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他更重视楚信然那边,虽然哪怕是在楚信然那边他也因为重视得不够而吃了大瘪。
而今更是有些昏头的将药剂打入了自己的身体,在体会到力量的膨胀之前,老朽的身体将会率先被澎湃的药力搞出更实际的问题。
「你应该至少分成十几份」。
楚信然对阿说出的话语可是当着纵天元的面,可哪怕这都没听进去,他也只能感叹人心态崩了是要整个人都不对劲。
然后面具后的脸笑的贼吉尔开心的上前,抡起现在还大了一小圈,待在手甲里还有些不自在的手掌。
抽他妈的!!
而相较于还在殴打老人的坏东西,黑拳赛场那边可就果断多了,也显得血腥多了。
能天使在乱杀。
陈述句,并且是真实意义上的非形容。
刺眼的火花,飞溅的血液,裹着甲胄的断肢,以及已经红热却未停止喷吐火舌的铳口,听声势俨然是什么激烈的战场,可再看实处俨然是一人成军的火力。
如此一来别谈什么黑拳赛了,之前这黑拳赛场上满是冷兵器与源石技艺的对抗。
而今源石技艺更是用在铳械这类热武器上,唯独没有拳的黑拳赛已经达成了个人屠杀环节。
红色的短发随风飘扬,身后隐有长发的光影,橙红色的眼瞳泛起金芒,空洞而又冷漠好似被下达了指令的机械。
能天使的攻势仍在持续,金属的洪流仍在咆哮。
她持铳的双手稳定无比,与身侧悬在半空的铳枪一般即便颤动却不影响准心,狭长破碎的羽翼之下是同样破碎却又散发着暗金辉光的圆形纹样,如此的她,神圣无比,带着别样的美感,可却没有一人敢直视这样的她,生怕目光被她察觉,那铳口便会转移而来。
那固定整个赛场的铁栅栏缝隙可大着呢,完全拦不住铳弹。
这样的赛场之中,也只有一个人敢于直视着她,甚至犹豫着是否要登上台去。
而今的擂台已经只剩一位重甲斗士还在支撑了。依照擂台规则,守擂两场之后的每一场都该依次增加对手数量,有缺口就要立刻填充,可现在那位重甲斗士的同伴仍未出现,似乎连其他的选手都畏惧于那萨科塔女人在擂台上的表现而裹足不前,不想一同上去成为带着破碎盔甲的碎肉,也不想轻易将性命丢在这种地方。
他们这样的退缩会招来怎样的违约金和惩罚暂且不提,而今他们不上,那位重甲斗士可就惨了,前两位重装选手的下场还历历在目,他的盔甲眼见也没之前的厚实,哪怕有着源石技艺强化护盾硬撑,眼看也撑不了多久。
德克萨斯并不在意那家伙能撑多久,和能天使一起听过楚信然讲述这赛场成员构成的她也对这些家伙提不起什么同情。
尽管大多是感染者,大多在这座城市的灰色地域温饱线挣扎,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可怜家伙没有可恨之处,而她也没空去了解他们各种故事,只知道他们来到这赛场厮杀,也签订了以死亡为前提的合约。
他们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却也觉得就这样轻易的死去,连反抗余力都没有的死无法接受,德克萨斯姑且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不敢上台,可却无法忍受能天使继续在场上维持那副模样。
那副完全看不出是那个能天使的模样,那副毫无乐观开朗,甚至连话都极少开口,开口便是艰深晦涩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平日那个有些话痨又老是自顾自高兴起来的她。
又或是这才是真正的她?平日的表现都只是伪装?
