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如今的结果更多是他与马太刻意促成的果实,只是大概自己和他都留不到看这些果实腐烂的一天,便会稍微有些遗憾。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完全划清界限的背信者,他们自以为离得够远,在大庭广众的拥护之下就能安全。
但和那些伪信者和轻信者们的结局并无区别,清算的时间只是迟了些罢了。
至于这个时候,看起来已经稳不住的马太招了招手道:“看起来晚会快开始了,我先下去玩了,干活之前要享受下舞会啊犹大,我看他们连装面具的推车都准备好了,真是懂得讨好心意,连我最喜欢化装舞会都意识到了。”
“总是留下了些痕迹吧,你的所谓贵公子传说……”犹大侧头看来,手中的酒杯也稍稍提起,看了眼不远处一些上二楼散心的游客,再回头说,“会有一群人分析你的所有行为,用上你说的心理学,带上与我能力相似的侧写,还有各式的行程分析规划,当整个国家动起来,总能集结出我们也未能拥有的璀璨原石,乃至精雕细琢的成品。
所以祭司才要我们不要轻视任何国家,哪怕是稍微大一些的城邦也值得认真对待。”
“事到临头不要还对我说这种教啊,我只是不想听待会儿的慈善开场白罢了,什么感染者慈善捐款,我听得都想吐——”
马太说着,赶在那些宾客走近之前摆了摆手,朝着楼梯口走去了,与两位女士错身时还风骚的打了个招呼,收获了那两位目光短暂的驻留与情义。
真的就像魔法一样,哪里像是心理学运用了。
犹大苦笑着转回头来,继续看着台下,之前马太说他太紧张是没错的,他确实有些心神不宁,就在不久前。
不久前的什么时候,他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就在这舞台里,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所以他站在这里俯瞰下方,张望了很久,连罗德岛的萨科塔先知都瞧见了,也瞧见伦道夫的出现,这样的收获也仍旧没有令他安心。
守秘人在、守夜者也在、先知也在,埃德加和总统阁下连同其他几个企业家都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还有什么在么?有什么还在但被他忽略掉的?
他还要烦恼很久,直至放弃始终这不得要领的探求,回到一楼,回到晚会的大厅。
而在这个时候,负责接收统计邀请函的工作者们也会向宴会主管通知。
而主管通知则会朝着已在大厅内负责各自岗位的工作者们开始干活。
比如静滞的乐队,比如安静的灯光师,也比如不知何时便守候在各个关口,身旁放置着推车的侍者。
推车里面装满了各式的面具,让注意到他们出现的宾客们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是要搞一场化装舞会。
但在那之前,随着清锐铃声的响起,悠扬的钢琴音静滞的那一刻,宾客们先明白了晚会算是已经正式开始。
在这时候,大家首先要做的是前往大厅中段的餐桌,虽然不少孩子们早已抵达了那里,但在此刻才是正式的用餐时间。
或熟识,或想熟识的宾客们本身便会各自结伴选座,中年人们畅谈政治与商业,甚至是军队,年轻人们或是畅谈人生理想或是沉闷用餐,亦或是举杯游走,无数桌子无数座位之间。
反倒始终只有那么两个座位的周围缺乏同伴,理所当然的,虽然大家都有意演戏,对哥伦比亚政府军的信任甚至能让他们带上儿女,但要直面那两位主教,心里多少还是会犯怵。
只是那俩位置始终不曾出现主人,一些时刻关注那俩未知的人便悚然起来,意识到了两个邪教头目或许已经混入了人群,用着无法理解的邪术。
不过那一时间的些微骚动倒也谈不上明显,多是身居高位的大人们好歹懂得在孩子们面前保持镇定。
而且就算是那俩邪教头子也不会是无端选人来杀的纯疯子,倒不如说恰恰相反的,从那两人迄今为止的调查履历上,你甚至看不出邪教分子该有的荒诞疯狂。
那么恐惧来源于何呢?源于那两位对教团底层疯子们绝对的统治吗?
还是源于那俩人掌握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或是更加根本的,意识到压根无法真正了解看穿对方的,对未知的恐惧?
