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是的,钦天监这名头听来厉害,不少平民百姓更觉得观测天象这事儿如此的高大上,但其实这个机构的职能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履行的无比朴素。
天气预报……
排比历法之类的都是一年做一次的事,对什么大型节日或是祭祀仪式的占卜也是并不多见的事宜,更多时候这里的日常就是通报气候,以及对天灾的预警。
只是就算大炎这么大,需要特别在意的天灾也不多。
如此状况下,便连鸡毛蒜皮的——“接下来的天气是不是该注意皮肤干裂啊?”「接下来是不是不方便出行啊」一类的建议都属于一并的服务范围。
这机构有个高大上的名字,但平日都是在负责这些非常日常的事。
不过在关于工作的讨论上。这帮人还是一个个体现出作为职业认证的天师素养,具备着丰富的天象研究知识以及实地考察阅历,哪怕是放在国外也是个德高望重的专业天灾信使。
可关于蔓延整个国家的异常现象,再专业的天灾信使也苦于这份辽阔疆界的鞭长莫及。
就算是全国城市都有覆盖网路可供传递各城市的驻守天师传递观测资料,却也有太多的无法触及。
总是吐槽乌萨斯国土太大,那边的皇帝和公爵都管不到的那么多显得浪费土地。
可实际上,别说乌萨斯,在这泰拉的所有国家式大型社会群体中,又有哪个国家真正做到将自己疆域之类的所有领土照顾到,所有领民动员好呢?
雷姆必拓不行、卡西米尔不行、米诺斯与叙拉古也不行,萨米那大半区域都是冻土的地方更不行。
移动城市始终就那么多,移动村庄倒像是真正的居民主力,而无法移动选择世代生存的土著更是在哪一国都存在,那些都是国家机器难以纳入掌控的范围,也是通常情况下的国家机器懒得去管的范围。
只有偶尔近处的城市里的贵族官员一类的,偶尔有机会过来,或关心,或盘剥,全凭心意。
这样的现状,对于炎国也是一样。
有着太多的深山老林和封闭村庄。
这些封闭区域的居民也因为这份封闭而一度成为大炎革新的阻力。
也因为这些阻力,这些是世代生活,与外界缺乏接触,甚至有着与如今文化迥异的古老习俗的村庄才被世人所熟知。
——以上新闻的方式。
某些过于诡异到电视台都不能上的习俗令警官和军队出动倒是另一回事了。
某些正式编制之外的监察司也在其中起了个特殊兵种的作用,只是这种任务与案件通常都是保密的,这样的监察司也会在行动时或多或少做些隐藏身份的措施。
就比如眼下造访太史院的,脸上盖着铁面的长尾男人。
“听起来很热闹。”
男人的声音从那银色的鬼面下传来,从那鬼面的形状看来,他应该有着非常寻常的普通五官,但他那完全兽化的暗黄色利爪又令他的身份像个先民。
“毕竟这里是是天气署……”回答的语调轻快,毫不在意的道出这个其实可以算是某些人对太史院的「蔑称」。
但考虑对方作为太史院长的身份,这蔑称便也成了个令太史院天师们无法反驳的自嘲,“你这么穿其实不太合适的。”
“怎么?”男人的声音有些诧异,铁面微微垂下端详于自身那常见的冬装。
那么接地气的棉衣+羽绒服看起来确实和森冷的铁面画风不太搭,但也不至于被这么吐槽吧?这样会让他觉得有些伤心。
不过对方的回答很快就令他明白是自己想错了。
“昨日皇城出了桩大案子,殷府死了四十多个胡人,凶手下落不明,身份不明,只知一身白衣与鬼面……”
太史院长说着,抬起双手比了个照相机矩形轮廓,倒显得挺活力,不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你离他就差一身白衣了,路上没人看你目光很奇怪么?”
“我以为他们只是觉得我穿搭有问题。”男人讷讷道。
“说不定出去就会有禁卫来找你聊聊了,京城的人胆子都大,觉得你像就敢报官……”院长老气横秋的背起手摇了摇头,“回头把面具摘了吧,大冬天的在脸上挂铁片还真令人担心黏一起了。”
“这个是军工部的杰作,倒是不能当做寻常的金属面具看待……”男人下意识抬手摆了摆解释着,然后动作立时顿了顿,“倒是那位凶手真拼啊,不管是杀那么多人还是大冬天戴铁面具,都是个狠人。”
“也有说法是头盔,头盔总会好点,里面能有架构……”院长回过身去拾起不远处的打印机上刚吐出的文件递过去,“不过都是些题外话,你来是为了这个么?玄秩……”
玄秩接过文件看了看,点了点头:“是,肃正卿大人让我接收这个,顺便汇报任务状况……”
他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道:“圆盾教残存三百人悉数剿灭,玄秩自贼人窝点发现了孽教的资料残留,那教主确实是孽教残余。”
“怪不得处事如此乖张,教旨与行为如此大逆不道……”院长叹了口气,回头抓起一张便利贴随手写了几个简写后,继续对他说道,“这件事我会报告占天宫主,今年危害大炎的祸害是否处理完毕,还得看下一轮卦象,你先回去吧。”
“是……”玄秩行了一礼,复又抬头,“大人,我还有事想问。”
“什么?”
