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提到这个话题的楚信然忽地眉峰一振,无比地自信,而这幅样子也让夕无言的扶额,哭笑不得地转而问:“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而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楚信然摇了摇头:“没有……”
“净土宗的保证拿到了,让光严家和他们接洽就行,而城里的那些旁门左道,连同那还在测试的仪轨改制,都是需要时间也需要碰运气的事,谈不上计划内容……”
楚信然说着,走到她面前,然后站住看了看那玉威的客房方向,“倒是玉威那边带来的消息虽然听来严重,但在我们见过光严家主之后便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晚了……
玉威带来的消息便是一开始最坏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尽管而今东被南北分割,真正覆盖全国的大规模事件都受制于南北不同的管理风格和文化发展。
但宗教却是条通途,源石技艺体系更是连接紧密,伊势神宫的术式体系已经察觉到了明显的异化特征,孽教确实走上了这条道路。
而这一点,也是光严家主考虑范围内的,所以才需要各式遗落的古器来构建大型阵法来重新规正东国的宗教神话体系。
不过虽然晚了,但玉威倒也没有完全白跑,至少伊势神宫真正动起来了,不论有没有内鬼,而今表面上都开始贯彻紧急方案,开始同时联系光元和光严家谋求联合,想必明日就能得到结果。
这么看来,说不定还能借助这件事让分裂数十年的一家人重新「团聚」也说不定。
只能说外敌永远都是那么地重要,能让打生打死这么久的俩兄弟重新握手言和。
也只能如此,否则就等着一个一个送吧,孽教处理应对不当的反面教材一直都有。
而参考答案也是有着好几宗,其中一位高材生甚至就是你邻座,再不抄你就是傻哔。
不论有没有抄好,至少你要抄抄看吧?
而不须言归正传,夕还想着之前的仪轨测试和左道的抓捕,叹了口气:“听来没有安排,但光是两项就足以花上一天的时间啊。”
“有时间带你逛逛……”抬手摸了摸夕的头,再起捞起她那低垂下来的左眼刘海,楚信然安慰道,“绝大部分准备都交给他们了,这两天就能搞定,说不定还有时间真正闲下来,我们再去看看东的那些好地方。”
“I feel you by my side——I know I'm not alone……”
话语间,突然的高亢女歌声响起,令夕投来目光,也令楚信然摸出手机来看了眼,表情古怪的抬手挂断。
“谁的电话?”夕问。
“长辈,我那姨……”楚信然耸了耸肩,“一面和那将军互通消息,一面还往我这边打电话折腾,希望她能把这种坏心思放在叔身上。”
“我觉得可能东也没意思,要不带我去你们那看看?”夕忽地勾起些嘴角来,“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有不少令你同样相信的人吧?”
没记错的,记的是那些记忆,那些她没事注意楚信然经历时的记忆。
“你确定?”这时候楚信然的表情微妙起来,却不是什么为难,而是诧异对方居然有这勇气。
夕这种防御脆如纸的状况,怕是被文月姨问两句就寄了,更别提要在龙门待的话,文月姨只能说是新手关,白送的队友,后面才是重头。
“咳咳……”也似乎被楚信然这反问所提醒,夕怔了怔,沉默了一下,有些幻觉般的脸红继而故作平静道,“我说笑的。”
“以后总有机会的……”楚信然点了点头算是盖过的说了句场面话,又看了看忽得亮起的手机屏幕,然后又道,“时间到了再集合吧,我还有些事要琢磨琢磨,先离开会儿。”
“嗯,去吧。”夕点了点头,虽然还想再待一会儿,但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她还是没说出口。
晚点还有机会的。
便只能看着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头后便转身离去,背影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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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不亲一个!有没有出息!我这妹妹面皮薄也就罢了!信然你还能是个雏儿不成?!”
千米外的高塔上,年正在塔边端着望远镜怒其不争地捶了捶腿,然后见到对方忽然看来,赶忙收起望远镜又屁股下面的瓦片一滑,整个人连好几片瓦一起掉下去,引得深海色惊叫着呼喊。
千米外的另一头,楚信然有些疑惑本还想再试着探测,却又听到一阵浮夸的男声道:
“如此美好的月夜,如此清净的院落,如此魅力的天女,苍七阁下可真是浪费我的一片苦心啊。”
“所以这院落都没别的住客全是被你支开了?”楚信然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打乱自己想法,正倚在道路口抬手支着发梢的萨卡兹青年,打量着他这换了一身的,比原本的制服要浮夸花哨许多的装束,尤其是衬衫开襟老大,胸肌像是要裂衣而出似的,“你这是要去重操旧业当牛郎么?”
