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曙光 第487章

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卫士和那些受害者,包括里面还剩下的近半老人,牵连人数过百,放在春都完全算得上是罕见到该彻查的大案。

能解决的话也是一笔大功,但在这之前,都城管理者大抵会先被京城问罪监管失职。

新的风暴就这样被牵扯而起,对于曾经在京城打造出另一宗大案的楚信然而言,走到哪就哪出大事,走到哪就哪的执法部门遭殃这种事倒是稀松平常,就像过去作为监察司干的那样。

作为监管诸多官员的职责履行状况,同时也负责某些测试与项目进行完成度的对官官职,监察司对大炎官员们而言便是敬畏中透着嫌弃乃至厌恶。

毕竟没人会喜欢多个监视者,而对违法者与犯罪者而言,则是对这些可能撞破些「好事」的监察司更无好感。

对于一度难以脱离腐败的官场而言,一个认真负责的监察司就意味着「事儿精」,走到哪哪就出事,哪出事,哪儿的官员也跟着遭殃。

曾经的「雨水」便无比符合这句话,那时的大炎也有着诸多沉积的事件叩待解决。

所以而今的楚信然对这种待遇和处境都是无比轻车熟路,虽然第一个大案子里他是犯罪者。

不过这同时也是为了之后能够牵扯出对方大案子的起手,已然不再是执法者的监察司走上这种道路也是另类的术业专攻,只是眼下的事件可不在他预想中的期待范围内,对于这无端多出的麻烦,他也只觉得麻烦。

“看起来像是黄衣和泡泡……但是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就连看那让柳珀带路前往的其他石室中的石像以及乱七八糟的器具也感觉那么麻烦。

虽然看到了明显的邪神相关物,但又微妙的四不像,被该的乱七八糟的,要么是把某些身体特征换成了别的物种肢体,要么就是把某些元素象征物也给替换成了其他,搁着跟玩似的。

虽然深海教团那帮人崇拜的万物之主也像个克苏鲁的二创产物,但好歹改变幅度不大,象征物也都是相近的东西,而这边……

楚信然非常怀疑让深海教团的教众来一圈这里,他们就能直接开启怒气阶段变成凌虐老人的暴徒……

虽然他们本来就大半都可以称作暴徒,而这里又莫名其妙的信众都是一群老人。

委实说要传教的话自然是什么年龄段皆可,而非法传教那种教旨会比较奇葩的邪教的话,老人小孩好骗优先选择也无可厚非。

但这里连小孩儿都没有,连坐垫蒲团都舍不得做几个小的,着实令人费解。

“真是从偶像塑造到教众选择都是一股过于自我的味道啊……”

楚信然这参观了三个石室之后发表的感慨对于柳珀而言显然是听不懂的。

但这一路逛来也算是跟着一起好好仔细观察这些陈设的他也能感觉一股别扭。

尽管那别扭只是对于这种摆放陈设的非常规而感到与过去审美的格格不入而来,却也仍旧不妨碍他点头应和道:“感觉真是乱七八糟,为什么春都会有这种地方?我来这儿明明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结果到了这邪教盛会。”

“武林大会?春都?”楚信然诧异的看了眼他,对于大炎这份如今的传统也不算陌生,前几日的酒会之中也有鸿祸提到这种江湖人向往的干架大会没有因为「侠客制度」的推行而衰落。

反而得到了官方支持更加兴盛,而今更是每一届的「武林高手」都会被部队和内卫招安,提前安排进小型这队伍里进行集训。

不过通常都是在山上或是什么古镇里,选的都得是名望颇高的传统灵秀之地,而一度作为旅游业重头的春都虽然自然不缺灵秀之地,却是百姓游客太多,完全无法营造出武林大会一贯的「逼格」。

有个毛线逼格,楚信然一贯对这种比赛嗤之以鼻,从他形容这种大会的用词是「干架」就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武林大会就是一群人干架,区别也就是单纯干架、源石技艺干架、带上自己稀奇古怪的新武器来干架,反正都是干架,还总是没什么真正厉害的家伙。

