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而对方也确实是在走向安东尼的另一条路,一条完全背道而驰的路。
安东尼o西蒙会被所有囚犯尊敬,而楚信然会被所有囚犯唾弃的同时、不乏畏惧。
这样的恐怖统治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却不会长久,更何况安东尼也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家伙。
当典狱长派自己来向楚信然过问那些其实根本不重要的囚犯死活时,巴顿便大概明白了典狱长的意思,更清晰的探明对方的立场,由此真正决定对方是否值得「培养」。
这是要直接摊牌,相较之下,之前将那位有些能力的女狱警派去只是个低级的试探。
不论对方那副热衷女色的态度是真是假,至少方才他宣扬出去的结论是真的,听到了的囚犯们很快就会宣扬出去,对方很快就会被逼到所有囚犯的对立面。
这样对方只能和他们一条船了,心甘情愿的一条船,作为典狱长用来平衡安东尼o西蒙存在的新工具。
化用东方的一句话来讲,在曼斯菲尔德监狱里,是虎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
这很好,让他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
接下来,就看那家伙能否在自己提前揭破的整个环境中真正做到恐怖统治达成的势力了,不论是怎样的结果都无法妨碍他此刻决定回自己房间开瓶酒。
但若是他知道楚信然一开始就做好了会出现这种处境的心理准备,并且也确实擅长立这种人设的话,恐怕他那瓶酒就会变味儿了。
哥伦比亚智库里其实有着不少大炎一方的官员资料,但遗憾的是,曼斯菲尔德监狱显然拿那些东西没什么用,也就一开始就没有储存。
作为要推广开来的榜样监狱,曼斯菲尔德监狱的本地数据库非常老实的塞着各式由当地辐散开来的资料,能让绝大部分囚犯都有身份对应,而少部分外来囚犯或是单纯的身份不明则是些无所谓的事,泰拉本就有太多身份无法验证的流亡者和难民,这种状况处理不来也不算是哥伦比亚丢人。
只是习惯了如此的他们,也就没能从对方光明正大登记的本名中联系到龙门近卫局的处长身份上。
如果知道的话,他们就该明白这条路对楚处长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是重走一遍,龙门近卫局的全体老成员和地下监狱的特殊囚犯们会为这里默哀的,就当欢迎一下加入新的「受害者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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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
“为什么那家伙也过来了……”
工厂的B区分间,也就是感染者们被安排划分的工作区域里,卡夫卡所处的位置并不算边缘。
所以她同样能看到一群狱警和那个巴顿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车间,同样留意着他们停留的位置——
然后直接愣住。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周围的囚犯大哥们之前闲聊中提到把「13区领头地龙打败的新来狠茬子」是谁,继而赶紧缩起了头。
尽管此刻她也身着B区感染者囚犯的制服,也没泡泡糖嚼的待遇,理论上不是那么好认,但她那标志性的鸟喙式帽子要说难认——却也不至于。
总之先把帽子摘下来吧……赶紧扯下那鲜少摘下的帽子,卡夫卡颇为贼眉鼠眼的望着那与巴顿「谈笑风生」的青年。
她可还记得对方是奥丁都看中的家伙,别看她那时在莱茵生命替奥丁传话、做事时一脸冷静甚至显得有些淡漠,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可她其实没什么真正战斗力。
只是作为中下层的帮派人士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碰见了奥丁,在对方杀光了追赶自己的敌人甚至还打算一视同仁的杀死自己时,她急中生智的交涉让对方承认自己稍微有些价值,然后就在一些事上被那个不像人的家伙带着走,尤其是在莱茵生命待了好些天。