“只是令人安心的装束罢了……”萨卡兹一个抬手抛起那带着几道挑染的刘海,潇洒而又妩媚,令楚信然的面皮微不可见的抽了抽,想起了些皇家学院里的家伙,“而且我觉得,苍七阁下需要在下的一些建议,来给夕小姐,来给苍七阁下提升些幸福数值。”
“不关你的事。”楚信然懒得搭理他。
“如果你有闲心在我面前摆出这幅样子来,不如想想你跟着我们这边跑,在罗德岛那边会不会被扣工作时长和出差费。”
“那边早已妥帖,听说我是在为苍七阁下协助,还询问我是否需要额外的行动资金——”
月见夜眉飞色舞,跟着他走,终于让他找到个能和楚信然唠日常的机会就开始原形毕露。
“那就去跟自己家里人聊聊,有这时间做什么不行?”楚信然脚步不停,但是说完这话之后没听到他跟着的脚步声,令他下意识抬眼一瞥,便瞥见了些落寞与复杂。
这幅样子,大概确实是能骗不少女性为他买单吧。
楚信然这么想着,却也脚步没停。
“等我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和我聊。”
“苍七阁下?”月见夜喜出望外。
“聊你家里。”楚信然的声音老远传来。
又令月见夜沉默起来。
NO.134:又该扎起来了。
(该看看谢拉格剧情了。)
“小夜,我知道你不会接我的电话,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希望你会听这电讯吧。”
“我给你寄了一封信,朝着哥伦比亚,已经过了三个月,我……我们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哥伦比亚,能不能收到那封信,但如果你现在就回来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
“你爸爸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虽然还是不准我们提起你,也不准我联系你,但我们都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硬撑,我在前些日子还看到他的阅览记录里有源石病的静养方案,第二次时再看又已经是被清理了……他应该很想你,你难道不想他吗?”
“已经十七年了,你在三年前就退役了,现在的你是什么工作,在什么地方,已经没人会干涉你了,回来吧,小夜……”
录音电讯戛然而止,按下了关闭键的萨卡兹青年放下手机,动作轻缓地将双肘搭在木质围廊上,仰望着今夜那有着晴朗双月的夜空。
现在才晚上八点,这座酒店的后院却很是安静,大概是被夜市和旁院的温泉夺走了人气,而难得有几个打算逛逛夜院的客人,也被他在之前的交涉支走,这才有了之后楚信然和夕的对话无人打扰。
说来那时他的心态也算是和年同步的,且还比年具备着更大的优势——
他在近处,虽然听力远不如前者,但楚信然和夕闲聊时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都是些只要听觉没问题就能听大半的内容。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会同时感受那份失望。
那种刻意为对方营造了环境,本以为能听些什么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想着以那俩人的平日形象而言算是极为新鲜,也算是动力满满,结果听到的却是一大堆和男女之情不沾边的话。
甚至到了后面直接听不明白。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那俩人分别之后,他忍不住出来评价几句。
本也存了些上前搭话的心思,毕竟他在之前也曾下定决心来同苍七阁下交个朋友。
结果却被刺回去了。
真是一点机会都没给,也或许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热情?虽然自认为这样的坦诚也是交往艺术的一环……只能说都有些问题,各自对半吧?
不过对方倒是真有什么急事,那副态度并非作伪,而对方那副带刺的言语也令他没心情再多聊。
反倒是被勾起了些心思,重新打开了那则他当初听到开口人就已经关掉了的录音。
只是这一次,他也依旧没有听完的意思。
而有些讽刺的是,之前他在偷听别人讲话,这一次被「偷听」的好似轮到了他。
“虽然我不是有意偷听,但你似乎并不像你介绍的那样年轻啊,月夜见先生。”
平稳且带着些许磁性的嗓音,那个曾经被他心里评价为「颇有男公关的天赋与基础」的九尾神官。
基础是指气质,那份平易近人、令人如沐春风的神官气质可谓模范。
而天赋则是指他的样貌,虽然世人都说样貌的美丑并不妨碍感情的深厚。
但在男公关这样有着职场竞争的工作环境下,出色的容貌会有理所当然的优势与加分。
正如月见夜所练习的剑术最初其实是为了塑形练肌,实战效用反倒是其次的。
结果没想到退役之后,他的职业需要反而转向了实战效用。
不过比起这一点,月见夜倒是知道眼前这位乃是货真价实的,没经历过什么转行的神官,并且是已经做到了神主那样顶尖的位置,必然是位法术造诣不低的术士。
平日看起来温厚老实,好像始终居于苍七阁下之下,连夕小姐也对其不太感冒,但那也仍是并非自己所能对抗的大人物。
而对方的质问也令他莞尔一笑道:“不过是三十来岁,在萨卡兹一族中仍算是青年,完全无损我这出色的魅力,玉威先生难道有着不同的意见么?我曾听闻沃尔珀族的神民亦有着不同寻常的寿命,您如何看待自己的年龄阶段?”
“身体会影响精神,有什么样的身体就会有什么样的精神,这问题毫无意义……”
玉威摇了摇头,比起楚信然,他算是很给对方面子,没有在意对方那副过于自恋的表现欲,或许是因为神官本身也会遇上各式各样的香客信徒,“也确是唐突了。”
“我能理解玉威先生对团队的关心……”月见夜洒然一笑道,“只是玉威先生也懂得留一些秘密能让魅力倍增吧?”