都有吧,但许是还将有更加纯粹的,难以言说,让接触者都刻骨铭心的恐惧。
根植于深处,甚至连自己都无从查觉,只有无来由的恐慌在心底延展,然后被过路的青年不经意的截断,便有敏感胜过旁人一筹的人猛然抬首,便见到一个端着餐盘的黑发青年正同一位白发少女走过。
前者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投来疑惑的目光,友善点头然后回过头继续同那少女走过。
让这人立刻问向一旁的熟人,后者还在看着一位那优雅进餐的少女,只是他没空如往常一样评价慈祥父爱,只是开口问:“那个年轻人是谁?”
“那个……”黎博利男人回过头来看了眼老友指的方向,少女身后的白色狼尾与青年身后的墨绿色鳞尾都那样醒目。
尤其是后者,能令他立时想起道,“之前听人讨论,是大使馆那边的,炎国的钦差,或者说大使吧。”
将讨论者那故作专业的地方性称呼转化为更易理解的称呼,黎博利男人说。
不过后者倒是不需要这样的翻译。
“钦差?那可真是年轻。”
“大家都这么感叹的,年少有为吧,不过与其关注他,你不该看看你自己的女儿么?”
“不需要,杰西卡就算是腼腆怯懦也比你女儿强得多,我倒是比较惊讶你那孩子居然愿意出席这种场合。”
“好好做做心理工作还是能劝出来的,总不能一直关在家里绣那些小娃娃,她也需要看看其他纺织工艺与设计,前提是她肯从食物上挪开目光。”
“很喜欢吃米诺斯食物?”男人回头看了眼但那黎博利少女面前的食物。
“只是不敢抬眼看别人。”她的父亲淡淡道。
“我想也是……”扯起嘴角笑着微微摇头,他又怔了怔,些微的笑容稍稍扩大,“她抬头咯,也是在看那位小钦差。”
“那个年轻人的衣装工艺确实奇特,炎国人不仅学会了这边的款式还套用了自己的技艺,我也挺想研究研究。”
“诶呀,你这就当父亲的就很无聊,女儿看别的男生不该来点工作外的感想吗?”
“你会想杰西卡同哪个男性从容交流的画面么?”
“那确实想不出来,那孩子只敢待在名媛圈子的边缘。”男人回头看了眼莺莺燕燕的远处餐桌,黑色礼服的蓝发小女孩坐在边缘,老老实实的听着旁边的女孩们的讨论,此刻正是欲言又止却又难以加入的模样。
让他摇头却也不打算上前帮助。
既然那孩子自己提出了不需要女侍、保镖,一个人面对晚会来做出改变,那他也就不会去做多余的事。
只是考虑这晚会的真正目的,他却也不可能让对方脱离自己的视野。
“那不就得了,那孩子给自己取作的代号都是柏喙这样委婉的名字,面对搭讪也会落荒而逃,完全不给我操心孩子交友不慎的机会。”
腼腆孩子的老父亲组说着说着就叹起气来,在这人人心怀鬼胎的晚会上,倒也有纯粹带孩子来参加晚会本身的边缘者甚至无关者。
只是在今夜之后,便是都将化作亲历者,难以脱开干系。
NO.213:她自己有分寸。
(yj这次画的饼……内容比预想多不少,看着头疼,这几天得好好梳理一下了,然后准备迎接五一冲击。)
一眼看去至少近百人的宾客,还因为早早的到来而都腹里空空,晚宴的餐饮环节便也算得上称作重点。
尤其是宾客们的身份非富即贵,平日的食物档次自然也不会低,于是在这场盛大空前的慈善晚宴便配以了足够奢侈的高档自助与个人订餐服务。
足以让一旁的拉普兰德食指大动,也就令对面的德克萨斯和埃德加,乃至那不勒斯身旁几位陌生鲁珀们的目光都变得颇为微妙。
连斜对面的安德切尔和黑角都频频看来。除此之外,在更早之前见过踪迹的清道夫小姐与红坐在更远的地方,正佯作亲自取餐的模样四处走动着,与伦道夫颇为相似。
被抛下的夏梅隆倒也丝毫不孤单,因为他正复刻着拉普兰德,并因为没有人管的缘故,挥舞刀叉的气势远胜于叙拉古声名狼藉的家长杀手,一时间化身为整条长桌上最靓的仔!