接着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与爆炸之后,奥丁一声不吭的不见了,而莱茵生命那位与奥丁联系频繁的总辖又不愿意接见自己,搞得她非常不安的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趁机跑路。
也是在那时候,她撞见了缪尔塞斯。
一个靠着装模作样作为生存技能的女孩遇见了比自己段位更高的高阶现充人,被对方轻易的把握节奏还问了不少本不应说的事后,却也没有把她随手卖了,而是给了她另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奥利维亚o赫默,有困难可以像她求助哦-」,那个缪尔塞斯这么说,她本是不打算照办的,可她「失踪」的这些天后被原帮派成员重新找上,要让她把之前落下的事全部补上时,她没有其他的路子,只能试试缪尔塞斯的那个方法。
一个生活在灰色地带,常常经历背叛、欺骗、以及威逼利诱之流的底层人物,她一直伪装着自己,也排斥与任何人的深交,因为那会令她的面具剥落。
但显然那时候的她显然落入了无法选择的困境。
从她拨通了那个电话,而电话也确实接通后的那一刻起,她一段时间的未来就固定在了时常与赫默通话,告知目前困境,然后听对方给自己分析风险与可行方案的状态中。
偶尔她也会同赫默讲些底层的趣事,偶尔赫默也会问她怎么和小孩子好好相处。
偶尔赫默的方案并不靠谱,但也没有彻底失败,她会抱怨,赫默会道歉。
偶尔她也会抱怨赫默和另一位白面鸮小姐的说话方式太僵硬了,像隔壁七十多岁的黎博利老教师,但偶尔也会询问对方的地址想要寄点礼物过去。
毫无疑问,在这些时间里,她多了个朋友。
虽然根本没有正式见过面,虽然其实她在莱茵生命的那些天就在无意中撞见过而不自知。
但见识过缪尔塞斯那个轻易引导话题节奏的女人,再和这位赫默小姐交流起来,卡夫卡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天使。
虽然天使姐姐说话有些古板,是个连睡眠作息都要数落的类型,但她并不讨厌。
虽然偶尔也会嘲笑对方谈及工作和生活时流露的正直,但也确实想要为其分担些压力,也就像此刻。
虽然她自己也想来这监狱里看看,但她也愿意为对方带着任务来。
替朋友办事和被奥丁无形威胁着办事态度可不一样!她能够很热情洋溢地说出这句话,可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里会撞见那家伙啊!?
看着那家伙就仿佛又回想起了奥丁,就仿佛又想起那个冰冷彻骨又时刻传来死亡威胁的,根本不好说是人是鬼的家伙,就仿佛那家伙还会重新突然出现,给她下吩咐一样。
ptsd起来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该更低调点。
却也没有注意不远处有个狱警正居高临下的站在二楼走廊上注视着她。
在这个高度能看很远,还能看到对面A区的车间,有着橘红发色的黎博利少女。
楚信然口中的另一位,被卡夫卡拽来的帮手,塞雷娅稍微动用过狱警的权限查过那位叫米娜的女孩,一开始是作为建筑工人之一在前几天被招来处理曼斯菲尔德监狱的惯常破损问题。
但又被犯人指证其涉嫌与另外三个犯人团伙一起盗窃监狱机密来达成越狱目的。
那样的指证资料塞雷娅看过,觉得委实没什么说服力,根本无法证明那工人女孩真的参与了那种事,但显然这里的狱警们不这么想。
再加上其当事人对运用法律捍卫自己权益的意愿并不强烈坚定,结果她就被作为一位介乎于工人与囚犯的身份被留在了监狱里,作为手艺人能够稍微得到点尊重,也有囚犯因为她的善意而自发保护她,但这还只是前几天,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信然说的没错,米娜太容易被盯上,也很容易被欺负,她得多加注意,好好看着。
不过在这之余,她又有些疑惑。
在她的观察下,对方似乎并不属于特别懦弱的女孩,甚至在进行工作作业时格外坚定强硬。
这样的性格不应该被强行裹挟到监狱里成为犯人,这样的异样或许和那卡夫卡有关?
