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都是群阿达克里斯人,目光有些肆无忌惮的在煌提着的大箱子以及膝盖、手肘之间的位置扫过。
看起有些怀疑是对财色有兴趣。但实际上,他们只是觉得这女孩拎着个看起来很重的东西,关节处也有明显的金属护具,看起来就很能打。
很想试试……
倒是一旁那个青年,虽然长得挺高,但那身衣服完全看不出壮不壮,背着的大盒子看起来也很空,大家都表示不屑。
倒是尾巴不错。
“刚进来就有人想打架?”
同样注意到了那些目光的煌,直接瞧出了那些目光的本意,也不知是她自己类型近似还是说跟某些类似的家伙交集多了也就理解。
“打架不分时间地点……”楚信然淡淡道,然后指了指前方那不少同行乘客们都已经走近的,支着一跟书写着萨尔贡和维多利亚双语系的牌子,以及牌子旁边的人,“不过不要耽误跟上那批人,否则在这人生地不熟还语言不通,你怕是得靠手语了。”
煌闻言,远远地看了眼那边的人堆,顿时一脸灿烂的回过头凑近楚信然道:“我觉得楚大哥你完全可以考虑带上我诶。”
“不行……”楚信然全然无动于衷,顺带挣开了对方那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没有商量余地。”
“有些事,扯上关系的那一刻就不会愉快,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尤其是你没准备时候。”楚信然一面告诫,一面退后,朝着煌招了招手,“这一点你也应该明白,快去吧。”
“我会在发车前回来。”
“好吧,那路上小心。”煌遗憾的点了点头,抬起手挥了挥。
“你也是。”楚信然也点了点头,从那背行的状态下转过身去,摆了摆手,然后稍微提起些背后的大提琴盒跨带,加快了步伐。
短暂的分行,也让一些当地人兵分两路。
但意外的是,通常而言更容易招上恶意的少女遇到的却是战意,反倒是那青年迎来的是纯粹的恶意。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啊。”
楚信然看着眼前这些身高同他相仿,甚至有着三个直奔一米九的阿达克里斯男人们,低声自语着。
而这些男人显然听不懂他那自语的炎话,只是稍微提起了手中那些模样有些原始的武器。
同时,他们那身作为衣装而言覆盖面太少而显露出的壮实肌肉轮廓也体现的更加明显,配上那副高度兽化的鳄兽面庞便足以称得上凶相毕露。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
展示武力,展现凶狠,对于语言不通的外来人而言,这样的威胁仍是可以理解的。
这些熟手也不知道是劫掠过多少次外来人,自然是轻车熟路,甚至连妨害源石技艺的奇怪装置都搬了出来。
是的,楚信然第一眼看到这群人围拢过来,并且那份常驻维持的感知还突然被扰乱时,顺着那份干扰源头看到了一个像是半成品的粗糙机械时,表情也不可避免的古怪起来。
但这也仍然不妨碍这些在楚信然眼中可以被称作鳄鱼人的家伙们继续前进,缩小包围圈,进一步予以其「压迫感」。
他们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狞笑,甚至有人用当地的语言嘲弄着楚信然刚才在说什么,是不是在求饶。
而那人周围的同伴反而嘲笑他说这些外来人懂个屁,赶紧动手才是真的。
他们现在就期待着眼前这个年轻外来人赶紧吓到丢掉行李,这样大家倒也不至于真的动手,还会空出个路让他爬出去。
嗯,好歹有一条那么粗的好看尾巴,让他走出去也没问题,大家也不会太为难有大尾巴的兄弟嘛。
现实也非常顺应他们的期待,那头上长角的年轻外来人确实丢下了背后的大提琴盒和腰背后的大挎包,只是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目光变得遗憾起来。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啊。”
再一次的开口,相同的意义,却是不同的语言,令在场所有人高鳄大的阿达克里斯人都怔了怔,继而下一秒,青年与人群碰撞在一处。
紧接着,就像是伊比利亚与卡兹戴尔都流行过的一种名为保龄球的运动一样。
有人倒飞而出,发出惨烈的喊叫。
一场摧枯拉朽的,连战斗都谈不上的展开之中,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都在那分明是赤手空拳的青年手中走不过一回,有的骨头断了,有的直接倒在了地上,还有的被拽起尾巴抡起来撞飞其他人……
长杖无法击中对方,长枪也戳在了空出,大锤也全然无用,勉强像样源石长杖也被灵巧的躲过,从头到尾,不到两分钟,所有人都被击倒。
这些乍一眼都是一张脸的鳄兽头难以判断年龄,但其实都是些年轻人们便都躺在地上惨叫呻吟,血液从口鼻中流溢而出的模样颇为凄惨,那份因为覆盖面不多而很显身材的着装此刻展现的全是触目惊心的青紫和异样的轮廓,那是不少脱臼与骨折的状况。
而做完这一切的青年,目光仍然是带着一抹遗憾的,也是相当平静的,收起了架势,身后微微扬起的龙尾也重新耷拉下去,不再需要把谁的腰腹打得弓起。
重新穿戴上挎包,也重新捞起了大提琴盒背上,从这一帮躺在地上痛到暂时无法起身,只能勉强做些左右翻转痛苦呻吟的阿达克里斯人之间缓步走过,很快注意到了自己方才稍微留手,没有伤的太重的家伙。
“小家伙还挺精明,懂得跟其他家伙一起装惨。”
直接一把拽着对方那长过头的下巴朝上拉的楚信然显得过去魔鬼,那被拽的阿达克里斯青年便是原本还装作痛苦眯着的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
想开口却也被对方抓着下巴而说不出像样的话来,不过大抵是想求饶吧,这倒是不难猜。
“告诉我……”楚信然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挣扎,平静发问到,“阿卡胡拉的那座高塔还在不在?”
