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试图补救本该是楚信然反应更胜一筹,却被莫名其妙的乱入「鬼怪」干扰,同样在第一步踏错的拉普兰德有心协助,却又被空给抱着腰朝后拉,呼喊着别过去,有心想要挣脱又怕伤到了苍七的这个妹妹。
负责把控机关的员工有些茫然的接着耳边的麦克风,看不到现场的他还在疑惑上头的指令为什么还不下来,只好按照惯常的估计时间扳下拉杆。
于是在拉普兰德呆愣的目光中,两人与血水一同被突然排开的大嘴吞没,下一秒唇舌闭合,真实又诡异。
而一旁的空,虽然同样被这栩栩如生的科技投影+源石技艺组合构成的视角效果给吓了一跳。
但在回过神来时,下意识捂住了嘴,看似被吓到想吐,实则是在极力抑制欣喜。
成功了!简直顺利的莫名其妙,预想的机会完全没来,这「分队设计」完全打了个措手不及,真正把她给吓愣了,可好歹第一时间想起了把老师推开,还是第一次使出这么大的劲推人。
倒是老师和德克萨斯的反手拉自己的反应快的莫名其妙,还有拉普兰德姐姐和那些不知道是投影道具还是真人扮演的鬼怪……
大家反应都好快又好奇怪,不过也多亏这种奇怪,简直是老天站在自己这边!
不能笑不能笑,笑出来万一被拉普兰德姐姐回头告诉Tianchao老师,Tianchao老师肯定能反应过来欺负自己。
只是有些对不起拉普兰德姐姐,她看起来好像也挺喜欢老师,不然这时候怎么会那么低落。
NO.166:适者生存。
(新干员们的资料看完……能填充背景的东西真少啊。)
管制室内,气氛前所未有的生硬。
六旗游乐园的领导层,包括名义上的园长都站在那一整面墙的监控前,中低层员工们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不明真相的同时却也只能集体围在监控室外。
不敢朝里面探头,只能守在门口各自询问发生了什么。
可各位主管、总监、策划们在七分钟前来到这里时便遣走了基础员工,只保留了几个大家觉得早就该升职的本家人,明显就是有什么不允许外人知道的事发生了,他们这些基层员工又怎么知道?
但是真的好在意啊……不会是鬼屋运营出了什么差错吧?会不会影响各位的饭碗啊?
但是什么样的差错会连院长都来看啊?
难道是死了一群人?
听说院长他们德克萨斯家族以前是黑帮来着,不知道的话才不会灭口吧……干脆不去管吧?
大家心里各有心思,但里面如此的沉默,哪怕只是虚掩着大门也完全不敢偷瞄,只能彼此对望着,心头七上八下的等待一个「判决」。
但他们显然想不到,里面的诸位大佬们更加忐忑,他们都望着那一面监控墙上调整的屏幕,一个屏幕放送着两道不同区域监控的状况,一个屏幕还在回放之前的乌龙。
其实除了园长外的几个人已经不想看了,可现在总有些谁先出声谁死的感觉,园长还在仰望屏幕,那大家就一起仰望。
过于紧张和忐忑,能拖片刻的安稳都是好的,谁知道这种小事都会弄出岔子!
便在这份有人无比煎熬有人贪图平静的暂时之中,年近五十的园长终于垂下了头来,叹了口气。
“博洛尼亚,六旗游乐园建立多久了?”
博洛尼亚,是叙拉古的一座移动城市的名称,也是鬼屋负责人加文o德克萨斯的代号。
在叙拉古,每一位家族成员都有着一经确立绝不改变的代号,这份代号陪伴生死,在黑手党们眼中更甚于真名,也被同伴代替姓名称呼。
其实类似的传统还在很多地方存在着,只是在德克萨斯家族之中,这份传统已经断代……
因为现任家长埃德加o德克萨斯的自由理念,家族的成员们也不再只是从事些恐吓、收买、勒索、处刑之流的前人活计,有人说埃德加是想让德克萨斯家族从黑帮上转型,就像已然转换成功的高尔文家族那样。
可族内所有同胞都明白,那位强大的、智慧的、值得尊敬的家长至始至终都只是在贯彻德克萨斯家族的传统。
自由与尊严;
在哥伦比亚的土地上讲究自由未免令人想岔,但这其实与哥伦比亚所宣称的完全无关,而是早在几十上百年来,叙拉古的,也曾是西西里人的时代中,每一位黑手党成员所歌颂的东西。
哥伦比亚人不会明白,甚至连一些叙拉古人也不明白,因为他们的传承已然变质,他们还始终紧拽着被时间扫进废纸篓的东西不放,他们觉得那位大人是背叛者,觉得整个德克萨斯家族都是离经叛道。
什么才是自由,什么才是尊严?
黑手党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要选择怎样的道路就去怎样的道路,这就是你的自由。
家族不会直接帮助你,但会提供一个舞台,一个最后的庇护所,这就是德克萨斯这个姓氏所能予你的尊严,你要时刻以这个姓氏为荣,不让自己可耻至愧!
