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份能力便足以令她蹲下身来,朝着地上那被绳索捆绑的男人探出手,撕掉他被胶带黏住的嘴。
撕拉一声还带起一声惨叫,但这总不能怪她动手干练直接,老板娘觉得怎么也是对方用胶带来堵嘴的错。
那玩意儿哪是能用来堵嘴的……看着男人那嘴边一大圈的红印,她也不想去看被她丢掉的恶心胶带上有没有几截胡须。
不过都这么非法入室了,也确实不用讲什么贴心好意,老板娘甚至不打算安慰点什么,直接就开口问道:“现在把你昨晚看到的说出来,要简洁又完整,这样我还能放你去赶上车。”
有些人都已经不配赶上车了,有些人则是这辈子都赶不上了,但也或许有些人,会像这个男人一样。
“不去了不去了!苍七那家伙在的任务谁去啊!!”
听到上车两个字就立刻反应着疯狂摇头的男人呼喊着,其呼喊的话语更是让老板娘一愣。
“你说谁?”
老板娘这么问,男人才是反倒奇怪起来的叫道:“还能是谁,苍七啊!狂猎!你们这些一伙的为什么会不知道他在啊!狂猎不是你们选出来的吗!不是昨天所有猎人的腕环都提醒了吗!那家伙就是苍七啊!!”
没有关上的门自然掩不住这叫嚷的声音,在那安静的几秒之后,外面直接传来了诧异的喧闹声。
“什么?苍七?”
“这房间里是那个苍七?”
“喂,你不是住隔壁吗?那家伙长啥样?”
“我怎么知道?我都没看到这房间里的人出过门!”
“昨天腕环通知我还以为这下能知道他长什么样了,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别提了,你知道他长什么样是好事么?那帮狂猎性格一个赛一个怪的,保不齐一个一个灭口。”
“还可能蹲牢里捡肥皂呢!那可是苍七啊!肯定会把你送到牢里去!”
在这个点本来是都在收拾行李的擂台胜利者们听到了狂猎话题顿时一面窃窃私语一面朝着那房间门悄悄凑近,本是想再获得些情报,这样就算是在车上也有闲聊的谈资了,可事实却是他们看着那个看起来很柔弱的老板娘拽着一个丰蹄男人将其硬生生拖出,那男人被一个脏兮兮的胶带封住了嘴正在朝着所有人「唔唔唔」。
谁会帮他和救他呢?如果他有同伴,那么昨晚就该消失了,如果他没有同伴,那就是眼下的孤立无援。
尽管这些讨论狂猎话题的团体不仅是赏金猎人,还有颇多其他渠道接取这个委托的从业者。
但这些从业者能在昨晚的混乱之中安稳睡到现在便是都非善类,也没有多出的恻隐来冒着得罪老板娘的风险来帮助这个素不相识的家伙。
就像他之前喊过的那样,知道这种宾馆和中介其实有合作,甚至老板娘自己就可能是曾经从业者的都是极大可能,贸然得罪对方可完全不是明智的选择。
眼下看着这看似娇小可人的菲林女性硬生生拽着一个保守估计两百来斤的丰蹄男人朝外走,就算对方还被绳索所捆缚无法自如行动,这份异常的力量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客人们难道不赶时间吗?”
这时那在几人避出的道路中前进了几步的老板娘回过头来,诧异的望着这批发呆的家伙:“第四号班车发动的鸣笛声都已经响起,接下来是第五号班车,等待时间只有三分钟哦。”
“呃……”沉默的人群顿时有着一部分直接跳跃而下朝着门口冲去,老板娘的这份提醒确实要命,令大部分就是赶着这班车的客人们赶忙急切冲刺,人群作鸟兽散。
“真是群粗心的客人啊……”
站在原地看着这些人完全跑远,老板娘这才回过头来,重新看向自己手里拽着衣襟的丰蹄人,那男人见她望来便眼神更加惊恐,没有黏严实的嘴里再一次的唔唔唔起来,还带着淡淡的涎水流淌。
所以才显得那胶带肮脏啊,不过这家伙的嗓门也确实是令老板娘能够理解那位客人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让他闭嘴了。
这么看来没直接打晕扔出去,那位苍七倒也蛮善良的。
“不用恐惧,我只是个宾馆的管理人,甚至每次接待过你们这些粗鲁家伙之后都要被破破烂烂的屋子忙前忙后焦头烂额……”
女人温和的说着,再次拽进那衣襟拎着他前拖,而前方是楼梯,朝下的,这种折磨般的对待如何不令对方恐惧?