真正厉害的家伙都一门心思修行,大多不喜欢自称武林人士,而是把自己称作修行者、修道者什么的,他们之中大多都是研习源石技艺的门派中人,不过也不乏一些将兵器与源石技艺结合得很好的厉害人物。

这种人是不会参加什么武林大会的,只是一门心思的追寻着个人修行与精神飞升,甚至是物理层面的「超凡入圣」,朝着更加非凡的道路迈进,甚至愿意摒弃爱恨情仇,只有某些契约还能束缚他们,只有这片滋养他们的土地还能约束他们。

“是啊,这次在春都啊!”说起这个,这菲林男人就起劲起来,也没有刚才那副带路都要远离楚信然的畏惧了,单手叉腰另一手抬起,一副无比专业自信的口吻道:“听说这次甚至来了几个拉特兰人参与,不过我是为一样东西去的倒是无所谓。”

“东西?武林大会的奖励?”

“差不多,找到那东西我就能度过我拳法的瓶颈!”男人自信满满。

“就因为这种东西差点被杀?”楚信然不咸不淡的问,“你还有个女儿落在龙门,没母亲照顾你也不去看着?”

“呃……”男人被这问题问的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就没打算回去,而她迟早能找到我。”

“这是什么别开生面的捉迷藏戏码?”楚信然端起面前的塑像,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顺便询问,“有些复杂的家事倒是不用回答。”

“倒也不复杂,她总要能追上我的成就然后找到我,如果做不到,就不是我的女儿。”

男人的语气低沉,缓慢有力,然而楚信然并不给他面子,直接走过了那握拳认真的他边上,要前往下一个石室。

走进去之前才抛下一句:“摊上你这种爹,你女儿还真倒霉。”

“大概是吧……”眼看青年要走远了,不打算留在这石室的男人便快步跟了上去,哪怕此刻对方似乎已经不需要自己带路,“但她必须能做到的。”

只是就算他这么说了,那青年也没扭头看他的意思,而是抬头环视这石室的环境,顺便开口道:“如果换成让太合来听,你会被强制遣送到龙门经由居委会调和,那家伙很在意这类家事问题。”

“呃……”这话又让男人沉默了一下,没想到那个套着斗篷时高大程度堪比自己的丰蹄人会做这种事。

“但我不会参合陌生人的家事,也知道有些武学家系的传统很傻逼——”“你——”

“不过哪怕傻逼也是别人做出的选择,我对你们的家庭状况不是很感兴趣,你可以说说你女儿的基础状况,方便之后录口供的时候一并记录,顺便你这一路有没有做过违法乱纪没有被处理的事?回头记录可能被带出来。”

“看在大家统一战线一场,能不能给我打点掩护?”

“你想让我徇私?”楚信然回过头来,终于看了他一眼,诧异的看,“可是很遗憾,我不是监察司。”

“你之前还拿着证……”男人愣了,想起这家伙一开始还一副监察司的嘴脸让他配合调查,然后惊醒道,“那是另一位官爷的证件!”

“是的……”楚信然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这也是我让你报告女儿基础状况的原因,如果她爹不幸进局子了,我们大概会通知她来捞人。”

“你他妈的,和那太合做的有什么不同!”

“很大不同。”楚信然认真且真诚的回答。

“我不管家事,但让家属探望犯罪者是人之常情。”

NO.161:也不奇怪。

(飞燕一号正式更名为大古)

“破坏公物,罚款一千,致人伤残须额外协商,倒是不用拘留……啧,就这?”

“喂,什么叫就这?你还想怎样?!”

“嗯……我想的话就和一开始说的那样……”青年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认真道,“像你这类追逐武道且快意恩仇的江湖人,大抵能惹上好几宗命案什么的,就算受害者也是些犯罪者,也免不了蹲几年。”

“你!”

