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等等……家族?
“谁曾想德克萨斯家族的大小姐能在自己家族企业的鬼屋里遭到袭击?”
楚信然轻声说,所谓的轻声在封闭的教堂里清晰回响,搭配着零星的拍打木门声。
门外不明真相的女尸扮演者们有些累了,而且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大家有些搞不懂在做什么。
但隐隐听得出好像有什么打铁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明显的铳声,让人想起恐惧到歇斯底里的游客。
曾经有过的事故让她们也不太敢追那么紧,到了这地步大可以偷点懒。
她们可以偷懒,她们所不知道的家族大小姐却是做不到,楚信然那幽幽的一句话让她并不打算当真细想的猜测变得不得不考虑起来,她的表情也就愈发的不平静,以至于那开膛手再次冲刺而来都不曾注意。
这一次,得楚信然推她一把了。
“想办法防身。”
一掌推出的同时,蓄势待发的双足也自靴底爆发出之前也未曾达到的力量。
这是他未曾表露过的一点——他其实很开心。
开心这样的发展,开心这所谓开膛手的异状。
不论这是德克萨斯家族其他人出的下招还是他们对自己造就的东西失去了控制力,都不妨碍事实就摆在面前,他省去了太多需要琢磨的办法和话语,省去了……如何说服德克萨斯相信自己的话。
现实就在眼前不容辩驳,好好看着这一幕,这便是送上门来的演示时间。
刀刃,冲击碰撞旋转,再——切——割!
左手的铳械尚未动用,弹射闪跃的楚信然仅凭单刀便压制了开膛手的双刀刃舞,却又没有更明显的建树,开膛手的力量与速度似乎也在提升,那在他眼中,被黑色之物包裹覆盖的人形正在迅速的成长,其双目的眼孔红光乍现!
咔!
双刀格住了短刃,尖细的鸟喙面具下发出了阴沉的笑声以发泄终于跟上对方速度与力量的畅快。
然后又被一脚给蹬了出去,这次倒飞出去的方向是没有长椅挡路的中间走道,丢人的滚了七八圈。
“笑你ma呢,没有一点长进。”
No.169:钓上了大鱼。
(煌黑龙牛逼!)
翻滚了七八圈的开膛手重新起身,这一次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仿佛听进了守秘人的喝斥一般,尚在摇晃着的身躯踏出的两步后骤然稳定,速度瞬间爆发。
其身影在德克萨斯的眼中已然拉出了残迹,唯有赫赫风声响起,只剩斑斑干涸血迹的尖刀朝着楚信然划出,这一次的轨迹完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钢铁碰撞,火星再起。
双刀其出的力量施将于那不过一尺的猎刀之上,其力量让楚信然疾步后退,后退中弹跃,身后的教堂立柱成为了施力点。
这一刻他的速度丝毫不亚于开膛手,自上而下的俯冲挥刀带起劲风呼啸,刀刃再次摩擦出一串令人牙酸的声响。
此时,开膛手的另一把刀也挥斩而来,却被一把银色的铳身格住。
这一瞬犹如时间静滞,自上而下尚在空中的守秘人与开膛手双手的武器各为钳制,又一次的僵持中,守秘人立时抽身落足,落足的瞬间便有了着力点,有了着力点便是再次转身!
噌——
这一次,开膛手架起了双刀,可那两柄已经嗑出锯齿的双刀划在那墨绿色的龙尾上只是一连串的火星。
就同手腕上那几枚鳞片非常的不起眼那样,哪怕楚信然的尾巴非常醒目,旁人也只是对其大小尺寸略显诧异,而不曾注意其上密密麻麻互相切合的墨绿鳞片。
嗯,除非是推销护鳞化妆品的,在泰拉,某些群体也很看重鳞片的养护。
但那也是题外话了,正题乃是楚信然全身最坚硬的除了骨骼、牙釉质以及同样算是某种延伸的龙角外,便是那几乎包裹了整条尾巴的龙鳞。
既然敢作为战斗方式的一环并入作战体系,那就自然有着不被断尾的依仗与觉悟。
一柄能在数次碰撞中逐渐崩口的破刀也想断老子尾?
吔我气刃大回旋啦!
不长记性这一点仍然是没喷错,被一龙尾甩飞出去的开膛手重复着曾有过的一幕,在地上反复摩擦又弹跃而起,这并不证明它有所准备,只是反映出它变得超耐磨。
原装龙尾重击始终只是钝器伤,怎么也要装上金属来个刚刃研磨才能让这家伙爬都爬不起来。
不断地调整,不断地变强,黑色不断吞没着属于人的那一份,承自环境与生命的那一份献祭所重塑的便是记载于数百年前的怪物,在不断地试探的同时对猜测进行一步步修正的楚信然最终确定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考虑这份环境仪式组成了它的核心,要将其称作亡灵也并无不可。
不过这份心思也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若非是给出足够的时间让那位大小姐消化现实的话,他哪里会给这种东西成长的机会。
提升与变强是有一个极限,可在那份极限抵达之前,这个东西依然是超越并能危害绝大部分人的危险怪物,放任于此足够让鬼屋变成真正的鬼屋,无一人活口的同时,几天后的安魂夜也将成真正的安魂夜。
魂灵在游乐园飘荡,最终引来的还是国家机器的运作。
德克萨斯家族里有疯子并不奇怪,能和海神教团达成协作却不疯的人少之又少,可就算如此,怎会将后面这位也包含在内?
