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高普尼克,也有译作戈普尼克,就像哥伦比亚的涂鸦文化一样,是乌萨斯近年来特有的年轻人文化,也是个风评很微妙的亚文化。
在大人眼里,高普尼克这个词是个蔑称,指未受过良好教育,惹事生非的混混。
在年轻人眼里这是一种自嘲,而在部分憨批眼里,这是一种荣誉,而随着近年这种文化的继续延展,渐渐快要变成个纯粹的中性词,从形容蹲在街头无所事事的乌萨斯小混混,变成了形容一种具备着喜欢Hardbass、热爱斯拉夫蹲、热爱一类特定运动服饰,手里捏着烟头或瓜子,惯常出口成脏的年轻人。
听起来倒也仍然还是混混,但这样的特征在乌萨斯早已成为了年轻人大多难以免俗的大型亚文化圈,还在上学的年轻人最容易进圈子。
以楚信然在乌萨斯为数不多的交集记忆中就有个小姑娘很沉浸这种氛围,而那在哥伦比亚时有过一次合作行动的那位罗莎琳,从性子上也令他怀疑是否也进了这种圈子。
不过这种人后的猜测总是不太礼貌,所以楚信然也没有想太多,如今也仅仅是看着煌那迅速同化的模样而稍作联想,然后在摇头中回头,又瞧见了赫德雷那似笑非笑的脸来。
“你笑屁啊。”
在网友面前的「儒雅随和」能在见面之后继续展现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证明了大家的网络形象和现实形象没有差距甚远。
“看着你头疼那小姐的模样就想起了我自己的队伍……”赫德雷无比实诚的给出微笑的原因,“看来大家都不太容易。”
“这是什么带小丫头的诉苦见面会么?算了吧,两边都不是需要带的小朋友,我们的共同点就是都喜欢想的太多……”
略微放松起来的倚着座椅椅背,楚信然抬手指了指桌上那已经阅读完毕的纸页,“比如这些东西,伊内斯和W怎么看?”
“都说我不像个雇佣兵……”赫德雷耸了耸肩,倒也不以为意,“雇佣兵该做的事我不做,雇佣兵不该想的我一直在想。”
“这就看出不同了,我已经模范到能写赏金猎人的入门指南了……”
楚信然一脸赢了的模样端起面前的酒杯,在赫德雷惊愕的目光下喝了一大口,“还真够劲,是有一年没喝过了,随便一家酒吧都能买到这样不掺假的东西算是乌萨斯特色了吧。”
面色如常的青年放下酒杯,不知怎的还打了个嗝,看得对面的萨卡兹男人表情笑出声来,感叹道:“酒量真好啊,我从来没想过这么喝。”
“那你会很难赢得乌萨斯人的尊重吧……”楚信然就事论事道,“跟这些毛熊相处,你要么能打,要么能喝,如果两个都能做到,那就什么都没问题了。”
“我能做到前者,但是也没什么发挥机会……”赫德雷摇了摇头,“何况对于萨卡兹来说,相处难度怎么也该提升好几级才对。”
“倒也没错,按照乌萨斯对感染者的态度,萨卡兹大概会被直接绑定在上面吧。”
“妖魔化的传闻直接当做真实处理,从我听说的乌萨斯状况来看也不奇怪。”
“确实是有,但还没辐散开来……”赫德雷说着,抬起酒杯看了看远处那换了一批打架选手的人群,“比如这个酒吧的人就基本无视了我的身份。”
“难道不是因为你一开始进门就把一个大块头给扔出去了吗?”
楚信然吐槽着对方一开始进酒吧时惹出的乱子,令后者犹豫了一下,疑惑道:“难道强者崇拜能压住种族歧视么?光是展示力量,对方不会报警么?”
“谁说得准他们有没有莫名其妙的坚持……”青年摊了摊手,“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报警,说不定只是警车堵了。”
“听起来蛮合理的……”赫德雷点了点头,“那我就准备离开了,处理好那些情报,我等你消息,还有没有别的要问的?”
听到他这么重视自己随口说的话,楚信然显然有些意外,但也没做什么劝解的点了点头:“虽然感觉你带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你们现在在替谁干活,这方便透露么?”
