道,“你从一开始就试图给我营造一种观念……桌游里的那种会让玩家掉san的发展,会在现实里存在?”
“这正是重点!”语气突然高扬,楚信然打了个响指朝着伦道夫招呼道,“给她看点你那些糟糕的战利品吧……”
说着他又扭过头来继续对着拉普兰德说:“你提前迈入了正题,若是你能接受接下来对你展示的一切……”
他抬起右手,伸到拉普兰德胸前发出邀请:“有资格承受这份认知的我们,就算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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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加入这一切的你,便是真正作为我们的一员了。”
身着暗红色的长袍,黑灰色狼首的鲁珀男人接过主教递过的胸章,将其佩戴于胸前,继而行礼。
胸前以黑色的丝线绣作倒置的章鱼,神圣的象征乃是立于至上者的证明,暗红色的周身便是血色的海洋,这是受领过圣餐仪式的证明,亦是立于正式成员之上的司祭服装,对很多人而言大抵是很难相信这个新加入的青年就这样在短短数日内抵达神甫的等级。
可教团是不通行走关系这一说的,他能扛过圣餐仪式本身亦是一种资格的证明。
于是一众教徒也只能同样行礼恭喜,见证这恐怕是平生所见最快的晋升。
“阿方索o吉诺维斯,10月13日晋升……”主教说,“注册一个代号吧,这样也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年轻的健壮司祭望着这能比自己的身躯还要魁梧高大一截的主教,问道:“什么样的代号都可以么?”
“不能重合,不可亵渎圣神……”主教温和的说,“哥伦比亚教区已有的代号并不多,这能给你足够的自由,若是现在难以决定,也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之前给我答复即可。”
“我已经想好了。”
“是么,那么,是怎样的代号?”
“屠龙者,有人用么?”
“呃……”主教怔了怔,望着鲁珀男人那沉静的目光数秒后,不由轻笑了一声。
“没有,这便是你的代号了,屠龙者。”
NO.83:自制。
(这就29了,现实里得忙一些东西了,希望不会影响更新时间。)
正午时分,无意留各位吃饭的深海猎人送别同样无意聚餐的客人们,回过头来看向那收拾桌面的赏金猎人。
一般的桌游讲究一个方便快捷,随时可玩,可TRPG这东西不论是事前的准备还是事后的收捡都是缓慢繁琐的过程,哪怕是剧本刚编没几个小时的也是一样。
不过通常而言收捡会比摆放简单,但也有些例外,这里倒是没有发生那种例外,但也同样不是能立刻搞定的过程,除非你想再用时发现一团糟。
显然赏金猎人不是那样的人,而他也不是,所以他关上门后也走过来帮着捡起几张卡片递过来:“还有什么想问的?”
虽说只是寥寥数次的合作,但每次都印象深刻,他也就自认算是了解一些对方的性格习惯,在这种时候不跟客人们一起离开而是留下收拾桌面,显然是有话要说。
接过卡片看了眼内容然后和一旁的叠在一起,赏金猎人反问道:“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说?”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反而想不出来……”伦道夫摇了摇头,“有必要这么打哑谜么?这也不是跑团,就算是跑团,你作为KP也没这么打过哑谜。”
“在三个PC之中有一个新人一个自闭者的前提下,我还是希望剧情能往前推远点的,自然不吝惜提醒……”
将卡片全部收纳之后开始折叠粗制地图和道具,楚信然继续道,“但你在这哥伦比亚可是待了五年了,作为深海猎人的生涯还得拉得更长,难道对自己的疏漏没点自觉么?关于一开始的调查结果共享。”
“深海教团在哥伦比亚的公司企业延伸和民间组织的牵扯合作……”伦道夫回忆了一下,“还有一些大事件的大致时间和相关报道,我有漏了什么么?”
他问声刚落,就听到啪嗒嗒的一串声音响起,抬眼看去就见两枚十面骰正在桌上立定,按照第一个代表个位数,第二个代表十位数,总计一百点的TRPG桌游算法,投出的是02的数值。
按照他们之前的规矩,这样的点数可称作大成功,难能可贵。
当然,倘若是常规的桌游这反而是大失败了,迄今为止只有这在深海猎人们之间流行的游戏规则是讲究点数越低越好。
作为有能力担当KP这样主持者席位的楚信然,通行的大抵也是这样的规则吧,但他掷骰子的表情没什么波动,冷漠的好像还有些不满。
“神秘学……”他望着那骰子说,“神秘学的组织,哥伦比亚的这些组织乱七八糟的,你最好做点整理,尤其是关于占星。”
听到这句话的伦道夫怔了怔,表情也难看了起来,“了解,这确实是我的疏忽。”
他懊恼的敲了敲脑袋,“我怎么会忘记他们对星空的执着……”
“犹大……”
“什么?”
