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以拉特兰目前的准备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需要有什么去做到梳理资讯,需要一个办法来筛出大家想要的东西,对那个东西进行精准单一文件解压。
拉特兰教皇英诺森o梅瑞狄斯所使用的办法,是最为朴实的,有着先例的,却又堪称残酷的办法。
他亲自执行,以他自身的肉体,以他自身的意志。
人力梳理,将一个人的一切当做信息筛选装置,因为还有额外的辅助装置而对身体的要求并不算高,但却对精神的负担过分沉重。
记载中的上一次,也就是所谓的先例,便是古迹记录中的那位教皇。
曾经于末世的那位教皇以自身开辟天国的大门,而今的教皇决意重新对方当初所作之事,为了救赎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不幸。
登临天国的大门,寻求一切的解脱。
若世间的一切都是神的指引,那他愿意踏足神所导出的道路,相较之下,基督的存在也不过是神所赐下的混淆假象吧。
有着神的名讳,背着信仰的凝结,身负神一般的力量,却只会旁观。
祂的存在只是扰乱着大家的判断,让大家无法望见真正万能的主。
英诺森正是这样想的,而同样想法的存在,在他身边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只有寥寥数人。
可他还是在那枢机会上倾诉自己的想法,道出自己的理想后,得到了那么多的支持。
近乎是拉特兰高层的全力支持,便等同于拉特兰的支持。
盖因就算不理解他的神学理念,也不妨碍有人憧憬着他所承诺的未来。
登临神的国度,寻求神的救赎,根治这片大地的顽疾,为了大家所向往的明日不再是今日这样的昏黑。
只有立于教堂前厅的基督冷眼旁观着,一旁是无奈笑着的空想家。
“这其实算是当初善后不佳留下的尾巴吧,宇化系那帮家伙打算留下的新手礼包可不包括这种东西。”
他的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笑的颇为宠溺,好像看着一群孩子闹着玩似的,哪怕「那些孩子」要把人玩没了。
“除非彻底毁灭,否则他们迟早会将其发掘……”基督冷淡道,“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想下,倘若真不想被发现,就不该留下那些东西。”
“所以你就坐得住咯?真不打算动手?是盼着苍龙七宿代你解决?”空想家笑问。
“我没有动手的动机,祭星的组件做什么也与我无关……”基督冷漠道,“无法判断文明基准,不行动便是对人类文明与创造者的委托负责。”
“死脑筋啊,不过算了。”
似乎真的放弃鼓动对方行动似的,空想家在埋怨地弯腰看着他几秒后就撑起身来,转而扭头看向另一侧,尽管那边有着墙壁的覆盖,但显然无法阻碍他的视野。
“反正苍龙那家伙已经愈加成熟了,确实是没你也无所谓啊,但你若是能动手的话,这一切哪儿会这么麻烦呢?”
“我的职责不是为了你的方便……”基督仍旧平静的望着那教皇厅的方向,就算视野中那老人的模样愈发痛苦,他的面容也没有丝毫动摇,“若你始终坚持,我期望你联系创造主。”
“把你重铸一次?”空想家回过头笑问。
“让我向创造主描述你的立场失衡。”基督漠然道。
“可以,虽然还没有真正觉醒自我,但学会告状也是一种成长不是?”空想家并不生气反而愉快的拍了拍手掌,“那今天故事书就看到这里了,我该走了,你要继续呆在这儿么?”
“呃……”基督闻言终于从那教皇厅挪开了一下目光看来,空想家的话语给了祂似人的惊讶感受。
毕竟按照对方之前的话语逻辑,祂运算不出对方离开的选择,除非,“因为苍龙七宿?”
空想家愉快地点了点头:“快来咯,我还没必要再出现在现在的他面前,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哦,基督。”
基督沉默着,没有询问他这话这么意思。
反正这家伙自己会说。
“如果无法坚持你那份立场的话,我会很遗憾的。”
那家伙也确实自己说了。
一面说,一面收起了书本,令那些东西自然消失不见,而他自己也站起身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望着基督的眼中饱含货真价实的悲悯:“在这个世界能聊这些东西的朋友可不多啊,少上一个都很遗憾。”
“朋友?”
“是啊,朋友,我的朋友条件可是很宽松的不是?有丹尼尔、有兰德尔、有你……”空想家遗憾地笑了笑,“主动地觉醒行动,好歹死得其所,若被动地做出行动,未免太可惜了些,不是么?”