德克萨斯不清楚,但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就令她想起在哥伦比亚发生的那些事,就让她想起自己的叔叔,也想起楚信然说过的话。
常驻的同事以后会是搭档什么的……稍微试着踏出一步来插手她的事吧……
那是过去的她根本不会做的事,哥伦比亚时的德克萨斯,极少对什么感兴趣,也没什么真正要好的朋友,更是没怎么考虑过插手别人的事,除了族里的事。
“按你喜欢的去做吧,你会是最后的德克萨斯。”
一副巨狼面孔的叔叔说过这样的话,他那时候说的每句话德克萨斯都记得,偶尔还会在梦中梦见那疮痍的庄园,醒来时的枕头都有些湿迹。
可她又总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出乎预料的,在回想他时没什么悲意,好像他不曾离去过,他们都不曾离去过。
可她总是记着那些话。
记着那些话,便令她握紧了手中的源石剑。
划开那根本无人看守,甚至可能有人巴不得她这个未登记者直接踏上的擂台。
“喔!!一位新踏上擂台的鲁珀选手!记录上没有她的存在!根据工作人员透露她甚至是与能天使阁下一同来的同伴!!她上场了!这是要挑战同伴对擂台的支配吗!!”
还有主持人反应无比迅速的话语在扩音器效果下传播着,而那一直盯着那甲胄满是弹坑与裂口,对其上的血液毫无波动的能天使,也在德克萨斯踏上擂台时回过头来。
冷漠空洞的双目中的那道金色,在注视着同事时仍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倒是身侧的铳械已经转了过来,黑洞洞的铳口继续喷吐着火舌的下一刻,被无数凭空生成,贯穿而下刃光所截断。
【剑雨】
光型源石技艺,德克萨斯家族惯有的源石技艺,在少女手中有着其叔也赞赏过的锐利与精细,也将在这一刻,划开高速弹射而出的蚀刻子弹弹头。
拉特兰的能天使,哥伦比亚的德克萨斯。
两者皆非真名而是指代一个群体的代号,两者皆是接触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力量与人群,而企鹅物流的成员向来如此。
要么在身份上不同寻常,要么在经历上匪夷所思,大抵都没有普通人,也没有正常人。
而某些看起来正常的,只是还没等来揭露的时机。
NO.43:经典警察。
(周一惹,快剿灭。)
漆黑与寂静,一如漆黑的乡间夜晚,让能天使想起自己曾经就读的学院。
在拉特兰多的是那样位于郊外甚至乡下的学院,其师资力量与教学资源谈不上匮乏,但却远离市区,也远离繁华。
创办人希望以这种方式来提纯学生们的心灵,使其不受纷乱所扰,同时也希望在这般的环境下能让学生与教士们心无旁骛。
嗯,没打错字,确实是教士。
拉特兰是教皇国,其学院也大多带着修道院性质,神学也是拉特兰学生们的必修课程之一,教师们大多也是拉特兰教义下的教士,人人都能在神学领域为学生解惑。
人人都说拉特兰人都有着普遍的宗教信仰,并且其部分区域还有着更加原始的宗教信仰,这样的印象几近于理所当然,好似拉特兰人生来便是虔诚的信徒。
可这份虔诚显然也与生活教育环境有着直接的关系,更是上面有意控制其发展后心满意足的成果。
在这样的成果下,每一位拉特兰人从小便是接受亲人的耳濡目染,进入学校之后更有系统的教学来坚定其信仰,由此渗入这些人的习惯,一代接一代的坚定其虔诚的心灵,也由此让能天使这样跳脱得不像是拉特兰人的孩子也能对信仰保有一致的虔诚。
也正因这份虔诚,能天使在面对一些事的脑回路会偏向宗教,比如眼下她所面对的这片黑暗,便也理所当然的会认为这算是主所予以的磨砺。
她清楚地记得上一秒的自己还在擂台之上,手中持着HK416、加长枪管AR-15,面对那气势汹汹冲来的装甲大汉扣下了扳机,激活了源石技艺回路,是而下一秒她于恍惚间瞥见了什么熟悉的影像,自那一闪而过中感触到了陌生却又觉得久违的湿冷,继而陷入了眼下的黑暗。
自那份长久的黑暗之中,她的双眼好似适应了那份阴影,隐能看到黑暗的边界,有着并非那样漆黑的轮廓,可以瞧见些微别于漆黑的实物阴影在机械般的运动着,而那运动的阴影之下是什么跳动的物体。
若是靠近甚至能听清些微心脏的鼓动,可那又是怎样巨大的身躯才能直接让人靠空气听的心跳声?