男人登时就想给这小鬼一拳,但更多的官爷就在不远处走动,还有人直接看着这边,再想起这家伙那残忍恶毒的水法,他也只是脸上的横肉抽了抽,转而挤出一丝狞笑来:“那事实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是的……”青年直言不讳,“分明一开始给人的印象那么自我嚣张,结果却是出乎预料的安分,记录上仅是伤人两次可真是令我意外,不过也好,你没有我想象中的劣迹斑斑,也是我恶意揣测过头了,很抱歉。”

说到这个的青年行了一礼,这架势只让男人愣了一下,看着这家伙认真但又无表情的脸只是青一阵白一阵,继而冷哼一声直接走到了一边。

他倒是更想直接走人,但青年口中的处置还未落实,他要走就会被视作逃跑处理,何况也逃不了,那些家伙会拦着他的——

他看着那几十个身着警员制服还有着额外的武装,正守在各处的特警队员,便有了十足的,被卷入了大o麻烦事中的自觉来。

春都的警署,武警和特警都来人了,本来算是非常空阔的地下因为这些人的汇入倒是自然了许多,但对柳珀这类江湖人而言便是格外的不自在。

倒是那好像是什么前影星的女子倒是很适应这种氛围一样,东凑细看的招呼着那些警员,某些年轻警员面红耳赤,对那女孩的招呼吭哧吭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大概那女子是真的很有名望。

有那种拳法造诣也不奇怪吧……男人虽然明确了对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但也蛮想要和对方打上一场——前提是对方不使用那个外置巨型拳甲。

事实上,打从一开始的时候,被邪教的卫兵看守的柳珀、食铁兽等人在脱困之后,经历了少量的减员和赤手空拳的斗争之后才找到了自己被抢走的装备储存室。

也正是在那种地方,那时的脱逃幸存者们各自收回自己的财物、道具、装备时,还未自报代号的女孩直接启动了那对巨大且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金属拳甲,那份能有半人高的带臂拳甲各环节光华流溢继而内敛的效果足以令人侧目的同时,望而生畏。

只是根本还无暇思考女孩儿是怎么启动那对看起来更像是钢铁巨人的拳套,并将其扬起的原理与依仗,追兵就已经临前,而他们也不得不立刻投入反抗与报仇的作战中去。

到了如今才有余裕再去看向那对骇人的东西,只是本来还有十几人的幸存者也少到只有他和对方。

对于那些曾经一同反抗,却死在了战斗中的幸存者战友们,柳珀倒是没多大感触,只是回过头有些短暂的兔死狐悲,然后被楚信然打了一轮岔都直接抛开了那个问题,转而看向了食铁兽,想要领会一下鼎鼎大名的铁意六合拳法,然后寻思着到底能不能说服对方用正常的拳甲跟自己对决。

迄今为止和那女孩儿的交流并不多,而根据之前的战场表现,对方的拳法与那巨型拳甲的契合极高,简直就像手臂的延展。

倒是令他怀疑铁意六合拳法是否做出了什么和机巧工具契合战斗的创新。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钢铁拳甲也属于拳法的一部分,自己要求对方不戴拳甲的行为便可谓是赖皮至极,作为武人着实不应当。

“那东西到底算不算铁意六合的拳法必要物啊……以前听说是拳脚堪比钢铁,现在是这副模样了吗……”

远离了楚信然靠在一块石柱上望着食铁兽,柳珀一脸纠结的抬起了先民常有的兽化爪子咬指甲,这副模样对周围的警员而言倒是蛮令人误会的,也让他们有些紧张的盯着那个疑似痴汉的事件受害者,看向那边正在同总队长聊天的大理寺监察司,觉着他们既然一起经历过这事件,对于这男人的状况也应该去问问那边的意见。

不过现在倒是不便去打扰上级谈话,先盯会儿吧。

就这样形成了一环盯一环的怪异景象,而那盯梢链的顶点——

被盯着也无比适应他人的目光,可见不愧是前影星的食铁兽的小姐,正弯着腰微笑着拍了拍面前那女孩儿的头,女孩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洋溢,一脸热情崇拜的说着什么语速很快的话。