说罢,他便挥了挥手:“再见……”
道别之后,他的身影好似被橡皮擦擦拭的铅笔痕一般三段式消失在空中,而伴随着最上方的遗憾笑容与抬起的手一同消失的那一瞬间,震耳欲聋的轰鸣就在近前响起,基督倒还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目光都没投去,可这避难所中的其他人却是无法忽视那巨响。
甚至让不少混入祈祷人群一同祈祷的非拉特兰人们一同抬眼看来,可见当真骇人。
那也难怪,毕竟那巨响好似就发生在不远处那厚重隔离门外,透过左下方那规则空洞甚至能听到更加清晰地撞击声。
令某位在之前暴雨来袭时便与公司同事们汇合的萨卡兹医生都重新握紧了手里的「法杖」。
更别提某些下意识退后的拉特兰高层。
砰!嘭!嘭!
愈发沉闷又愈发洪亮,本该坚固厚重的隔离门一次又一次的动摇与震颤,逐渐令人群们逐步后退,包括某些原本应该继续在祈祷的拉特兰信徒。
很明显,有什么东西在砸隔离门,而且确实具备能够动摇它的庞大力量。
恐惧扼住了太多人的心脏,令这之前还混杂着些微低声的避难所一片死寂,唯有部分持有出色武力的人彼此对视,交流意见并一反常态的脱离后退的群众。
尽管眼下的通讯设备仍被干扰,但大家这距离完全可以口述交流,甚至做好了迎击那未知敌人的准备。
作为靠着Mon3tr打穿出通道的人,凯尔希更清楚这隔离门所用的合金材料有多离谱,而这门又厚到了什么地步,单靠蛮力撼动又得是多夸张的东西?若非拉特兰天使卫队座天使装甲那群重型装甲的话,便必然是那巨兽了。
他们会在雨中输掉吗?他会在雨中输掉吗?
绝不可能!
可眼下既然发生了这一幕,便显然是有别的隐情,所有人都该先行做好战斗应对,甚至还有战士愿意鼓起勇气去走那最下角的通道去用肉眼判断一下砸门的家伙是谁。
只是决定做得太慢。
当那家伙小心翼翼地提着武器走到那通道尽头探头时,那在之前就已经凸显出拳印的厚重隔离门已经被彻底击穿,露出那被烛光映照得通红的狰狞钢铁。
狰狞利爪所握成的拳头正缓缓收回,目光如血的钢铁怪物似在扫视着周围令空气一滞,然后那明显是天使装甲的钢铁巨人再次握爪,悍然砸击破口!
巨响之中,有哭声泛起。
有人看向那在母亲怀中哭泣的婴儿,也有人看向那根本不在乎哭声,仍然在扩张隔离门空洞好让自己更方便通过的天使装甲,努力观察它可能与血肉相接的点。
毕竟失控装甲的状况在之前的战场便是格外常见,驾驶员连同装甲一同被怪物血肉侵蚀控制——
在这种时候仍能保持理智的人便是在努力思考着如何对付,而在这之前,已经有人认出了装甲的型号。
“楚……楚信然?!是你么!”
越众而出的克里斯多夫o雷蒙德在询问中带着些许颤抖,大抵是觉着万一认错就倒大霉了,可楚信然的专用机敲定可是他周转的,当然注意过设计图纸和最终成品,并对那人形龙一般的造型印象深刻。
而这呼喊也让人群中的某些人怔了怔,正在蓄积的源石技艺也略微一滞。
却也仅仅是一滞。
不论是不是,若是继续异动仍然要考虑对抗拦截。
“雷蒙德……”
自钢铁巨人那发出的冷硬声音犹如金属,倒是完全听不出确切的嗓音,但却他的下一句话却是能在某种程度证明身份。
“让他们都让开,不要逼我再给你一脚。”
“果然是你啊,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开门……”松了口气的雷蒙德迈步走来,“你明明可以下机走下面——”
他那话语刚落,便因骤然的风声而驻步,紧接着的沉闷声带着狂风席卷他的衣衫与头发,雷蒙德呆呆地望着面前那贯入前方大地的金属五指,再抬起头来看着那五指源于手臂再源于身体之上的源石装甲。
分明驾驶员是在胸部装甲里,就算是源石装甲也是下意识看头部装甲,拉特兰中庭公证所的所长尽管算是熟悉天使装甲却也仍然会犯这种错误。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他继续前进就该被那五指穿刺或是砸成肉泥。当然,他完全明白这是对方威吓式的举动,可这样的威吓本身就值得令他发出质问。
可他的质问也还没来得及发出,便已经听到了新的巨响,感受到了脚下新的震颤。
所有放在那权天使零玖上的目光也随之转移,朝着那单膝跪地的装甲后方看去。
尽管仍在风雨飘摇,尽管仍是一片昏暗,但却能看到更加庞大的,近乎虚幻的黑影在那装甲后方缓缓迈进,令更多的人在后退中逐渐惊慌。
那头怪兽……是那头怪兽!