虽然资料上确实写了德克萨斯没什么同龄朋友甚至猜忌之词颇多,但不论是同龄人还是长辈,这么嚣张没人管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冷兵器的对战动静虽小,铳声却该足够响亮才是,不说门外的工作人员们,那立于数道立柱旁阴影中,不时反射出淡淡流光的玻璃镜头后的人群也该注意到这一点。
.
监控室内,被捧着的手机早已不再,可房间里的气氛仍旧沉凝。
几个中老年人连站位都不曾改变,足见完全没有什么喘息过场的时间,突如其来的事故便是一层接一层。
谁想得到呢?又或者是该感叹Boss果真是什么都知道,前脚才暗示了队伍里有串通教团的内鬼,并给出了一个一天之期安抚对方不要做傻事,结果鬼屋后脚就出了事故,若非那男人在场,否则还真是无法保证大小姐的安全。
又或者,那个怪物本就是冲着男人来的?
毕竟谁也没想过会是大小姐和那男人掉进去。
立马拨打着Boss的号码,在短暂的等待音内,几人已经互相对视了个遍,猜测着谁是内鬼,又不肯相信谁又是内鬼,最终还是只能抬头望向那战局的同时,朝着管理警卫部门的人质问道:“警卫还没赶到吗!”
在场之中唯一一个众人仰头他俯首的男人,便是望着个平板,平板上有着园内其他区域的监控,上面切实显示着一群人正在赶来,而鬼屋本身的警卫们已经在墙壁上的监控内出现——前进速度并不理想。
“竟然是被鬼屋本身的机关挡住了,作为负责鬼屋的警卫他们难道还能不熟悉这里吗!”作为院长的那不勒斯大为光火。
“你瞪着我也没用,平时的布置还是有在演练的,但拉普兰德和那女孩这一路横冲直撞,很多东西都得重新复位,你该不会以为把鬼屋关闭就图省事了吧?”
负责鬼屋的博洛尼亚回应着他的怒视,语气不咸不淡,冷静的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管理的区域出事的模样。
也或许说已经接受现实开始考虑别的事了,比如思索着是谁能跑到鬼屋送进这种东西。
虽然他也大概能知道在场其他人眼中,他这个直接负责人是嫌疑最大的内鬼。
大家都曾是一同刀口舔血,互相交托后辈的兄弟,但平和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没人敢自称不曾改变。
他很能理解,就像明白自己的清白便也必须怀疑其他人一样,至于最为重要的,大小姐的安危……
望着监控屏幕中那辗转腾挪中已然加速至十数次刀刃碰撞且不落下风的男人,在场没人敢说能比他做得更好。
有他站在那,在敌人只有一人的前提下足矣抵过所有警卫吧,只是谁又真正会将大小姐的安全完全交给他来守护,大家都想做出些更直接的行动,却又因为内鬼迟迟不曾暴露而投鼠忌器,生怕自己的任何言行被对方反过来利用。
这样的猜忌的现状固然可悲又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此刻最有希望结束这一现状的,便是接通的手机。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个论及年龄完全是小辈的男人开口,而他也并未辜负期望,说好开一天的手机数秒内接通,接通声在免提模式下异常清晰,连同问候声一起:
“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些,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是你?那不勒斯。”
园长被这句话搞得愣了愣,但本就在捉摸着内鬼是谁的他倒也很快反映过来埃德加为什么会这么说,便快速说:“不,不是我,我们是要报告一个突发状况,大小姐……还有那个应该是苍七的男人,被开膛手杰克袭击了。”
“开膛手杰克?”电话那一头的男人怔了怔,“是我知道的那个开膛手杰克么?”
“游乐园鬼屋原本的布置,白教堂区的开膛手杰克失控了,现在……”
那不勒斯抬头看了眼屏幕,看着那屏幕上已然模糊的两道高速身影,“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苍七正和它对峙,大小姐没有危险,警卫们正在赶来,只是我们还需要您主持一下,六旗游乐园内的叛徒排查。”
“用家族网络把监控屏幕分享过来,我马上也会去你们那!”
电话那头的声音并无迟疑,也并无慌乱,只是展现了一贯的雷厉风行。
“您要亲自过来?”
“发生这种事我还能坐在屋里?”
