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现在也是,希望能在今天之前抵达克里特见到一位老朋友,我同她约好了取货时间,是一把剑。”
“克里特……”老人哼哼了几声,扯了扯嘴角,“是那个老家伙的孙女?”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她没怎么提过家里的事,我也就不会去问……”楚信然说着喝了口水,才道,“不过我同那位老先生也没什么交集,若真要有些渊源,没有太过明显的关联我也看不出来。”
“克里特那地方铁匠扎堆,但像样的就那么几个,能被你看上的肯定是那老家伙的手艺,刚好他又确实有个孙女……”
老人说着说着便觉自己的推理无比完美,简直无懈可击,不过却也没有打算借此延展的意思。
毕竟正事当前,这种歪楼全然没有必要,“既然约好了时间那就不说无用的话了,长话短说的话,便是叙拉古似乎挖出了些什么东西,因为那个东西,米诺斯近半靠近叙拉古的领土空气都是这样的腐朽怪异。”
“也因为那个东西,他们骗了不少人去做试验品,连米诺斯这边都有不少佣兵去了,说法大概是……”
“寻宝……”
“对,寻宝……”老人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也喝了一口,然后两手交叠摩挲着自己那布满老人斑的手背,“看来你也听说过,怎样?和你有关联么?”
“仅仅是听过,但却不曾仔细了解……”青年点了点头,“说不清关联,但我希望没有,也没什么去了解的打算。”
他说着,便站起了身来:“我本来还以为是米诺斯这边的问题,甚至怀疑是你们这边出了什么乱子,既然不是也就放心了,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真快啊,我还以为你能有不少事想聊聊,毕竟老家伙们都还在,只是没有集中在这神庙里。”
他说着,又接了句:“完全可以现在就召集过来。”
“聊那些就走不了了,你不该最清楚这一点么?”楚信然轻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不打算久留,那就连我来过都没必要提了,我其实一点都不擅长应付那些人的提问与交流,感觉就像是面对学校教授做答辩似的,头疼。”
“我那时候可还是个未成年小鬼啊。”
“在这里,谁会把你当孩子呢?”老人哈哈大笑着,大力拍了拍青年的背,只是看不到青年踉跄的模样,老顽童的小心思得不到满足有些不爽,“孩子可说不出你说的话,也表现不出你表现的思想,能加入我们话题的年轻人只有你一个,你的观念也根本不像个年轻人。”
“与一群老人混在一起,心态也会老成起来,这就是环境的作用……”楚信然一面走一面说,“正如炎国有句话,叫做与善人交,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雅赛努斯就是个这样的大环境,能把人一点点的同化进去。”
老人并不反驳这一点,只是斜眼看他:“那你是不是被同化得太快了些。”
“出色的适应性正是不少人对我的常见评价……”楚信然微笑道,已经在那几个越过那几个青年的门前回过头来招了招手,“不用送了,接下来的我自己打个车回去。”
说到这个,还不能忘记那停在科林尼亚的车正在等待那旅行社的人回收。
“我难得这样送年轻人。”
迎着那几个拎着水泥桶来,俨然是要现场修补的年轻人瞟来的好奇目光,科涅尔乌斯有些不愉快的吹胡子,差个瞪眼:“你应该先感谢我尊老爱幼。”
终于是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楚信然稍稍作了一揖,一本正经道:“那就感谢长老这样的尊老爱幼了。”
“不过真的不用送,毕竟我接下来就要一路跑下去了,稍微还是得追一些时间。”
“追时间?”似是因为这句古怪的话而想起些什么的老人表情稍稍黯淡了些,又笑了笑问,“追的上么?”
