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倒是关于情报给的很干脆。
其实也是存了一些心思,希望楚信然问完那些就赶紧滚,他要继续锻炼。
在被楚信然那一拳砸翻之后的安东尼之后有两天都在抓紧机会去健身房撸铁,连书都暂时不看了,酒也不怎么喝了,可见打击之沉重。
偶尔楚信然也会去健身房待会儿,就能看到安东尼一脸晦气地撸铁,然后在第二天下午,他就在卫生间门口找到了楚信然和准备离开的塞雷娅,对前者发出干架战书。
楚信然才和某人干过架,没兴趣和他打,退而求次变成了扳手腕。
一只树桩般粗大的爪子握着一只筋节分明的瘦削手掌,选了个僻静角落的铁桌子扳手腕。
结果是大厅角落少了个铁桌。与此同时,安东尼已经龇着牙捂着手去医务室找杜玛上药了。
而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囚犯们只是之后偶然间见到安东尼那绑着绑带的手有些错愕,却也一时没想到发生了什么。
只有某些心思敏感的家伙会联想到这几天似乎楚的经常失踪,而安东尼反倒不在C区好好待着,高频率跑来外围亮相。
能够隐约意识到觉得这些人在谋划着什么。
当然,当天晚上,当这帮人第一次在食堂里集群出现时,再迟钝的囚犯也能察觉到问题了。
一个个交头接耳着讨论楚和安东尼什么时候搭上线的,这曼斯菲尔德是不是要变天了,今后会怎么样什么的,全都冷静不下来,仿佛自己的饭都不香了。
接着在之后的两天发现屁改变没有。
无事发生的风平浪静,除了食堂多出一组由囚犯、狱警、医生构成的固定奇怪组合外毫无变化,其中那几个名不经传的囚犯虽然也有有心人想要去凑凑近乎调查调查。
但却一直被楚的势力其他人阻挠,显然是楚下过指令让其他人保护。
一时间某些人虽然蠢蠢欲动但也没办法,以及,饭也确实不香了。
虽然不清楚这俩人的谋划是以谁为首,但大家至少清楚在吃饭的时候,这群人是以安东尼为首的。
每次都是安东尼走在前面端着托盘,后面是几个同样端着盘子跟着的囚犯小女孩,最后才是那女狱警和落在后面的楚信然。
三餐质量明显提升!
连杜玛医生这样的公职人员都是第一次体验安东尼那超出工作人员的特别待遇,那一贯素淡阴沉的面孔在试吃都流露出几分惊讶,继而加快的进食动作是明显的喜欢。
这可怜孩子,在监狱长大也就罢了,甚至没吃过真正好吃的。
安东尼也是,既然是之前唯一的朋友,居然不考虑请客吃饭!
真是太「自私」了,要狠狠谴责这种行为!
楚信然如此想着,更加坚定了自己找安东尼蹭饭的举动是正确的!
拉着一群人来安东尼这边蹭饭的举动更是正确的!
自打楚信然第一次去拜访安东尼,注意到这人吃的喝的都有些过于高级之后,干饭龙就给惦记上了。
秉持着「民以食为天」的原则,一切朝着更高的伙食水平进发,楚信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让这个一直以来都恰独食的大猫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与「自私」,给诸位盟友们的生活水平添砖加瓦。
还觉得这大白猫一点也不爽利,这监狱要有个评价功能,他就该在对方头像下方打出一串斟酌良久的字句:
【感觉不如因陀罗……大方】
大抵能让不知因陀罗是谁的安东尼一脸茫然的同时又微妙不爽。
当然,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察觉到了楚信然的注视也继续埋头吃饭,直到有人在饭桌上开口。
比如此刻的卡夫卡。
“喂,停尸间那边的地洞挖通了,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
今天是结盟之后的第四天,比起一开始大家交流情报时的七嘴八舌,能说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多了。
在大家都有些沉默寡言的时候,这位黎博利女孩倒是鼓起勇气,探头探脑地问:“我也能休息了吗?”
