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里还有火箭筒就够令我惊奇了,那东西就不用了,目标太过显眼,局限性也挺大。”
“是么?我们都觉得那东西挺省事的,在经由工部军器所的改造之后,威力和精准性都更胜于原本的产地拉特兰。”
“还是我说的理由,太显眼,而且携带很麻烦,那种东西还不如给我个榴弹铳……但还是一样的麻烦,至少得额外背个弹药箱。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离开了,替我向章大使问候,那么,再见。”
“再见,处长阁下,请问今晚您房间的空调指数是?”
“29,谢谢。”
“明白,祝您一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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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利,真是个奢侈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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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礼车在大都会区的检查口前停下,这对于检查口的警卫们而言一件不算是罕见的一幕。
毕竟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看到了,每一次那礼车中走出的也都是那个归属为莱茵生命公司的龙族青年,也总是背着那黑色之中透着暗红水晶质感的大提琴盒。
这次的他还额外戴了支眼镜,好似变得温和了许多。但很快,那简洁熟练地动作就证明了那算是种错觉。
对方直接从兜里抽出了身份卡以及那三张证书,分别是持铳证与术士证以及高级近卫证,分别由拉特兰、维多利亚、炎国认证,前两者的识别编码为三年有效,后者为五年有效。
对任何一位武装人员而言,这三样证书都显得过于全面且出色了,警卫们也就对他的沉默寡言理解为高傲并不甚在意。
仅仅是例行公事的扫描完毕进行登记后,便将其内部的武装视作合法放行,而那青年也就点了点头,再跟那尚未离开的礼车司机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回去休息了。
而他直接朝着那一样望去最为显眼的莱茵生命大厦走去。
就像他对拉普兰德说的那样,他在莱茵生命有事要忙,指的便是他知道赫默和白面鸮所谋定的离开日期是在后天之前。
换言之今天和明天,必然就要离开。
如果是明天,他还可以帮忙收捡行李,并以自己的经验对她们的行程计划进行些建议修正。
如果是今天,那他就就该直接帮忙护送一段路程顺便稳定一下伊芙利特的心态——
要让这孩子离开莱茵生命也就意味着见不到塞雷娅和缪尔塞斯、麦哲伦,心情肯定不会愉快,别胡思乱想就好。
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到梅尔,理由倒是很简单,梅尔那人一直都把注意力和视线铺在工作和她的机械水獭上,同伊芙利特的交集几乎只存在于那么寥寥数次的聚餐以及实验前后的意见修正上……
——那种时候她把伊芙利特都视作产品体验客户来收集意见了。
虽然这给了小萨卡兹一种自己仿佛被当做一个大人一样平等视角,但还不足以令她在对方心头占有一席之地。
倒是楚信然作为客户前后找过梅尔好几次,除了收获了些订制小物件以外。
也因为项目组长赫默事先对她打过招呼的缘故,梅尔对楚信然透露过不少炎魔计划相关的单子内容。
这大概是最没意义的项目泄露了,一般人很难从那些单子中提到的仪器中听出这项目到底是干什么的。
尤其是梅尔完全没耐心解释那些仪器的作用,倒是很乐于直接探讨原理。
但楚信然就算是工科男也是走数算和化学方面的,跟机佬聊不来。
所以他同梅尔的关系虽然好过伊芙利特和梅尔,却也没好到多少。
对这个一直在炎魔计划中显得很边缘,但实际起到至关重要的基础作用的阿纳缇人而言,赫默和白面鸮都只是同事+客户,伊芙利特也是客户,楚信然算是有点聊头的客户,真正的朋友是缪尔塞斯与麦哲伦。
可偏偏那俩人又是伊芙利特眼中的好伙伴。
听起来好似该来点矛盾,可梅尔这种工作狂压根不在乎这些,楚信然迄今为止也算是见过不少异于常人的家伙,梅尔这种主动加班man绝对世间罕有,说是机佬完全不为过。
这就是莱茵生命「炎魔计划」项目组的奇妙关系,楚信然完全有理由猜测就算赫默和白面鸮带着伊芙利特跑路外加辞职导致项目组停摆,梅尔也会完全茫然的来一句“啊?结束了?那真可惜……不过算了,得忙下一个单子才行!”然后继续投入工作。
老实说这样挺好的,这样完全专心致志于工作的人是最不需要担心。
不过这种担心也轮不到楚信然考虑,他最多也就同需要担心的人做点心理疏导,给一些或许能排上用场的建议。
一切都要等他见到人再说。
可现在,已经走入一楼大门的他已经感觉有些奇怪。
相较于前几日,莱茵生命大楼一层的职员少了许多,边干活边闲聊的游刃有余也完全不见,甚至是以往他推门而入时必然会投来的视线都没有出现,所有职员仿佛都忙碌到没空注意进门的人,安静的一楼只有键盘的噼里啪啦以及笔触刮擦纸页的沙沙,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严谨认真画风,楚信然当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让他理所当然想起了自己在龙门近卫局时的那帮逼人。
难道今天还能是什么企业惯例突击检查日?会有什么领导暗中观察所以要做样子?