她正是疑惑着这一点,疑惑卡夫卡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让对方愿意以留下履历污点的方式留在这座监狱来协助她。
防卫科主任对于如何战斗,如何保护队友是很擅长的,但调查和破案就显得有些专业不对口了,可以想见,这份疑惑她还要保留很久。
毕竟她还不想真正出现在那两位女孩面前。
尤其是前者,卡夫卡。
对那女孩,她倒是有些印象,见过几次,并觉得对方应该也会认出自己。
一想到这点,她就又觉得自己该把三角头盔给要回来了。
光凭现在这警帽帽檐可无法真正让她隐蔽,不少狱警同事和囚犯还因为她的脸而投来令其不喜的目光。
同事还懂得收敛,大抵也是见过或听过她动手的模样,而那些囚犯就是毫不掩饰地侵略性了,虽然不至于令她反应过激,但多少有些厌烦。
而这才是曼斯菲尔德监狱驶离城市,象征着大家监狱生活正式开始的第一天。
开头总是不太平稳。
NO.35:他找到了舟游商店(bushi
(想看假面骑士更新第三集ojpg)
“老实点啊,这位叫什么来着?鳞锥先生是吧?给自己取这么拗口的外号不觉得很麻烦么?”
“少废话!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就和你杀其他人一样!反正在你眼里我们都是垃圾不是吗?你这条狱警的狗!”
“你说这话对得起佩洛狱友么?”
曼斯菲尔德监狱离开城市的第三天下午,维持了一天的早饭、锻炼、上工、午饭、短暂休息、上工、晚饭、晚工、休息——这样的经典作息后,楚信然就很快体会到了一丝不同。
大概是看他今天有着清扫走廊的工作不用上工而不爽,也大概是单纯的忍不下这口气,更或者是觉得时候到了……
总之,1、3、6、8,这A区四个分号牢房的囚犯头领一起协作,在当日的锻炼环节中,也就是在健身房里,选择对楚信然决定同时发难。
听来好像多少有些哲学的气息,但现场实际只有血腥的气息。
毕竟这一次的打斗工具,包括了「锻炼用的沉重用具、囚犯自制的远程用具、加上囚犯们几乎都有的镣铐与锁链」。
现场便比上次集群乱斗还要惨烈。
而比起那些大量倒在地上的带血伤患,那分明是被一群人围攻的对象却仍是游刃有余,甚至连气都不喘、汗都不出,正拧着那位嘴硬者的胳膊,一面老神自在的发问,一面在手上缓缓加力。
那惨叫声便愈发的扩大,也令那青年觉得有些无聊,抬手就将那萨弗拉人丢到一边,抬手捞起了边上的警帽重新戴上。
嗯,三角头盔前天晚上就被塞雷娅给要回去了,不过倒也给他留下了这警帽,搞得像什么交换游戏似的。
不过倒也无妨,虽然楚信然很喜欢那三角头,但一般的警帽也可,能让他想起些在龙门的一些日子。
不过想起那时候自己一定要垮起个批脸,而今倒是可以笑了,事好事。
这战斗啊也就是要啸,不论是自己,还是对面,最好还要多思迈撸一点。
“差不多得了,特地趁着我和其他人分开的时候带着其他区的代表来偷袭,还打不过,你们有资格嚎么?就没想过其他区的家伙为什么不加入你们么?”
戴上警帽,熟稔的一手盖顶一手扶檐调整位置,但身上穿着的还是囚服,便令楚信然这一身行头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这里一时间却也没人能笑,只是看着他一步步重新走近那被他丢出去的萨弗拉领头,一脚踩在他的脊背上,微微躬身垂首,对着努力昂起头想瞪着自己的蜥蜴脸摆出一张冷漠的微笑来:“你问过的吧?想想A区的其他人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想想为什么别人那么理智,你却能蠢到被推出来做牺牲品?”
“呃……”听着这些话语的萨弗拉人双眼略微睁大,而这幅反映只让楚信然更觉得无聊,觉得时间都被浪费了。
便是挪开脚后另一脚蹬在对方腰间。
这一脚蹬得那萨弗拉人在地上滑出三米多远,直到撞上一座健身器材的铁杆,整个人都痛得弓起身来。
“最后再问一句,连安东尼都没对我出手,你们凭什么有自信?你们觉得你们一起上就能搞定安东尼么?”
