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毕竟能称得上专精的也就只有剑了,还得是细长的类型,而不是什么阔剑、大剑、巨剑。
震电话也不合适也没多大意义,毕竟连短信都不接,但也没有其他的提醒方式……
算了,把替代品提上日程吧,有手机暂时充作源石法杖,主武器只是单纯的利器也够应急,维娜那一锤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再撞上的。
稳妥些的话……弄一把接近长剑样式的源石法杖应急?那干脆给闪灵单独发信借一下?
啧,这么一想可选方案倒还蛮多的,虽然都不如火神回应管用。
“喂,老梅林,有没有意见?”
在楚信然脑里疯狂跑火车的时候,夏梅隆倒是正在杵他肩膀,令他回到现实来,按照计划已经步入第二步,逛完牛津街开始的商业连锁然后步入居民区间,所谓的访问也就像是社会满意度普查一样的访问。
区别也就是尽量口头而非问卷。
和楚信然当初一样假装成记者的夏梅隆带着维娜在事先调查好的收入分级人群——
即从贵族阶级-中产阶级-普通家庭的分批调查,并且考虑了风评来确认对方大几率接受这种调查采访,这是只有夏梅隆才能做到的细化,也是楚信然拉他过来的原因,这种挨个挨个看资料和风评的工作量又大又复杂,换楚信然非得看的眼睛疼。
好吧,夏梅隆估计感觉也不怎么好,但他起码习惯了看这种东西,就和楚信然习惯了偶尔的负伤一样。
而刚才那一批普通家庭是步骤中的最后一批,意外的是个萨卡兹家庭,一家四口,作为父母的中年男女和作为子女的俩姐妹,印象深刻的是一家人的瞳色和发色都是一致的紫色,并且萨卡兹的血脉相当纯粹,有着显著的菱形瞳孔——这在其他种族那通常是使用源石技艺共鸣时才会偶尔显露出的少见特征。
至于后续的接触采访,那时候楚信然已经在跑火车了,也没太注意,更不在意会不会被认出这种问题,他在魔族战争时收获的辨识度大多都是前赦罪师们。
如今那些家伙十不存一,少数与赦罪师有联系的萨卡兹人也只是见过他那时候的照片,有的甚至连照片都没见过,只是知道有那么个龙族少年在战时活跃过。
像这种能在维多利亚安家的萨卡兹家庭,是不会和那些事件扯上关系的,极大可能是魔族战争时就已经不在卡兹戴尔了。
魔族战争让萨卡兹的名声彻底糟到被统称「魔族」的程度,不过在那之前萨卡兹人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去。
因此也有不少萨卡兹人都离开了糟糕的故乡,选择流浪于各国并寻找着能接受自己的地方。
虽然没有直接的统计表明,但楚信然估计维多利亚定居的萨卡兹大抵是比例最大的。当然,这份比例计算前提得是成功安居。
大部分流浪者并无安定下来的资格,萨卡兹尤其艰难。
“嗯?什么?抱歉,刚才有点走神。”
“拜托,是你说要监督我欸,既然要监督,那在我给骑士小姐布置考题的时候你就认真点啊。”
夏梅隆无力道,他刚才那么认真的给维娜提问让她记录,然后眉飞色舞的正准备给楚信然炫耀一番自己也能严肃起来说一些听起来很牛逼的总结和好话,结果扭过头来就见到这家伙微微低着头明显精神不集中的模样,真是打击热情。
“抱歉……”
而楚信然只是这么回道,令维娜都看了过来,谁都可以察觉到楚信然此刻的状态不佳,夏梅隆还能比维娜更迟钝那就真的是作为老朋友的失职了,收敛起失望的神态转而关切道:“在想什么?我那情报有问题?”
他下意识想到了明天楚信然就要执行的任务。
“谈不上,只是在规划未来……”而这时候,楚信然已经调整好了一贯的平淡语气,“在想如今这种状态下下一步怎么走。”
“好吧……”夏梅隆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么有想法了吗?”
