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维多利亚这个国家在历史上一度势力范围广大,但高卢霸权崛起之后,维多利亚便遭受了严重的军事打击。
此后西北五城宣布独立,化作了而今的哥伦比亚联邦。
可在高卢都灭绝了数十年的现在,维多利亚失却的领土依旧没有收回,其皇家更是深陷纷争之中,而今更是与外族合作,显然可以视作一种堕落。
可就算如此,眼下也显然是无人声讨。
“呃……”特雷西斯沉默着,只是眉角微有抽搐。
“怎么?还不习惯殿下这样的称谓吗?”侧身面向窗边的柜台,戴维望着那明亮的窗外,也望着窗外那下方玩闹的几个孩子。
“呃……”坐在椅子上的萨卡兹仍旧沉默着,而那站在窗边的阿斯兰则是以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他,复又回过头来,像是自言自语道:“让一个组织军事委员会抵御外国干涉势力,监督国家复兴所需的移动城市建造的将军和监工来负责维多利亚的内政,或许还是负担过重了吗?”
这番话倒是令那特雷西斯那略显涣散的目光凝实,落在了他的身后,却也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特雷西斯殿下……”龙骑公转过身来,不再维系着高高在上的肃穆,而是变得肉眼可见的冷漠,“你要习惯这份称谓。”
“迄今为止,你的表现都很令我满意,不论是那些治理政务的举措还是对待卡兹戴尔的政权统理。”
“非常好,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更像个领导者,上位者,正是因为你这些表现,我才决定支持你,我们互惠互利,比那小丘郡的德拉科要像样得多。”
他回过头来,注视着特雷西斯,而特雷西斯也看着他,两人平静的对视着,怀着相似的冷漠。
而龙骑公似乎彻底驻不指望他开口般的继续道:“你做的很好,唯独对这方面的犹疑显得多余,你对逝去的亲人仍存不应有的怀念么?”
“当然,没有。”终于开口的的萨卡兹,语气平淡,回答简洁,看不出什么动摇。
也让老人略显讶异的挑了挑眉:“那这份迟疑从何而来?”
“若我说了,你便能理解么?”特雷西斯冷冷地盯着他,“能理解卡兹戴尔那片土地的病源,能理解王储的重责,能理解我对特蕾西娅的看法?”
“你若真的理解,你就不该是龙骑公了。”
“若说扎根于病土之上的王族,这没什么无法理解。”老人摇了摇头。
“你能理解的话,你就不该在这里,大公阁下……”特雷西斯缓缓站起,披肩下的甲胄在起身中显露的同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你应该在战斗,那你就能和维多利亚的先王并肩,你才该是这摄政王,而不是他们在牢狱中死去,你在这里推选我。”
“呃……”老人沉默着,周围的陈设却无法沉默。就在那一刹那,不论是桌椅还是柜橱,乃至其中的器具皆在那一瞬涌动的气流中碰撞碎裂,特雷西斯动作迅捷的抬手却也拦不住那股冲击,只是他的动作还不够迅速,却也有足够迅速的人护在了他的身前。
漆黑的长衣,暗金的饰具,以及……惨白的骨面,以过去的赦罪师样貌出现的家伙出现在特雷西斯面前贯下了手中的细杖。
一杖击裂地板,无形的屏障霎时展开,将其与特雷西斯一同护在身后,却又在三秒之内,空气中传来三段分段式的不妙声响。
咔啦咔啦,令人毛骨悚然,而特雷西斯也正是在这时站在那赦罪师身后喊道:“戴维o卡文迪许!”
冲击顿时溃散,可那赦罪师手中的细杖也在那一瞬分裂溃散,令后者有些无措。
“只是个小教训,让年轻人少说些不该说的话。”龙骑公转身,朝着大门离去。
“分明动了真怒,这老狮子……”赦罪师心头不忿的低声道。
“不,确实只是个小动作。”
“将军?”赦罪师望着这个为对方说话的摄政王。
“他一点动作都没做,手没抬,脚未动,甚至面部肌肉也没变化,只是纯粹的心情差劲……”特雷西斯淡淡道,“确实只是个小教训。”
话音刚落,蓦地又从楼下传来老人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别忘了你放过的那条泥龙,盯紧他,放着不管会成大问题。”
“因为你的儿子在他手中出事才有这样的评价吗?”特雷西斯也拉大了声音。
“那个不成器的废物怎样都无所谓,反倒是那条泥地里翻滚的龙,你可以去翻翻我桌子上的文件,看看他在维多利亚境内的一些记录。”
特雷西斯闻言皱了皱眉,转身看向这室内的一片狼藉。
桌椅翻倒在地还被碾成了一节一节的碎渣,书倒是还有不少完整,但也看不清文件在哪。
这得让他翻垃圾?