“总得试试,能追一点是一点吧。”不论有没有听出对方的问话的深意,楚信然回答的都很坦然和随意。
在没有听到对方下文后,便挥了挥手:“那么,我就走了。”
“嗯,去吧……”沉思着的老人扬起头来也挥了挥手,“再见,朋友。”
“再久一些就会回来好好聊,可别突然死了啊。”作为临别赠言,青年这话刺耳的让里面还在糊地的几个年轻人都抬眼看来,目光里俱是不满。
但好在老人也不甘示弱的回以:“你才是,别死在什么没人注意的角落里,这种结局在你那条路不少见。”
“我希望来个风光大葬,如果直到死都回不去的话……”楚信然扭过头去,背对着他走下台阶,抬起手挥了挥,“那这生活的再平静也毫无意义。”
说罢,便听一声响亮的踏足声后,尖锐的风声伴随着身影的模糊而远去,因那倾斜的路线而逐渐消失在老人那并不走动的视角中。
“连死的觉悟都做好了……”他轻声自语着,继而感叹道,“所以说你哪里像个年轻人?”
可其实也不老的老人叹罢,回复了往日在年轻人面前的刻板严肃,重新步入神殿,走到了那几个看他走来赶忙老实糊地的见习祭司面前嘱托了几句,继而朝着神殿的更里处走去。
今天是他轮班,没什么事也就看不到其他的长老。
而他望着那上方的特里托格妮娅塑像,披袍挂裙,戴着头盔,托着胜利女神像,左手则是扶着盾牌,盾牌上描绘着神话中的战斗。
他正在望着那众神与巨人作战的图画,想着阿戈尔在萨米语中归属于深海之神,同时也是巨人族中的一员。
阿戈尔与米诺斯的联系仅仅是这样浅薄的关联,浅薄到几乎没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证明彼此的联系,也不曾有过记载于历史的明显冲突。
但却能令他无端的想起,许是因为思维太过活络,也许是因为特里托格妮娅女神的眷顾。
可这是做不到的。
科涅尔乌斯记得很清楚,也相信见到过那一幕的祭司们都能印象深刻。
一贯对那抵达殿前的祈祷必然回应的特里托格妮娅女神,没有理会守秘人的祈祷。
NO.72:运气不错的时候还是有的。
(卡西米尔的故事,值得吐槽的是从人物关系和战力设计上新文案与旧文案的新冲突。不过这文案的进步还真明显啊,而这舟游还真是每个国家不是在内乱,就是在内乱的路上。)
“看起来已经解决了么?”
雅赛努斯,罗德岛驻米诺斯分会的门口。
在楚信然走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站在车门前冲他扬了扬手的议员,同时车门的另一侧站着不断朝他挥手的煌,以及那刚将身体探入车厢,留个臀部与尾巴在外时,又听到招呼声而重新退出车厢看来的铸铁。
令他那本是微笑抬手作回应的笑容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男人和女孩可都没有那一览无余的视角,当事人更是对那微妙的角度毫无所觉,只是都有些惊讶他来的时机。
煌就已经佯作不满的凑过去了。
“苍七你来的也太慢了吧!这个点来是故意的吧……”煌一面抱怨一面还瞄了瞄周围的一些摊位建筑,“是不是早就躲在哪里坐着看了?”
“当然不是,你想太多了。”楚信然抬手将煌的额头推了回去吗,对这个东瞧西看的同时还凑近过来,以为是能以此增加压迫感的天真想法很是无语。
“蛮巧倒是真的。”越过那一旁眼中仍是带着怀疑的少女,楚信然走到了铸铁边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驾驶位门前的议员。
“所以说真的搞定了?”
“搞定了。”
议员看起来明显心情不错,朝着煌投以感谢的目光:“仰仗煌小姐的帮助,那位会长总算是同意了替我询问与带话。”
这样的恭维马上让煌嘿嘿笑了笑:“是分会的小姐姐好说话啦,我具体也没做什么事。”
果然和所想的一样简单,对这男人而言,与其说是对方不同意,还不如说是放不下架子开口。
楚信然稍加回忆了一下这男人那不常表现的臭脾气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所以听到这话也不意外,反倒是该觉得轻松。
正如煌对他的妄加揣测那样,虽然他没有真的就地找个位置一面观察一面借机不来,但也确实是懒得和罗德岛分部的人聊聊,简单来说就是嫌麻烦。
现在得知煌已经搞定不用去了之后,当然轻松了不少,扫了眼那依稀看到一楼大厅内忙碌的玻璃大门,便回过头来道:“那么要回科林尼亚吗?”