她先是看着安东尼,再是看着楚信然。
过去了四天,多次共事与接触之下,她对楚信然的畏惧减轻了不少,这小丫头其实是个非常自来熟的人,在发现楚信然在很多地方都格外好说话之后也来他这里薅过不少「龙毛」,蹭各种器物的模样像极了楚信然算计安东尼的样子,区别只是楚信然并不生气,反倒觉得这小丫头挺有前途。
毕竟对楚信然而言,他从监狱里的高级黑市弄来的不少东西都属于身外之物,大部分都不太想带,也不方便带,有人要最好。
就算卡夫卡不那么苦心孤诣,他也准备散出去的,区别只是更多可能是給那些得力的手下。
不过卡夫卡也能看到米娜时不时从楚信然那带回些新鲜东西,一问就知道是楚信然主动送的,连杜玛医生和挎着批脸的安东尼都有份,就该知道自己有点白费心机。
不过她倒也乐此不疲,或许是很喜欢这种有个有钱大哥可以「剥削」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就被楚信然发配「边疆」去当监工了。
曼斯菲尔监狱下方的人造山体有着不少被废弃的结构,其中有些通往监狱外的地表,其中一条格外靠近停尸间,大概有三米之距。
而卡夫卡的监工任务就是监督被楚信然派去的囚犯好好干活。
越狱这件事啊,楚信然想让那位典狱长投鼠忌器,所以也选择性的透露给了些手下。
这些手下有些是他知根究底,确实的冤狱者,直到现在还被他制定的秩序所保护,也有些卡夫卡带来的,属于罪行并不严重且很有本事,带出去以后能成好帮手的家伙。
他和安东尼没打算亲自去挖洞,就交给这些人做这体力活了,卡夫卡去负责每天监督进度,省得有事没事就来他这儿毛东西,还打扰他和塞雷娅过短暂的二人世界。
深渊的拉扯力道在这几天逐渐凸显,楚信然希望能在自己被重新拉回去之前把这些人全送出去。
若是还能有些时间上的余裕,说不定能见见缪缪和夏梅隆。
他在哥伦比亚的熟人实在没几个。
上次来的时候还挺多的,却也正是上次之后死了些,还有些则是走了,想见的挺多,但估计能见到的不多。
也或许没那个时间。
“西蒙,你有什么看法么?”楚信然看向了安东尼。
而今他称呼安东尼已经不加先生了,虽然安东尼看他的模样总是苦大仇深,但也算是关系不错的表现。
“既然地道准备好了,那就该去想办法去主控室了……”早在第三天的时候,安东尼就对这家伙叫自己姓氏没什么反应了,或许还该庆幸至少这家伙还没直呼其名,“巴顿这几天一直都在狱警队长室里待着,他的钥匙卡能去主控室。”
“应该能想办法偷出来……”卡夫卡当即道,说着又扭头看像楚信然,“实在不行也能在楚大哥手下挑几个老手来。”
她在囚犯里本来就有发展人脉,对于囚犯里的特殊人才比其他人都更在意,说起这话也是自信满满,一点都没有抱大腿的不自然。
“确实没问题。”楚信然笑吟吟地回应道。
在外面时,囚犯们都只在乎安东尼的礼貌而对楚的礼仪全无在意。
但在这种聚会的时候,安东尼总会因为楚信然在而跨起个虎脸,反倒是楚信然笑容常驻,从容不迫,俨然代替了安东尼的礼貌担当。
安东尼看着只会更加不爽,一旁的杜玛倒是会无声偷笑,觉得这样的安东尼像是最初刚来监狱时的样子了。
在这些年来,安东尼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沉稳,她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有些难受,他本不应是这样。
而现在楚能让他变回些原本的模样,杜玛是很乐意的,隐约间也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安东尼提及家人时表情会那么柔和深远。
她觉得现在的大家也像是一家人似的,也觉得安东尼不见得是真的讨厌楚,真正的讨厌不该是这幅样子的,这还是安东尼拿着书跟她讲过的。
不过不管他俩怎么想,话题也仍是在继续着,“可是典狱长真的不会成为阻碍么?”罗宾忽然问。
她在这饭桌上通常都是沉默的,因为她不是那么主动外向的人,虽然过去曾有过那种时候,但现在的她阴郁还没真正扭转过来。
卡夫卡和米娜还在努力,前者努力想要「带坏」她,后者努力想要和她做朋友。
同样是家庭遭难,同样是父亲出现变故,米娜很理解也更珍惜与关心这位比自己更加不幸的女孩,但罗宾却不是那么容易接受这份有些隔阂的善意。
或许还需要时间来磨。
不过现在的罗宾更专注话题本身。
“在他真正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之前,他不会成为阻碍……”楚信然平静道,“而倘若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有没有下场的勇气都还有待商榷。”
一个战士选择了从商,喜欢起了衡量得失,终日与人计较筹谋,或许他的本事还没有退步,但他的思维逻辑却已经扭曲。
失去了冲劲,只剩下对利益的权衡,安东尼的出逃和自己选中的那些囚犯出逃真的能让他亲自下场么?
楚信然就是要在他的忍耐区间横跳。
而这些,其他人却不明白,安东尼更是皱眉:“他为什么不敢下场?”
