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义的太阳骑士黑王殿
“嗨,你这是……”店长摇了摇头,不想评价他这句话,太现实了,“你那个保镖任务呢,只保护一周听起来也很怪。”
“那是夏梅隆家族的仇家给他定的,玩他一周然后杀掉,他们似乎很享受戏耍夏梅隆子嗣的乐趣,所以前几个赏金猎人死了,他却没事,只是有些皮肉伤……”
楚信然顿了顿,然后说,“他们要凯尔惶惶不如可终日。”
“什么惶?”店长愣了愣,然后拍了拍面前的小木桌,“不要跟我跩炎国话直译的维多利亚语,理解不来!”
“就是要享受他的恐惧而已……”楚信然摇了摇头,“第五天,还有两天时间,我觉得太烦了,所以我就主动去把那个家族的老大杀了,在动手之前跟那个家族的一个二把手达成了个交易,我帮他除掉头上的人,他取消对夏梅隆针对。”
“不是哪个大家族的人都喜欢迫害一个可怜家伙的,又不是延及上代的仇恨。”
“等会儿,你让我消化一下,怎么你就和别人二把手联系上了,你一个保镖怎么搞成杀手了?”店长觉得有些跳跃不太好理解,不应当,他只是个鲁珀。
“保护人质太累,所以把敌人干掉,这思路不是很好理解么?”青年淡淡道。
店长吹胡子瞪眼:“好理解个锤子,你是乌萨斯人吗?”
“这也不是怎么重要,说这个就跑题了……”楚信然试图拉回话题,“重点在于保镖任务就这样算是完成了,然后是他母亲的消息。”
他不太想细谈诱导别人家族分裂的事,也不想谈那二把手在事后送给他「礼品」,是个大开拓运动的土著受害者部落崇拜的图腾。
“我和他跑了三座移动城市,没想到最后绕回来了,在维多利亚查到了他母亲的消息,还不太好见面,她在富人区生活,我只给他搞到了手机号码。”
楚信然端着杯子也终于不打算站着说话了,也捞了个板凳坐下:“我没兴趣听别人久违的母子通话,就结果而言看来不怎么好,但那傻o逼总算没那么丧了,但这事没完。”
“这故事真是长的我想打烊……”店长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叹了口气,“今晚怎么都没个顾客来的,硬生生听你讲了快一个小时。”
“故事没说完你这很不礼貌……”楚信然又喝了口水,“我在跟你讲傻o逼的故事,又不是在倒垃圾。”
“我预感到马上就会有垃圾了!你个垃圾人!我不听,我宁愿听阿尔托莉雅的故事。”
这个快要40岁的老鲁珀像个小孩一样甩手炸毛起来,说的话让楚信然都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他当初代维娜在这店里登记的身份是阿尔托莉雅。
“没有她的故事,我都不知道她的故事,给我老老实实吃垃圾!”楚信然拍了拍桌,“我也不是什么恶魔,给你弱化一下垃圾毒性,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傻o逼虽然对生活又有期望了,但那懦弱的性子仍然不变,并且那傻o逼开始缠着我了!
在我离开哥伦比亚后还天天给我发私信,跟我聊他最近的情况甚至是交了哪个新朋友,gay的一匹,而且他那叫锤子的交朋友他只是装热情装好心,那叫表面朋友!”
“你这不是挺关心他嘛……”店长拍了拍他的肩,“不要慌,维多利亚不排斥这种,嗯,甚至有些时候挺常见——”
他还比了个gay的手势,然后还没收回就被楚信然握住,就要拧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
“老子对男性没有任何兴趣,请不开这种玩笑。”笑容极近和煦,倒是颇有些阳光男孩的气质,就是店长恶寒不断。
“嗨嗨嗨好好好,nogay nogay。”
然后在楚信然收手时赶紧揉了两把手指哈了哈气。
“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又想笑有气,还觉得烦,一度想换号……”重新坐回去的楚信然摆了摆手,“后来那傻o逼居然自发地给我发任务情报,我才知道他平时问我最近接什么任务是什么意思,可怜的又让我不好拉黑他了。”
“照我看啊,他就是把你当朋友了呗,可能还是唯一的朋友,不然干嘛那么勤快……”店长笑着摇了摇头,“你也知道的吧,不然他怎么成为你助手的?”