问出了这句话,他才松开手来,让那阿达克里斯顿时松了口气,抬起手稳着自己的下巴后退了两步,“高,高塔?”
事到如今,对方懂得他们的语言这种事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怎么让眼前这个厉害家伙满意的问题:“没听过有什么高塔啊,从来没听过!”
“已经不在了吗……”
这家伙再一次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让阿达克里斯青年一看就感觉有些ptsd的再次后退两步,就听到他又问:“那么你有没有见过一栋小木屋,中间的屋顶是个空洞,应该就在这个部落不远处。”
“有有有!”阿达克里斯青年听到这个话题连忙点头,毕竟这个地方也是他一度执着过的,“大哥你找那里?那可是我们部族人都不敢去的地方,听说那里有鬼魂出没,都是死在前面湖泊里的恶鬼。”
“提亚卡乌里还有惧怕鬼魂的人么?”
“呃……”听到对方连「骁勇善战者」的称号都能说出来,阿达克里斯怔了怔,继而兴奋了些说,“我不怕,所以我去过。”
然后情绪又黯然起来:“但是也没看到鬼魂,那里也什么都没有,只有些都长蘑菇和苔藓的木头。”
“还在就好……”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的,甚至连被称作大哥都没有意外反应的楚信然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就真的径直朝那青年还没说过方向的木屋所在地走去,令青年呆了呆,看着他逐渐走远时才突然喊:“大哥!”
对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来。
“我可以跟你混吗!”
“不可以……”
对方摇了摇头,继而回头,甚至开始提速跑了起来,让青年觉得他好像急着远离自己一样。
有些沮丧……
这么厉害的人,感觉连森蚺部族的族长都能打赢,如果只有传说中的嘉维尔才跟他差不多吧。
虽然还没把阿卡胡拉的所有部族见全,说不出其他可对比的厉害人物,但青年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这么能打的大哥,不太可能收自己。
这些外来人总是不爱带小弟的样子。
还是把同伴们丢到酋长那去吧,虽然感觉不太好救,但好歹试一试。
.
而在另一边,楚信然已经逐步提速到成为丛林中的一道黑影。
甚至让路上遇上的几个阿达克里斯人警觉地提起武器左看右看,还以为要被袭击,却也看不到对方的存在,对着空气警戒了十几秒才面面相觑着重新迈步离开,而他早已在百米开外,对路上那些一眼扫过,颇为考验动态视力的景色并不在意。
路虽然谈不上远,但也谈不上近,在下车前乘务员说好的期限时间之内走个来回还是得拿出速度来。
虽然如此一来,腰背后的挎包和大提琴盒都甩起来有些烦,但姑且还算能够忍受。
五分钟后,他也已经看到了那木屋的轮廓,就像青年所说的那样,爬满了苔藓和真菌。
但好歹还有过去的轮廓。
挺意外的,这么多年都没被摧毁。
明明在这片被当地语称作「阿卡胡拉」,意为茂林丛生之地的热带雨林之中,意外应该是最不缺的东西。
不论是自然灾害还是人为灾害,都很常见。
或许是有人保留吧,尽管他想不出谁会做这种事。
至少他要联系的人应该是没余力做这种事的。
毕竟也是个扁毛畜生。
NO.23:湖前密谈。
(再起完结了,但听说还有新一季,期待期待。)
就像曾经提到过的那样,在泰拉,有着诸多动物特征的先民才是目前所调查范围之中的主要人口。
根据曾经某个号称踏遍泰拉的「无聊组织」所做的人口普查统计,先民也确实是占据了总人口的最高比例。
于是才有了八年前的楚信然一度觉得自己是穿越到了什么魔物娘世界观下的错觉。
当你看到满街都走着或furry,或像是修行不到家,像个天朝画风里的妖怪似的家伙,也很难相信自己在人间。
当然,在后来,这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从外形看来便是同样没好到哪去的小龙人便是完全没什么意见,甚至能够冒出「该驰骋人界了」的怪话来,可见适应得相当彻底。
不提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也算是姑且习惯了某些人脖子上顶着个兽头的现实。
好歹大部分先民除了头以外的身形还算是人类,哪怕有长鳞的,有长毛的,也还是人类的轮廓。
倒也不会觉得难看,只能说有些别扭。