这才是真正的粉丝看到明星的反应,像楚信然那时候那么平淡的反应一看就是虚假的追星。

虚假的追星人眼下正一脸无奈的抬起双手。

面前是对不满毫不掩饰的菲林少女,闹着名为「你们居然撞上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带我!」的别扭。

毫无疑问,在让太合联络了春城的执法人群之后,楚信然也去通知了煌,让她带孩子下来看看,当然不是让孩子看那些血肉模糊到严重影响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一片狼藉,而是那些石室内放置的器物陈设。

倒是没有报什么希望对方能给出什么线索的期望,但也该让现任屋主知道自家老宅子的井底空间还通向这么个鬼地方。

现在也正是那小女孩儿被俩警卫护着去「参观」了,楚信然亲证那些石像一点问题都没有,有问题的大概是什么附加的仪式看待石像吧,像样点的邪教大多都有自家特色的仪式,用于让信徒贯彻之后望见他们想要望到的东西,然后因为观测物的影响或是观测过程的影响,身心都逐渐偏离正轨。

光靠死物就影响人,怎么也得有某种反应过程才是,化学意义上的反应过程,需要的要素不仅多,还苛刻,而根据楚信然的惯常经验,那种东西怎么还得是个「辐射物」似的,动不动放射些能量波动,就跟自己家地下室的那些封印物差不多。

这里就不太行,没什么有必要被他收容的怪东西,倒是确确实实掌握些怪异的东西能让人变成怪物。

这也就让这里显得颇有些微妙,因为太多过于平凡只是花里胡哨能骗普通人的东西,而真正有效果的那么少,形容起来就像是碰巧有些奇遇的江湖骗子……这奇遇是运气还是人为就是摆在面前的新问题。

“在想什么?眉头这么紧。”煌突然问。

刚才还一副别扭模样,然而没有等到楚信然的安慰和道歉,倒是看到了对方紧锁眉头的纠结模样,这女孩也只能叹气,本来也没有无理取闹到要等对方真的安慰和道歉。

但也好歹说点什么啊,这种自顾自就陷入案件思考的人啊……煌无端的想起凯尔希医生,都是在正事上过于专业到不近人情。

不过楚大哥也真的是对现场事件复述的太简略了吧?那边临时搭建的大棚里的巨型尸体是怎么回事,那边多出的乌萨斯妹子和菲林大叔真的不细说吗?

那乌萨斯妹子看着明显很眼熟好吧!连孤琴都本来还要往里走,结果先跑去要签名了!

“你父亲的案子,是一整个连锁大案的重要组成,这个连锁大案由很多相关案子组成,案子的事件有先有后构成了前因后果……”

楚信然说着,扭头看了眼不远处和食铁兽说完正要继续朝石室走的小女孩,“所以我们才来这里,严孤琴的爷辈牵扯一件很早的离奇案,当初的我对于这案子所下的判断是其本身促成了关于你父亲那件案子的因素之一。

因为那案子涉及人之中有着几个在后来也出现在了你父亲的案子记录里,那是严孤琴的几个远亲,都曾在那宅子里居住过。”

“呃,你说的有点绕。”煌就算是认真在听也听得有些愣,甚至烦恼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发梢。

“也就是说,当初我仅仅是判断严孤琴那宅子发生的事件牵扯着你父亲的案子,作为某种前置条件……”

楚信然总结道,“但我那时候没去调查,因为我已经直接抓住最上层的尾巴了,而他们也已经对我展示了爪牙,而今过去了数年,我重新调查这件事,过去的路已经走不通了,尝试着走当初虽然发现,却没有选择的小道也就是这里——”

他说着,指了指上方,然后又抬手,自那家宴归来还未换掉的袍服因气流而飞舞,划出半弧的轨迹圈定了这大厅与几道石室:“然后发现了这些麻烦。”