“听到了?一起找找吧。”
堂堂维多利亚、卡兹戴尔双重摄政王,以及卡兹戴尔将军,正在和随身护卫一起翻垃圾。
仅为了确认一个人。
.
“我跟你说啊,接下来过叙拉古,气温至少降三度,你弄不好就得打喷嚏,感冒传给我你biss!”
“你这话说的,你这怪物身体还能得感冒?”
“得风湿病、得痛风的都有,怎么不能得感冒,你想听听吗?”
“乐了,细说。”
“炎国机密,懂的都懂。”
“懂了……”
“你懂什么了?你们俩,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行驶在落日余晖中的陆行舰上,在魂特镇窝了这么些年的叙拉古老人无法理解当代大炎人和一个大炎所属区域住了好些年的黎博利人对话。
尽管前面那个大炎人其实在大炎土地待的时间短的可怜,文化环境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外国人。
但是网络就是yyds!
大炎网络文化的共同熏陶下就是能让楚信然和马蒂亚互诌谜语人,而老苏莉完全不明白。
“没有没有,这不是话题有点敏感嘛……”楚信然摆了摆手,“是真的敏感真的敏感,政治敏感你懂吧?”
“呃……”这么说的话,哪怕是老苏莉也意识到了。
乐了,老婆婆捂着嘴寻思着是哪个老家伙,甚至可能是自己认识的谁。
不过在这之前,她坐在这食堂窗边的板凳上望了一眼外面,突然想起问了一句:“今天周几?”
“周日,怎么了,你还有双休一说?”到现在也不清楚老苏莉身份,只觉得有些秘密的马蒂亚,回答的还很随意,甚至还敢开玩笑。
而楚信然则是怔了一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问:“月缺?”
叙拉古区域特有的天象,能让泰拉天空常有的双月只剩一个的现象。
“应该是,我先回去一趟。”
老人说着便从板凳上起身,有些急匆匆的跑向了出口。
“她有急事?”马蒂亚好奇问。
“差不多……”
楚信然语焉不详的回答。
NO.103:一层一层,逐渐颠覆。
(今天才知道还有给猫打新冠疫苗的……这些小动物原来也会新冠吗?)
叙拉古,一个四面被包圆了的国家。
东边是战乱频繁的卡兹戴尔,西面是学术风格浓厚的莱塔尼亚,北方是连绵不断的乌萨斯领土,南方则是看似沉静安稳,实则谜团颇多的拉特兰。
四面包圆的环境带来的是相当吃力的处境,看起来能够寻求的破解之法无非便是寻求联合机会。
而事实上,叙拉古上代的统治者也确实留下了些外交上的资源,这些资源哪怕经历了内部换代也没有流失,为这个功能与权力其实都相当分散的国家与人民留出了相当的喘息余裕。
不过委实说,而今并非战争年代。
莱塔尼亚没有侵略的意象,卡兹戴尔「名存实亡」,一贯是班级恶霸的乌萨斯都因为内部问题而没有咬人的打算。
否则叙拉古上代的外交资源就算有所遗留也是毫无意义,毕竟他们自己都还没把自己弄明白。
是的,没弄明白。
因为目前的叙拉古根本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国家政体,它还仅仅算作一片地区,一片主要种族为鲁珀族的地区。
被家族势力支配,盛行着黑帮,南北政权貌合神离,南北文化差异分化,一个国王毫无动静,全靠议会发声的奇异地区。
而那所谓的议会,参与者也不是什么政权高位,而是各个家族的家长。
若非它曾经诞生过国家的体量,若非它作为一个社会确实有着相当的凝聚力与领土面积,恐怕没有国家会将它视作同等单位的政权看待。
议会制的联邦也没有这样古怪的成员选拔标准,一个个家族组合拼凑起一个国家的体量,便是这片被唤作叙拉古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发言权并不握在政客手中,而是那一个个在无数家族成员的簇拥下出行的家长们。
正如叙拉古起源传说中狼母诞下的那些孩子。
孩子们也会相互残杀,可若是狼母具备足够的魄力,便能统合他们。
而今的叙拉古,正是有着这样一位教母,那位女士有着「西西里夫人」这样的殊荣,能够代表着秩序铲平欲望的纷争,能够代表强权碾碎斗争的锚点,令所有族长臣服、下跪。
叙拉古倘若真是个国家,那她便是这片土地的女王,凌驾于北部那位执政官之上。
有人敬畏她,有人赞美她,也有人崇拜她,将西西里夫人的崛起视作叙拉古的孤月,是狼母仍旧眷顾着这片土地的明证!