“是啊,但我最近越来越觉得,他是在我身上抱没意义的期待,并且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他再交什么像样点的朋友……”
楚信然摇了摇头,“所以我每次看到他说什么选择困难我就火起,他有个屁的选择困难,我看他看得够清楚了,习惯妥协,习惯懦弱,把犹豫解释为选择困难,从来都避开任何决策,他连一点小事都不敢担责任……”
“听起来还真是糟心啊,顺便,他对你抱什么期待?”
“抱一种我能拉他出来的期待,我拉个屁,我忙着呢……”楚信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让他去交朋友也是,仗着点小聪明,自以为可以跟所有人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来「独善其身」,结果又有那么强的交流欲望,自相矛盾。”
“人是群居动物嘛。”
店长听到这也就站起身来,他明白楚信然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开导和安慰,他看的也清楚,又冷静清明又口齿清晰,他只是也压力大了,想找个人听听这些牢骚一样的话。
“就当是听故事的回礼,送你一包……”他走到柜台里抽出一盒烟扔过来,“不要再找我倒垃圾了,虽然前半部分谈不上垃圾,但总结全是垃圾。”
“而且你也让我很难直视夏梅隆,我以前对那家伙印象还蛮好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店长仰起头来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才垂下头来,“我也不喜欢这么懦弱的家伙,但一想到他帮我找到女儿,嗯,也不算太差吧。”
“人再怎么废,做出过的成就还是有的,我一直承认他帮过我很多……”
抓起店长那因为差劲的准头而掉在自己大腿上的万宝路,楚信然也站起身来,“他的童年我还有很多不清楚,但这种懦弱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他现在都还没战胜童年。”
“个人经历总归是不同的,过去这种东西要走出来也不容易……”店长看着走近柜台,实质是要去电梯间的他,“慢慢磨吧,别对他太严苛,你自己也是,注意情绪,明天还要陪小姐出门不是么?”
“不。”楚信然否决道,回头看向店长愕然的表情,笑了笑。
“明天出远门,正好发泄。”
NO.58:好起来了。
(笔者不写无意义的回忆,但也知道有些读者有回忆PTSD,所以也发过预告,也说了会多更渡过,这种前提下仍然有人跳到书评区喷,那我也只能删禁一条龙了。
第三更,抵达,一共一万二,该写另一本了。)
持着那白给的烟塞进衣兜,楚信然站在门口犹豫了半秒,然后敲了敲门,七八秒后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开门的,按步调而言显然是维娜。
“信然,要谈谈吗?”
她拉开了门,后退了两步问。
“你叫我什么?”
楚信然怔了怔,似乎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自己,但这样改变的契机是什么?他冲夏梅隆发火?哦……
“看来他跟你讲了些过去的事。”
“准确的说,是我们……”凯从拐角处跳出来,“加深了解嘛,我也可以喊你信然老弟哦——”
“我会把你爪子剁下来尝尝肉好不好吃。”
踏入门内的楚信然语气平淡道,确认门关好了再继续朝前,走到维娜面前:“你为什么改变称呼?”
“你当初就说过,我可以这么称呼你……”维娜并不畏惧他那冰蓝色的视线,认真的同他对视,“那时候我觉得全名合适,现在我觉得昵称合适,凯同我说过,炎国人的昵称是后两个字,错了吗?”
“没错……”楚信然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走了两步,“虽然要学的还有很多,但你迄今都学的很好,没有错过,这么好的学生要交给夏梅隆接手我都觉得可惜了。”
维娜怔了怔:“你要走么?”
