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重点是他愿不愿意回答吧……”斯特凡诺自觉重点歪了,抬手摆了摆,“别在这站着说话了,既然E4小队都完全撤离了,问问医疗小队B1的状况,搞定了就走吧,大不了我回头电话问他。”
“B1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凯尔希回头朝外走去。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
“B1是我麾下的,我知道很奇怪?既然没事了就过来在车上做个检查,接触那种东西很难说会不会影响你的思想色谱。”
“好吧——”斯特凡诺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又看向一旁的高大男人,“Ace,我们也跟上吧。”
“博士您能尽快打个电话么?”
“现在?这可不行,你要知道现在挚友肯定是没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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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没空。
演唱会结束,这边都在一个个离席,而楚信然那边,则是再次会见那位莱塔尼亚的首席编曲家。
“我本以为您已经走了,斯特拉先生。”
“又看到了你新的一面,怎么也不该一走了之。”
额头有着一对羊角的中年人蓄着精心修剪的山羊胡,若非此刻表情冷漠否则也算是能称作莱塔尼亚标准市民的模样,庄重、学术。
“那么是又有什么见教么?若是没有的话,也请不要妨碍我同小小姐她们的汇合。”
“那首叫《Loser》的新曲是最近的作品么?”斯特拉问道,手下的红木手杖稳定的杵着地上。
“我还以为你会更在意我展现的身手。”
“你只要一直保持那样诡异的体悟,仅仅是作为武装干员的能力便不值一提……”斯特拉说,“我是编曲人,也就只会在意音乐。”
“是最近的,那么能说明什么?”
“没什么,惯例的一问罢了,你不觉得自己正处于毁灭的边缘么?”
“我有自己的分寸。”
“分寸?每个作曲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音域和情感领域,我们将音律与源石技艺相结合,才有莱塔尼亚的俄耳甫斯体系,这个体系经过上百年的完善绝无新标的位置,然后冒出了个你。”
中年人走近脚步,那扭曲的手杖在走动中竟无端发出管风琴般的音色:“一个人是不该涉及那么多领域的,除非他是神,否则他便该是魔鬼。”
“无论是哪一种,脑子都不会正常。”
“但这又与您何干呢?”楚信然微笑道,手里还捧着那精巧的头盔,“您是想弑神,还是除魔?”
“是与我无关,所以我只是看着而已,我不希望大家维系了太久的体系被你打破,也不希望年轻人们被你所蛊惑,不论是神还是魔鬼,只是当你做出影响的时候,你就只能是魔鬼了。”
“弗农o斯特拉先生……”楚信然正式的念出了全名,“我没有去注册体系的意思,我也没有朝着你们那俄耳甫斯体系探索的意思,我所操使的。
不过是寻常学校的源石技艺课程都会讲述的技巧罢了,在这之外,作曲不过是爱好。
妄想症总该有个限度。”
“你要这么继续做下去,就算没有想法,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但这次事件之后,我确实可以放心了。”
中年人笑了笑。
“MSR公司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登台了,你的影响力止步于网络,就这一点,我要说一声谢谢。”
“不用谢……”楚信然笑了笑,“那么,您可以离开了吗?”
“没问题。”
斯特拉点了点头,无比干脆的转身离去,而楚信然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按在头盔上的五指也缓缓地舒展开来。
他迈开了脚步,也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他将在七米处的房门拐角,也因为听到了屋里少女跟其他人聊天时的欢笑声,他转了转手中的头盔,笑容微有些苦涩,走到门前又脚步轻快起来。
“爱豆路小小姐……初次演唱会的感想如何——”
“超——赞的欸!Tianchao老师!”
少女扑上来便是一记热情的拥抱,让室内这些看惯了俩人亲密模样的事务所成员露出无奈的笑容。
“老师老师!今晚一起来吃饭吧!大家的庆功宴哦!会来的吧会来的吧!我还跟黑钢国际的小姐姐们提过了哦!有四个答应会来的。”
“会来的……”
“好好好!宇姐宇姐!Tianchao老师答应了!”
楚信然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蹦蹦跳跳朝着宇靖雪跑去的模样,套着鲁珀的耳朵,还是像只兔子,一只活泼的小兔子。
那活泼的样子,看着就能高兴起来,让周围人都洋溢着笑脸。
这才是能登台美少女偶像该有的样子,而自己很清楚,打从五年前Tianchao第一次出现在公共场合就是给自己选了个面具套上,就注定了不适合登台,之后的发展,其他事的发生,也令自己心思越来越淡。
只是始终有那么点念想。
有练过,有花功夫过,作为艺术生又怎么敢说自己没有过舞台梦呢?