“我……”他显得有些踌躇,小心翼翼的轻声问,“距离那瓯地那事的处理人……还有多少距离?”
这样的询问显然是院长意想不到的,他的怔然持续了数秒才回过神来,仰起头来看看了眼这太史院悬梁之上的周天星辰图,漆黑的天顶满是白色的光点与连线,构筑出大炎神话中的星官。
四象、三垣、二十八宿,以此为重点的星宫图谱是每一位初次踏入太史院的天师们都为之惊叹历代天师记录传承。
他望了眼那东方七宿,回过头来,摇了摇头:“当初那一宗,他一人剿灭了孽教支脉六百余人,虽然我不觉得人命可以用来比拼这种事,但对你们监察司而言,或许这能当做比较的基准?”
“还是有些偏颇,不过也足够了,我知道我还是不如……”玄秩低低的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六百余人不是单纯的人,孽教的安排与布置只会远胜于圆盾……那场洪水,我其实也知道自己差距甚远。”
“你还是不问对方的身份么?”院长问。
“也问不出不是么?被选中的监察司,处理着这样绝密档案,除了陛下,不应有第三人知晓……”
玄秩叹息道,“院长大人,你有颗坏心肠啊。”
“我还想说你问的话我可能会说的……”院长撇了撇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其实听到‘可能会说'的时候,玄秩还是稍稍有些动摇,但那点动摇显然在院长的后话中消失,他在原地站了几秒,看了眼不远处还在争吵的那群天师,便朝着院长拱手道:“那么院长大人,在下便告辞了。”
“接下来有什么行程么?”院长随口问。
“有个老朋友回来,聚一聚……”玄秩说着,拿起手机看了看,“两年不见了。”
“御史台的监察司能和肃正院的监察司做朋友么?”
能问出这句话的院长令玄秩有些惊讶,惊讶他居然能这么快锁定对方。
但想想如今监察司能有两个月不相见的符合目标确实就那一个,便释然的轻笑道:“所以才只会是在工作时间外聚一聚。”
“我们都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能够真正代表各自势力的立场,这也正是我们能够结交的关键。”
“监察司能够不代表所属势力的意志么?这话又能有多少监察司信服?”
“所以这聚一聚的聚会,人数大抵是不多的,很多心高气傲的新人是不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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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先走了,补录你有没有被发现调阅,大理寺的监察司在御史台待久了也容易传些风言风语。”
御史府内,靠近正大门的位置,惊蛰正带着煌朝着鸿祸抱拳道,这份武官常用同时也被江湖人惯用的礼仪突出一个简洁。
而后者却问:“能有什么话,御史台和的大理寺都是一个中正,又不像肃正院那边乌烟瘴气。”
“监察司的身份还是能落人口舌的,我们是大炎的手与眼,理与义,分属不同便能落人攻击的害处,结党营私一类的帽子和说法扣下来总是容易。”
“年轻人就是在意太多咯,我们这些老油子可不在乎这些……”鸿祸作不屑道,“明明应该年轻人才有冲劲才对,你在这方面的小心倒是像他,但他可比你能冲多了。”
“别老是提他了,你今天很奇怪,鸿祸。”惊蛰不快道。
“你别表现得那么像我就不提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提了……”狐女耸了耸肩道,然后朝着麒麟一旁的菲林招了招手,“煌小姐有空再来玩啊,你比小惊蛰有趣多了。”
“呃,谢谢哈。”换作其他时候是能够热情回应的煌看了眼一旁脸色阴沉的惊蛰,还是有些僵硬的回道。
“走了……”
惊蛰冷冷说完便迈步而出,煌回头看了眼那位亲切的狐狸大姐姐,尴尬的笑了笑又回头立马跟上,已经消化完整理案件的是「雨水」,是她知道的楚大哥的代号名事实的她,也没空想那么多,也不好想这俩人和楚大哥过去有什么交集,只觉得自己隐瞒来时所用方案的行为还该继续下去。
嗯,至少以惊蛰对前雨水的态度来看,她怕自己暴露之后对方就翻脸了。
虽然也很大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还是继续瞒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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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想各的的表情呢,走的时候。”
另一边的鸿祸走到办公屋前捞开当着阳光的竹帘道,竹帘后是正捏着一本书的楚信然。
“嘿!你这人怎么翻别人书的!”
