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博士点了点头:“这让我想起当初琢磨过的萨卡兹相较于萨科塔所失落的东西。”
“或许只要弄清了这一点,我也不用提醒你少用情感探知。”
然而殿下却摇了摇头:“萨科塔和萨卡兹之间终归是不同的。”
又道:“我会控制少用那股力量。”
什么?这又是在说什么?
闪灵本能觉得这都是些无比机密的话题,想着或许回头该好好查查书库。
“当然是不同的,萨科塔源于对昔日人形的探索,萨卡兹则是那位救主力量的证明,但唯独在那份特别的共感上……”
博士以手指敲打着他自己那黑黑的面罩,这似乎是一种思考习惯,“你们应当是一致的,其证明就是魔王谱系一脉相承的共感和青色怒火的特别。”
“那应该都是你们一族在被迫断网后搞出的花活。”
似乎终于是有些蚌埠住的特蕾西娅扭头看了眼已经完全听不懂,或者说拒绝理解的闪灵。
“你应该多少顾及一下其他萨卡兹对这种历史推测的看法。”
“蛤?”博士瞥了眼闪灵,然后又回过头,“没关系,不论是保守秘密还是泄密,都能派上用场。”
“你这样可不能怪凯尔希数落……”特蕾西娅的笑容终于变得勉强起来,“信然也会不介意回来给你一拳。”
“他还在和那萨卡兹女人打得火热,没空管我……”博士淡淡道,“那萨卡兹好像和闪灵一样是你的拥护者,你不打算插手?”
“我们有着那个约定,那个共同的约定,不是么?”
特蕾西娅微笑道,扭头看了眼有些紧张的闪灵。
“或许连她都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我们终归也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没必要去加深彼此的遗憾。”
“故乡、未来、坚守,提到这各自的未来,最令我牵挂的,反而是凯尔希。”
“是啊,凯尔希。”
博士亦是开口,提到了那位在闪灵印象中无比厉害的勋爵大人,一直陪行于殿下身侧的那位女士,反而在这场对话中仿佛化作了唯一的弱势群体。
“谁都担心凯尔希。”
NO.1:异国的龙
滴答
未知的液体低落,牵引出断续的语句,声音似远似近。
“信然呐,你是楚家的长子哦!要担起家族的 █ █”
“是这孩子吧,果然没错,是 █ █的特征,可惜距离魏大人还太远了。”
“故众口其铄金兮,初若是而逢殆。惩于█ █而吹齑兮,何不变此志也?█然,你来答下一句”
“信然,你留在█门吧,留下来和█ █一起玩。”
杂乱的忙音好似扭曲纠缠在一起的线团,既令人烦躁又想听的更清。
“他叫信然?熲於道伪退,潜於还路设伏。虏以为信然,乃入追熲?”
“不,是九折臂而成医兮,吾至今而知其信然。”
“九章吗……你还真是个残酷的父亲啊,文昌。”
“夫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他应有这番磨砺。”
声音全了,不再是断断续续了,模糊的画面也似水波般荡起涟漪,隐约可见其人形的虚影晃荡,似人的身影却又有着形似非人的古怪延伸。
滴答;
这短暂的清晰之后是更加的混沌模糊,画面与声音混杂在一起,未知的液体仍在低落,意识整个的皱缩,犹如初触火焰的野兽,突如其来的剧烈痛楚让其清醒,睁眼便是刺目的光,引得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遮掩,但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才让他察觉到自己动不了手的事实。
不只是手动不了,整个上半身都被麻绳捆缚的他难以理解如今的状况,明明他在一分钟前的记忆还是躺在床上玩手机,手机上挂着没良心的B服FGO。
滴答;
水滴声,近在眼前的,在滴水的矿泉水瓶,有着陌生的商标,以这鲜明的声音将他拉到了现实,再将目光拉远,这似乎是在车厢内部,是将座椅拆卸掉的车厢内部。
穿越了吗,还是说仍在做梦?看过不少小说的人对这种境遇并不陌生,但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且是以这样不妙的开局。
难以理解,但也要尝试理解这里的处境,毕竟自己就算想要叫喊,嘴上也贴着胶布。
首先要观察周围,自己明显是侧躺在地上,先要坐起来。
然后……这视野高度是怎么回事,小孩吗?为什么头上有奇怪的重量,臀部也传达出好似坐在水管上的不适感。
水管?双手和躯干被捆在一起的情况下艰难转换坐姿,扭头自己之前坐的位置霎时瞳孔一缩——尾,尾巴?