“这些麻烦……”煌扫视着这大厅原图石室,甚至看了眼不远处潺潺而流的冰泉,并未在冬季封冻的泉底还在折射着光晕,打造着这里那本可以算作景点的五光十色。

可是还是有些捉摸不清楚信然口中的麻烦,只是个邪教而已,在现任炎皇上台的早期,大炎确实是有着诸般乱象,否则也不至于打造出监察司「雨水」那样的「官场恶龙」。

只有朝野有大恙,监察司这样的职位才会大放异彩,就像是只有身体病重垂危才会显得治好病的医生妙手回春那样。

尽管很多人都说监察司只是皇帝的手与耳目,但当初的雨水确实是以狂岚之势涤荡着朝野官场,招来了恶名却也动摇了大炎的病灶,也让炎皇推行改革受阻,一度迟缓的「进度条」注入了一道强心剂。

当然,某些人还是感觉良好的,毕竟雨水最终还是被踹了出去,炎皇也完全没有追究的意思,看起来好像还是受挫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点是曾经的大炎确实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孽教也不过是邪教翘楚罢了,整除了一个它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更何况「雨水」整除孽教之前,这些案子就已经发生了,这些案子源于大炎近三十年来最混乱的时期,知晓那份前提的煌自然是对这种发现不以为然,甚至疑惑楚信然在烦恼些什么。

“还不明白么?”垂下手来背负于身后,楚信然朝着那边临时搭建的大棚努了努嘴,“那边的怪物你不是见过?严孤琴家有着直通邪教祭祀场所的地下室,现在就看关于这邪教的调查结果来判定严孤琴当年的的家族中人是否牵扯进了这个教派。

而你父亲的案子是否也有非法宗教力量的参与——这些都是当初的文档之中完全没提到的事。”

“呃……”如此开门见山的说,煌也沉默了下来,那副思索的模样相较于前几分钟的楚信然也没什么区别。

“跟这种事扯上的真相往往会预想中还要糟糕……”眼见她终于懂了,楚信然便继续说着,拍了拍她的肩,“不过这都是还没确定的事,你只消知晓关于你的那部分便足矣,倒也不必想太多。”

三个家族的牵扯,思考自己和塔露拉被绑架之后的意义是他才需要操心的事实。

所有牵连的案子之中被敷衍了事,被篡改事实,被殃及无辜的错误,是惊蛰在内的所有监察司奋斗的目的。

而整个案件所为对炎国权利层的牵连,则是炎皇才去关注的问题。

大家各自关注的重点与中心都不相同,但却因为这件事的庞大而牵扯、合作,也是稍微值得楚信然高兴的事实。

同伴变多了啊。

三年前的时候可是只有太合在协助,以及在暗中提供过两次帮助,却也在立场上并不表态的炎皇和几个任职于厄财阁中,守着师门敕命不敢深入涉及,只能声援一下苍七的老朋友。

而说起太合……楚信然扭头看向那边已经结束了问话与状况交接,正在归来的丰蹄监察司,没有眼孔只有细缝似的交接三线闪耀着微光的面甲看不出表情,便迎了上去问道:“感觉怎么样?那些家伙有没有问题?”

他还惦记着之前想过的邪教发展有官方开绿灯的可能性。

「没什么不自然」太合摇了摇头,对他的担心也有考虑过的他自然接上这有些没头脑的问题,“或许问题不在顶而在下面的人身上,那得之后再看了,现在我是对外宣称我们是恰好撞上这件事,你的通缉令虽然还没撤,但我说你在戴罪立功,现在算是我的助手,对接好身份设定就好。”

“没问题。”楚信然说着,抬起手肘和他抬起的手肘按照合作的老样子碰了一次,只是很快又注意到了他盖着面具也无法掩盖的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么?”

“之前跟那个总队长说完的时候,我听到有警员聊天中提到‘怪物的伤口绞得像京城案子的报告似的。”

太合看着楚信然那还挂着之前的些微笑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