“走个一天或是两天,也可能三天,视情况而定……”楚信然走到入口拐角处最近的沙发前坐下,看了眼远处的贝狄威尔和高文,然后才重新看向维娜,“接了个袭击或是击杀的赏金委托,毕竟最近的开支有点大,而且伤已经完全康复,我也需要活动活动身体了,正巧抒发一下最近事堆在一起又老出意外的郁结。”
“伤……”维娜看了眼凯,见凯也望了过来。
他们都确信,楚信然没空检查更没空去医院才对,光靠那些活血消淤的炎国药酒和急救箱里常备的那些简单药物,怎么能治好维娜锤出的重伤。
但仔细想想,这家伙确实只有最初几天有过疼痛的表现,之后愈来愈正常,当时还以为他在靠着演技强撑,如今……
维娜不禁想起了他在盥洗室写信的那一晚,还抽了三瓶血……
“这种任务以我过去的经验来看,快的话当场解决,半天我就回来,对方难缠一点就得一天多,能打一些就得两天,很强那我估计就回不来了……”
楚信然还在接之前的话题,语气轻松不少,“当然最后那点是不可能的,倒不考虑对方可能通过打冷枪的方式坑到我。总之,不会离开多久,有事就通过夏梅隆的电话跟我联系,说到那家伙,他走的时候情绪如何?”
“讲完过去就好多了样子,还问我们怎么评价他,一副想讨骂的样子……”凯耸了耸肩,“我和高文就非常衬他心意的骂了,然后贝狄威尔和维娜安慰了一下他,那家伙看起来还是有点高兴地,虽然想装作不高兴的模样,演技和你没法比。”
“他的演技一向扯淡的很,因为鳞片会变色……”楚信然深以为然的说,“行了,你们还会扮红黑脸我就放心了,看明天他缓不缓的过来,缓的过来大概会在我早上走之前来送我。”
“行吧,我还以为你会有点负罪感……”跳到沙发上凑近楚信然的凯感叹道,“会去找他谈谈什么的,看来不用担心。”
“我有同情心又不代表我是弱智……”楚信然拍了拍它的狮毛,第一次拍手感还行,比主子差点,“我甚至希望你们别对他那么温和,夏梅隆不需要什么大道理,他更需要一种逼迫,以前是我在逼他往前走,我现在越来越懒得管他了,你们不打算逼他也别让他松懈。”
“放心,那家伙讲故事应该没有删减修改,还算实诚,我们讨论过他的性格问题,真的是……”
凯想不出个好词汇形容,“总之,维娜也算是长见识了!”
“呃……”维娜这次没有接他的台,只是朝着盥洗室走,看起来她准备洗漱睡觉了。
这也算是她放心下来的反馈吧,回到日常的生活作息来。
楚信然这么想着,感觉还是有些好起来了,然后又捋了捋凯的鬃毛,想起一件事:“你们有多久没洗澡了?”
“滚,天天都在洗,你也不想想伦蒂尼姆的街道有多少灰!”
凯骂骂咧咧的跳下沙发,不想跟这不识好狮心的龙说话。
注视着它朝前跑去,道路的尽头是贝狄威尔和高文,两狮都看着自己,楚信然同它们对视,它们便点了点头,楚信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向桌面,他的笔记本电脑还摆在上面,一旁是维娜的笔记本。
只写了三句,字迹也比前两天乱,看来这几天压力大的人不少。
会好起来的。
楚信然也只能这么心中感叹,然后拉开了睡眠模式下的笔电,他又不打算熬夜,那就先把敦刻尔克的地图先拷下来研究研究路线,顺便再查查有没有新的奇怪新闻,晚些还有维娜的「作业」要看,处理完再整理下一些工具。
一想到这里,他就把手机摸出来放在桌上,这样工匠来讯他就能最快反应过来了。
真的是,上一次这么忐忑的等人回信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啊,好像也是她……
把这突然的感慨压下,输入密码的楚信然按起触摸板打算先把手头的事搞定。
.