真的是尾巴,细长的墨绿尾巴有着不起眼的细密鳞片,末端却是蓬松的暗金鬃毛,想不出来是什么生物的尾巴,被自己坐在屁股下面。
“呃……”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从醒来到现在都这么的安静,他也谁都没见到,那么他应该可以——
“——”他猛地靠着双腿撑起身体,来不及自豪自己做到了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他就已经看到了后视镜里那个模样怪异的少年。
那是他自己,不似人类。
砰砰砰!!砰砰砰!!
穿透力极强的砸门声瞬间贯穿了整个梦境,年轻人睁开眼来注视着自家那无比熟悉的天花板,任由砸门声继续,半响后才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又梦到了啊,这次还升级到梦中梦了,还是说现在仍在梦里?”
似乎被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给戳到了笑点,年轻人轻声笑了笑,拉开被子侧身下床便是衣柜,从中抽出一件朴素的睡衣套上,无视尾部那古怪的妨碍感,慢条斯理的拿起漱口杯和牙刷走去盥洗室。
“早上好,楚信然。”
他站在盥洗室靠门一侧的水槽前,望着那面明镜。线条明晰的脸,开阔的前额,挺直的鼻梁,有力的眉宇,以及那双温润的冰蓝色眼睛,自有一种平淡的气质,就像那种比较出色的路人,如果不是头角峥嵘就更好了。
头角峥嵘,原是形容显露才能和本领,后便多是指气概不凡才华出众了,这样的形容通常是面向青少年,用在他这个年龄段上却也并不无可,但问题在于,他确实长了一对角。
暗金色的双角朝上突出的同时有着明显的分叉,像是锐利的鹿角,这玩意儿是导致他不能趴睡的罪魁祸首,而身后那被睡衣挂着,会被晃来摆去的长尾则是妨碍他躺睡的帮凶。
总的来说,真正舒适的睡眠姿势只有侧睡,实在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不过真要说悲伤也就那样,而且门还在哐哐哐的响,他便不得不以敷衍般的速度刷完牙,再随手洗了把脸就撒着拖鞋去了门口。
“果然是你啊,我觉得你可以轻点,除非你又想跟以前一样赔钱。”
拉开大门看着门口这一副黑帮混混模样的菲林人,年轻人无奈的指了指那厚实的防盗门上的骨节型凹痕,他在开门前就注意到了门上的凸出,敲门敲成这样,实在不能让他摆出好脸色来。
然而那菲林族人并没有一点羞愧的模样,反倒是非常自然的跨入房间,再非常熟练的拉了个电脑椅坐下,那股熟悉劲儿简直是她家!
是的,对方是女性,虽然装束和脸上的小疤痕都非常的混混,但胸口的起伏和一些动作的小细节仍能暴露性别。
当然,更有决定性的证据那便是对方的声音:“十分钟了,我敲了十分钟的门你都不开!那点凹痕能怪我么?”
“少来,最多五分钟……”关上门,拉开窗,免得这房间太过阴暗的年轻人说,“墙上挂着有钟表,而且我连衣服都换就来给你开门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确实,年轻人全身上下就睡衣睡裤,充斥着懒散的生活气息,跟这位雷厉风行的菲林女性很是不同。
“哼,你就算不穿衣服又怎样,少来这些没用的……”菲林族女性一把将手里的东西甩在桌上,沉闷的碰撞声反映出物品的重量,那是一对介乎于指虎、匕首之间的铁器,充斥着个人组装风格。
但绝对是个要命的凶器,绝对不该出现在正常的居民区里,“你托摩根查的东西已经查到了,说好的酬金呢,我来收保护费的!”
