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曙光 第848章

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好回答,给你点奖励。”

“喂!唔……”

……

难以描述也难以过审的时光,过去的总是很快,甚至是在天亮之前,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楚信然回头看着又回到梦乡的黑,能力与亲自动手并用的处理完简单的房间垃圾后,便又重新走到床边,给她顺了顺被子。

作为前佣兵,现保镖与治安局局长,对方的警惕性并不弱于楚信然自己,但她安恬的睡颜倒也证明了一份信任与心安。

算是暂时的压力一扫而空了吧,楚信然蹲在床边看着她的脸想着,然后轻声道了声再见。

甚至不需要迈开什么步伐,深渊的痕迹早在数分钟前他还在打扫房间时便已经显现。

在此刻更能将放弃抗拒的他瞬间吞没其中。

而黑毫无所觉,只是在继续那份安恬的梦。

.

“走过了深渊边缘,再回到底层,反而会觉得底层的状态好过点是怎样的状况啊……”

楚信然看着远处浮现的现实摇头晃脑,一旁是苍龙不快的低吼。

“当然只是开玩笑,只是深渊边缘的盲视体验太糟糕了,不过下次的二周目能少走不少弯路吧。”

楚信然淡淡地说着,回首看向身后的苍龙七宿o改,以沉寂的姿态在黑暗中莹莹生辉。

他回过头来,神性感知之下的粘附更甚以往,而他手中则持着一管针剂。

“好歹看到了些希望的影子,耐心走吧。”

他对苍龙说着,自言自语。

有罗德岛,有斯特凡诺的帮助,以及之前与埃德加拉拽的感触残留,确实给了他不少突破口。

比如下一次神性拉拽该有的出力调整,也比如从浅层步入边缘的结果或许需要一个从深层算起的变量!

而现在,为了更完美的结果,他决定更进一步,步入深渊粘附感最浓烈的所谓底部,等待下一次撞见罗德岛后手的机会。

不在乎那要多久。

后记

第五次的后记太姆,再一次比预想中写得多。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也不是岁兽老二那样机关算尽的臭棋篓子,想不到那么多。

这本书的所谓大纲也就是些打算要写的事,没有做过多的细纲,甚至可以说细纲几乎没有。

毕竟笔者一早就有料到「到时候又会有更多想写的」这种状况发生,只要没有细纲,自然也就不会有新加的戏份冲突。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清晰的明白我的贪心,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想写更多的东西,可能只是因为一副同人图,也可能是因为看了什么手书,还可能只是因为一首歌,也或许只是因为没抽到某个角色——点名批评令小姐。

啊,令,对,令……这丫头不得不提,因为本卷本来的打算是纯粹的孤独之旅,想写的便是楚信然与苍龙本质一人在深渊踽踽前行的孤独感,不论外界的大伙如何努力,他都会在漫长的深渊之行中难以感触,仅凭自己的意志来获得超脱——

这是本来的想法,虽然会显得压抑许多,但确实是如此打算的。然后,然后就被令给创碎了。

一个能够自由闯入别人梦境的角色,在普穿里看古道、梅林、提亚马特、215这干人的无敌状态就可见一斑。

根本就是降维打击,穿梭梦境这能力一出,楚信然就压根没什么孤独感了,最多补几手梦醒记不清来营造一份单方面的孤独——

但这也没什么意义,笔者顺其自然的放弃了这种魔怔似的坚持,于是心境的阶段变化由每次行走现世时与他人的交集负责了,最明显的无疑便是麦哲伦带给他的冒险家觉悟,让他直接抛开杂念来进行选择。

但不写的决定也做不下来。

其一是因为原版的设想确实会格外压抑,这本书本就有太多养肥党了,再催生一批养肥我估计是寄了……虽然更有可能是根本没那么多养肥党,实际上就是寄了。

只是寄了也要写,所以还是挣扎一下。

其二则是令啊……令啊……这角色特么的不会真有舟游官方相关人员看这本书吧?!

又是牵扯梦境,又是牵扯尚蜀,再加上司岁台这种大炎官方以及器伥这种古器关联的元素,仿佛精准狙击,楚信然真要和她没交集才是一点都不合理。

其三倒是大家都知道的,笔者自己没抽到打算用玄学。

三分动机各自占比该怎么算也不好说,只觉得回过头来像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过倒也能欣然接受,毕竟虽然多出不少工作量,但令这个角色还是爱的,楚信然多个梦中人也不错,虽然这种想法原本是安排给白面鸮。

毕竟了解白面鸮资料和她的干员密录就会发现她的梦境内容其实和楚信然是差不多的,区别在于她梦到的是源石内蕴藏的信息,而楚信然梦到的,是祭星囊括的东方所有神明混杂的记忆,以及他在梦里打肉鸽,令在边上当泉水指挥官搞他心态(X;