能天使参与过对某些大型源石兽的围剿,但也对这幅情景无比陌生,可她又有着那份莫名奇妙的熟悉。
那份不止一次出现过的,分明没有印象却莫名其妙的熟悉,正是促使她行动的动力之一。
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记忆或许有些问题,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便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线索。
于是她便从来不曾抗拒,踏步上前,与那微弱的光线中瞧见那阴影的轮廓,通过她头顶那从未熄灭过的轮环。
只是当瞧见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望着那些不断在血肉上挑拣的机械手臂,也望着那随着她走近而逐渐被映亮的桶状培养皿。
里面泡着缓慢起伏的萨科塔人,双目微闭,呼吸绵长,每一次都能带起一串小小的水泡自下而上。
这样的桶状培养皿不止一处,随着她的迈进与行过在映出的光辉中显现又隐没,与那些操作台上还在操作着血肉机械手臂一起。
让能天使的目光动摇,隐能想起一些旧时付诸一笑的传闻,一些关于萨科塔秘密的传闻。
那些能是真的吗?那些将萨科塔称作人体试验的产物,能是真的吗?关乎自己这一族真相的故事,能是真的吗?
这些难道不是幻觉么?
能天使迈步,走在那些培养皿之间,感觉自己脚下踩着一条通往什么房间的道路。
如此鲜明……
她在那条大道中左顾右盼,望着那些无比真实纯粹,完全不像是假想产物的实验现场,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前方张开的大门前,大门紧闭着,古朴的沉重石门在这充斥机械的房间中显得有些突兀,而那石门之上交叉作X的凹陷则像是什么开门的机关,有着同样眼熟的轮廓,好似自己一定见过那般。
“炽天使的改造进度很缓慢啊,总监先生。”
蓦然间,能天使回首,望向那站在石门台前不远处的阴影,犹豫着走近,却也仍然映不出他的脸,也并无丝毫的熟悉之处,只对他的存在无比好奇。
“天使卫队的重中之重,进度若能快起来,怎能担得上炽天使的名号?这可是炽天使,不是什么主天使能天使权天使一类的低级存在。”
回答的声音倒是令能天使惊讶起来,这一次她感受到了熟悉感,一种绝对在哪里听过其声音的熟悉感无比强烈,可细想又是一片茫然。
寻常失忆者可能有的什么头痛全然没有感受,只有纯粹的茫然。
“中下级天使卫队犯不着改造,他们没有那份权利,权天使更是涉及太多的外乡人,技术不应外泄。”
“蛮可惜的,分明权天使里可有不少好苗子,若是能吸纳到炽天使的行列,想必更能接触主的荣光。”
“那些家伙的加入当真不会有染主的纯粹么?可笑至极,你难道忘记了那头龙对我们的造成了多大的损害?那一剑几乎完全覆灭我们人造天国的心血,冕下竟然还既往不咎的放他走!”
“那不只是冕下的意思,也是那一位的意思,人造天国终究是空想,连巴别塔都失败了的如今,我们又何必去重现既定的失败呢?若真让那核心保留,拉特兰恐成地狱,堕天使可要比萨卡兹来得更为可怖。”
“空想?炽天使卫队的结成已经证明我们的技术无错,这一点更是在那些投放至公证所的执行人身上得到印证!
只消继续天国的结成,我们必能创造新的神话,不论是龙还是恶魔都无法危害我等,哪怕是深渊之底的恶物也能一并挑战!”
“天启之日也绝非此刻,黑锁与白匙未曾归位,拉特兰仍要在诅咒中坚守屹立,且看谢拉格和维多利亚的状态吧。”
“卡兹戴尔的诸王庭呢?他们仍在沉寂?”
“放任王储待在维多利亚的他们,大抵是想完全的置身事外吧,只等着最后的审判日来临。”
“愚蠢……他们的子民还在流离失所,他们的国四分五裂,而他们还打算继续沉寂?”
