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近在眼前!
草!(哥伦比亚、炎国双语;
这还怎么能说不奇怪!
没有恐惧只有惊怒!便是在对那混账竟然耍这种小花招的惊怒之中,炎魔借着刚才轰出干燥空气要再度抛洒火焰的炎魔刚要抬手,身下有着两尺距离的水面突然涌动而起,即刻包裹了它全身的下一刻便是大浪临头。
“楚——信——然——”
已经是阿方索的模样了,炎魔的脾气真就挺炎爆的。
早已没了危机感的楚信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心里想着,手头的动作倒是一点都没有松懈,持着剑继续划圆,反复冲洗的无敌滚筒洗衣机再来一轮,打磨打磨这倒霉孩子的气焰。
说是炎魔,听起来应该是个年龄挺大的玩意儿了,可也看不出什么成熟稳重来,自称和伊芙利特一体那说不定就真是个小鬼,装的比较成熟的小鬼。
不过没关系,未成年保护法的覆盖范围没有热气球!
“叫什么叫啊,我在梦里打过多少场,你配跟我同台竞技?”
以平静到轻描淡写的语调,带着些许无奈的叙述口吻,将声音传达至远方再次成型的水立方,然后再将剑刃下压,附上一层流水盖于顶端,消解下一秒的水下爆炸。
毫无疑问,他在拱火。
拱火,向来是一种转移压力的手段,能够把自己的不快巧妙的转移到对方身上。
当然,支撑这一行为的是恶意。
楚信然在大部分战斗之中都谈得上沉默寡言,而他开口时,不是在打聊天流,就是在拱火。
要么就是两个一起来。
最后才是那么极少可能,为了一种仪式。
他在雷纳德庄园对犹大说的话,便是一种仪式,使用拉特兰出产的罪弹应有的圣言仪式,只是内容被他换了,但也一样可以触发。
而现在,看着那只能在水中内爆的炎魔,楚信然缓步迈进,整个立方体在他迈进的同时转换形体,化作单一禁锢更加合适的球体。
教科书级别的螺旋丸,成了。
可惜炎魔自己意识不到,毕竟它还在被螺旋清洗,直至楚信然走近,它才被那份换普通人早就暴毙的拉扯力给甩了出去,然后被四道水中探头的龙形水流所环绕对准。
“还精神么?回句话。”楚信然注视着它那不太稳定的形体,而它身下与水面接触的地方蒸汽不断,有些妨碍这份注视。
陡然间蒸汽一盛,显然它又重新凝实,同时还有那浓重蒸汽中扯出的怨恨吼叫。
这么近的距离,它朝楚信然轰出了炎柱,而不是第一时间去找伊芙利特。
可见经历了之前的用心交流,楚信然在它心中的地位已经胜过伊芙利特了(x;
楚信然非常满意,也没动作,四道水龙同样呼啸而出,同时他也抬剑,踏步,横挥!
间不容发的一瞬,那柄西式的长剑带着血光与电流撕裂了直径两公尺的炎柱,这凭借的甚至不是电流而是电弧所牵引的锐利气流。
电流与火流,同为高热自然能够影响空气的流动,引动那份能将空气与撕裂排开的锋锐。
雷法的运用,他一直走的很偏。
而在他炎柱被他这一剑撕裂的同时,水龙们也尽皆撞向了炎魔,没有将这个能量生物完全熄灭,这根植于伊芙利特精神下的能量生物,在要保证伊芙利特健康的前提下是难以被真正消灭的。
所以他才只是打算打磨。
打磨;
显然是字面意义上的。
冲击与水压将这热气球冲的连连后退,空间中再次响起炎魔无能狂怒的吼叫,并且在这份吼叫之中,那份似曾相似的压力再一次的浮现且加强,甚至在炎魔之顶上空凝结出了奇怪的晶体徽记。
它再次咆哮着引动火焰,似是被怒火所激发,又似是那枚奇怪徽记显现的功劳,空气骤然拔高,整个空间都遍布烈焰,在那光是呼吸都能灼烂器官的高温之中,是混在水中冲刺高跃而过的楚信然一剑划掉了那块晶体徽记。
细小的水龙衔起那晶体送到他的手中,那份将刚才的海面塑造成眼下干裂白地的力量顿时消解而下。
看向了被水流覆盖的伊芙利特,楚信然略略放心的回过头来,提起手中这块有着奇怪花纹的晶体:“看来这就是你飘起来的理由,什么东西?”
“还给我!”