但也正是这份明显的区别,她没能入围楚信然的梦境联机好友。

毕竟她还需要加速器匹配,而令能直接红魂入侵(x;

总之因为这令实在避不开的缘故,这一卷的基调被影响地从极端变成循序渐进的缓和,只是之后依旧没变,只是谢拉格与维多利亚的戏份受到了游戏更新剧情影响,最终被合并到了终幕,也就是最后一卷。

我当初就觉得舟游这玩意儿会和fgo一样越出越多,普穿因为被fgo绑定了被迫写长,这本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得来一波泪锋之招,当断即断,有些写不到的终究该放下,所以下一卷就是完结卷了。

一个人的交际圈终归是有极限的,楚信然在罗德岛的关系网已经是蜘蛛网了,总不能把他写成世界的中心——虽然他拿着的命运之牌o世界,其实就有这样的寓意。

所以下一卷,属于是填坑卷了,同时也会扯上更多普穿那一卷留下的痕迹。

走出深渊,也再回罗德岛,回到维多利亚,让主线的破事在根源上消失。

那么最后一卷:

夜尽天明,得见曙光;

敬请期待……

NO.1:新的一天从漫步深渊开始。

(感冒加重力,打几个字就要擤一次鼻涕,各位也要注意身体啊。)

《向日葵与美》。

莱塔尼亚家喻户晓的名画以残破不堪的模样挂在墙上,本用于禁锢画框的铁钉展示着残垣断壁最后的倔强,然后被经行的青年抬手拔下。

“别捡那副画了,选另一个安全屋不好么?”有声音忽然说,但那青年恍若未觉,只是看着指间的残画。

拔下残画的修长手指上挂着不少结痂的伤口,更有着与那残画风格一致的尘灰,看起来好似同样被岁月所斑驳,但那其实只是被迫在废墟中战斗留下的痕迹。

不论是受伤还是翻滚着沾染尘迹,都是不可避免的状况。

只是放在过去时,青年还会耐心处理伤口,亦会以法术洗净身上的污渍。

尽管没有洁癖那样的不良心理,但不管不顾的伤口与脏污也确实会干扰作战状态。

可现在的他也没有这份余裕。

在他拾起那残破的画作瞬间,那缺了三分之一的画纸便已化作一道流光顺着他的手指融入其身。

与此同时,心头亦是升起几分明悟,理解了它作为文明象征所能赋予他的些许能力。

换做更加直观的说明,大抵便是【术士攻击力+20%,生命+3】之流的效果。

但现实是没有这样简单粗暴的,就青年自己的理解反而该是:涉及精神的源石技艺、法术能力得到一定程度强化,同时还有着……

他瞥了眼自己的手指,看着其上的结痂被新生的肌肤所挤掉,虽然他确实拥有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但像这样的异常显然是方才那副画卷起到的临时效果。

甚至能感觉刹那席卷全身的瘙痒感,以及手腕那亦真亦幻的突触感。

令他不得不看向那异样感触的位置,那手腕里侧的鳞片处,配合着这感触会让他觉得那鳞片会增生爬满整个手腕,但它又确实毫无变化,所以青年又会觉得那只是种幻觉。

心理上的……

在这时,又有新的声音指指点点:“虽然这样能让你的神性进一步提升,也能距离祭星更进一步,但我得说,我也建议你选择安全屋。”

青年扭头,看向那声音的所在,便见另一个「自己」。

一样的风尘仆仆,一样小伤愈合,但大伤仍在的模样,样貌更是完全一致,和方才开口的女孩一同坐在高处尚且完好的红木长桌上。

区别只是,女孩随意慵懒地斜躺着,而他盘膝而坐。

而且,这家伙是忽然出现的,不像女孩一开始就在那里,而女孩此刻虽然对他的出现有些不快,但也没真要驱逐的意思。

而那另一个「青年」,也看都没看一旁的女孩,只是迎着青年的目光。

反而道出了自己话语的补充:“考虑真正推进的那点祭星觉醒度,还是放眼更长远要好些,一次补给能让你走得更远,走得更远才有更好的选择。”

“观棋不语真君子。”比起还算克制的女孩,青年自己毫不掩饰这份排斥,排斥着那推演习得几分妹妹的能力来闯到这里,又借自己的模样出现的家伙。

就算清楚地明白这是自己的梦境,这偷学了个半吊子的家伙只能以映照梦主的造型出现,他也不可能体谅到为对方着想。

他只会觉得现在的吵闹变成双倍了:“你们兄妹不帮忙就算了,能不能安静点?”

“啊?”女孩闻言,怔了一怔,甩尾拧腰力道十足,几乎是立马就从长桌上起身,脸上竟有几分喜出望外,“要我帮忙吗?”