鸿祸顿时不淡定了,要冲过来抢他手里的书,这位同为检察官的女性可没有什么笨手笨脚的属性,一爪过来抢书对于没有打算立刻给的楚信然而言,便是闪过的下一秒又迎来拳、爪、肘的轮流关照。
而一边捏着书一边以单手、手腕、手臂做防的楚信然硬生生在这这样虎虎风声中跟她打了几个来回的拳手攻防后,便是赶在那家伙认真之前把书丢了过去。
“只是端起来看看,你这把格斗技都使出来的行为才有问题吧?”
楚信然无言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和手臂,刚才那绝对是认真了的力道还残留在上面,让他确信对方其实是在借题发挥。
还是那么好战,才会代号里才带个祸啊。
“这是在防御少女心哦,什么反应都不过分!”鸿祸大义凛然道,“铁直男雨水是不会懂的吧?”
“我不懂的是你为什么有少女心……”楚信然摊了摊手,揉了揉手腕,“俩人都走了,拿的是我当初寄存的文件么?”
听到前半句都没有暴起,证明是真的没有少女心的鸿祸,第一反应是回话:“是啊,感觉如何?有人接自己班的感觉?”
“那丫头是真的在学你诶!”
“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楚信然摇了摇头道,“过刚易折,不论是做人还是雷法修行都是一样,练成那副模样确实厉害,但控不住的电流就是心理有问题。”
“她大概觉得你当初也很刚。”
“我刚是因为我不在意,我家人不在这儿,朋友不在这儿,你们也不会蠢到跳进来,我一个人活的潇洒,她配么?”楚信然言辞辛辣,令鸿祸有些无言。
“待会儿你能把这原话说出来?”
她说着,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晃了晃,显然是指那邀约的短信,时间就在半小时后。
“看有没有必要吧,上一届的惊蛰去哪了?能让她上来。”
“死了,参与那种案件。”
“喔……这一届雨水呢?”
“在春城出差,也是加密的案子,他家人还托人问我那家伙能不能回来过年呢……”鸿祸摇了摇头,“我看悬……”
“这工作还能做到不能回家过年的,早点辞了吧。”
“你倒是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那是!当我辞职的那一刻,我身体就好起来了,大概比药有效1000%倍!”
NO.126:只要有人莽一波...
(用了些成年人的禁忌力量,2077应该放得下了。)
手指搭在腰间的刀柄之上,如同扶着稻穗,静谧且温柔。
迎着正对面的青年执起的剑柄,捭弥抬起了面孔。
淡棕色的眼瞳之中,无声无息的平静瞬间撕裂,展露出凌厉的轮廓。
长袖陡然一震,源自扶着刀柄的手臂,自那一刹,好似有微风吹过那般。
也正是微风吹过只是,有清亮的啸声响彻院落,带起一道残影般的血影。
拔刀,斜劈,血振,纳鞘。
瞬息之间的一气呵成,凌驾于寻常肉眼所能观测的极限,隔着十数米洒下了冰冷的刀光。
刀光如风驰电掣,迎来了炽烈的蒸汽!
清脆的弹刃声伴随着剑柄爆裂的蒸汽声,前「雨水」自那剑柄被剑鞘弹射而出时握剑横挥,同步浮现的金雷剑罡与血色刀光碰撞继而碎裂,澎湃的冲击掀起地上的尘埃与碎石,而持剑者与挥刀者都未曾有丝毫的变化。
持剑者维系着挥剑的姿态,收刀者维持着纳刀的沉稳,继而在数秒之后,捭弥萎靡的跪坐在地,汗液从面颊滑落,只能等到一旁的男人朝他抬手,他才握住了对方的手被其拉起,然后朝着那青年投以尊敬的目光:“两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强啊,雨水大哥。”
“好好用你张家的刀法不就好了,学什么东的刀术流派……”青年平静收剑归鞘,远远走近,“若能专注于一道,想必能够更好吧?”
“我的悟性差啦,学什么都只是出色的水准,却走不上高处……”
捭弥走近道,那一米六多还娃娃脸的模样在三人之中便显得毫无疑问像个小晚辈,看向对方都得稍稍仰头,“干脆就多学一些够用就行,我那老本行还是做密探。”
“不过您刚才那一剑还真是力道十足,感觉都有示现流的拔刀风范了,真是令我长见识。”
“直鞘拔刀没有摩擦加成,靠着源石机关蒸汽弹射能够做些补足……”楚信然瞥了眼剑鞘口,手指搭在上面还能感受到些微的温度,“武器设计还是很重要的。”
“谁做的啊?看起来雨水大哥很满意这柄剑的样子?”捭弥好奇的微微倾身端详着楚信然手里的剑鞘,确实惊讶于这剑鞘和剑身两者都有些少见的设计风格。
八面剑的制式,金属缕空和嵌套机械装置设计,第一眼甚至会觉得有些科幻。
但再看一眼又会发现是老式的长剑设计,确实是少见的外形设计。
哪怕是大炎那不断精研各国装备技艺并寻求自身突破的兵装部中,也罕少有这种东西。
倒是纯粹的现代武器不少,什么榴弹铳之类的都已经军队普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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