“还没有,不过倒是敦刻尔克有些奇怪的消息。”
老楚偶尔会用这种弯弯绕绕的语气来故弄玄虚,夏梅隆倒是相当了解,也就顺他的意不去再问,回过头朝着一直听着的维娜招了招手:“老梅林又在装神棍了,不用管他,接下来去骑士桥晃一圈,就可以收工了,也不会耽误吃饭时间。”
维娜还是有些在意的看了几眼楚信然,见到他注意到自己视线然后轻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也就收回了目光。
神棍……我可是从不说谎啊,只是不确信的东西也就不想提出来混淆视听罢了,倒也不在意的楚信然瞥了眼手机,关于昨夜的敦刻尔克出现袭击案件的新闻报道倒是明明白白,问题在于这则新闻发布的频道是个可信度不怎么高的新闻网站。
每个国家都有一批混得不如意或是确实没什么本事的记者和情报人员,在无法被官方认可的情况下就自顾自的行动或是服务于灰色地带。
除此之外就是在这种乌烟瘴气的论坛新闻区发布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一手消息。
自打认识夏梅隆后,楚信然逛这论坛的频率就下降了不少,说到底这里的消息也就和淘金差不多,一群过时和瞎扯的消息里混着少数因为内容过于敏感或是不被相信而难以刊登上报的第一手情报。
嗯,里面甚至还有不少花边新闻,这类狗仔情报下偶尔还能看到刷楼求种的。
混乱的画风颇有些沙雕网友的气息,但这其中某些危险的内容又会让你很快冷静下来——那会让你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怎样危险的环境下生活。
键入关键词,维多利亚,一列下去的标题有些稀松平常,有些桃色氤氲,有些悚人听闻,还有些则是单纯的标题党,因为这个世界没有UC而可惜了才华。
删掉维多利亚,重新输入敦刻尔克,再点击拉出时间的选项,键入一个月内,这才是他在意的东西。
【震撼!敦刻尔克连环杀人事件,凶手疑似鲁珀!】
看起来倒也是个适合去UC上班的标题,能让楚信然点进去的原因是帖名有着图片的标志。
正所谓无图言dio,UC式的标题党在这破论坛里到处都是,但若是贴了图,可信度自然提高许多,前提是贴的图是正经图。
点开看一眼倒是不需要多少时间,楚信然向来对自己的承受力有些自信,不论是重口图还是奇怪的黄图亦或是单纯的色o图都不会令他有多大脸色变化,不过瞥见眼熟的东西的话,该有的反应还是能有的。
一张光线不好的抓拍,一个辨识度也不太够的背影,能看到的也就是个鲁珀族特有的犬耳轮廓。
一个站在血泊中的背影,隐隐能辨识出武器的轮廓,但发帖的人显然对此没什么认知,只是单纯抓着那疑似鲁珀的特征大书特书,嚷着自己查明了真相,肯定是叙拉古过来的黑帮分子在破坏敦刻尔克的治安。
这样的言论倒也有一定的可信度,毕竟通常而言大家说起鲁珀,都不得不提起叙拉古,那个在楚信然眼中大抵是意大利的国度。
以一届穿越者的视角,泰拉大部分国家都像是多种元素缝合的产物,叙拉古给楚信然最深的印象便是西西里岛一般的地方,黑帮文化盛行甚至可以说是其他国家黑帮文化的摇篮。
但又有些城市平和的看不出一点黑色,那些城市的人民会接受教育来使自己成才,相信社会契约、相信政府和法律。
所以叙拉古不能单以西西里岛归类,应该往大的来说,也就是意大利。
而那样的地方,其主流的先民族群就是鲁珀,就像维多利亚常见菲林,到处是猫一样,叙拉古那边多的是鲁珀,到处是狼,数量次一级的种族也都是沃尔珀之流的,像是犬科的家园。
但又少有佩洛。
不过就算叙拉古的国际印象不只是黑帮,但一提起鲁珀、提起血案,那大家必然会首先想到叙拉古,想到黑帮。
这是不可避免的思维定式,也是思维不够活络的结果,明明以维多利亚这样散漫的社会风气,定居于此的鲁珀倒也不少。
楚信然无意去和那发帖人争论,他只是瞥了眼那发布时间一天前的日期,然后记下了命案现场的街区,然后比对了一下那位目标如今替换的富商居所。
就能简单得出一个看来会有麻烦的结论。
真是糟糕啊,相距也就是两个街区,那目标是已经被杀了呢,还是会被吓跑呢?
总不可能毫无所觉吧?
他跟在夏梅隆和维娜的后面走着,拨开了莱茵黄金的app,委托依旧是承接状态,没有算作失败也没有被取消。
倒像某种邀请。
NO.55:畸形的相处
(lay了,它lay了!猛汉王PV5最终预告!閃烈なる蒼光!月下雷鸣!!)