“他都放任杀手了,你觉得他还会在意你的性命么?西蒙……”楚信然慢条斯理地说着,不忘干饭,“而今你也知道,陷害你们一家的人背后是莱茵生命,那是能量科,而我们是结构科的主任高徒赫默叫来的,塞雷娅更是防卫科的主任……”
说到这里时,他瞥了眼一旁的塞雷娅,塞雷娅一副权当没听到的模样专心用餐。
倒是身后的尾巴有意无意的晃动了一下,撞了一下楚信然的尾巴。
这份力道和尖锐感便让楚信然觉得自己推荐她用尾巴打人的建议,大概被听进去了。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继续总结:“这件事表面上是我们越狱,实则为莱茵生命公司内斗,他一个曼斯菲尔德监狱的典狱长真该掺和这件事吗?甚至这座监狱里还有沙滩伞公司的打手和杀手。”
“沙滩伞公司的打手,和你们莱茵生命的能量科以及他,也有合作的空间不是么?”安东尼没那么容易被说服放心,指出了一种可能性。
而楚信然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提起纸巾擦了擦嘴后淡淡道:
“所以我们可以让他看到那一方的势力实力其实并不值得投注,需要一次一次雷霆之势的闪击,击败拦路者的同时冲入主控室,降下C区中央塔的下沉的同时中断电力,迫使这座移动监狱立刻停下。”
“接下来就从停尸间发掘的地下通道直接抵达停车间,奔向各位的自由。”
“这样与其说是展示实力,不如说是恐吓要挟。”安东尼看了眼楚信然边上的塞雷娅,那个给他的威胁感不比楚信然差的女狱警一直在沉默用餐,看起来俨然是全程站在楚信然这边。
应该也就没什么异议了。
“但是有用,不是么?确认钥匙到手就可以行动了,撤离用的越野车位置已经探查好了,不需要等上那么几个月,我们一样能出去。”
“那计划就定了?”一直插不上话题的米娜小声问。
“订了……”楚信然回应到,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计划代号就叫钻洞西蒙好了。”
“呃……”安东尼闻言表情微滞,顿时觉得楚信然在拿他寻开心。
可他也没回答,这就失去了确认询问的机会。
于是他也就不会知道,楚信然可没有嘲笑他的意思。
恰恰相反,那是一个年轻人崛起人生的开始。
NO.54:不足为奇的展开。
狱警队长巴顿,一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身为狱警,却鲜少管理囚犯,不轻易使用暴力。
平时喜欢下属面前训话,看报,看证券上下的弧线,然后在曼斯菲尔德监狱局域网里盯着手下人的账号发言。
像个大龄死宅,还是个键盘侠,热衷于管束校正他人的言行,使其变作自己想看到的模样。
掌控欲望过高。
所以他这几天已经很少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了,因为有个脱离他掌控的家伙实在过头,而他又无可奈何。
巴顿光是看到他的存在就会感觉不自在,见他一举一动更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更别提他的势力越来越大,他的成就越来越高,甚至连手下人都说经常看到他出现在狱警宿舍走廊,和那位女狱警一起,俨然是连那女人也弄到手了。
回想起自己曾经说的话,这份打脸感更加令他煎熬的同时,也愈发坚定了完全不想看到那家伙。
于是这些天来,巴顿队长在囚犯们的视野里愈发淡化,甚至连狱警们都鲜少看到这位队长出现在面前。
更别提典狱长确实调过他来总控室,隐晦提醒他最近别出风头,低调行事。
作为典狱长直属手下第一人,典狱长自然明白自己手下这个狱警队长有怎样的表现欲和掌控欲。
他还没打算物色新的手下,自然要捞他一手,而巴顿倒也是人精,知道自己的性格问题也知道而今的情势有些复杂,而狱警们在局域网论坛里聊天打屁时提到的「囚犯伤员和死者众多,都问不出谁做的」也令他格外留心,隐约察觉到典狱长似乎又在做什么生意。
不过这都不影响他继续自闭。
眼不见心为净。
只要避着待那么些时间,典狱长就能将一切打点清楚,而他也将重新为典狱长干活的同时享受自己的那些乐趣,巴顿有着这份期待,也就一如既往地待在办公室里。
平日这里都很安静,因为狱警们本来也不怎么真的尊敬队长,除非有所求,否则也不会来主动探望他。
巴顿虽然有些不爽这时候这帮家伙表现得这么冷漠,但也只是决定回头再找机会重新操练,这几天先乐个清净好了——
在他这么想着,今天也准备随便过过的时候,便突然听到了门外的方向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音,几乎吓得他从凳子上跳起来。
换成他还身形健美的时候,大概能蹦好几米高,但现在他大腹便便,早已不行了,只是差点跳桌子上,然后大声喝骂了一句来人,却没见有人回应。
他这才想起昨天他把守门的狱警都叫回去了,免得看着心烦又忍不住刁难。
那就只能自己去看发生什么了。
不会又是哪个崽子要越狱吧?
想起这个月的这事频发,巴顿心有不爽的从桌边走出,拎着一旁椅子上的警棍推门而出,接着又愣了愣,因为他看到了两个囚犯在走廊打架。
都很高大壮实的两个囚犯,一个A区一个B区,光靠囚服色彩就能分辨,更别提后者脸上还有明显的黑色结晶。
“喂,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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