“上面的人就真的那么抠门,不给分配个好老公也就罢了,甚至都不愿给我附赠一个苦力来帮忙,啊,我说这话也不是要让你在这里做苦力的意思啦……”
抱到这里的女人头上的猫耳晃了晃,扭头来对他的后脑勺微笑道,“只是应该有人想接收你,我就亲自来带这么一趟。”
说罢又回过头去继续前进道:“你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我也不知道,但来接受的家伙可是个很饥渴的女人,你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什么叫很饥渴的女人?我也没有这么饥不择食好么?”
话未说完,在女人拾级而下走到楼梯口时,那宾馆的大门口也已经走进了一位黑发之中悬着两枚白羽的黎博利女性。
显然,她就是打断老板娘话语的人,也是来接收那个丰蹄男人的人。
“我可是听说你在又一次舔苍七失败后在舞会里又找了四个男人,这不是饥不择食,什么才算是饥不择食啊?白额雁”老板娘看到这女人也不意外,只是嘲弄着说完,又太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外面正在开走的越野车,“顺带苍七应该就在那第四号班车上,你还可以去舔一舔。”
“舔什么舔,说的真难听,不要学到几句炎国怪话就乱用……”白额雁扭头看了眼那已经开远的越野班车,回过头来没好气道,“我这只是投资,打水漂就打水漂吧,答应了当然是好事,嘛……就当是主人的命令罢了——”
“你不也在说怪话?你哪来的主人?奥丁么?我可是听说他命令你做了不少事。”
老板娘说着,竟是抬起了那拽着衣襟的手,那丰蹄男人的衣襟也算是异常坚韧,支撑起了这纤细手腕所拽起的重量而不裂,而她这一抬手,竟是直接将其甩起。
男人在腾空中惊愕,然后又要叫喊,只因意识到了自己马上就要落在地上的痛苦,下意识的闭眼却又被一股气流托住,睁眼便看到自己已经落在了那被称作白额雁的黎博利女人面前。
“哥伦比亚没有自己的狂猎有什么办法?”瞥了眼这被自己用气流挡下的男人,再看向那居然用这种家伙甩过来砸自己的老板娘,白额雁倒是没什么不满的继续话题,“阿纳萨齐人本有机会,但现在却也已经销声匿迹。”
“越是古老的部族消失的越是迅速,但古老到一定程度,却又无论如何都不会断绝……”老板娘没好气道,“你们要藏着掖着就继续藏呗,反正又维德佛尔尼尔那头猎鹰做掩护,他们就看不到你们这里有着第二头鹰神。”
“岂止是鹰,本来还有狼的,只是被抛弃了……”白额雁毫不掩饰道,“那么好的一群狼就这样消失了,自然选择还真是残酷啊,德克萨斯灰狼。”
“仍是给鹰的牺牲品,假惺惺什么呢?不是很懂你们美洲佬想什么,既然不请我喝茶就在这光站着唠嗑,苍七不喜欢你的理由我已经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白额雁嘲讽道,看着她要开口的模样便厌烦的抬了抬手道,“行了行了,你这连苍七在自己旅店都不认识的女人又能好到哪去?别让我把你相亲的事拿出来说,我把这家伙带走就行了。”
“这家伙甚至被苍七吓到放弃任务了。”
抛开了一开始的和颜悦色,老板娘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从头听到尾一头雾水,仿佛面对两个谜语人的丰蹄族人,朝白额雁冷淡道:“有什么用?”
“能被吓到那么惨,岂不正是体现了苍龙七宿对他展现的实力?以我们的方案自然能够分析出用得上的特性。”
老板娘怔了怔,继而问:“祂有几份了?”