“不太方便。”赫德雷抬起桌上的酒杯,以颇为豪迈的手势,但杯到嘴边还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喝了下去,看的楚信然淡淡的笑了笑。
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实在是符合对方在他印象里的模样。
尽管是在网路上的交流以及关于事件推演中瞧见的各式细节拼凑的印象,有着对刻意表现的可能。
但这位雇佣兵头领确实就是那样小心谨慎,步履稳健的家伙,指望他能狂放一回,也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
大抵是那种一生难得几次的决战之中或是直接走投无路时的模样吧。
作为一个卡兹戴尔土生土长的男性萨卡兹佣兵,他的稳重与谨慎就同那份漫无边际的考虑一样,实在是属于一种异类。
也正是这样的异类,才能和楚信然相处的这般愉快,算是那些有着数年交情的网友里面少有一批感觉会特别合得来的其中之一。
而这样的他,在喝完了一整杯酒后放下杯来,大概是在缓和胃里的滚烫那般顿了几秒后,才站起身来看着那还坐在椅子上的青年道:“但我可以说那位雇主所在的整个组织,毕竟这个名字在乌萨斯也算不得秘密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陆续传遍整个泰拉吧。”
“闹得这么大么?”楚信然挑了挑眉,也重新端起了桌上自己那份残留乐些酒液的酒杯,直视着他那酒红色的眼瞳,“说说?”
老实说这家伙的造型让他有些出戏到某个仙侠游戏作品里的角色中去,又是红毛又是角,还是红瞳也体格健壮,脸长得也不差,区别只是没那么高贵的身份,武器也选的不同。
这种幻视自是没什么必要在本人面前提。
“Reunion Movement。”
整合运动;
赫德雷以维多利亚语道出这个组织名称,盯着楚信然那脸上的些微变化:“看起来,你其实是听说过的。”
“是啊,蛮意外的。”
“我还以为还需要些时间才能逐渐铺开国外的那些报道……”
赫德雷抬手正了正之前因为坐在椅子上而妨碍到的腰侧剑鞘位置,“看来我还是想错了些,那么,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我要离开了。”
“好,祝你们顺利……”楚信然抬起酒杯把剩下的饮尽朝他扬了扬,“也能少操点心。”
“你也是,还有,「路上」小心。”就算是卡兹戴尔没有临行敬酒的说法,但作为佣兵的见识还是能够听说些的,赫德雷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笑道,继而直接转身离去,引来了途径路线周遭的一些酒客的目光,在看清走的是谁后又挪了开去。
看起来倒是蛮老实的,但谁说的清几分钟后屋外的警笛声有没有他们的手笔呢?
上一任乌萨斯皇帝的军队之中甚至有着不少萨卡兹士兵,那些士兵与其他种族一样能在军队中建功立业,也能在乌萨斯安稳安家。
但在如今,尤其是卡兹戴尔的魔族战争之后,萨卡兹的族群形象在全泰拉都下调了一级,更是又有人重新端起了「萨卡兹最容易感染矿石病」、「萨卡兹都是潜在感染者」这样挑起种族歧视的陈词滥调。
陈词滥调是真,但时代变了,环境变了,愚昧和恶意又开始复兴了也是真,哪怕是清醒的人也能被人群的大潮所裹挟,不论同不同化都迎不来好的结果,在这一点上,乌萨斯的感染者问题与萨卡兹问题也是在好几个国家都有的问题,如果能够扭转,那必是得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楚信然看不到那种新时代的苗头,哪怕维多利亚、哥伦比亚、玻利瓦尔、莱塔尼亚都让他或听闻或目睹的政治隐患与民众冲突。
但那些乱七八糟的斗争看起来都是些不像样的挣扎,不像样到连同一开始的发??都是歪的,别说参与,光是看着都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苦难与挣扎,无数人的悲剧造就无数人的怨憎与愤恨,其中还混杂着某些人拼上一切的奋勇,听起来倒也蛮有观赏价值的。
但楚信然看腻了,他选择将看这种东西的时间收敛起来用在自己要忙碌的事务上。
比如说,处理那些悲剧造就怨憎与愤恨的同时,催化的怪物。
从这一层意义上,楚信然对那些事不屑一顾也是蛮合理的,毕竟那些破事出来之后他还要去做收尾的清洁工,唯一的感想就是烦了,除此之外的其他情绪都能在无数次经历中转化为「更烦」。
泰拉或许需要一个救世主,但那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既没去做过准备,也没有那样的目标。
如果能遇到个救世主的话,他倒是乐意接受对方的委托帮做点事什么的,充作一个推手倒也不错。
但自己去做就算了吧,他原本的目标就是过个平静的生活,十年前开始的目标变成了回家过平静的生活,如此细算下来不论能不能回家,他都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而不是什么波澜壮阔的英雄一生。
所以在这之前就要把那个从边缘鼓劲加油发展到要亲自参与的大黑猫给拽回来!
“谁啊!这就要和我比划比……呃,楚大哥你聊完啦?”