伦道夫看着将骰子扔进盒子的他,没听清他刚才轻声的话。
“犹大……”于是楚信然重复了一遍,“海神教团每到一片新的土地都会根据当地的宗教改革,但泰拉流传最广的宗教是拉特兰弥赛亚。
所以他们的高层保有弥赛亚门徒的编制,我听说有一个被称作犹大的主教,他有着魁梧的身躯被人常认作是战士。可实际上,他是个术士,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伦道夫沉默着,抬手撑着额头,面色完全阴沉如水。
“你自己清楚遗忘这种常识的难度有多高,灯下黑也不是这么用的……”盖上桌游盒,直起身来望向伦道夫,楚信然幽幽的开口,“你的名字叫做伦道夫o罗兹,是一名在哥伦比亚潜伏数年的深海猎人,你平日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连收藏的桌游盒都是等到有同僚拜访时才会摸出的东西。
因为你的能力和口才不足以担任kp,也不会接触普通人向他们推销这种冷门的桌面游戏。
这样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不仅没有让你愈发焦躁反而让你有更多的时间锻炼自己、强化装备,你有着虔信者般的意志坚信着自己有义务监视邪恶的痕迹,直至两周前。”
“在两周前,你发现了邪教徒的仪轨痕迹,与猎狼人合作进行了一次对「狼」的狩猎,而守秘人的出现让你觉得头一回聚集了如此多的同伴,可以试试对哥伦比亚这座繁华又肮脏的复合城市进行查看清扫。很快,大家的目标就锁定了德克萨斯家族,决定在四天后开始进行初步行动,一探究竟。”
伦道夫沉默不语,他从对方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听出了那念诵的其实是他的角色卡内容。
就在之前的那暂定剧本为「德克萨斯之殇」的桌游中,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物卡。
但只有拉普兰德是现场写的,红和伦道夫都有属于自己的调查员人物卡。
因为他们很早以前就有加入过类似的剧本,自身的变化也还没到要撕卡的程度。
所有人的角色卡都是按照实际状况填写的,经历可以做一定的隐藏,但数据必须尽量真实,这也是「推演」得以进行的前提。
而在并无对照的前提下背出了那一串,楚信然的目光依然平静:“你的简介或许没有填完。”
“在「很快」的前面,可以补上一截‘但在调查的过程中,你已经被海神教团的眼线察觉,并在毫无自觉的状态下遭遇过教团的主教之一「犹大」。”
他说完了……
而伦道夫目光飘忽不定的捂着额头,他隐约确实是记起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记起,但不论怎么说,有这种反常的状况本身就是种证明。
最终他放下手,额间满是细密的汗水,望着那以血色竖瞳注视着自己的守秘人,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什么都没记起。”
“没关系……”
一眨眼的功夫,守秘人的眼睛又恢复了冰蓝色的圆瞳,笑容温和语气和善,这份反差他却是曾经见过数次,并不在意只是觉得耻辱。
以自己的能力居然无从查觉被蒙蔽,甚至意识到了也无法挣脱,这绝非源石技艺而是某种秘法,而所谓的秘法,恰恰是漫长时间以来他们努力对抗的一环。
一个高材生被所选专业的题目所困,是对自己所学之物最为辛辣的讽刺,这份讽刺也足以让这个平静从容的猎人显现怒容。
“没必要做出这副表情,那十三位主教既然能拥有那样的代号,自然也算是精英中的精英,或许会比你的老师还要强大,不过你也不是学徒,犯不着我开导才是……”
守秘人缓缓的坐了下来,坐在那陈旧的沙发上,姿态相当的放松,“他让你忘记的东西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发现,告诉我你在那段空缺的记忆先后身处什么样的地方,我去看看。”
“这太鲁莽了……”依言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的伦道夫摇头,也坐了下来,“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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