“好比神秘感总是被人追捧。”
“我的秘密已经分享给另一个人了……”玉威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语声也温和轻柔,“也不需要额外塑造什么魅力了。”
“呃……”这样的回答倒让月见夜愣了愣,也把他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这样一位幸福指数短暂超标的男人不属于他的客户范围,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没想到对方在某些方面和自己蛮像的,尤其是那份富余的关心。
“月见夜先生,是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了吗?”
“呃……”月见夜沉默着看向他,片刻后又翘起嘴角来,“玉威先生作为神官,也要抢神甫的工作了吗?”
拉特兰的宗教,在东亦是有所引入,早年甚至遍及东的土地各处,只是后来的发展又有衰弱,在平城京的宗教势力划地盘里更是没「打」过佛道两家,大家只看到神社、佛寺,甚至还有俩道观,而那教堂虽然地段不算差劲,却也远不如其他建筑的人流量。
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不过这属于平城京的生态。放在东的其他城邦之中,拉特兰宗教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尤其是在那些现代化做的格外优秀的城市里,拉特兰教堂仿佛作为外来科技与财团一同绑定的固定宗教建筑般扎根。
月见夜曾经所处的大型男公关俱乐部便是坐落在那样的一座繁华而又纷乱的现代都市之中,比起位置清净,远离城中心的神社与佛寺,教堂反倒相距不远。
只是某些客人比起神甫更相信男公关们,总是有些不便道出的言语能在风度翩翩,衣着款款的男人怀里倾诉,在那些温软的言语中得到放松与安宁。
所以提起抢神甫工作这种说法时,月见夜其实还想起了几分往事,这份勾起嘴角的情绪也不都是强撑。
“若有冒犯,便不提了,只是看起来实在重要,忍不住提上两句……”
玉威不知对方所想,只是见对方的表情语气多少带些自嘲,便行了一礼作赔罪道,“还请见谅。”
其实还有些话未说,那便是身为人父,在听到那电讯留言中隐约能听出月见夜这边存在的父子矛盾时,他便有些想说些什么,但见这幅态度,他又立刻明白过来这并非他所能轻易置喙的。
那看起来一直有些轻浮,也有些浮夸的青年,总是给人一种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印象,但而今再看时,显然不是。
看起来再好说话的人也有些话不好说。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玉威先生……”月见夜的笑容仍旧,“不过我更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或者更是准确地说,您是从什么时候出门的?”他说着,看了眼玉威所在的屋门。
就在那斜前方二十多米处,相距不算远。
而在那隔壁,就是他的屋子。
订房时都是一同的,自然都是并列号方便遇上什么紧急状况立刻支援。
不过这也只是种假想状况,并非真的找到了什么威胁的信号,否则那就不该是悠闲的一人一间了。
“从你出门游说那几人离开的时候开始。”向来都是一副老实形象的玉威,一如既往的朴实回答着,且目光还略略飘向那院落。
这叫老实?
这不是根本不老实嘛!月见夜在一时的愕然之后同样看向那院落的方向,回过头来时脸上又带上些微妙的笑意:“玉威先生,既闲来无事,不如咱们先去喝上几杯?”
“没有问题。”玉威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微笑道。
一个萨卡兹牛郎,一个沃尔珀神民神官,凭着同在一对嗑cp而建立起了基础的微妙友谊,一同前往酒馆。
路上有说有笑,顺便路过了楚信然所在的房门。
笑谈声透过纸糊的窗面再透过真正充当窗户作用的玻璃,落入楚信然的耳中,令他表情古怪的看着那窗台前的人影晃过,有些疑惑这俩人怎么就感情好了不少,忽然抛开尊称开始直呼其名聊起了平城京的酒楼什么的。
他又侧耳听了一会儿那俩人愈发远去的对话内容,听不出多少可分析的东西,便还是就此作罢,重新将注意力落在手里攥紧的源石压力笔上,再看向自己在那图纸上的写写画画,上面就好几个势力图花了不少圆圈和线条乃至一排写得小小的线索,显然是个思维导图。
只是那些势力名都和东国这边无关,反倒有的是哥伦比亚的,有的是维多利亚的,甚至还有拉特兰和卡西米尔的,看起来跨度极大且毫不相关。
但上面的线条与一旁的字符分明把关联列了出来。
不论是关于跨国企业的商业合作,还是看似并无关联但却达成了货物交接的劫杀事件,都将那几个势力连在了一起。
那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这几日消息发送来往最密切的首先是文月姨。
但在文月姨之后,还有更多令他手机震动不止的消息,从赏金猎人那条线,也从大帝那条线,还从维多利亚的老朋友们那条线,更有大炎和守秘人那条线传递而来。
与海神教团有所合作的势力,同时也是当初的拉特兰对外联系的那几处土地居民,各式各样杂乱的信息堆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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