背景里传来了明显的脚步声,许是Boss安排人员的证明。
“不,我的意思是,近两日您不是因为要排查撒旦教团的事而通知必须待在档案室吗?”
“你说得对……”电话那头的脚步声集体一顿,“也提醒了我,不过不妨碍。保持电话畅通,接下来的行动安排由我接手。”
“还有你们几个,放轻松些。”
“呃……”就算你这么说,谁能轻松得下来啊……园长无奈的看向其他几人,便见其他几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彼此的共情略微冲淡了些刚才猜疑的僵硬,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苦笑也逐渐收敛。
就像同样身在此处,亲眼见证了这份场景一样,埃德加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来。
“别不说话,就是让你们别胡思乱想,背叛者很可能不在你们现场,甚至可能压根没有背叛者,具体的等我上车再说,现在给我看好现场,警卫伏击,不要急着出手,德克萨斯他们能搞定的话就不必理会,有搞不定的迹象立刻干涉,不要想着击杀击毙,以保护和撤退为主要目的,隔离开膛手为次级目标。”
这么一长串的话语之后,几人再次对视,确信手机暂时安静下来后,也就重新将目光投到了上方的屏幕上。
两道身影仍在交错变幻,仿佛双方都忘记了源石技艺一般展示着肉体与战斗技艺的极限,愈演愈烈的战势几乎让人认为是彼此都有某种强化身体的源石技艺在支撑。
可那安置在鬼屋各处的源石技艺探查器毫无反应,正因毫无反应,才令人匪夷所思,看那男人的身影也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这种情景……到底是谁保护谁啊,游乐园的警卫队可没多少术士。
NO.170:合格的鬼屋能解压。
(隔离结束,可以办证明了。)
作为一柄北地古旧遗迹中封存的短柄猎刀,其尺寸也就比一柄水果刀长不了多少。
但它却是陪伴楚信然时间最长的武器,足见其作为武器本身素质的优良。
楚某人对武器的要求很多,但立于基础的一点,只有牢固。
这柄材质特殊的猎刀便是做到了这一点,才能在楚信然无数次武器轮换中始终维系,并逐渐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本质。
无有源石牵引,无有机关触动,当异类之血泼溅其上,暗金色古奥花纹便如藤蔓般延展,古老的萨米语构筑出祭祀的本义,作为切割猎物的仪式刀,却有着仪式刀本不应有的实用性。
对付血祭仪式唤出的东西,同为祭祀某物所用的仪式刀有着暗合神意的仪式感,源自不同教义的排斥性甚至有着某种意义上的特攻效果,简单来说便是连造成的伤口都不同寻常。
异类常有的高效自愈能力也被轻易遏制,才会有血喷溅不止。
只是短了些。
尺寸的遗憾让这东西无法充作主武器,但对付一个无法沟通天地的人化异类倒也足够。
技术无须担心,剩下的——
当由勇气来补足!
便如此刻,极致的高速间只有战术靴踏击大地的声音,还有刀刃与身体、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交织编就的剧烈声响,便如鼓点急促的音乐!
‘Stuck in a web of self-denial在自我摒弃的网络越陷越深;
We suffocate in a world of apathy’
被人情冷漠的社会勒喉窒息;
‘Brainwashed by the faceless masterminds;
被匿名的谋划者们洗脑操纵;
Who couldn't give a damn if I died tomorrow’
我明天就算死了也没有人在意;
并非德克萨斯的错觉,而是楚信然的耳边确实是有歌曲在回响,更准确的说是他自己在无声的哼歌,并依那旋律踏足于鼓点。
在泰拉,莱塔尼亚人率先提出音乐与源石技艺有着密切的联系,编织法术的频率可以「波」代行,出色的音乐家都能在源石技艺上走出自己独有且惊艳的道路,但若是将音乐也塞在战斗里呢?
并无不可,只要你已把握了主动权,那么……
Beat Saber走起!
歌名《Spiral Eye》,无人哼唱,却已然能在金铁的交击中将韵律传达而出,连同交错的步伐都在有意控制轻重,回旋斩出的刀锋虽短,却能每次都在对方身上划拉出一道狭长的豁口。
数十个来回之间,开膛手那黑皮衣裹白大褂的怪异装束已然被血染得更加怪异。
只是那血,始终都是它自己的血。
但它的笑声却未真正停止,哪怕笑着笑着就被给了一枪到嘴里也没停止,穿甲特化的铳弹能轻易击碎胶制的鸟喙,也能击穿它的头颅,却无法妨碍它那人类无法具备的愈合速度。
于是便有牙齿都给崩飞了,嘴巴漏风还在嚯嚯笑的鬼样,并且也因为那鸟喙的破开,面具下那丑陋狰狞的脸也初现端倪。
抛开那狰狞中正在爬升甩动的恶心肉芽不谈,那隆起的吻部分明就是一头鲁珀。
一头高返祖的鲁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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