已经在撸冬季外套袖子的煌回头就看到一张冷意盎然的脸,已经在过去的相处中获得了长足成长的她立刻转移了话题。
“聊完了,准备走了。”
“走?走去哪……诶诶诶楚大哥你别拽我啊。”
完全没想到之前还一副尽量避开肢体接触的楚大哥直接拽着自己肩膀往外拉的煌只觉得站不住。
但那手也完全没松的意思,硬生生排开了那四层的人群把她拽了出来才放手,让煌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自己肩膀,感觉还蛮痛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淤青什么的。
也不知楚大哥怎么了才心情这么差。
还没来记得问呢,就听到他回答之前的问题:“去跟着赫德雷。”
“跟着赫德雷?赫德雷谁?呃,不会是你那个朋友吧?”煌表示无法理解。
“是他,跟一段路就行了……”楚信然说着,路过自己刚才那靠近朝外通道的桌子,抬手捞起了大提琴盒,“我要看看整合运动的目前驻扎在哪。”
“整合……诶??”煌还有些迷茫就看到他快步出门,赶忙追了上去。
“楚大哥你这么跟踪你那朋友,不太好吧?”
“他知道我跟着……”楚信然循着之前看到的画面盘算了一下,朝着煌又补充了句,“把你包里的地图给我,这前面好像是工业区,我看看路线。”
“好!”煌连忙点头开始边跑边拉包,这个动作的完成稍微要耽误一下。
而楚信然摸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想看看那个整合运动驻扎在哪,还不打算把做什么,也不打算把赫德雷他们佣兵队牵扯进去,跟一段路就不用跟了,剩下的就是瞄一眼确认就跑。
这样也不用浪费时间,第一次接触犯不着深入,越深入越麻烦,还会有大大小小的冲突。
他是这么想的,按照往日这么做也没什么问题,也总能给以后的再调查带来便利。
但这一次显然不太一样。
这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直接撞上了那个组织的首领,并且迎来了对方率先发出的一击。
一场非常奇妙的,不伦不类的「故人」见面,在这十几分钟后开始。
颇为讽刺……
NO.88:相似
(绝了,这阿米娅升变的配剑设定,我要给楚信然安排的道剑重了……这可真是微妙啊。)
“陈晖洁又在闹别扭啊,真辛苦呢,楚信然。”
“对前辈和长辈都不该直呼其名吧,林雨霞。”
“你不是说你不记得过去么?我又不是陈晖洁那样执着的家伙。怎么?还是说你想让我叫你楚处长?”
“我说的是你对陈晖洁的态度。”
“陈晖洁自己都没意见,你这叫多管闲事哦。”
“是么,那就当我没说吧。”
“呃……”
“你这就重新开始整理文件了?”
“你想说什么?”
“你放我过来难道不是想听过去的事?”
“没有,只是让你替老爷子传话,还记得么?一开始那句,需要复述一次么?”
“你还真是……不仅没有记忆了,甚至没有过去丁点模样了啊?”
“过去的我能是什么样?”
“你终于有兴趣听了?”
“陈晖洁版本的听出茧子了,你这儿有没有她不讲的版本么?”
“她不讲的……这,不太好吧?”
“如果是与过去的我所关联的,隐瞒才是不好的吧?她不去提的,是避讳我还是避讳着别的什么?还是说与她牵连莫深的?
不论怎样,你的反应也向我证明了她确实瞒着什么。”
“你套我的……不,你其实是在哪听说了吧?”
“一个不相关的情报,一个接连出现过三次的名字,一个我查起来又困难的名字,我还是会在意的。”
“你先说出那个名字,我觉得你还是在套我话。”.‘塔露拉。”
“塔露拉o雅特利亚斯。”
利刃伴随着热浪以异乎寻常的速度奔彻而出,却被陡然的蒸汽迸射而出的长剑剑刃相格,其上流动的淡蓝水液与热浪混同成碍眼的高热水汽,却又被那两柄剑刃碰撞出的冲击波所震散。
竖直弹出的机械汉剑挡住毫无征兆横挥而出的机械骑士剑,可这样的反手持剑的姿态完全不利于发力,两剑相格的角力姿态已然有着倾斜的预示。
便自这间不容发的关头,青年转身,甩尾。
砰!
确实击退了汉剑的骑士阔剑立马便朝着那呼啸而来的龙尾斩去,火花飞迸,却无功而返,反倒被那股庞然的力量所击退,自半空落下踉跄退后数步。
这是一场无功而返的偷袭,偷袭的人却不失望,被袭击的人也没有脱离危险的轻松。
“楚信然……”
剑刃抬起,直指对方的面庞,被称作塔露拉的德拉克少女嘴边噙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被龙尾击退的不是她一样。
“真亏你认得出我。”将手中那略显歪斜的剑刃提手变换,楚信然却是没有做出对方那般的侵略姿态。
仅仅是令长剑自然垂落,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打量着这个银发黑角的龙女。
黑白色调的军礼服甚至还带着肩章和绶带,在非常契合其贵族气质的同时,却也有着与废弃工厂严重背离的异样感。
但既然她都能穿着这身持着那种阔剑出现了,这点小违和也就无所谓了。
真正的重点当是她左臂上的袖章才对。
接近「X」形体的黑红纹样,与那西北游击队的装甲车旗帜如出一辙。
整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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