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这个时候,术士还在重新启用法术,需要近距离释放的咒诅与毒术也在凝聚成型,更有打算直接改变地形的源石技艺蠢蠢欲动,只等那两人冲入那数百米的范围。
可就在那么短短的几秒内,大家都听到了更加沉闷宏大的轰鸣声。
还有那过分明显的,哪怕是站在车上也能察觉到的地面震动。
声音逐渐靠近,让人不由扭头,登时便有人立马大叫起来:
“后面!看身后!!跑!!快跑啊!!”
于惊愕中回头,在回头中瞧见那庞然大物,那本稳立在前方的队伍反倒最先溃散而开,更有人立马拽着情报员的衣襟质问,质问为何没有收到这样一尊庞然大物的行进指示!
每一架陆行舰都应有相应的识别编码,其行进轨迹也有相应的报备记录方便确认查阅,除非——那是私人订制,私下创建的非法舰船。
对方哪来这么一架高速非法陆行舰船?!
疑窦丛生,可在那之前首先应该应对某些手下的惊骇,赶紧稳住手下的心态并令其继续如期发起攻击才是上策。
只能这么做,或者说就该这么做!
就算是陆行舰也不一定真正配备匹配大家印象中的活力,尤其是非法舰船的补给更是艰难,很多时候在航线非法驾驶的陆行舰们,都是缺乏舰防器材,全靠乘客自己作为防备体系,只要强打火力够强,陆行舰也能给打废。
当然,这种理念其实是建立在私造陆行舰材质一般上的。
只是怀抱着的这种想法,终归是在陆行舰船上架设的炮口涌现出红光后,没了声息。
并在大家一起在惊疑中撤步的同时,那两个目标直接高跃朝着甲板,甲板上安静放置的庞大装箱在下一刻爆开,露出其中那沉静而又英武的钢铁巨人,以蹲立的形式等到了青年的跃入。
下一秒,舱门闭合,高大的身影伴随着蒸汽云的扩散投下阴影,抬手抽出的巨型十字剑,直指所有人,却又没有下一步动作。
所有人都明白它的意思,即便不理解它的存在。
缓缓收起武器,继而步步退却,逐渐回到自己的座驾上,驱车远离,犹若奔逃。
与其说是畏惧武力,更多是对那权天使的造型与陆行舰的搭配感到棘手。
有些人根本没见过拉特兰的源石甲胄,有些人则是听说过也不清楚其战斗力,只觉得陆行舰的舰炮泛红就很哈人,而那权天使起身的压迫感也是十足,简直像是看到壁画中的魔神再世。
关于这一点,负责权天使涂装的拉特兰人要把那些人吊起来骂,分明这涂装都是朝着天使去的,还在某些关节和手臂内侧蚀刻了祷言以进一步强化拉特兰归属的形象。
嗯,可能还是太隐晦了,没什么弔用。
只是不论怎样,楚信然也站在那甲板上继续凹着姿势,直至那居高临下的观测瞧见与探测到这荒原的所有障碍物后都没有人后,才收起了手里那组合十字剑,朝着舰船司令室的方向挥了挥手。
引擎声再次轰鸣。
陆行舰再次启动,马蒂亚扶着一根甲板上竖起的信号杆望着那权天使的身影,也望着那群车队离开的车流中再次涌现的火光,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不还是开起来了。”
“这就是卡兹戴尔吗?”
围猎的时候齐o心协力,退走的时候自我内讧。
真是群随性的雇佣兵。
NO.73:怎么才能不担心?