楚信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本以为他会想着在这晚会上找一个人美声甜还有钱的年轻富婆来傍。
如今一上餐桌就成了戴维营绞肉机,这气吞山河的气质大概能给见到的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
换言之,丧失数年的中层以上社交场择偶权。
如果哥伦比亚人八卦能力够强,可能下层也会聊到也说不定。
这色批的理想在美食面前败得这么快吗?
回头看了眼刚没注意,吃相就又要逐渐狂放的拉普兰德,楚信然想了想,或许也算是合理。
然后拍了拍拉普兰德的手。
“差不多就行了,德克萨斯做不到这么丢人。”
“呃……”换别的说法或许效力很低,但这样说就算是对症下药了,尤其是德克萨斯确实坐在不远处,抬眼看去也确实是盯着自己。
于是就有些尴尬的仰起头来抽起餐巾,刚要擦又被楚信然碰了碰脚,看着他一副吃完模样的抬起餐巾对折成长方形,擦嘴前顿了顿看着对着嘴的开口,然后拎起一角用内侧擦嘴放回的模样,扭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
撇了撇嘴,拉普兰德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特意放慢动作还带停顿的麻烦教学,令她更为流畅的还原了对方的简单动作,然后凑近低声问:“图什么?”
楚信然也稍微侧头凑近,低声回答:“这样污渍会被盖在两层餐巾里。”
“真麻烦……”
“我同意……”
得到楚信然认可的拉普兰德倒也没再抱怨什么,只是测眼看了眼所有她认识的人,又问:“那我们所有人还要这么彼此装作不认识吗?”
“是的,至少要说初次几面,免得落下话头也省的彼此牵连。”
“我去德克萨斯那挑衅也不行?”
“叙拉古大使馆没追究你,你就不要急着暴露自己被通缉的事实……”
楚信然瞥了眼因为这边两人的亲密互动而眼神愈发怪异的德克萨斯叔侄,“你可以以初次见面互不顺眼的前提挑衅。”
“好,明白了!”
你明白了个什么?正过身来再扭头看着这人跃跃欲试的模样,楚信然完全不觉得她明白。
不过本以为她马上就要有什么惊人之举的时候,她又重新端起了刀叉,楚信然的紧张目光也就变得逐渐无言,望着这家伙稍微控制了一些的迅速扫光了面前餐盘的残余,然后端起盘子就起身要往菜品区走。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斜对面的德克萨斯也清光了面前的餐盘端着起身,在一旁埃德加迷惑的目光中朝着那边远去,然后注意到彼此的视线,对视一眼都看出了茫然和头疼。
两个外表年龄差距二十多的人看出了同属于监护人的错位感,但也并未有如何表示,便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边两个已经走得很近的鲁珀女孩。
默不作声的放下自己的餐具,做好起身的准备,却见到两人虽然并非有说有笑,但也没有立马开打的模样,就又稍微放下些心,佯作无事的对付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只是时不时瞧一眼远处那边,生怕惹出点麻烦。
不过那族长还是方便,埃德加一抬手,楚信然便看到个熟悉的男人从不远处起身,朝着德克萨斯那边走,而他自己呢?
埃德加能派那不勒斯去看着侄女,他能派谁去看着那头想在正餐前偷吃前餐的傻狗?
斜对面的安德切尔和黑角倒是起身了,但起身也不是朝着那两位鲁珀的方向去的,安德切尔更是明显的投出个爱莫能助的遗憾目光来,手指划出个小圆,然后下划上拉呈一个简单古怪的图案,这是暗示他和黑角是要去破坏清理秘术仪式场。
大家都有正事要干,谁能帮你看一个麻烦的哈士奇?
其实也不一定需要看,埃德加派那不勒斯过去也只是为了个保险,那家伙和楚信然有着相似的过度谨慎,生怕自己那沉默寡言但其实很守规矩的侄女在拉普兰德那种资料上看起来百无禁忌的杀手那吃亏,对方就算遵从某种行动准则也是偏离常规的准则,埃德加宽慰了好几次德克萨斯好好处理和拉普兰德之间的关系,但也不代表他对拉普兰德有什么好印象。
他只是信任德克萨斯的眼光,又不是信任拉普兰德,退一步他倒是信任守秘人的眼光。
但守秘人的表现看起来也不像是管住那头落单狼的样子了,那他就只能派人再看着。
守秘人呢?