“四份……”白额雁抬起手指,“狼、鹰、天使、水怪,上面还期待着龙。”
“这是要做鹰神?确定不是奇美拉那种东西?”
“谁知道呢,或许这也更契合哥伦比亚不是么?”
“我果然还是不懂你们美洲佬,拎着他走吧,我该联系那几个厂了,赶时间修好了才能接待下一批客人,你这种不吉利的大雁趁早飞走别碍着人做生意。”
“OK,OK——”
手指一把按在老板娘之前拽着的衣襟上,白额雁显然没有对方那样的气力。
所以便有气流席卷而起:“其实我还是能帮你增加业绩的,只是你不愿意多清洗清洗床单,就很麻烦。”
“滚滚滚!”
对这个话题实在厌烦的老板娘情绪逐渐不稳。
“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就走了——”
白额雁愉快的挥手,继而踏步,骤然回卷的气流令她轻巧的拽着感觉会有坏事发生而不断挣扎的男人踏出宾馆大门,朝着那门口现在停留的唯一一架越野车快步跑去,而老板娘也并不打算目送她远去的直接回头,重新朝着楼上走去。
这地方能让楚信然那专为出行任务而订制的手机都没信号,自然是有另外的通讯手段。
而楚信然,仍然在没网的吃瘪之中。
不仅没网,甚至还快没电了。
虽然也有移动电源那样的替代物,可在距离第一个补给站的车程无法预计的前提下还是有些令人忧心。
当然,这份忧心主要是对无聊的忧心。
毕竟手机打从踏入宾馆那时就已经丧失作为联络工具的作用了,电源存在与否也就是有没有歌听,有没有小说看,有没有游戏玩的区别。
其实手搓电流也是个办法,可他对电荷的控制向来没有水流那般细致。
而手机电池又是个精细的东西,一个弄不好直接报废,所以根本不作考虑。
嗯……他也不是没有充炸过手机电池,那种操作甚至被他列入了出其不意的障眼法方案选择,但却是显然与眼下无甚关联。
眼下是他在看那开了十几分钟就突然停车开门迎接新成员的越野车大门,看那些在这里登车的「新人」们。
一开始乘务员说的话确实没错,放开了以往不会在半途迎来新乘客的限制,既是对原本乘客们的无声威胁,也是确实要补充成员的手段。
否则就按昨晚那通几辆车撞一起的养蛊操作,多来几次再途径其他国土边缘撞见些更丰富的同行者,那怕是一辆车开到头一个人都不剩。
这些中介也是黑心眼,真希望下面完成任务那就把接送安排搞得更正式稳妥一些才对,搞成这样在路上就成了竞争式,可不就是在养蛊。
一开始觉得他们需要考古学家和挖掘团队,现在看来他们是觉得自己需要身经百战的战士?
不论怎样,看着那些新加入蛊场的乘客们上车,并且仍然没有瞧见什么熟悉面孔的楚信然,是真的确信了自己那帮熟人们都是手脚麻利的都在前面或是根本没参与,也就稍微放下了心来。
“诶诶诶!怎么就要关门了,我还没上车呢!司机师傅停一停!”
“呃……”这时候沉默的不仅是司机,还有无数望来的乘客们,包括坐在那门口的斜对面靠窗位的楚信然,额角微微抽搐。
那声音他挺熟悉的。
.
同一时刻,罗德岛办公室。
坐在旋转椅上的已然不是斯特凡诺,而是不太适应这椅子的凯尔希,对递呈上来的报告皱眉。
“谁放任她去参加那个任务的,她本该回来撰写报告!还要进行一场全面身体检查!”
“呃……”今日作为助手的黎博利女性面对威名赫赫的凯尔希医生发出的质问显得相当拘谨。
“是,是博士给她规划的道路,那份出行书也是博士盖的章。”
“斯特凡诺。”
不快的倚着座椅发出一声极低的乌萨斯粗口,凯尔希望着手中的文件上的寸照,里面的菲林女孩有着活力洋溢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是拍下的一幅证件照。
Blaze,出行许可。
NO.4:都在寻找的痕迹。
(该准备看泰伽剧场版了。)
“噼嘶噼嘶,噼嘶噼嘶……”
“呃……”
“噼嘶噼嘶,噼嘶噼嘶。”
“不要那么引人瞩目啊……你想说什么?”