(草生,看到好几个群里有人心心念着给凯尔希攒玉,他们就这么笃定周年出凯尔希吗?犹豫了好几分还是没去泼冷水,凯尔希落地前的问题光是角色设计问题就很麻烦,高攻击治疗定位也是个开先例的东西……真能搞定才能落地吧,还是保守点估计。)
引擎轰鸣,履带涌动,高速陆行舰浩浩荡荡的奔行于暂无人类城镇的荒芜地带,远远隐约可见一点炊烟的痕迹也显得无比遥远,在这样的距离下,也不知是否引起了对方的警戒。
舰船上的人并不关心这一点,相距如此的距离,也没必要去关心这份化作行经景色一部分的问题。
“以您的身体素质,只需将这份药膏日夜冷敷两次便可,活血化瘀,不消两日就能恢复。”
“好,谢谢。”
船上的人各司其职,有余闲的人正在医务室里,其中一位刚刚解脱,将医生递来的药膏放在桌上便起身去拾取自己放在边上的几件上衣。
他伤到的是腹部,赤o裸的上身可以瞧见明显的淤青,也让室内的女护士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惋惜神采。
毕竟若是没有那份淤青的话,青年那肌肉线条明显却又匀称的身形可谓是相当惹眼,完全可以登上某些男性写真杂志上。
只是当他将那几件上衣重新穿好后,身形又显得有些瘦削,这样的视觉反差也让那两位护士分外微妙,只是出于对方尊贵身份,那份可惜好歹也该收敛些,好好将目光投向另一位黎博利伤患身上。
好吧,其实那黎博利没什么伤,而今也只是检查旧疾罢了,同时还要顺便检查其体内源石颗粒。
后者是患者主动要求的,毕竟他刚从感染者的城镇中走了一遭,事后的预防保护事项那叫一个格外在意。
只是除此之外或许还相当的缺乏安全感,眼见楚信然重新穿好上衣准备离开的模样立刻问:“你这就搞定了?”
“不然呢?”楚信然诧异的回过头来看着他,手中顺便端起了遥控器,对着不远处的空调按了按。
之前因为脱衣检查患处而将温度提的挺高的,他自己感觉很好,可护士医生们却是都脸上都能看见汗了。
全都是碍于他才是舰长,他才是官员而选择沉默噤声,眼下见他主动降温也是人人心里松了口气。
“这么大个人不会还要人陪着吧?”降温完成的楚信然扭头看来,见他一副语塞的模样,换个小女孩儿来估计有些小鸟依人。
但一个中年汉子就怪起来了,令他直接摆手摇头道,“源石颗粒成分检查工序保守一点有三层,你加油吧,我出去透透气。”
“喂——”
马蒂亚还打算再说什么似的,但楚信然也只是挥了挥手,推开大门带来一阵冷风来中和一下屋内燥热的空气。
继而嘭的一声,让马蒂亚不太愉快的重新看向面前那位端着银针的医生。
大炎中医……
这哪里是什么怕一个人啊。好吧,也确实是怕一个人,但实际上这是怕中医针灸。
马蒂亚在龙门住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接受这种拿针往人身上扎奇特技术,生怕楚信然一走自己就要死了(x;
这种畏惧是楚信然无法理解的,毕竟即便他在维多利亚度过了不少时日,也看过不少关于大炎关于穴位脉络的书。
虽然只是理论派,但还是信任着其专业性的。
将马蒂亚交给那医生是毫无压力,而他端着药膏走在陆行舰的甲板上,正如他说的那样,出来透透气。
空调固然是个伟大的发明再现,可密闭的空调屋却也是个难熬的东西,沉闷又燥热,让他想来甲板最上方吹吹风,望着那些已经看不出昔日痕迹的荒原痕迹,甚至不太清楚自己已经走到了哪里。
摸出手机来看看地图,倒是不出意外的,定位功能报废,那不知道多久没更新过的卡兹戴尔网路地图只能给出个大概的地形,而不知自己在何方。
还得回司令室看看纸质地图才行,在这种通讯信号并不发达的区域,手制的标本绘图才是真正的财富,既详细,又不容易过时,除非这里又经历过一场大战。
楚信然还没有回司令室的意思,哪怕时不时有人路过他这里,招呼一声「舰长」或是「楚大人」让他回应得有些厌烦,但他还在这儿站着。