“我说老楚,你说好了要监督,结果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真的好么?”
旅店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饭菜,看似很多,但大部分都得扔狮子嘴里,跑到315房的夏梅隆原意是过来吃饭,现在就成了服务员,负责把那一盘盘饭菜往三头显现的狮子嘴里倒。
这种听起来像是驯兽师的活对这位蜥蜴青年没有任何乐趣可言,乏味机械式的动作之余就得做点别的分散注意力,比如吐槽楚信然今天的状态不行。
“没什么不好,难道你很希望我给你挑毛病?”坐在椅子上的楚信然瞥了眼对面蹲着的夏梅隆,“又想哭了?”
别说三头八卦狮子,连维娜都投来了目光。
“给我留点面子嘛……”夏梅隆尴尬的抬起爪子挠了挠脸,“我又不会真的哭,也就是眼睛红了点,你可以宽容点。”
“就像我刻薄不改一样,你那脆弱的承受力也没有任何进步……”楚信然冷言冷语,“你我之间的差距你应当明白才对。”
“你是龙,我只是变色龙嘛……”夏梅隆摊了摊手讪笑道,“炎国传说中的龙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你能适应任何环境成为其环境中的出色者,而我只是被迫适应环境的变色龙,还是高冠的。”
世人皆知变色龙善于伪装,灵活隐匿,却不知它们其实从来都不能随着环境想变就变,看似强大的拟态其实也是紧抓着不愿撒手的过去罢了,而高冠,更是如此。
幼体无法变色,成体的变色o色谱贫乏,但这只是伪装能力,这类变色龙的优点也是有的,但夏梅隆显然不打算谈这个。
“这样的对话,以前也曾又过几次,你猜我这次能不能忍住不打你?”楚信然双手握在一起,筋节毕露。
眼看着气氛突然就这么紧张僵硬,高文扬起头看向维娜,维娜此刻怔怔的望着这边,放在床铺上的手微微握紧似乎像是酝酿着什么,而贝狄威尔看着有些怂的夏梅隆,凯倒是打算直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见到楚信然松开了交握的双手:“你成功了,你又一次让我的涵养得到提升,我能改变,你呢?”
楚信然说完竟直接起身朝着大门走去,夏梅隆下意识抬手像是想挽留。
但又想到了什么,这手没有完全伸出去,反而缓缓地缩了回去。几秒后,轻轻的关门声响起,房间里也就安静了那么几秒。
然后被狮子的干笑声打破。
“哈,哈哈,那家伙关门声很轻嘛,听起来也没多生气的样子……”凯这么说着,然后提高了些声音朝着垂下头的夏梅隆招呼着,“嘿,变色龙小子,我还没吃完呢,还有心情帮我倒吗?”
“凯,我来吧。”
夏梅隆没有回答,维娜先走了过来,也让凯绷出的笑脸沉寂了下去,小声的好似自言自语般说:“这俩人矛盾莫名其妙的,明明之前还相处的不错。”
走到桌边的维娜端起了盛菜的食盒,其间朝着夏梅隆歉然道:“抱歉,刚才没有及时制止。”
“没,没事的,老楚他也没打算和我吵。”夏梅隆挤出个无事的笑容,像是想在三头狮子以及王女殿下面前保留点颜面。
可他那脸上和手上同步红黄交替变换的鳞片,看起来倒不像那么平静。
“要我说你们这相处模式是真的很怪异,之前亲如兄弟般,现在又突然生气……”凯又张开了嘴试图打开话匣,“有没有兴趣说说原因,我们什么都看不懂,连安慰也安慰不了啊。”
“呃……”夏梅隆看了眼那脸上挂着金属的狮子,又看了看另外两头,头又埋了下去,像是那鳞片褶皱的爪子多有吸引力似的,正当三头狮子都觉得他不想说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有点性格缺陷。”
“喔……又是个说自己不正常的。”凯朝着高文小声嘀咕,然后被高文反手拍了一爪,示意安静点。
.
“老费,在忙啊。”
“苍七?你怎么这个时候下楼?”
鲁珀店长诧异的看着电梯间走出朝自己打招呼的青年,然后瞥了眼他头上还没取的角套:“还有事要忙么?”
随意的将手肘搭在柜台前,楚信然朝他笑了笑:“不,清净清净,顺便来看看你,感不感动?”