“呃……”这倒是让那青年蚌埠住了,只是绷着脸冷着眼看她。

令她又躺了回去:“那还是不用嘛,算了。”

很有礼貌地看完妹妹的表演,当二哥的才对那青年道:“如果你需要帮助又不想太直接的话,我可以替代这里的某些中立商贾。”

对此青年的回答是:“令,你能让他出去吗?”

“二哥,你要不自己体面一下?”不请自来、与能力被偷学,换做旁人多少都会有几分怨念,女孩虽是心胸豁达,但既连梦主都这么说了,她也没理由拒绝。

毕竟自己这二哥过来也不是同自己喝酒的。

放着小妹不打招呼净顾着看其他郎君的二哥不要也罢(x;

而那「青年」面对这一幕亦是有些无奈,只是叹息一声“罢了。”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倒确实很体面自觉,令青年看着冒了句:“那家伙什么时候更礼貌些就好了。”

“难啊——他想学的,一直学得很快,但不想学的,却是一点都不会沾。”

女孩说着,抬手虚握,虚空便有酒杯自金粒般构筑变色显化而出,盛着满满一杯,继而被她一饮而尽。

自显轻松惬意,又转而朝着青年挥了挥手:“不提这个,你现在也没闲聊余裕不是?继续啊继续!”

醉生梦死的岁兽化身催促道:“这次你带着更多记忆,既然都能记得我,也能记得自己在这片疆域,那就快让我看看这次你能变强多少!”

说到这里,她又仰起头来,看向那有着不少残破裂口的天花板。

对楚信然而言那是布满裂口的天花板,但对她这样能够看清一切的外来者而言,墙壁之类的阻隔毫无意义,她能一眼望见那残破却又狰狞的高塔上方,已能看到那金银流转的权杖。

金色盛燃如烈日,却又忽明忽暗,银色流转如月光,应和着金色的呼吸。

巫王的权杖,曾几何时流淌着白天与黑夜,象征着术士的极致。

却也是禁锢一切技艺的源头。

而这场禁锢,持续了数十年。

对于这场历史,青年远比女孩儿更了解,毕竟这里的一切既是意识疆域的构筑,也留有他个人记忆的影响。

当古老的意识与梦境混合,便催生出这样亦真亦幻的漫长试炼。

六十年前的高卢皇帝向莱塔尼亚派遣使者以转告希望获得效忠,而那位残暴易怒的术士之王却是将莱塔尼亚境内所有的高卢使者一并解构并重塑为塑像送回高卢,由此才有了高卢与莱塔尼亚的战争,以及之后的四国战争。

最终,莱塔尼亚战胜了高卢,但却付出了高额的代价。

满目疮痍的国土本该修养生息,但那位术士之王却依旧继续着残暴统治,巫王权杖流淌着日月,控制着天象,夜幕中的红光照亮天空,笼罩着整个莱塔尼亚,羽兽不再歌唱,人们噤若寒蝉,选帝侯们则是以高炉的领土、人才与技术秘密制定了改变整个国家的计划。

而这计划的最终成果,便是使得双子女皇战胜了巫王,老朽残破的术士之王自高塔坠落,开启了莱塔尼亚的黎明。

直至如今,那份属于莱塔尼亚的天色虽是偶有阴云,但也仍算晴朗,但过往的一切即便被尘封也不会消失,尤其是在这片广袤的意识疆土之中。

汇聚着从古至今所有一切消亡精神的残渣的意识疆域,既是现实大地的暗面,亦可称作一切智慧生物的坟冢。

但以丹尼尔o斯特凡诺为首的一干存在,则将其称作「博物馆」。

他们发现了这片疆域的其他侧面,也就能够发掘它那不同寻常的价值。

文明的遗迹,陈列着无数文明结晶的「博物馆」。

当做跨越空间的聊天室只是最肤浅的应用,通过它来了解这片大地上发生过的一切才是智者的选择。

但楚信然并非智者,他没有这样的想法。

比起丹尼尔o斯特凡诺那样以梦境链接疆域以寻觅过往的状况,楚信然以梦链接这片疆域只是巧合。

如今的他没什么可供寻觅的过往,只有那过去为他塑造出的有形试炼。

试炼2「寂静高塔」……

莱塔尼亚是音乐的国度,亦是术士的国度,当象征术士顶点的高塔充斥寂静,那便是莱塔尼亚的绝望。

在没有令做手脚时,梦中的楚信然,想法、记忆都很清晰,于是他步步走来很清楚自己走在怎样的地界上,也清楚这座高塔聚合了莱塔尼亚民生最黑暗,法术最灿烂的时期。

这里的破败、这里的古旧,都源于那一切本就被尘封,但尘封之余,这里也存在着放在现实早已下落不明的人和事,甚至连一副在现实中毫无奇异的画作,在这里都可能是作为某种文化的象征凝结,予他以原理不明的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