站在这儿望着那战火摧残过的土地,心头翻滚着杂乱的回忆,他很确信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在那片走南闯北都是血与火,都是剑与杖的战火连天中,他曾走过卡兹戴尔大半的土地。
不论是悠闲暂驻,还是亡命奔逃,无非是有没有闲暇注意途径的景色区别。
在那个时候,卡兹戴尔尽管作为战场在诸多地界都蔓延着战火,却也有激烈程度之分,而一切边界路线都是雇佣兵与赏金猎人交火最为激烈的战区。
盖因那时很多渴望着离开卡兹戴尔的战争流民都有这类脱离委托,而相应的,还有着针对他们的委托,以及单纯的趁火打劫。
不论是怎样的立场,他都曾立足过。
也在那场难以分清对错的战争以及谁都想要生存,想要活的更好的战争中迷失过,哪怕身体从中走出,精神也继续迷失了两个月。
对一个人而言,人生若没有更深刻的精彩,那样的战争岁月便将是最入骨的刻痕,入骨到再也无法逃离那样的土地,无论后来走到了多远,最终都还会回到这里。
他挣脱了,哪怕是短暂途径回到了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归属,也没有任何的呼唤。
反倒是他想从那片面目全非的土地中辨认过去的痕迹,却只能感慨物是人非。
这片时常被天灾祸乱以至于在某些小圈子里被称作「罪人之土」的土地,充斥着散乱的源石簇,也充斥着一连片深埋入土的残骸。
那些残骸有的源自战争机器,有的源自大家聚集地的建筑,还有些则是过路的行车。说到底,都是战争以及天灾的牺牲品。
缺乏足够的价值也就缺乏足够的关注,就那样落在荒原上充作阻碍载具前进的障碍物,以及部分野兽得以遮风避雨的小小家园。
此刻正因为陆行舰驶过带起的地面强震而从残骸中四散奔逃。
源石虫、有磐蟹,还有些蜘蛛似的感染变种,能在这类锈蚀的机械中安家筑巢的生物多是这类,换做其他地界或许并不一定界定为感染,但在这片荒原之上,令生物感染的隐患实在太多。
从这个角度来看,马尔蒂那上船抵达医务室立刻要求额外检测的行为倒也合理,在这片土地生活的人不缺某些感染的莫名其妙的人,马尔蒂的谨慎无可厚非,也就是自带环境过滤的楚信然能够站着说话不腰疼。
甚至还能嘲讽拉特兰人在术法上的源石技艺开发的太过生涩。
这话站在萨卡兹的土地上完全可以说得中气十足。
毕竟众所周知的,萨卡兹人既是这片大地第一批接触源石技艺的族群,也是这片大地感染率最高的族群,而他们而今的生活环境更是可以用空气质量远劣于他处来直言。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萨卡兹人没有全部转化为感染者,并非是什么适应力的演化提升,而是对源石技艺的精密操作让他们有着别样的防感染小技巧。
这一点,尚在罗德岛本舰上的闪灵医生算是个中翘楚。
能够细致展现本领出色的术士是如何在高污染区域保证自己不受源石颗粒的病变侵蚀。
而罗德岛的很多人都并不清楚,她其实不是个称职的术士,甚至在她本身所属的族群中谈不上专业。
只是而今萨卡兹散落各地的前提下,有大把的萨卡兹对真正的家园一无所知,也有大把的萨卡兹哪怕有着极高的源石技艺适性却也极少使用源石技艺,直接拉低了萨卡兹一族的源石技艺平均水准,如此便好像萨卡兹一族也已经泯然众人矣了似的。
不过这种话在卡兹戴尔这片土地上说出来,或许很容易身首异处。
这个族群虽然看起来抛弃了很多尊严,抛弃了很多地位,甚至将自己化作明码标价的物品,但却还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骄傲。
尽管那份骄傲在整个种族的危机面前一文不值。
又想起了那场战争,也想起了那场战争之中见过的无数萨卡兹,楚信然那本就缺乏焦距的目光也愈发高远,直至被人突兀的叫回。
“在想什么?”不知为何正揉着手的马尔蒂就站在一旁,诧异的看着他,“你不会出来之后就一直站在这儿吧?”