“那可真是太感动了……”鲁珀店长皮笑肉不笑,并不相信这种鬼话,“清静清静是什么意思?”
“来问问你有没有烟,你是会抽烟的对吧?现在戒了么?”
“没戒,但也谈不上多喜欢……”店长随意的从柜台下面抽出个烟盒,“6.5磅一盒。”
楚信然接过那烟盒就觉得重量不对劲,异常简单的扯开一看笑骂道:“少来吧,只剩四根你还卖整盒价,就当送我的,再来个打火机。”
“你这人还真不要脸……”店长摇了摇头,抽了个打火机扔过去,“什么事搞得想抽烟啊?我记得你当初也不抽烟吧?”
“跟你一样,会抽,但也谈不上多喜欢……”抽出一根叼着将烟盒扔回柜台,然后精准的接住飞来的打火机凑到嘴边,楚信然深吸了一口然后把打火机也放回柜台,“但这种时候就感觉该来一根。”
“压力这么大么?”倒也没伸手去接那打火机和烟盒,店长反倒是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是那位姑娘?”
“说来你可能不信,是那个萨弗拉……”夹着烟杆,吐出一口浊烟的楚信然说道,“凯尔o夏梅隆。”
“那个小伙子啊……”店长也双肘搭在后面的柜台上,跟楚信然一个姿势望着已经门外已经转黑的街道,“不是挺圆滑的么?一直挺会做人才对,能怎么惹你生气?”
楚信然怔怔的望着门外,几秒后,突然问:“老费你还记得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吧?那时候你委托我帮你把家里的事弄干净。”
“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确实记得……”店长那敦实的面容显得有些沉闷,“那时候那个小伙子不就已经是你助手了么,连丫头的尸体都是他找到的。”
“那会儿我正好惹到了希兰尼家族,所以哪怕你的委托金那么少,我也接下了,帮你把希兰尼家族的人清理干净,再帮你女儿洗清名声,还安排了你能到这落脚……”
“说那些干什么……”店长苦笑着,“我记得你的恩情,但我实在不想提起那些事,丫头死了都有两年了。”
“是啊,没什么好说的,说起这些是我该道歉……”吸了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楚信然才又说,“我只是想问,你应该还记得,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凯尔那家伙鼻青脸肿的吧?那就是我打的。”
“这……”店长愣了愣,他倒是不知道这事。
“为什么我会招惹到希兰尼家族,也是因为他,凯尔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单独行动,跑去帮助一个萨弗拉女人,一个被希兰尼家族的成员欺压的萨弗拉女人……”
楚信然顿了顿,看着烟头的点点火光,“这本来没什么,那家伙也是有脑子的,在有些领域还比我灵活不少,我也曾告诉过他,任何事既然决定了要做就要尽全力,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怯弱。”
说到这里,楚信然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点点水迹沿着他的手指将快到尽头的烟头浸湿,他也就垂下手来,缓缓地呼出那口白烟,吞云吐雾。
“他没有做到。”
“怯弱和自卑,是自他童年就根植的病灶,反倒害死了那个女人,死相极惨,在那女人死前的一小时,他抱着那个受伤的女人哭着来找我,希望我救他。”
“我答应了,并先给了他一拳,打断了他两根肋骨。”
“呃……”店长看着他冷漠的神色,没有开口。
“一小时,我又给了他一拳,那一拳是纯粹的泄愤,他让我没能说到做到,我救不了那个女人,只能看着她那惨烈的尸块,并且我怒骂他,做不到就不要他妈去做,决定了要做就别畏首畏尾,你到底是什么废物?
我没救到那个女人,除了我自己还没强单人到覆灭一个家族外,更是因为他被压力压垮了。”
“他居然被压力压垮了!”楚信然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声音很低,但咬牙切齿。
“他被我打骂,就只是压着声音哭,五分钟后,他才说他要努力,他硬气了两小时,把希兰尼家族全员的资料从小到大全部收集齐,然后我们才找到了发布任务的你。”
“呃……”店长沉默了许久,想到了当初看着希兰卡的最后一个成员被楚信然踹进火海里,他喜极而泣,而楚信然和一旁走上来的夏梅隆抬起拳头互相轻碰,那副光景着实无法联系起刚才听到的话语,“那么你的愤怒应该清空了才对,现在怎么回事?”
“清空?不可能的,因为五年前我接下他自己发布的委托那一刻,他就永远能挑起我的愤怒。”
“那傻o逼的童年,仿佛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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