在投来的目光数量愈发增多下,无法再对她那模仿电流般的招呼声无动于衷的楚信然,无语的偏过头侧看后座新来的乘客之一,便见淡蓝色的眼瞳忽闪忽闪,带着愉快的笑意。
“我都那么低调的上车了,干嘛不理我?”
女孩双手抱胸的倚着座椅望着前座侧出半个头的青年,嘴边噙着计划成功的微笑。
“不要这么老是冷着脸嘛,你就这么不想我同行吗?。”
不少目光都挪了开,正常的对话倒是不如一开始那好似蛇信般的奇特发声那么吸引人了,尤其是在声音有所压低的状况下。
刚才那噼嘶噼嘶的低声让人听着还以为是某种加密的讯息,结果也就是单纯吸引注意力的手段。
那便没什么好注意的了,这辆车上也不乏熟识的乘客,闲聊的人本就不少。
倒不如说除了赏金猎人与杀手都是大多独自行动外,雇佣兵都是集团性的,这辆车十几个座位就有六个被一个雇佣兵小队驻留,稍微留心点听他们的闲谈还能知道同一个雇佣兵小队里还有另一队人在另一辆车,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考量。
楚信然自然不太清楚,他摘下耳机不再听歌的用意虽然也有稍微了解一下车上的动向以便届时遇上些不明不白的牵扯,但眼下却有个家伙在拉扯他的注意。
“是啊,不想……”楚信然没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收获了对方连猫耳都耷拉下来的失落模样,“你知道这是什么车吗你就上来了,浪费时间还浪费钱,还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的话楚信然还是稍微压低了些声音,但就算是如此,仍然有几个近处的乘客重新投来目光,目光抱以讥嘲。
毕竟从青年的话不难听出这菲林少女是个愣头青,那便八成也和她那个座位的前一个主人一样没多久就会消失不见。
不过看起来也确实是个愣头青,虽然衣装上挂着不少物事,背后还揽着一份一看就是装配武器的大铁盒,可那一身裸露了太多肌肤的衣装真的是来打仗的吗?
别提战斗了,光是气温就不适合,看看她前面的青年裹得多严实,扣好的排扣风衣下还塞了围巾,那才是适合这季节的衣装,相较之下那少女倒像是学校里常有的,为了展示美貌而不在乎气温的那一类女学生。
确实也挺美的,不论是那弧度明显的长腿还是胸前那掩不住的呼之欲出,都构成了远比之前的老板娘更劲的身形,令其坐下之后仍然频频招来关注的目光。
毕竟这一车除她以外都是男人,之前投来的目光也不尽是她那小动作引来的,一个女性上车就足以吸引目光了,更何况是颜值身材俱在的女性。
只是如此一来,便显得她努力吸引注意的那个青年碍眼了,倒不如说原本就挺碍眼的,长着一张那样的脸便是会令男性同胞不自觉的比较然后不爽,眼下多出个女孩来更是如此,哪怕这两人看起来一开始就认识,甚至女孩上车的理由就是他。
但在载满了不法之徒的车上,这种关联只会引发某些人更加阴暗的欲望罢了,只是这份阴暗在车上时还不方便展现。
你说不清这种圈子里有多少坏到骨子里的家伙,也说不清这种圈子里是不是有些抱持着正义感还能活到现在的怪胎,更说不清会不会突然蹦出个觉得你们很吵所以把你们一并杀了的怪人。
能上这辆车的人,不论实力强度如何,至少对环境要有所认知,不至于贸然行动。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缘故,见色起意的家伙也都考虑过女孩本身就是个危险人物的可能,才有此刻暂时的收回目光。
越是精英越是谨慎,固然有着莽破天的强者,但那样分类下的强者终归是太少太少,于是lyb便成了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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