炎魔那开口吼叫的火焰流泻,没能喝住楚信然反而是令他再次举剑而起,数柄冰制的长剑节点自身侧而起,霎时升空直射周围环绕成一片的圆弧,与曾经在罗德岛的病房中为夜莺建立的仪式似是而非。
“你应该先回答,然后我再视——”话到嘴边并未被什么打扰,而是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完的扔出那结晶,继而一剑劈下!
其实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却能通过自身的虚弱瞬间意识到那很重要的炎魔,甚至来不及反应,吼叫还未出口,却看到楚信然那一记竖劈毫无建树。
晶石很小,小到只有半截大拇指的大小,可楚信然也没有劈歪,更没有挥空,那一剑迅雷烈疾,确确实实的劈在了晶石之上,却连一道裂口都没劈开,顿时让那炎魔噗哈哈了起来。
笑的像个漏气的球,又尖锐又难听。
“视什么?你想打我个措手不及?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威吓?我知道你杀不了我!而你也什么也带不走!”
炎魔狞笑道,不论是心理年龄是否年轻,但它毫无疑问还有些脑子。
“你只能自己离开!它还是我的!我不需要告诉你什么,我也不需要让你知道什么,你还能在这里待多久?外面的火焰还能燃多久?你以为自己在外界的源石技艺又能支撑多久?”
它愈说笑容也愈是猖狂:“你想令我屈服?那就来耗时间吧!在这种游戏下,看是你在外界的身体先死掉还是我先畏惧,你要是死了,你的精神也不可能长留,我仍是最后的胜利者!!”
“呃……”楚信然沉默着,掌心向上的接住这被水流重新托起在掌心的晶石,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他确实不能久留,外面的身体靠着苍龙保护也只是延时,在动用秘术之前,苍龙现身这个现象本身就是他用源石技艺维系的,失去了他的意志支撑,就算苍龙能作为第二支配者保证自身的短暂存在,也是出于光消耗无补充的入不敷出前提。
用尽力量或是被火海蒸发,都只是时间问题。
唯一能打破僵局的救援者,救援者之中唯一有资格的,除了不知音讯的缪尔塞斯便是去找赫默的塞雷娅。
他不会去赌对方能及时救援,所以此刻的他毫无疑问便是陷入了这份死境之中。
本来还想先打出心理阴影的,这个想法也是基于对方还没想到的前提下的,但现在……
——虽然很对不起伊芙利特,但不得不承认炎魔确实比她有头脑。
可这就意味着自己要撤出么?还是说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在未知的时间框架下作一个考验彼此意志的僵持消磨?
这头炎魔都想到这一层前提了,便等于打上了一剂强心针,这种前提下……
除非自己是犹大那样能直接扭曲人心智的家伙,否则如何能够击破对方那份立于坚稳现实的自信?
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的。
只是那样的话,或许自己本就纠结的东西会更加纠结。
那样短暂的数秒,他的目光落在手中那枚一点剑痕都没有的晶石上。
他的手臂还残留着那份反震的升腾。
晶石般的物质令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源石,可源石那东西分明谈不上真正的坚硬。
刚才那一剑下去,他有足够的自信连实心的异铁都能劈开,就算是D32钢也该有些显眼的痕迹。
可这东西确确实实没有一点痕迹,只有其上本就具备的花纹一明一暗犹如呼吸般闪烁。
这种东西……要用那种方法的话。
楚信然猛然扭头看了眼远处那被并不高的小片水流簇拥的女孩,继而回过头来,在那炎魔那还在静候试图欣赏楚信然应该表现的挣扎纠结表情的目光下,便已抬手将那枚晶石——拍进了嘴里。
“你——”
炎魔嘶吼,心头涌现的首先是恐惧,可它不会承认那份软弱的第一反应,它暴怒着引动炎流,整个水流尚未漫起的白色地面崩裂出一条又一条熔金色炎流的轨迹,要撕碎烧灭那胆大包天的狂徒,可在那一瞬能令白界都黯然失色的火光爆炸之前,有一对血光突然亮起!
冰蓝色瞳孔中的狭缝,在强光下收拢成极细的缝隙,而那细缝中喷射而出的瞳光锐利如剑。
轰隆的雷声无端的炸响,上方再一次的风雨飘摇,稠密的雨清洗着那一瞬令天地黯然的爆炸现场,炎魔完全看不到楚信然的尸体,也当然不会认为对方已经被自己的火焰焚烧殆尽到尸骨无存。
它骤然听到了破风声,无比纯粹的,近在身边的破风声。
然后扭头之间看到了噼里啪啦跳动的血色电流!