守秘人什么都没干。
就摸出手机来给拉普兰德发了条短信,然后就对付起了面前还剩不少的餐盘,慢条斯理,姿态优雅,让埃德加以及连另外一些关注着他的人心生疑窦。
这时候还是坐在一旁一直老实扮演自己负责的无关者职责的章文赋开口说:“我可以托人看着拉普兰德小姐。”
“没必要,让她跟德克萨斯的大小姐过去吧,现在大家都正常吃饭,否则连逃命都没气力。”
楚信然说着,瞥了眼正对面的远方,隔着宽敞的大厅,那里也有桌椅与繁盛的食物,属于人数众多下必然分出的第二区,他望着那边,便能一眼瞧见犹大与马太,分别坐在相距甚远的位置,一个安静的进食,一个正在同周围的女性们有说有笑。
周围那些人本该意识到自己在跟谁坐在一桌,又在跟谁聊天,可他们确实就没有意识到,那两人就像曾经的演唱会上那样一直坐在人群里,偏离所有人的节奏与步调,却又不惊动那些人。
不过他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骗过,至少埃德加看得到他俩、安德切尔和黑角也能注意到,很多真正意义上的知情者都看得到那俩并未特意隐藏自己的人。
只是此刻大家都一副相安无事的模样安心用餐,等待这段时间用餐流程的结束。
在这同时,大部分宾客们未能察觉的金属器具有条不紊的被放置于大厅外侧的廊口,与藏于器具与家具内侧的各式怪异物品逐渐达成些许的联系,随着细微的齿轮声而逐渐完整。
诡异的秘术早已不是秘教的专利了,既然有着倒向政府的信徒,那政府又怎会对秘术完全一无所知?
只是在力图避免,班门弄斧徒增笑料的同时反而将死自己。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么些天的秘密隔绝式研究调查,他们还是找出了些不至于被对方反过来直接利用的抑制手段。
用仪式场对抗仪式场,正是主办方的第一步布置,至于研究那种东西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那边不得而知了。
“他们在偷偷安置什么东西?”
站在被归类为异国区的自助菜品区前,将造型不乏诡异的选菜收入眼底的同时也瞧见了那借着桌布掩护在对面菜品区桌角安装什么物品的侍者,身着一身白色晚礼服的德克萨斯轻声发问,问向一旁的拉普兰德。
在之前见面招呼时没曾来得及细看,此刻还在打量德克萨斯这身新造型的拉普兰德倒是完全没预料到德克萨斯主动搭话的可能性,怔了一怔然后耸了耸肩:“天知道,反正看着也不像是撒旦教团的人,我就当他们是针对你家族的好伙伴咯——”
说着微微垂首,从系在手腕的小手袋中抽出手机,扫了眼楚信然发来的短信,扯了扯嘴角似是颇为愉快。
这一幕落在德克萨斯眼中,倒也全然不在意对方话里的挑衅之意的问:“楚信然发来的?”
“是啊——”毫不掩饰的晃了晃手机,拉普兰德心情相当不错,“我本以为你在哥伦比亚过得不错来着,怎么连晚会都是陪着一帮五大三粗的长辈来的?你还没长大么?德克萨斯——”
“我只觉得被你缠上的楚信然会远比我的那些长辈们疲惫,他为什么会接受你?”
“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德克萨斯,作为朋友现在该说的不该是祝贺么?”
“若是陌生人我便只有祝贺,但他也是我朋友……”德克萨斯淡淡道,“你自己清楚自己的状况,你的性格、你的习惯,你的情感,他会在什么时候被你拖累?你的身边永远都只是消耗品。”
“还有……你想过空么?每次你来找的时候都笑的很开心的那孩子。”
拉普兰德沉默了,这也让德克萨斯那愈发逼人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些。
若是拉普兰德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她才会真正生出几分能显现怒意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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