“你有别的想法?”已经将手搭在车门握把的议员侧头看来。
楚信然点了点头,道:“雅赛努斯应该有直达克里特的车,我们得走那里了。”
“诶?”
发出惊疑声的倒不是对方,而是煌。
不过早就知道这丫头被自己惯坏的楚信然也没管她的惊讶,只是看向了议员听他的想法。
“我送你们去车站……”议员回答着,看了眼楚信然边上的铸铁,招呼了一句,“铸铁小姐,若你不想回科林尼亚的话也可以考虑在此分别,或者说你拿那行李也是为了这一刻吧?”
“嗯,我有两个委托就在雅赛努斯……”丰蹄女孩点了点头,提了提手中那刚才钻进车身里拽出的帆布包和提袋,“那么干脆就在这里分别吧,议员先生,还有煌小姐和苍七先生。”
“没问题,铸铁小姐。”
楚信然点了点头,干脆道别。
“以后有机会再见哦,铸铁。”在楚信然不太在意的时候便早早与铸铁混熟的煌招了招手。
“祝两位旅途顺利,也祝议员先生生意风顺……”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自己也在旅途之中还是煌同她透露了什么,“那么,再见。”
“再见。”男人轻轻抬手摆了摆做道别,作为一位议员也作为一位大家族成员,对一个佣兵这样道别已然算是相当难得。
“再见再见——”
煌一脸笑容的道别,而楚信然则是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他与这铸铁小姐远没有煌那样的交情,倒也没必要太过殷勤激动,只是转头看了眼那正在坐回驾驶位的男人,转而拉开了之前铸铁未曾关上的车门。
两个人就没必要坐副驾驶了,而且也和那议员没什么好聊的。
倒是煌大概会问东问西,也或者是先开口讲自己之前在分部的见闻。
事实也证明他猜的没错。
在那议员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而沉默不语,仅仅是打开了车载电台开始表演危险驾驶时,那古典悠扬的乐曲也盖不住煌的蠢蠢欲动,立马开始招呼那一脸抗拒的楚信然要讲讲她在分会看到的东西。
楚信然倒也没有打消她的热情,只是也没温养热情的意思,仅仅是静静听着,时不时的看看窗外那或许迫近的距离。
相较于科林尼亚,他更熟悉雅赛努斯,只是那份熟悉也过去了那么些时日,这座城邦的变化明显到能从街道的店面招牌体现,看着那些陌生的招牌便能体会世间的多变,而看到熟悉的店面则是又能泛起几分愉快。
老人说的也没错,他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年轻人也不会总是得来这些回忆的体会。
只有年岁已高的人才会觉得自己失去了的东西如此之多,多到看见什么都能缅怀过去,而年轻人就该朝气蓬勃,奋发向上,望着将来。
哪怕年纪轻轻就经历了颇多坎坷,哪怕自小便已遭遇过多的不幸,也不该失却那样的奋勇,更不可能和他们那些老头老妪聊得来。
在大家关系尚不算热络的时候,都还有着情绪激进的会在背后称其是个怪物,他不像那些萨卡兹仅仅是外表年轻,他的资料是明确的,他在医院的检查对大家也不是秘密,当那份身体的年轻得到了证明,剩下的便只剩下那份心性与阅历上的严重违和,违和到能令某些人心理不适的地步。
这车厢内回响着的乐曲编写者,莱塔尼亚的著名编曲家弗农o斯特拉对他的敌意便也由此而来。
也或者说不能称作敌意,毕竟那个男人也已经逐渐解开了一些误会和过往的错误理解。
但却喜欢抓着那份误会不放,也抓着那称谓不放,一如既往都在以述说事实的口吻称呼着「怪物」。
他以自身作为资深且出色作曲家的经历与眼光察觉到了TianChao的这份「异常」,而这样的人也不止一个,但大多能成为朋友。
所谓的适应性,也要包括在什么领域都能混得下去的程度,只是某些人的成见之深,深到了难以扭转,也没什么必要扭转的地步。
这样的人令他很是无奈,但好在那样的人不多,会直接干涉他生活的更是少之又少,需要他动手的更是罕见。
说到底,会察觉到他那份异样并感觉到切实不适的,也都不会是什么正常人,却也谈不上蠢人,而蠢人不当那样早的给自己树敌。