“西西里夫人,是你选的吗?”
夜晚与能源充足的陆行舰配合的并不算好,灯火通明的舰船之中压根瞧不见什么黑暗留存的余地,可是舰外当然算作例外。
就算有必要在黑夜之中激活舰桥上方的灯塔来充作映照以及警示,甲板外还是能有大片的黑暗。
但也正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对方才得以掩饰自身的变化,望着那已经属于叙拉古的领土之上望见的夜空孤月。
确实是今天,这个月的第三个周日,月缺现象,以及最好的观测地,叙拉古。
楚信然推开了甬道处的铁板便见到了那蹲坐在黑暗中的轮廓,尽管夜视能力并非他的特长,可在舰桥上方灯塔的微光曲射下仍瞧不清晰也是件匪夷所思的状况。
对方似乎正处于某种伪装自我的状态,让他难以靠着肉眼辨认。
而他也没有真正走近的意思,只是那样询问到,并在等待了数秒对方都没有回应之后,又无端的感叹道:“我也没想到你真的就在这里。”
很生硬的话题转换,不过这里也不需要多么高明。
两个聪明人的交流可以很简单,复杂的要么叫谈判,要么叫习惯。
就像某些谜语人平日说惯了谜语,在该简洁的时候还是习惯谜语,那着实显得恶习难改。
“既然觉得我在这里,那还来找我?”
黑暗中的阴影终于开口,这份开口似乎打破了萦绕于她身上的某种状态,楚信然眼中映出的轮廓中可见婀娜的轨迹。
可这声音却足够陌生,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
一丝是因为之前才听过一次,在那家杂货店里。
老苏莉,或许在眼下这一幕中可以将「老」摘掉。
这座陆行舰上的人基本都是炎国人,在流行的用于中存在一句「爷的青春回来了」的常用句,可这还只是个夸张式的感叹用句。
在此刻的对方身上却是一句实实在在的陈述句。
或许这也正是她坐在这里的原因。
毕竟在这样姑且还算寒冷的气温中,恐怕没几个人愿意跑到舰外吹风。
而某个以室内戴围巾,空调上26著称的怕冷舰长似乎更不该出现在这里。
“让你一个人静静,度过这月缺的状态当然可以,可我还是有忍不住想问的问题。”
“呃……”阴影中的轮廓扭头看来,楚信然平静的迎接她的目光,继而在数秒后等到了她的回应,“那就过来一起坐,站在那儿说像什么话?”
“感谢理解。”楚信然并不对所谓的尊重对方意愿而保持距离多做解释,点头走到了她一旁,盘膝坐下,顺带稍微收敛一下「感官」。
毕竟靠近就传达了过来了某些微妙的感知,像是体香,又像是更深层次得什么东西,让他泛起些荒唐的想法,毕竟那不仅非礼,还引发尴尬。
尽管这更像是更高位存在携带的天然魅惑。
“炎国总是讲究这些礼节,每次看着都让我想笑。”苏莉像是一面说,一面凑近,令楚信然哪怕收拢了感官,也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到了自己脸上。
他没有选择屏住呼吸,只是嘴角抽了抽,因为还察觉到了自己搭在腿上的手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攀住了。
以他某些不便描述的感觉经验判断,大抵是尾巴。
“知礼讲礼,将最为中正平和的一面展示给对方,是一种尊重……”楚信然认真地解释道,“就算异乡人,别国人无法理解,也不妨碍我们继续这样的态度。”
他用了「我们」这种复数说法,便是大抵猜到了对方这样感叹的缘由是因为过去还曾与其他的大炎人交集。
说不定还会是以前的同类呢,保不准是皇帝也有可能。
“入乡随俗不也是你们的礼仪么?”像是喷在耳边的吐气如兰声中,一根手指挑在了他的下巴上,那声音在妩媚之中带着一丝戏谑,暗红色的双眼亦在那黑暗中注视着他的脸,“既然因为靠近我而面红心跳,不妨更直接一点,难道是在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么?”
“我们有这样做的理由吗?你只想一个人度过这份链接之夜,而我只是来问你问题,而不是趁着这种时候去床上聊事。”
确确实实是在面红心跳,楚信然并未刻意掩盖那份不受控的躁动,只是话语仍旧认真,身体也依旧岿然。
至于没办法安静的位置就让它那样吧,楚信然并不掩盖自己也是男人的证明,只是在那之前更想证明自己是人。
“我能这样对抗本能,那么你也能,还是说你想与你的身体一样放任那份野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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