“他们仍在等待真正的魔王。”
“真龙雄踞,狼神兴盛、神王蓄势,他们竟还在等?!”
“有斯特凡诺给他们的承诺,没人不相信他们的决心。”
“那个家伙……”
“连那一位也是抱以尊敬的永恒之人,他的承诺很难让人忽略。”
“可就算如此,这片大地也不只他一个特殊,只是望着他到底能有什么意思?路西菲尔的发现记录已经愈发稀薄了,越来越多的枢机卿相信她找到了新世界,若她真的成功了,届时大家又会是怎样的——谁!”
——
陡然间,灯光自上而下的打来,被罩在其中的能天使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两道人形阴影陡然回头,哪怕看不见实际的面容也能确认他们盯着自己,同时还能感受道那切实是源石技艺波动,那是萨科塔人很少使用的,铳械以外的源石技艺波动!
她应该做些什么,在手中没有铳械的状况下或许也该立刻选择逃离。
可她的双腿仿佛与地生根一般拔之不得,根本无法迈步,只能瞧见那汹涌的源石波动呼啸而至——
继而穿过她的身体,朝着身后奔驰而去。
“蛤?!”能天使立时回头,便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源石技艺抵达之前跃入黑暗之中,带起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与人群的叫喊。
她才是「主角」!
若能天使还能保持平静的话,大抵可以想到这其实压根不属于她的记忆,而是那个人的,她只是有幸旁观,她只是认识那个人,熟悉那个人,所以能够填补那个人的轮廓。
那个人在黑暗中唯一保持着清晰与光亮,直至跃入黑暗之前!
那是……
“姐姐……”能天使呆呆地呢喃着,呢喃着那个在她印象里很早就离开了家里也离开了她的身边,早早便参与了工作后来便再无消息的亲人。
也正是她如此呢喃之后的下一刻,无数纷杂的画面在她眼前闪过,那是她在学院里生活的画面,那是她在学院里惹祸的画面,那是她被上面叫走的画面,被叫去一个机构的画面,无数的机械与人群围绕着她,劝诫着她,令她回忆起一个人,为此甚至赋予了她某个职位,甚至经历了无数训练与试验,而最后,她又逃了出来。
似乎在那样的画面之中,总有一个身影,那是她的姐姐,那个本以为没什么交集,也已经不在意了的姐姐。
还有她那认为背叛了自己,一个人抛开的朋友。
莫斯提马,她又在这些画面中扮演着什么?
那一刹那她想到了许多,可立刻又有仿佛大脑撕裂般的痛楚打断她的思想,令她不得不面对另一个自己,那个正在操使着他在训练与试验中所被引导而出的潜力,正在肆虐于赛场之上能天使,正在妨碍着她取回身体的控制权。
其实那根本连人格都谈不上,仅仅是心理引导与训练过程中的执着给自己打造出的作战状态。
可那状态的控制权一度都群体意识支配,而非自己如驱臂使的开关。
眼下她所要做的,便是与那份固化的思维方式,固化的习惯做对抗。
她只希望在此之前,德克萨斯能坚持的更久一些。
她已经看到了那位看起来只对导师会温柔些的麻烦同事竟站在她的对面,召引着光剑之雨般的源石技艺挡在她的身前,甚至持剑直冲而来,俨然是找到了突破口,简直能令她叫好!
自己的特长几乎全在铳械之上,而铳械作为中远距离武器,被近身的结果显而易见,便是上次铳剑话题便已提过的内容。
被近身的萨科塔人,要么给自己搞个近战武器,要么便是试着拉开距离,或是搞些铳斗术一类的,主要该被归类为格斗技巧的技艺。
能天使是后两者,不论是是否进入那种状态,都是如此。
她希望德克萨斯能坚持的更久一点。
因为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后撤步,枪托砸击,短柄连发铳Vector操之在手,只消拉开一尺之距便能斜身腰射,铳械固然是中远距离武器,可也有短柄铳这类算是近距使用的类型。
而另一边,德克萨斯的应对方式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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