“好好好,感谢因陀罗大姐头的亲自登门,可我又不囤积纸币,你这还不是白来。”
年轻人无奈的抽出手机,熟练地操作起来,很快就听一声叮咚的提示音。
不过当他将转账完成的界面亮给对方看时,对方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打量着这里的陈设。
“既然知道老子白来,还不赶紧收拾行李滚来我格拉斯哥帮?”
手臂一招就要一把将年轻人揽到腋下的亲密动作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避过,因陀罗也不沮丧,只是怔了怔,“你这家伙,居然开始躲了。”
“好歹男女有别,你也注意一点吧……”年轻人说着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桌边亮起的电脑,最后才看向因陀罗,“而且这么多年我都没加入你们,你觉得现在就会了么?”
“那会儿我们不也一起打架,一起收保护费,结果转眼你就说你要单干,在之后消息就断断续续的,这次还是你先联系摩根,不然老子都不知道你又回来了!你说你是不是不够义气!”
因陀罗说着猛地拍了拍桌,让年轻人的目光不得不落在她下手的地方,由衷希望这原木桌上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掌印,这批家具他摆上还没一周。
“就算是那会儿我也没有同意过加入帮会,我不喜欢黑帮的气氛……”无奈的叹了口气,年轻人蹲下身来从桌下捞出瓶饮料递给对方,“而且那一次说单干,实际上是我回了趟炎国。”
“呃……”因陀罗闻言顿时失了气势,这对她而言是相当少见的情况,讪讪的问,“你找家人去啦?”
“嗯。”年轻人随意的点了点头,也给自己抽出一瓶饮料,拧开瓶盖喝了口,像是在酝酿说法,几秒后才缓缓地说。
“整个家族都没了,楚家分崩离析,成员下落不明,因为源石病。”
NO.2:不得平静。
楚信然是一个穿越者,一个相当倒霉的穿越者。
首先,他对这个世界非常的陌生。其次,他身为魂穿型穿越者的一员,既没有清楚获得原主的记忆、也没有享受到原主应有的待遇,最后……
他穿越后发现自己被绑的严严实实,简单来说,这具身体的原主正在被人贩子运输,且这原主的年龄大概是10岁上下。
如果没有意外的,接下来的发展大概就是被卖出,然后这样那样各种古怪的结局。
意外,当然是有的,穿越,本身便是一桩意外,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塞在一个十岁小孩的体内并不能增强孩子的体魄,却能赋予孩子在这个年龄段难有的知识和勇气,以及至关重要的清醒。
他不清楚自己这幅模样是否算是正常,也不清楚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
但他起码知道那几个人贩说的是中文,清楚的知道他们谈论的货物是自己,那么要做什么还用说么?