看习惯了倒也没什么,毕竟也不是真的野兽头,也不都是蓬头垢面,从不清洁。
该洗脸的还是洗脸,该刷牙的还是刷牙,充其量也就只是洗脸帕和牙刷都得专门挑选。
嗯,这也是常态,习惯就好。
角都有全套护理工具,尾巴更是有针对各种族的刷洗护理用具,否则就得面对一些种族特定的小疾病之类的。
在楚信然的源石技艺日常系运用大成之前,也得咬咬牙试着买那些玩意儿用用。
真特么贵啊,而且还那么费时间,简直枯燥的一笔。
虽然也有对应的服务业来代替这种事务,但显然收费会很贵,还容易误入些奇怪的场所里,楚信然只因为一次陪委托者去过一次,还在里面发起过暴力行为。
所以说一般赏金猎人真的和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差不多,帮人找猫帮人捉奸什么的,一样得干,只要有钱拿。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清洗系源石技艺大成之前,嫌弃刷尾巴枯燥这种事也是楚信然这厮自己太孤僻的锅。
换在其他人身上,都是有些家人或是比较亲密的朋友可以帮忙协助代劳,边刷洗边聊天也不至于无聊,也就那时候楚信然自己不考虑其他人。
分明人选倒也有,家人不提,像样的朋友还是有的,因陀罗、兰斯洛特之流的肯定愿意接,甚至他随便指明一个格拉斯哥帮的人帮自己刷尾巴,绝对没人敢拒绝。
干活的时候肯定还会小心翼翼、仔仔细细、战战兢兢……好像混进了什么微妙的形容词,但总之是事实,所以没问题!
他自己不开口而已,非要自己刷,也不知道在这种地方执着些什么。
不过在如今他不用那些东西之后,便也几乎不可能被问到这种问题,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并且愿意努力的话,也是能够很快变强的。
强到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护理工具,直接自己微调鳞片与皮肤之间的空气水分,细致洗刷所有污渍,比什么保养都更科学合理。
不过这方面的强度上去了,适应力却还是差了那么一截,这方面的体现,便是楚信然还是不太能适应这些扁毛畜生的存在。
之前对先民的形容还只是化形不完全的妖怪,但眼前这种东西,那就真的该说是纯粹的妖怪了。
同大帝好似一个洞府成精的妖怪,只是种族显而易见的不同。
那边是企鹅,这边是鹦鹉。
不过相较于分明是企鹅却不在极地好好呆着,在龙门和哥伦比亚乱晃的反环境孽畜,眼前这头蓝毛鹦鹉待在热带雨林里却是没什么槽点。
也就生活环境没槽点了,从外形而言,那身衣装还是蛮异样的。
那身好像是想贴近人类而搞出的小穿着,虽然很努力,但一身羽毛也没法套太多不方便活动的东西,于是索性只是穿了个小马甲,鼻梁上还支着只眼镜。
“我还以为是哪个孩子来这里探险顺带点燃了屋子,没想到真的是你啊,长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还会说话……
当然,能与大帝相提并论的孽畜,自然会说话,倒不如说大帝的存在正是眼前这东西在七年前跟他提起过,才有了后来在MSR的认可。
只是七年不见,这家伙的审美似乎没什么变化,下眼睑那画上去的金色弧纹仍是不变,像是要当做本身花纹般的商标异一样培养的意思。
“年轻人的成长周期真是令人羡慕,几年的时间能这么高。”
“七年也不短了,你没有一点变化才令人奇怪……”楚信然淡淡道,注视着这个围绕着火堆飞行的蓝紫金刚鹦鹉,那以鹦鹉们的常规体型而言也显得矮且微胖的模样显得有些Q版般的微妙,“不论怎样,羽毛也该更富集一些。”
鹦鹉围着他飞了一圈,巨大的棕褐色尖喙开阖,镜片后的大眼睛也端详着他:“跟你一样留一头长马尾?”
“我这是最近没空剪,而且长太快就是这么麻烦。”目光随着它的绕圈飞行而微转,楚信然却是没有动身体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些被自己抽离了水分,变作勉强能点燃的可燃物的火堆。
正是这个简陋的篝火拉起的长烟直冲房屋中央的空洞,大老远都能看到那升上天空的烟柱,虽然挺细,但也足够醒目。
这也是这鹦鹉开口的第一句话缘由。
想必过不了多久,还会有别的就近人员赶过来查看是不是得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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