“苍先生,这是当年的老板弄到的纪念品,是阿纳萨齐人最为崇拜的图腾。”
“你掌握了高尔文所有的产业,要么就别送礼,要么就送个像样的,虽说杀个亚里克西斯也没费太大功夫,但只是个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六年前,楚信然的身份证应该写13岁,但是因为某些原因的加速成长令他的模样更像是十四五岁的模样,那时候的他用了半年的时间从魔族战争的阴影下走出,又用了半年的时间重新给自己的未来做了最终规划,决定在找到回家的办法之前,努力营造自己的平静生活。
首先,要有钱,一大笔钱,一笔能在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租房甚至买房的钱,给自己弄公民证和伪造过去也需要钱,最后是正常的作为一个年轻人去上学——
这也需钱,那段时间的他是最勤奋忙碌的时候,到处找大大小小的委托,一次性背着好几个委托,拼命的、努力的在不同的国家完成委托。
当然,那场弄得他自闭好几个月的魔族战争给出的教训仍在,导致那之后他每个委托都得是精挑细选。
不过因为莱茵黄金的委托人保密工作做的还行,所以他只能详差任务的执行地的资料。
尤其是前后两个月有过的任何异常,都不会放过,有什么样的组织也要弄清楚,只有这样,他才敢接下任务。
这样的劳累是值得的,他的钱迅速的攒了起来,而且很少用在战损和治疗上,直到遇到夏梅隆那家伙,他的收入斜线图短暂的变成了曲线,为其六天,除了在酒馆杀的那几个完成了一个委托到账十二万外,夏梅隆的钱还没到到位的时候,他想从那敌对家族那捞点钱但也中途作罢,反倒是对方送了个金像来。
见鬼了,金、锡、铜比例1:3:6,连纯金都不是,巴掌大个的塑像能给值几个钱?
阿纳萨齐人的图腾?阿纳萨齐人都快被哥伦比亚人弄死的差不多了吧?这跟美国人对印地安人做的差不多,换个名字还是在复刻。
少年不想评价这种事,虽然作为一个外人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他现在更在乎的问题是这东西为什么会被当做礼物奉上,难道有人觉得这种东西值得收藏或是在黑市里有高昂的标价么?
“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黎博利特征的男人摇了摇头,作为一个送货的,虽然也算是个知情人却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事,“加菲尔德老先生拿出的这东西,指定要送予您,他说只有将这东西交给您,他才能得到解脱。”
接过那塑像的年轻人试图从记忆中搜索这个人名,但也只能通过老先生的称谓来锁定那杀人现场的一个老人:“加菲尔德……那个看我出手的白头雕是么?”
“是的,那么我已将物品带到,苍先生有没有要带的话之类的?”
“没有,滚吧。”
“是……”
男人恭敬的原地后退,继而离开,留下把玩着那塑像,一头雾水的少年将其放在暂居地的床头,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但在当晚,少年就梦到了那种东西。
“就像现在这样。”
楚信然望着那一隅中的少年踏入沉睡,他注视着那个足够年轻的自己,仿佛注视着他的梦中,而那过去的幻影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涟漪在画面中荡起,过去的影像也因此而扭曲,而在那扭曲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
这是梦,没什么不同的梦,他的梦常常是这样,一面是过去的影像,一面是扭曲的怪物,这是习惯的梦境。
反倒是前几天突然连着来的美术馆怪异得很,虽然怪异,但起码保证了他在梦中的经历终于能传达到现实。
而现在,那美术馆似乎鸽了,取而代之的又重新是过去的记忆。
他曾经说过他需要「锚」来加固穿越前的记忆,其实除了「锚」以外,还有梦境这种「钉」的,每一次睡眠都会做梦,每一次做梦都必然伴随着过去的记忆,有时是穿越前,有时是穿越后,这种随机梦到的过去若是能传达到现实,倒也不失为一种记忆的复习。
前提是传达的到才行,毕竟这种梦,怪物如影随形。
不过这一次也算是特殊情况,他回头望向黑暗的远方,没有瞥见那些摇摇晃晃的,扭来扭去的身姿,只是单纯的黑暗,而在他的前方,那刚才还在播放的过去,已经在涟漪中扭曲成漩涡。
当啷!
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那是柄从天而降的长剑,之所以从天而降,是因为苍龙将其扔下。
抬起头来看了眼那降下的苍龙,楚信然缓缓地蹲身,拾起那长剑。
“你说得对……”
不必等下去。
他朝着漩涡走去,步伐逐步的加快,裹挟着缠绕而来的流水,他朝那明显有什么要出来的漩涡冲锋!要在对方现身之前就发动攻击!
在这同时,游龙同步而行,朝着漩涡咆哮嘶吼。
就在这里,二度消亡,你这换不了钱的废物!
咔.
漩涡中探出的触角,被锋锐的流水截断,那坠落的半截上,长满了源石。
NO.59:要习惯等待。
(锡兰这个人档案解锁的国家概念……有点小打脸,不过问题不大。写的越多出入越多,差不多是到这个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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