一柄剑,带着电流贯入了它那本应免疫一切物理攻击的体内,给了它有若实质的撕裂痛楚。
“现在开始游戏?”它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了切实的冲击将它击飞而出。
“我还没有变强,你却先变弱了。”
“来吧,你要来耗不是吗?看起来你以前没受过伤?”
血色的瞳光占据了那对冰蓝色双目三分之一的大小,其中还多出了一枚暗金色的菱点,在那样诡异的目光下,炎魔完全感受不到丁点之前尚有的情绪晕染。
在这完全由精神构筑的梦境世界中,每个人的情绪都该有所发散,它也分明能够在数秒前稍微感觉到对方的犹豫,可此刻却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是他做到了全身心的投入行动,还是根本心理就什么都没想?
炎魔没有进一步探究的余裕了,只因它再一次的感受到那种本应与它完全绝缘的痛苦。
这样的新鲜感带来的当然不可能是喜悦,此刻的狂呼便足以证明这份痛楚的难以接受。
“叫什么叫!电子竞技,菜是原罪,给我忍着!这可才刚开始。”
NO.286:测试。
(数着天数等创形2复更。)
黑色;
源石的色彩;
而且还是失去了表层活性的色彩;
在那几乎不会有意识保留的深度沉睡之下,记忆也将同意识一同远去,黑色的晶石连成一片,构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尽头的长路。
在伊芙利特没有梦境记忆的时候,或是梦境记忆戛然而止时,她都会出现在这里。
仅仅是没有记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记住深度睡眠下发生的事,当绝大部分的细胞都停止活跃进入休眠态,任何光怪陆离的梦境都难以留下印象。
更何况深度睡眠下的更多时候是连梦境都不存在。
可就算是没有梦境,她也仍会抵达这里。
神智不甚清晰,头脑浑浑噩噩,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头脑还能空泛到不去想自己是谁。
要突破自身设下的封锁并不那么容易,在保证更好生存的习惯上,身体永远要比头脑要固执得多。
这种时候的伊芙利特,会本能地想要离开,会选择前进。
正如她以往那无数次到临的第一反应那样。
或许这也可以充作这孩子的性格并未改变过的明证吧,在这种没有思考余裕的混乱前提下,总是能做出相同的选择,总是能在这份黑暗中选择前进。
可黑暗里不全是源石组成的世界。
无数心灵与意识的冗余、那残留过的将断未断的思绪,都将在这里化作混乱的实体,也会变作切实的阻碍与困难,每一次在这里的负伤的积累,都将在现实化作身体的疼痛。
那被正式命名为「神经阻滞性疼痛」的疼痛体现方式,其源头要么是炎魔存在本身对她造成的负累,要么是在这里触及的精神刺激到了源石,最后才是单纯的,因生理性触发的,来自源石的压迫。
那是醒来之后的几个小时后才会体会到的痛苦,一个对孩子而言过于残忍的痛苦,只是这一次,她的本能似是有着些许的进步:
——还未一头撞上那些伤害,还未受伤,也还未被刺痛所惊醒。
这里的景象始终纷繁,变动不断,不存在刻板的风景令她「肌肉记忆」的可能。
可这一次她好像确实具备了些许神智那般,避开了那些满是荆棘与坎坷的道路,朝着唯一不变的源石道路向前。
有光亮在指引。
在那不断变化却仍旧黯淡的环境下唯一谈得上闪亮的光亮在指引。
七颗黑暗中散播着莹莹光亮的七颗光点始终在前方,对于缺发判断力与知性,全凭本能行动的孩子而言,周围环境之中最醒目的东西便是最能吸引她的注意。
那七颗光点便是在眼下的晦暗之中最醒目的存在,也是过往的变化中完全不曾出现的存在。
跟着它前进,一步步远离周围黑暗中传出的吵嚷;
跟着它前进,一步步无视那些黑暗中浮现的人与物;
跟着它前进,一步步越过那些在黑暗中所有变化的风景;
越过那一侧浮现的参天巨树,越过那巨树上悬挂的埃拉菲亚。
越过那自天空的黑暗中显现,却又因为色彩并不起眼而被直接无视的庞大眼瞳。
越过呼啸的风雪与遥远的湖畔,越过晃摆的触须与似人的身影,越过轻微的铃声与铳声,淡淡的铁锈味儿也没有令她有过半点的停顿。
她的双眼一直盯着前方那在些微变动的光点,即便是比其他声响高出半分的歌谣也只是令她微微偏过头来,脚下却也没有任何停止。
「当她祈祷 星星停止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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