尤其是在察觉到他那年轻身躯里那同样对不上年龄的实力强度时。
会动手的也都是手下人不少,觉得可以用点迂回手段的家伙,以及对自己更有自信,逼得他使用了些迂回手段的家伙。
都是些过去的事,而他选择与那些过去告别。
哪怕那些过去之中还有人活着,活着的人说不定哪天就能在这片大地的某个角落遇上。
至少现在没遇上,现在他还在听那煌一脸起劲的讲那分部里的职员有多和善,有几个人又对她有多尊敬,还有些人甚至知道自己想要见见。
但煌觉得楚大哥肯定不太接受所以之前在门口也没提——这一点倒是令他听进去后点了点头。
他现在都还会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对于能否在夜晚之前抵达克里特有些没底。
毕竟这些地方都没有龙门那样方便的,可以在网络上查阅的发车时间表,也没有伦蒂尼姆那样那常去站台和城市的熟悉发车时间。
到时候说不定又要找私车,而且还因为莱茵黄金在这里的业务开展不是很好,真遇到问题怕不是又得去神庙拜访拜访,也不知道会被那老头笑多久。
而他想着这种问题的时候,煌还在继续讲那分会长多么和蔼,继而不太懂那议员是怎么会需要人帮忙做协助交涉的,然后再讲那分会长很照顾铸铁的样子,感觉铸铁以后多半会成为罗德岛干员,讲着讲着她就更加起劲了,然后一转到楚信然对铸铁的印象询问上,让之前一直在cos《口技》观众,不断地「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的他卡了卡壳,发现之前的敷衍四连好像用不下去。
“蛤?”
“就是看着有没有很好的感觉啊,喜不喜欢什么的……”煌一转咸湿大叔,抬起手来虚握一下,口吻也变得sora了起来。
不过好歹对部位的用词还比较委婉,也比较小声,“那个前面,超大对吧?哪怕是好好穿着衣服也觉得夸张,倒不如说正因为穿着衣服才更明显。”
你也没小到哪去啊?
楚信然瞥了眼她的胸前,倒也没把这话说出去,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在了窗外,终于让敷衍显得更加明显了些道:“你不是跟她关系不错么?怎么突然聊起这个了。”
“而且这种话题也不该跟异性讨论吧,我是你男闺蜜么?”
“我在问楚大哥你喜不喜欢啦,她可是问过你的事哦,我都没敢说多……”煌扯了扯嘴角,“有些事当初没觉得,临到口前才发现好像蛮扯的诶,她会不会信还是问题。”
“哪怕不扯也没必要说太多吧,虽然她问打听这个肯定是基于好奇以及是谨慎的考量。”
“主要是我觉得你俩蛮像的啦……”煌说着看了看自己伸出的食指,“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喜不喜欢那种类型。”
“还行……”
“还行是什么说法啊?”煌顿时无言,“我可是觉得你俩都在互相注意又不说话看不下去才想问问的诶。”
“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如果不配上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好了,我观察她是因为她拿出那个小塑像,和我手里的那颗眼球是差不多的东西。”楚信然平静道。
“至于她注意我……这一路上不注意我的人可太少了,米诺斯可没有见过什么龙,更别提我在族里也属于特征过于显眼的类型。”
龙的族群之大,特征表现程度不一的颇多,但楚信然这样龙角和龙尾都有返祖变化,却又不是先民模样的存在,确实很显眼。
这样的扎眼是楚信然有记忆以来一路伴随从未消停过的,所以他压根不对别人的关注感到意外和不适应,只在意其中是否掺杂敌意。
“倒也是啊……”这一点很好的说服了这丫头,也体现出这丫头在熟人私事上完全不带上行动时的脑子行为,让楚信然更加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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