那样的话,怎么也是发呆了好几分钟的水平。
“思路有些不太清晰……”对于问题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回过神来的楚信然抬手拧了拧鼻梁好似头脑有些昏沉似的,淡淡道,“或许是被空气中的源石影响了吧。”
“你真不也去检查一下?虽然那针扎得挺吓人的……”马蒂亚提议道,“卡兹戴尔的源石多少小心点。”
他并不觉得楚信然的后半句有什么问题,毕竟作为拉特兰圣殿骑士副长,他也理所当然的知道些秘密,关于那些陆行舰随行人员们不知道的秘密。
萨卡兹人长期接触源石,其生体记忆会与源石晶体混合,在大地上流传,在萨卡兹人体内累积,而在有些时候,那些一直传递着源石结晶的种群会将一些信息规划在一起,在不断使用法术的过程中,信息也会阴差阳错的展现。
所以学术界曾言源石拥有记忆,也曾有声称源石拥有生命的话语,更有不少感染者会在发病过程中听到些古怪的絮语,看到错乱的画面,那其实都是有可能的。
甚至有时候能让非感染者的健康人士都能窥探一二。
马蒂亚并不在意他看到了什么,毕竟那些东西其实大多是毫无意义,而少数那部分,也大概率是些过时的消息,甚至可能是很早之前的碎片。
一些琐碎,一些日常,都有可能在那些装神弄鬼的萨卡兹老祭司手中展现,将其称作某种精神的召引。
但其本质就和用以形容他们的词汇一样——装神弄鬼。
“我知道,不过眼下看起来你更值得担心吧?你手在冒血,真的没事么?”楚信然噙着笑问道。
马蒂亚闻言垂首看向自己揉的手,这才看到有小小的血珠外渗,被他的手划拉成一团,看起来又脏又有些恶心。
顿时令他皱起眉来:“我就知道那个老庸医绝对有问题,我去问下棉花签。”
“也可能是舰船本身的抖动作用,这艘船上的医生水平是靠得住的。”楚信然看着他回身朝着医务室回去的背影招呼道。
后者只是招了招手,看起来没有被说服的回答:“反正我得问问。”
楚信然只是无声地笑着看他走远,然后回过头来,看向身边那方才还不存在的女性,问:“他曾是圣殿骑士副长,很容易看穿你的把戏。”
“但他不敢认,承认自己和我们血魔打过照面却没有全力以赴的厮杀么?”
女性表情妩媚,身段凹凸有致,有着颇为显眼的白发红瞳尖耳,还打着一把阳伞,完全符合吸血鬼的特征。
在她抱着的阳伞作用下,那阴影不仅罩住了她自己,还罩住了楚信然。
而他朝着边上迈开了一步,自阴影走到了阳光下:“那是因为我的面子,不要这样让我难做,好歹伪装就做到底。”
“我从殿里来这儿可是舟车劳顿,还饿着呢……想要尝一口怎么了?”
女人一脸委屈的撒娇道,承认了之前马蒂亚的手掌无端渗血是她的杰作,“哪向您这般无情,甚至不愿和我共站一柄伞下。”
“天气冷……”楚信然抬手整了整自己衣领内部的围巾,“我要晒太阳。”
“所以咱们就是这样无法触及么——”女人一脸的遗憾。
“血先生都能行走在阳光下,你努努力或许可以。”楚信然微笑道。
“讨厌,您可真坏啊,在这种时候还要提那种老女人。”
“心态年轻,模样年轻,便是个年轻人,对许多萨卡兹而言,年龄都着实是个无意义的论题吧……”
楚信然耸了耸肩,“尤其是血族。”
“所以您才这么讨人喜欢啊,苍七大人,我能有幸吻你一次吗?”
女人的态度不似玩笑,一脸认真地目光又好似等待告白回应的女孩儿般带着些许不安。
而男方一脸漠然。
“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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