他没有自来熟的去询问,也没在乎真有什么领导观察的可能,直接朝着电梯间走去。
电梯间也没人占楼,在他按下后便从上方一路下降没有停留,上去也是如此,他便在这份无人干扰的微妙中一路抵达了办公室,透过玻璃门看到的是一片昏暗。
长期在办公室里待着的是两个鸮属黎博利人,没有外人就不开灯也是那俩人的常态。
可这次连电脑前的光都没有亮起,更没有人坐在座位上,他有些疑惑的将手掌放在感应口上打开了门,在办公室里好好转了一圈,当真空无一人,但白面鸮的电脑机箱都还是温的,能够证明其刚关了不久。
楚信然沉默着将大提琴盒横置于办公桌的边缘,然后拉开了白面鸮的座位坐下,按下主机开关之后摸出了手机。
分别朝着白面鸮和赫默的手机发去了个询问对方此刻在做什么的短讯,然后将手机待机放在了桌上,看着屏幕上缓慢的登录进度,他缓缓地闭上了眼。
还是和上次开电脑一样慢的开机启动,以白面鸮的装机能力,也不知道到底往电脑里塞了些什么东西才能慢成这样。
这时候,嘀的一声令他缓缓睁眼,白面鸮的电脑通常是不接外音响的,办公室里的两个黎博利都比较喜欢安静。
不过白面鸮也很喜欢听歌,所以显示屏边上悬挂的耳机是相当专业昂贵的音乐耳机。
可专业昂贵也就意味着不会出现「漏音」这样的小毛病,这嘀的一声确实从耳机传来,却又不是正常的开机音效,那是白面鸮做的一点小改装。
在楚信然的印象里她就一直喜欢做这种常人难有的奇怪小操作,比如在开机耳机上加装小提示音。
比如喜欢把零食塞在抽屉里还要特意露出一角在外,比如把所有喜欢听的歌单表上奇怪的编码名字,又全部加密,也比如在给他拍照时非要开闪光灯……
三年前她还没有这么古灵精怪,也或者说三年前对她的了解还不够能知道这些的程度,楚信然一直都觉得这些标签化的举止都有一定的矿石病缘由,却也不曾问过她是否注意过自己的异常,是否喜欢这样的异常。
因为不论对方如何回答,他都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不论是赫默还是白面鸮,其感染都源于三年前他试图证明而发出的邀请。
没人提起不代表这事彻底按下,矿石病这样能影响泰拉人一生的病症,哪里是能完全放下的?
更何况在赫默与白面鸮身上所体现的矿石病干涉已经深入到了生活的一点一滴。
重复自己的错误没有意义,重复数落自己也没有意义,他记得住因果,也不会去避开。
否则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他坐在这,键入白面鸮电脑的密码,没有瞧见任何突然多出在桌面上的文件,打开主菜单也都是些具备强烈个人风格的文件夹命名。
他没有在那电脑上深钻牛角尖,而是简单把所有文件夹近期访问时间扫了一遍,确认没有收获就直接按下了关机,继而摸起了手机。
没有回答,可这份没有回答反而可疑,哪怕白面鸮这个点是在睡觉,赫默也不该是不回短讯的人。
除非是在实验。
可这两天还会有实验?
他立刻站起身来,手机直接拨打梅尔的电话,这位工程师虽然也在项目组内,可她负责的是筹备、安装、调试实验装置,而实验装置大多不需要每次都现场调试。
所以梅尔很少出现在实验进程里,就算是真的在实验,她也应该是有空的状态!
这样还不够……
他走向了桌沿重新抓起了大提琴盒背上,朝着大门快步走去,在这之中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床铺,在塞雷娅办公位挡住了椅子立足区的床铺。
梅尔电话打不通的他一面走出办公室直接朝着梅尔的工作室赶去并转而拨打了塞雷娅的电话。
即便对方很大可能性并不知情,但起码她的电话是最没可能打不通的。
“楚信然么!既然来了就直接去十二楼的试验场地!那里已经被封锁了,但是,你的话,应该能闯过去!”
接通后预料之外的回答让楚信然驻步,扭头看向了身后的电梯门方向,立刻问:“塞雷娅?你在哪!”
“我?我在顶层。”
挂着一脸狂放不羁的笑容,塞雷娅注视着眼前这个被无数黑色气流环绕保护的黎博利男人,一面继续开口:“暂时破不开门的我,来找上面对对话,你赶快去!!除了伊芙利特和赫默外,白面鸮和那工程师的状况也不会好,而我要跟这个死不放手的顽固好好聊聊,很快就会来一起救人!
你先顶住,别倒下了!”
“你也要顶住,别倒下了。”说到这一步,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的楚信然声音恢复了平静与淡然,这也就是塞雷娅印象里,同时也是战斗中的这家伙该有的样子。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说的话就中听,至少塞雷娅就已经不爽道:“说些什么话呢,你这样可约不了我啊!”