十岁的身体算是一种妨碍,但反过来却也是优势,那些长得怪模怪样的家伙并不担忧后座那个一脸麻木的孩子会逃跑,毕竟这已经是越过两个国家,且在荒郊野外的环境下。
他们显然没想到,那个孩子是真正的无知,而无知者也是真正的无畏,他成功的脱离绑架状态,在荒郊野外。
接下来幸运和不幸的过程再次轮转,他幸运的发现这个身体虽然看起来不过十岁上下,但实际表现却是超出不少,而不幸之处在于他在荒郊野岭足足跋涉十四天才见到了活人,其间的经历若是写做小说大概能水个好几章,完美的贯彻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
但就结果而言大概是幸运更胜一筹吧,毕竟他确实活下来了,抵达了一片周围人全在飚英文的地盘。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玛格鲁路熟悉的咖啡厅外座。
“来一杯格雷伯爵茶,给她来一杯……苏打气泡水吧。”
“好的,请稍等,楚先生。”
有着菲林族,也就是猫科特征的面善服务员接过菜单,看了眼年轻人又看了眼年轻人对面的少女,大概是惊讶年轻人首次带人来这,但职业素养令她及时克制了求知欲,转而走向柜台。
同样带着菲林族特征,但从毛色和耳廓来看明显是白虎特征的因陀罗则是带着不耐的神色叼着根甘草糖望着对面一身正装穿戴整齐的楚信然:“你怎么都染上那些贵族老爷的毛病了,还伯爵茶,可真够恶的。”
“红茶这种东西,虽然确实喝不习惯,但也没办法,这里没有绿茶,而汽水容易让我想起另一位菲林族人。”
遗憾的耸了耸肩,楚信然安静的注视着因陀罗,直至对方不自在的晃了晃头,开始问「你在看什么东西」,他才收敛一点审视的目光,轻声说:“看来你也混得不错。”
“哈,那是当然,你以为你走了之后格拉斯哥帮就没人能打了吗,我和摩根可是统帅的好好的!”
显然是说到了自豪的话题,因陀罗抬起手臂甚至做了几个拳击的虚晃动作增强说服力,“那些软弱的家伙可都认输了!格拉斯哥帮现在就是我们的天下!”
“呃……”无言的瞥了一眼周围的客人,那些刺眼的目光可真是说不出是畏惧还是单纯的把她当做了中二,支起手肘,十指交叉与鼻前的楚信然只是看着她,“也就是说如今的格拉斯哥帮已经完全成为武斗派了吗?”
“这种事还用说吗?我邀请你就是为了一起打架!当初的你可是帮会里唯一能跟我对拳的人啊!现在应该也没落下锻炼吧!”
因陀罗打量了一样楚信然那因为袖口垂落而裸露出的手腕,比起以前鳞片密集了不少,看起来更能经得起拳头。
“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黑帮的氛围。”
楚信然微微偏过头去,看着这街道上走来走去的每个人都带着一定程度的兽类特征,像是活在某种魔物娘系列的世界里,又像是加帕里公园一样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纯净的人类。
说到这个,最初流落到这维多利亚格拉斯哥市的他听到她和摩根的名字,他还以为自己到了FGO的世界,想来大抵是某种特异点、异闻带之类的,结果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脚下踩的星球叫泰拉,总不能是战锤吧?
他在十岁那年流落到这里,可以说是摸爬滚打了好几周,才差不多算是可以跟别人正常交流,谁曾想从小到大的老师都没能让他学会的英语会在这种境地下逼迫着学习。
如今他的英语都带着一股伦蒂尼姆味,好在龙门和炎国都是说中文的,让他明白当初绑架自己的那几个绑匪不算是特例。
“我是个喜欢平静的人,不执著于胜负,不纠结于烦恼,每天定时睡眠,每天定时早起,事实上没有你那早上七点的撞门声,我的七点半脑中就会奏响,就像现在——”
楚信然掏出了兜里的手机放在桌面上,说完话语的瞬间,手机适时的放送起了清澈甜美的女声歌曲,作为闹钟而言,这段乐曲过于柔和了,“这是空小姐的歌,我很喜欢,因为我总觉得那声音像是芙蕾雅o薇恩。”
“芙蕾雅薇恩?那是谁?”因陀罗皱眉,只因楚信然的生活理念与她的信条严重的冲突。
但对旧友的尊重让她没有出言不逊,只能以随口一问来转移话题。
“另一位网络偶像,能让我稍微想起故乡。”
“呃……”一提到故乡,因陀罗也就不好再发散火气了,就算是她也知道炎国人对故乡有种奇怪的执着刚要说什么时,服务员已经走过来微笑的端来了饮品。
“抱歉打扰了你们谈话,楚先生、还有这位小姐,你们的格雷伯爵茶和苏打气泡水。”
“谢谢……”冲着服务员点了点头,并将几张纸币放上她的装盘,“多出的是小费。”
“谢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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