嗖——
有人终于无法压下心底的恐惧,对着装甲身后抛射出箭矢,却又被迅捷抬起的机械利爪挡下。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问题恐怕不只是雷蒙德会问了,对那源石装甲投来的目光中已然多出了颇多的质疑与敌意。
这时候倒是全然忘了一开始怕得要死的自己,在发觉那机械巨人有那么一丝作为友方的可能就有了别样的要求。
总有些人在这种时候格外丑陋。
个人在这种时候,闪灵正准备越众而出说些什么,却又被凯尔希抬手示意先别管,静观其变。
在她一旁,同样安静看着的还有outcast、Stormeye、以及不知何时归队的安德切尔。
更远的方向中,还有一位身形单薄的灰发少年与不远处的基督同样注视着那狰狞威武的源石装甲,看不出情绪。
拉特兰的水有多深,大家一开始就有准备,只是专注于疗伤与包扎又一度远离勾心斗角的闪灵一时没意识到问题,仅凭着一腔关心而要下意识做出举动。
只是稍微被拦一下也能安静下来,更何况对方已经表态。
“与你们无关,让开道路即可。”
权天使零玖o苍龙七宿在大门前站起身来,以利爪强行撑开那破碎的厚重金属边缘残留,彻彻底底地将圣彼得教堂正门入口打开,而某些既不认识楚信然,也不会放任他打开避难所通道的战士们尽管动起了手却毫无效果。
那钢铁巨人身侧好像有着一层厚重的水幕,将一切武器与源石技艺的动能消弭于无形。
而那巨人却等待着身后的怪物走近,等待着那怪物的方向开始凝聚雨幕遮盖不下的光辉。
仅是数秒,虹光爆射而出,直至那钢铁巨人身后,而那巨人所做的便是陡然抽出腰间的狭长装具,转身一切,以满覆流水的刀面应对那道虹光。
虹光偏转,没能击穿那苗刀装具却被带水的刀面将其折射至正前方——
在那还有很多人没有散开的正前方上方,红热的射线横冲直撞,以击穿整个圣彼得教堂的声势突入深处。
人群惊恐奔离,巨兽在发射这道虹光中蓦然倒下,只有那钢铁巨人在部分冷眼旁观的人群注视下再次发出声音:
“让开道路,但不包括你,雷蒙德。”
钢铁巨人在这句话中迈步前进,头部装甲顶穿了天花板也不以为意,朝着穹顶高度更加宽容的内部迈进的同时双眼摄像头锁定了想要朝边上跑的某位所长。
“不要逼我用这样的手把你拽起来。”
“跟上,面对你们每个人都有参与的真相。”
NO.178:他们自然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该把apex的密客丢入下水道了,好耶!)
十分钟前,权天使零玖o苍龙七宿还在环绕着钢铁圣堂的所有仪式节点遛怪。
机械天使以格外灵活至不似源石装甲的动作与姿态在暴雨中的圣堂中跃动,身后是不管不顾也要追逐而至的怪物,结合起来,倒似某种取悦神明的仪式。
当然,这是一种错觉。
事实上,是那机械天使正在挨个拔除仪式的楔,要将这份确实沟通天国的仪式拆个七零八落,并为此利用了那身后焕发新生启发些微灵智的神孽。
至于利用的方式体现,便是以压迫组成。
怪物那不管不顾的疯狂追逐并非源自打从心底的杀意与愤怒,反倒是被杀意压迫至纯粹的疯狂。
被启发了些微灵智的神孽尽管样貌可怖却也还只是婴儿的范畴,而婴儿无法理解那份迫在眉睫的压迫,只觉得浑身都被浸入痛楚,任何一处都是敌意,迅速地步入疯狂。
飘扬的雨幕再也没有了温暖柔善,转而充斥着布满婴孩所及一切空间的刺痛,而那机械巨人最初的殴打更是令它无法理解,无法理解那份令它有过向往气息的存在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份感觉。
这是怎样的感觉?
痛?
还没有对痛的明确定义,只是想要发声,只是想要叫闹,只是体会到了那份不适的压迫。
即便不理解杀意,那初生的意识也能感受到那份令其恐慌的压力,在压力从未减弱的持续中愈加崩溃。
它生于大洋,身负神血,却也不曾感受高贵,只是被同胞的召引拉上陆地,本能地接受同胞予以的食粮。
食物,和如何弄到食物,是它唯一的目的,在尚未抵达繁殖期之前,它便连繁殖追求也没有的,只是凭着本能,不断地吞吃着其实源于祭祀献上的祭品画作的食粮。
身形不断地膨胀,造型不断地扭曲,朝着更能生存,更能吞噬的模样发展,这份可塑性便是它所身负的神血最大体现。
在这个阶段,这神孽仍未有过其他的念头,哪怕身形已经大到匪夷所思,哪怕被同胞召引着来到那拉特兰的核心区,望着那些食物的它也未真正脱离最初的种族思维桎梏。
即便是被突然的力量重创,哪怕浑身都在痛,它也仍然遵循着恐鱼的思路。
要吞吃,要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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