无人响应,整个健身室内只有寂静与低微的痛苦呻o吟声。
许久,他那低垂的眼瞳抬起,看了眼远处不少贴着墙面旁观的囚犯们。
在这群囚犯中,有些是被地上的囚犯命令在一旁掠阵or看着的组织成员,也有些是没有入伙的旁观者,一个个在迎来楚信然的目光时都露出些紧张神采。
如此统一的反应也只是让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拎起一旁的水瓶朝着健身室出口走去。
离开大门前还甩下一句:“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一万铁片,三天内给我弄齐。”
说罢,还能听到他在门外说了一句:“你们负责收。”
“是!老大!”xN;
外面整齐划一的响应声顿时令里面还躺着的不少伤员都面色一变,意识到他们似乎连计划基础都没有完成的事实。
——楚信然手下那群囚犯不仅不该出现在门外,甚至应该被分散在各处,被其他区的家伙勾走注意力才对!
被骗了,是内鬼还是那些家伙撕毁协约?还是说两者皆有,他们串通一气!?
怎会如此……
更绝望的是现在不仅受了一身的伤,回头还要被人耻笑,更是连铁片也保不住。
工厂铁片,那可是曼斯菲尔德监狱的囚犯之间普遍承认通行的货币。
不仅可以直接加工成简陋武器或是作为复杂器械的主要结构,还可以通过秘密渠道获得想要的东西。
监狱中从来都不只是只会暴力的囚犯,大家都各有各的特长,比如某些擅长交涉的生意人,别人盼着监狱停靠城市的时候越狱,他们倒是直接「进货」,透过监狱外的某些人搞些连狱警都可能眼馋的东西到监狱里来。
工厂铁片就是能用来换那些东西,是曼斯菲尔德监狱内的财富象征!
至于这些铁片的来源,倒是出乎预料的简单。
囚犯们在工厂工作时就可以直接生产那玩意儿,难点是要保证在不被狱警发现的前提下带走。
这份困难也正是作为货币的价值所在,一个普通囚犯在监狱里最多也就攒个十几个铁片算是顶天了,那些领头的倒是能有不少「私房钱」,作为大型牢房区的领头者倒是可能存在某些守财奴有成百上千的状况,但这家伙可是开口就要一万!
一万枚工厂铁片……这都够做几个攻城弩炮的全机械炮身了!不说大家凑不凑得出来,他哪来的地方存放啊!
这玩意儿若是被狱警发现,下场可是非常严重的,绝不是关几天禁闭就能了事。
在这监狱里,连杀人都只是关几天禁闭而已,这样的敛财可比杀人罪孽更重。
不……不对!他难道不就是有着官方撑腰么?囚犯的习惯思路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但一旦察觉到这一点,便都不约而同的更为信服这种可能性,甚至会延展思路想到这是否意味着监狱方察觉到他们的地下市场在试图管控之流的阴谋论上。
于是在半个小时后的工作时间中,楚信然没有老老实实出现在工厂岗位上,而是注视着几个手下将收拢到的第一批工厂铁片汇在自己牢房里的地板时,一旁同样注视着这一切的塞雷娅道:“我听说他们都觉得你是帮狱警搅动他们的经济危机,你真和巴顿有过这种约定?”
“有没有这种约定,你作为狱警也不知道?”楚信然头也不抬的看着那些老旧之中不乏脏污的金属在哗啦啦的声音中堆叠,越叠越高,灰黑色的小山就那样垒起,在灯光下又有着银亮的反光。
“他们现在基本不给我安排工作,好像都默认我全天看着你,巴顿也基本不找我,甚至遇见也不交流,我像个边缘透明人。”
“而你也不想理会他们。”
“我也不想理会他们……”塞雷娅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做回应,“虽然有些事总要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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