“呃……”电话那头没有回答,直接传来了挂断的忙音吗,令咧嘴的瓦伊凡女人啐了一口,直接把手机给朝后方甩去。
这不是要破坏手机,反而是在保护手机。
毕竟,要来第二轮的话,这种东西就算揣入装甲层下方的裤兜里也难免被冲击所破坏。
“是苍七来了么。”站在无数迅捷环绕的黑色气流簇拥下的黎博利人平静问。
但这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陈述一件事实。
“啊,原来你有关注他么?”
塞雷娅重新拾起那硬生生贯在地板,看起来竟是以夸张的力量击碎瓷砖嵌入混凝土层的装甲盾牌,抬手按在盾面上,那副盾面中段的四道银色装甲板全都覆盖了手掌,在迅速而又流畅的变形组合成一道黑红色彩的拳甲。
从拳头延展到手肘,有着相当科幻的造型,只是光效不太符合莱茵生命的白、黄、绿、黑惯有组合。
但对于对面办公桌前站着的黎博利男人而言,这恐怕才是他最熟悉的塞雷娅,不论是那副嚣张狂傲的姿态还是那身封存了数年的战装,都是如此。
唯一变化的,便是那套上的拳甲证明她的装备进行过最新的升级,比以前更加精良了。
“就像我当初会关注你一样。”
维德佛尔尼尔淡淡道:“你和赫默博士,白面鸮硕士,都是我亲自面试,甚至是那名为伊芙利特的孩子,她的合同也是在我注视下完成。”
“听起来大家能遇上还真得感谢你是不是啊?”拳头砸了砸盾面好似热身,塞雷娅睨着维德佛尔尼尔补上一句称呼,“老总……”
“就算不是如此,你也太冲动了,塞雷娅……”维德佛尔尼尔淡淡道,“我看着你一年年的变得成熟稳重,才将你提拔为防卫部部长,这才几年?你又翻出了那身衣服,又拿出了这幅态度和表情,是伊芙利特影响了你,还是苍七刺激了你,我们没有仇恨,并不该这样敌视。”
“我都把你文件打散了,如果不是你防御及时甚至你连办公桌都保不住,和它一起撞碎后面的玻璃摔下去都有可能,你还能心平气和跟我说不该敌视?”
塞雷娅好似想笑,但那看似嚣狂的目光中始终是沉静的冰冷,“你可真是圣母啊,老总。”
“我都能做到如此,你为什么不能?”
“你在开玩笑么老总?我已经知道你都在干些什么事了,而你现在又在对项目组的人做什么事?你能把她们绑去强行继续试验,难道不该再对我动手么?”
塞雷娅冷笑道,“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在表现再简单不过的申诉而已,难道不是你始终拒绝放人才有现在这一幕?”
“非要等你弄死了谁,我才能找你寻仇?法律又能如何制裁你?”
“赫默博士与白面鸮硕士,包括梅尔工程师在内,都不会有事。”
“那伊芙利特呢?”
“呃……”
“所以说,我一直都看你很不爽的啊,老总……”塞雷娅一面说着,一面有着淡淡的金色电流在盾牌上流转,无数莹白色的物质也在混乱的气流中成型,混杂在暗红色的乱流之中,“你一直站得很高的说些让人难以接受的话,只要是实验体,生命都是无所谓的对吧?就算伊芙利特死了,我跟你也没有仇恨对吧?你要是这么想,那你看我的这几年到底看到哪去了!”
嘭!!
她仅仅是踏出了一步,名为钙质化的源石技艺波流已然撞上了环绕男人的源石技艺旋涡,实质的物质碰撞带起沉闷刺耳的声响,那男人身侧的迅捷流转的黑影竟然是一枚枚羽毛,在被拉缓速度后呈现猎鹰般的幻影包裹。
但更该惊讶的当是那些鹰羽竟然能与无比坚硬的珐琅质碰撞不落下风。
“你要杀我照顾的孩子,还要让我像你一样平静?难道我该在仇人面前垂下拳头,然后跟你一起快快乐乐去打高尔夫?”
嘭!
再一次的,盾牌狠狠的贯在大地之上,抵住了男人那默不作声的袭击,而注视着那上面显眼的巨大裂纹与凹陷,塞雷娅的脸上没有任何后怕与恐惧,甚至露出了些许笑容。
冷笑……
她松开了持盾的左手,一把抽出了盾牌内部的另一只金属,覆盖了她的左臂,而她也走出了盾牌之后:“怎么了老总?我攥紧了拳头就这么令你着急么?你那份平静的演技都放在哪去了?为了达成目的,你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吧?”
她扬起双手做出了久违的格斗起手式。
“你比以前退步了。既然你这一下没能杀我,那我就要还击了。”
“别眨眼……”
NO.279:nmd,伤害无辜少年!
莱茵生命大厦尽管在外部看来只是一栋,可只要稍微拉近距离,就能察觉到这座大厦在占地面积上的不同寻常。
而当你真正走进内部抬头仰望,便会明白它其实是几栋大楼一同组成,并且大楼之间各有走道进行联通。
十二楼便是这样的一层楼,以玻璃构筑窗面与天花板的悬空走道相接另一栋大楼,那一栋大楼是实验楼层,楚信然去过一次。
那一次,是他首次见到伊芙利特的正式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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