不过哪怕是和预想的不一样,也没差到哪去,也算是终于能和作为普通人的追求来一场诀别了。
自己选的不可能后悔,有的也只是矫情,吃一顿好的就没事了。
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Tianchao老师Tianchao老师!来看看这些餐馆饭厅名单,宇姐说全都可以选哦!!”
“那有炎都的吗?我跟你说啊,巴蜀风味儿!麻辣的够劲儿!”
NO.153:夜宵+啤酒等于快乐。
(新干员,蜀山蛮夷弟子,会一手万剑诀(x
)
皇后医院的地下停尸间内,一辆新的推车抵达了这里。
推车上的尸体非常简洁,分布于手肘、腰腹、胸口的贯穿伤虽是无比惨烈,却意外的没有渗出多少血来,而那被过分发育的毛发所遮挡的钝器伤自然是更不起眼。
这是一具鲁珀的尸体,一具明显返祖的鲁珀尸体,有着厚实的毛发、突出的犬齿以及,锋锐的巨爪。
可他能被放在这里,就该还有更鲜明的,鲜明到匪夷所思的特征才是,否则怎能对得起其他呆在这里的「室友」们?
所以他的手臂、肋间,额角都已经爬满了鳞片,他的脊背更是肿胀变形,他的手指间多出了两只触须,这都是第一眼看到尸体并不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的细节。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怪物,而非某种病症的受害者,也无怪乎运送这具尸体的人从头到尾都不低头,也从头到尾都不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电梯口开合的声音,这份沉静直至电梯中走出一位中老年女性才得以宣告结束,她走近那挺尸架,望着那尸体便回头冲后面的人说:
“这是医院的停尸间,放着这种完全和病症无关的尸体做什么?”
“您这里不也有很多完全与病症无关的尸体么?”
后面的人说,同样走近看向那尸体:“法夫纳们这次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连这唯一的收获都是别人赠与的,这样的战利品自然是很难动用紧急转移的权限,只能就近选择你这里了。”
“别人赠与?”注视着那个人,乔茜诧异的问,“什么情况?”
“这次的目标是马太与犹大,他们占不了好很正常。”
“那这具尸体的身份是?”
“秘教的信徒,代号屠龙者的鲁珀人,具体身份……谁知道呢,反正没人关心,或许是跟德克萨斯家族有关吧。
虽然毛色不太对,但那个家族收留的他种族鲁珀也不是一只两只了,跟秘教走得近的大家族,也就他们一个。”
“这上面的伤口……爪伤,贯穿伤、钝击伤,造成它们的人就是那个赠与人么?”
“是的,武器是一对手甲……或许还有别的利器吧,至少屠龙者身上的伤口还有单纯的切割伤,这个人的话。
你应该见过,毕竟我听人说过,他和一个银发少女一起来你这个医院。
虽然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但知道他俩从你办公室里出来过。”
“竟然是他……”乔茜院长有些惊讶,扭过头来重新注视着那具尸体,那一对还残留着怨忿的眼睛,抬手将其拂过,“那你是想从我这知道他的身份吗?”
“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成见,但也不用这样警惕,毕竟那一位本身就是我等也敬畏的等级,或许你知道的,还不如我们知道的多。”
“那就这样吧……”点了点头,看起来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的乔茜院长回过头来问,“那么你们是想从这具尸体身上得到什么?如果只是放在这的话,两天后就该和其他尸体一轮送去火葬场。”
“不,不不不,不能火葬,应该说不能处理……”后面的人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将他寄存在这里,不会太久就会重新转移,这是组织里一位大人给出的指令。”
“把我这当保险柜?”乔茜斜眼,“我只会帮你们三次,你们这就用掉了一次。”
“我们明白,但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他是狂猎之首,而我们哥伦比亚,一直没有自己的狂猎,总归是要更上心一筹。”
“要把当奴隶说的这么曲折么?哥伦比亚没有狂猎又怎么样?就算我不懂你们赏金猎人的圈子,也知道你们更该看重战绩才对吧,狂猎这种名头能有什么用?又能有什么含金量?”