这样造就的德克萨斯家族,便是如今的家族。至于连那份代号文化也被舍弃,是因为选择舞蹈、选择了汽修、选择了从政的孩子们,不再需要那样的负担,就同遥远的东国黑帮文化中的纹身那样,年轻人要退出帮会,也要洗掉纹身,否则有些过去会缠绕你一辈子。
不同文化不同情景下的代号,通常只是代号,但在叙拉古,那是一种烙印。
在如今家族的所有年轻人之中,背负烙印的并不多,就像叛逆的孩子不愿意继承父辈的手艺那样,想扛着黑手党旗帜走下去的孩子已然成为了少数,对此,那位家长反而就像个普通人家庭的长辈那样对那统计一笑而过,随手便将文件扔进了壁炉里。
“自己选的就好好走吧,我们唯一要保证的是那些孩子们能有足够的坚持,自由是空泛的,尊严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坚持下去他们便有了尊严,连家族都不需要。”
随口的闲谈放在叙拉古简直是大逆不道的胡言乱语,可大家正是因此聚集在他的身侧,德克萨斯家族正是如此在哥伦比亚一改前族长手下时的苟延残喘,真正接替了叙拉古的前辈吉诺维斯家族曾经爬上过的高度,并朝着更高。
可那样的他,在二十年前还只是大家眼中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只是过分在意血缘纽带到令父母亲人们都唾弃的地步。
因为那时的德克萨斯家族还是教科书级别的黑手党,真正的家人朋友不是靠亲缘维系的,也不是所有的亲缘相关者都值得维系,父与子,叔与侄之间的互相争斗乃至杀害都不足为奇,像埃德加o德克萨斯那样的怪胎就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与整个家族的氛围都格格不入。
如今的他已然是个挑不出毛病来的家长,只是那份对亲缘的执着仍旧体现在他那侄女上,那份偏爱如此明显,以至于让年轻人们都嫉妒得说起闲言碎语,只有博洛尼亚这些同他一起走过二十年岁月的人觉得这还不错,证明了Boss还是有不曾改变的地方,而那位大小姐,也像极了二十年前被闲言碎语围绕的埃德加o德克萨斯。
所以……
所以这么重要的孩子,怎么会和那拉普兰德的同伙隔在了一起!!
“十五年,那不勒斯。”
顶着无声的愤怒开口,博洛尼亚何尝不理解对方的心情。
“鬼屋项目成立又是多少年了?”
“十四年。”
“十四年……这是个老项目啊,游乐园的员工审核应该会有这么废物的家伙们么?”
阴翳的眸子望着那再一轮回放的混乱现场,机关触动,虚拟影像与视觉系的源石技艺结合让水池看上去就像血池般漫起,身处其中的四人面临三位血魔扮演者的「袭击」,各自的反应都在慢动作回放下那么清晰。
有能力架设这种科技的鬼屋,自然连监控器型号都是紧跟最新市场。
“我反倒觉得是那几个人的问题……”
看着那样的回放,已经是看过好几遍的总监大着胆子说了句公道话。
当然也是仗着大家曾经都是一起砍人的交情才会这么直截了当。
“说说?”园长看了过来,倒也没有恼怒到什么都不听的地步,“这个结果之前让人通知Boss,待会儿Boss的询问也该过来了,他会比我更需要个解释。”
“那不勒斯,你是不是坐得太久连眼界都失去了?”总监抬手指向那倒放,“那个男人,还有拉普兰德,甚至是那最边上的,看起来最无辜的女性,他们在事发的第一反应有什么区别么?”
再次抬首,继而四顾,几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到一个青年猛然推开了大门,急切冲入房间的同时恭敬递上一块正在接通中的手机。
“别跟孩子这么认真,散了吧。”手里的声音淡淡的说。
“可是Boss,那是拉普兰德啊,就算不是预想中的结果,能在这里动手也是……”
“你觉得我杀拉普兰德需要这么做?”
“不敢。”
“整天一个人在外面转,就算手中握着那些铭牌,又能代表什么?我那天晚上同阿方索说的话,你们也没能理解么?”
“呃……”几人沉默着,并不说话。
“拉普兰德不过是个危险疯癫的小姑娘,但对德克萨斯家族而言,真正需要在意的当是站在她身后的人,你们是清楚的,所以不敢提到她,但沉默就有用了么?”