听到老太太一开始的嫌弃,那人的表情倒也不恼,反倒是听到最后,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乔茜院长,在你尚在学生时期,还会在图书馆翻看历史书籍时,是否有过关于哥伦比亚的感慨,感慨它的记录如此匮乏,感慨这个国家的年龄如此的幼小。”
“作为一届新兴国家能有如今的规模,有什么必要对这种方向感慨?”
“不一样的,不论是对文化,还是对一些古老的东西,都是不一样。”
那人摇了摇头,遗憾的说:“不过既然院长并无这方面的共识,那就算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而我也该离开了。”
“那就离开吧……”院长也全无挽留的意思,冷淡道,“记住,我只欠你们两次了。”
“当然,不会忘记,请照看好这具身体,这对我们这些人而言无比的重要。”
“照看?我要怎么好好照看?多倒两升福尔马林么?”
“不,眼下的低温正好,不需要做任何处理的放置于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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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约翰、亨利、布莱克……”
“克里斯多夫、加比、伊格纳茨……”
一连串的名字在大厅中念出,每一个名字都令大厅内的气氛更添一分沉凝。
因为这些只有名的名字都有一个共同的姓氏叫德克萨斯,而这个名单也等同于阵亡者名单。
是今晚的家族会议中再也不可能到场的人名。
不论是死在场馆外,还是无法确认的失踪,都可以作同样的判断,就连那些外姓的成员也是一样。
这一次彻彻底底的统计,不只是在德克萨斯家族,还在其他任何一个与撒旦教团有所合作的组织中进行,所有参与了这次场馆奔袭。
或者说,被充当了血祭祭品的信徒们所在的组织都在这一晚加紧清算损失。
他们之中有的已经是彻底的虔信狂热者,计算损失之后也还是在合计着如何对秘教更好地奉献。
但也有一批想要趁着最虔信的一批疯子都死在场馆外的机会,摆脱撒旦教团的阴影,试图壮士断腕的清醒人群。
可就算是撒旦教团元气大伤,无暇顾及他们,哥伦比亚的政府却也在行动,早在演唱会尚未结束前就在努力清理现场的军队也同时负责了对各式惨烈尸体身份的确认。
虽然更多的尸体是连身份都辨别不出来的细碎程度,但已确认的名单,也足够让联邦调查局动弹起来。
想要真正壮士断腕撇清关系,恐怕还得过政府这一关。
这一夜谁也别想轻松,就连看起来很轻松的,刚和一群莺莺燕燕美少女们酒足饭饱之后,又收到MSR公司迟来的通知以及奇怪的安排指令后的楚信然,也得去一趟纽约区的核心警署,递上第二次的探监申请。
没有了驻哥伦比亚特命全权大使章文赋先生带路,进门也多等待了一段时间,让他有些不太愉快的看了好几次自己拎着的密封袋,两三分钟后,才有警官的招呼。
“楚信然先生,可以进去了,这是您的文件袋。”
虽然等得很不耐烦,但看那警官一脸尴尬的赔笑模样后,他接过文件袋还是道了声:“谢谢。”然后轻车熟路的步向了底层监狱的入口。
上一次来也就是一周左右,当然算得上轻车熟路,这一次的守卫还是那位阿达克里斯,见到他出现先是怔了怔之后倒也热情,例行公事的检查完文件后又瞥了眼他手里那古怪的密封袋,拿便携仪器刷了刷就打开了门:“还是F24,上周说过的忘记没?”
“没有,谢谢。”
楚信然点了点头,拎着密封袋就走了进去,再一次的站在那扇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你为什么会来第二次?”
“我也很惊讶,我居然来了第二次,可能是因为食言了一次,第二次也就没什么心理压力。”
带上了房门,捞过一个椅子坐下的楚信然将手中的密封袋也放在了桌上,抬手解开竟是有着淡淡的香气。
那是一叠烧烤和两罐啤酒。
“给你带的夜宵,虽然放的有些冷了,但还不至于拉肚子。”
“你会给我带夜宵?”
“来你这之前陪一个朋友吃,顺便就给你带了一些……”将那东西朝这中老年男人面前推了推,楚信然自己捞过了一罐啤酒打开,“我今天可是吃得太多了,又是火锅又是夜宵的,多喝喝水就行了,这些都是你的。”
“我们之间,有能够带夜宵的好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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