“可是拉普兰德,乃是她在哥伦比亚唯一的……”
“唯一的什么?说完啊,说完那句你自己都不信的话……”
手机里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在几人脑中都能浮现出男人抽着雪茄的身影,“除了提前激怒她,毫无意义,她是否会真的在意拉普兰德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散了吧。”
“可是大小姐呢?”有人提出新的问题,“我们还有理由相信那个男人就是狂猎苍七,至于那个身份不明的少女,我们的人还在调查。”
“孩子们的娱乐,做好你的鬼屋就行了,博洛尼亚,既然客人们的身份如此尊贵,那就更该珍惜这一刻,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大家彼此对视,沉默了片刻,才有那人的回答:“明白了……”
“年轻人想要玩玩,大人犯不着插手,也不要试图动用些令人生恶的东西,我答应犹大和马太的条件并不代表我们的立场,不要被人当枪使啊,这一点,你们也要明白。”
手机里的声音淡淡的,说出的话却有些惊心动魄,几个人不禁扫视着彼此,可这么简单就找出那个人的话,未免太过简单了些。
“好了,我没想怪罪什么,既然许了自由,就会失些话语,我能给的只是劝告,大家当初一路走来,或有不满,或有不快,直接说出来远比憋在心里做出傻事要好得多。我今天的手机会一直开放接听,有想法的话就打过来吧。”
NO.167:鬼屋有鬼是很自然的。
(一库作,小赤佬!(指重回新大陆
)
昏黄的灯泡照亮了满是尘埃的梳妆台,边缘的水渍好像一张张笑脸那样点缀在墙壁,然后在青年的手指凑近时骤然溃散,笑脸变作了惊恐的鬼脸。
见证了这样的骤变,青年只是皱了皱眉,收回了手重新打量这房间其他的陈设,然后缓步走了出去。
正好见到从另一侧废屋中走出的少女,相较于他,多了一身的灰,混杂着水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青年见状,表情有些微妙的勾了勾手指。
少女疑惑间加快了些汇合的步伐,便见他抬手呈爪犹如隔空取物般朝后一抽,混杂着灰迹的废水就从衣衫与皮肤、发梢间摄出,刚结成水团就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谢谢……”
虽是魔法般神奇的手法,但并非第一次见的德克萨斯倒也没多惊讶。
“你就不觉得难受么?也不出声。”楚信然无语道,当初看着资料就觉得是个倔丫头,如今真正接触也只是在印证当初的猜测,没什么成就感,反而觉得头疼。
不过两人的关系也没好到值得关心太多的地步,于是楚信然又抛出了个更值得回应的感叹:
“这里就像个废弃小镇,一点发现都没有。”
两句话,德克萨斯果然选择了后者说:“我那边是个空屋,什么都没有。”
大抵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笼统,她还补了一句:“连家具都没有,像个没搭建好的场地。”
楚信然点了点头表示懂她的意思,转过头再次张望了一下这周遭的传统街景。
“宣传做的那么自信,总不该连场景都没布置完,那样的空屋应当是必要的吧,或许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你要去再检查一遍么?”德克萨斯问。
“不用了……”楚信然回过头来,看向了这街景之中最为醒目的地标,那是立在远方却靠着足够的高度显现的教堂,“我听说鬼屋也分解谜型和游览型,调查是为了找寻通关线索和了解背景增加临场感,直接去门前瞧瞧是否有着堵路的机关,没有的话就直接走吧。
毕竟背景我已经清楚了,之前落下来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看到那东西后我才真正确定,这里仿造的是伦蒂尼姆的街景。”
“维多利亚?”
“是,我在那住过几年……”楚信然说,“这里的布置是照着东区制作,不过同我印象中的差距有些大,或许是因为设计师考据的结果,也或许是粗心大意……后者先不考虑吧,毕竟安魂夜的项目总该是特别上心的。”
“在哥伦比亚的游乐场竖起伦蒂尼姆的街景……总而言之,思路有了,就没必要调查了,节省些时间来。”
他说着,又仰起头看了看上方那虚假的蓝天白云。
“放着拉普兰德和空在上面,我有些不放心。”
“原来你还是会叫她艺名的。”德克萨斯平静道。
“总不能在外面继续爱豆路小小姐的喊,谁听得懂呢?”楚信然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吧,那边的教堂是眼下最显眼的参照物,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么?”
德克萨斯扭头看去,然后摇了摇头。
“Whitechapel。”楚信然立刻揭晓了答案。
带着些许伦蒂尼姆口音的维多利亚语同哥伦比亚盛行的版本有着明显差异,这份差异不只是在口音,还体现在语音、词汇和语法上,以至于曾有人提出将维多利亚本土语和哥伦比亚的分化分作两种语言存在。
但结果显而易见,这份提案并未通过,本就简化式的哥伦比亚版本始终与维多利亚语同出一源且虽有差异,但并不妨碍理解,尤其是楚信然念出的只是个名词。
名词是无关语法冲突的,能听出不同的只有口音。
但也正是他的这份口音才更切合念出这名字,这曾经被恐怖传闻缠绕的名字,这曾被楚信然初次听闻时,惊讶这泰拉与地球发生的诸多事件如此相似的名字。
他至今都还保留着这个世界可能被「一双手」引导着的猜想。
不过也都是题外话,与此刻并无关联。
“白教堂惨案?”德克萨斯征询道。
“是啊,不过你居然知道这事件……”楚信然诧异道,本来他还打算再做科普来着,“都是百年前的事了,当地人都不会用来当谈资,也就导游会聊聊。”
“有些人很喜欢看书,看些不知从哪翻出的生僻书籍,然后就非要让我听听。”
“听起来有些辛苦。”
“不会,他越来越忙了,说的也少了。”
“那反而该珍惜了。”
“是啊,不过最近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就像数学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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